“昭兒,你遲早會明白我的情非得已.”

二人四目相對之際,耳畔只剩下了沙沙的風聲。

情非得已?戚昭譏笑一聲,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柔情。

“噁心!”

她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又揚起了衣袖擦拭著嘴角。

像是在回應方才那個吻。

賀遂不再言語,而是從懷中取出了一葫蘆玉瓷瓶。

“金創白玉丹?”

戚昭慧眼識珠,直接便認出了那藥瓶中之物。

治癒外傷最好之藥,自然莫過於金瘡藥。

這金創白玉丹卻又在尋常的金瘡藥之上。

既然他有金創白玉丹,昨日營帳中……傷口難以癒合,血順勢而流,都是假的?賀遂嫻熟的用手輕輕一捻,便將藥丸碾碎成了粉末。

足以彰顯他雄厚的內力。

“乖,先上藥.”

他作勢便要輕手解開戚昭的外衫。

他們現下的位處於這山澗之中,前方又有吳軍的重兵把守,除非有戚昭命令,否則根本不會有人途徑。

賀遂剛要將藥粉覆在她的後脊上。

哪曾想,卻被戚昭重力一把推開,“爹爹能被你蠱惑,可我戚昭,不吃你這一套,撒謊成性,噁心!”

“我只是未曾告知於你,我沒有金創白玉丹,這也算,撒謊?”

那張俊逸帥氣的顏臉上,唇角微微上揚扯起了幾分弧度。

這一抹笑,在戚昭看來更是極具諷刺!“你帶我來此,做什麼?”

“找馬駒的屍體.”

賀遂趁其不備,依舊是強行專制的將藥粉塗抹在了懷中人兒的傷口上。

他動作輕柔,像是生怕把戚昭給弄疼了般。

在戚昭瞥見藥瓶上赫然醒目的戚字之後,便放任了他的動作。

“呵,難怪這般大方殷勤,拿的還是我戚家的藥.”

她殊不知,賀遂這藥瓶裡裝的可並非是金創白玉丹。

雖然瓶子看起來是一樣,但實際功效卻有著雲泥之別。

“別亂動,疼.”

賀遂不苟言笑垂眸盯著面前人兒身上的傷勢,小心翼翼的將她後脊上的衣衫掀開,動作輕柔的將那些藥粉均勻撒在上面。

如若——他的那些小動作沒有暴露在戚昭面前的話,身為一個女人,定當會被他這些蠱惑人心的溫柔動作所蠱吧。

戚昭不再言語,更是半分反應都沒有。

仔細嗅著從那藥瓶裡散發出的淡淡雅香中還摻雜著些許牡丹花香。

怎麼和金創白玉丹味道不一樣?“你手裡拿著的到底是什麼藥?”

戚昭警覺的回眸一臉嚴峻的看著賀遂。

二人四目相對之際,趁勢戚昭這便要將賀遂手中藥瓶奪走!未料,還是賀遂動作更勝一籌。

“金創白玉丹.”

他神情自若,回答的輕描淡寫。

還未等著戚昭再繼續追問下去時,賀遂揚起手中長鞭,朝著馬兒屁股上抽了過去。

“賀遂,你到底想做什麼?”

戚昭所有的耐心都在這一刻化作為烏有!賀遂並未回應,而是一路在這山澗飛奔策馬,他左右環視著四周,鷹隼般犀利的目光朝著周圍看去,像是在尋覓著什麼獵物一般。

不遠處的鳥啼四飛驚動了他們倆。

戚昭緊攥著腰間的短匕,緊秉著呼吸,柳眉順勢便擰成了一團。

“尋覓獵物的山豬.”

賀遂一眼便辨識出山林中發出後腳的小獸身份,他不假思索的將後脊上揹著的長弩拔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迴盪在整個山林裡。

“你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戚昭憤然不顧身後賀遂阻撓,強行要下馬。

賀遂不但不對其制止,反倒是一臉輕鬆的跟了過去,“找那匹瘋馬.”

他抬起了手,指向山林中。

萬幸的是,他們還算是來的及時,起碼能夠找到些許屍首。

馬蹄四肢都已成了血肉一片。

戚昭快步走上前去,她嗅到了一股這刺鼻的惡臭,順勢從地上找了一根樹枝拿起。

暴露在外的馬腸呈青黑色,惡臭味兒,就是從這馬腹傳來的。

“有人下了毒.”

這一幕,看的戚昭觸目驚心。

要知道,他們也是今天臨時起意才決定要帶著孩子外出賽馬。

若軍中馬匹沒有出現問題,偏偏就只有這幾匹馬出事的話……有人已經將眼線安排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稚子無辜,這幫人真是十惡不赦!”

說話間,戚昭一隻手緊攥成拳!她用樹棍將這匹馬兒腹部撥動開,仔細又用銀髮簪別入內臟五臟六腑試了試。

確定了這匹馬是中毒無疑!戚昭不敢有絲毫耽擱,立馬就要啟程往回趕。

幾個孩子尚在營地,賊人的手已經伸到了這,難保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還會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稍安勿躁,斷然行事只怕會打草驚蛇.”

回去的路上,賀遂從她手中奪取韁繩放慢了速度,邊走著邊同她囑咐著。

驀地。

戚昭回眸一瞥,那雙丹眸中透著寒意!“今日要外出一事,知曉之人並不多,賀遂——”“虎毒不食子,在你眼中我賀遂竟這般不堪?”

亦不知為何。

那一刻,戚昭竟是從賀遂的眼中看到一抹悲涼。

虎毒不食子,他算是變相承認了自己待在戚家居心不良?距離營地還有二三里路遠,前方站著程實和幾個前鋒營的將士們。

似乎是在此等候已久。

程實一臉焦急,見著戚昭和賀遂歸來,總算是能鬆了口氣。

“末將聽聞少將軍為了護著小少爺負傷,不知傷勢如何?”

聽到程實殷切的詢問,戚昭下了馬,淡然回應道:“無礙,小少爺他們可還好?回去路上可曾發生過什麼異常?”

“屬下不敢相瞞,在小少爺和小小姐他們回來的時候,接二連三也遇上了馬驚,不過……還好山芙姑娘機靈,回去時給他們換了匹馬,可惜了馬兒卻不知所蹤,我已派人去追了.”

程實心思縝密,辦事也算可靠。

這事交給他來做,應當不會出什麼岔子。

戚昭前腳剛踏入軍營,身子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轉身回眸看向程實:“今日一事,且不可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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