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桌上的人酒喝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抽菸,如果是一兩個人抽任天行到還能忍,但是隻要有一個人掏出了煙,就會很自然地給其他人發,於是飯桌上幾乎人手一支菸。

大家吞雲吐霧,房間裡的白氣濃到連新上的果盤任天行都看不清楚。

對於煙,任天行實在抽不來,怕自己嗆到出醜,只能一再謝絕,並因此躲出去了兩次。

連先生見任天行這小夥子不抽菸,於是想灌他喝酒,勸了幾次勸不動,索性直接走到任天行面前單獨敬他,就在任天行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拒絕的時候,蕭傑突然走過去把連先生的酒擋了下來。

“他真的要開車,這杯我替他喝.”

蕭傑說完就把任天行面前的酒杯拿起直接幹了。

“你說你真是,找個代駕不就完了!”

連先生笑著埋怨,但他的表情似乎很滿意蕭傑的態度。

“代駕不靠譜.”

蕭傑邊說邊搭著連先生的肩膀走了回去。

不知為何,任天行突然覺得很感動,因為他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還聽到蕭傑在裡面吐。

在眾人看來,蕭傑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彷彿他去洗手間的時間跟他平常工作的節奏一樣快,但就這一小會兒,讓蕭傑得以撐到現在。

任天行認為自己年紀比蕭傑輕,還是下屬,理應有所擔當,哪有領導替自己擋酒的道理?但每次他想接過酒,就會不自覺看一眼蕭傑,蕭傑的眼神給出的是一種警告,警告任天行不要喝。

直到酒局散場,連先生對於奶茶店這個專案只說他回去會仔細考慮考慮。

“哈哈,我知道蕭總你是個工作狂,現在是週末,別把工作帶到週末.”

連先生說著拉上蕭傑就換了地方,老傢伙依舊清醒,畢竟他也就頭幾杯幹了,後面幾乎都是意思意思。

接下來換的這個地方是一個高階會所。

把車開到會所前的停車場後,任天行剛下車就看到連先生命人從他車後尾箱扛出了一箱白酒,任天行被嚇得深吸一口氣,趕緊對蕭傑低聲說:“蕭總,我們找代駕吧,接下去我替您喝!”

蕭傑搖了搖頭,湊近任天行耳邊,“他就是衝我來的,這場如果你替了我,那剛才那場的酒我就全白喝了.”

蕭傑沒讓任天行跟進去,而且態度很堅決,於是任天行從晚上10點一直等到半夜2點,車裡待不住了他就下車轉悠。

已經接近年底,青陽氣溫很低,任天行只能靠不斷朝手心哈氣與原地跳躍取暖。

大冷天裡跳躍這個動作一旦做多,腳板和膝蓋就會很疼。

當任天行再次見到蕭傑的時候,蕭傑是被人扶著走出來的。

“蕭總你沒事吧?”

任天行嚇了一跳,因為蕭傑昏昏沉沉,臉色也很難看。

“沒事,回家.”

蕭傑簡短一句。

一上車蕭傑就睡過去了,任天行把車開到蕭傑家樓下的停車場,扶著蕭傑上樓,結果到了家門口他找遍了蕭傑全身都沒找到公寓的鑰匙,突然,任天行想起了蕭傑的公文包。

“完了蕭總,您的公文包是不是忘在會所了?!鑰匙應該是在包裡.”

任天行對蕭傑說。

蕭傑此時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他甩了甩頭,直接扶著牆坐了下去,“沒事,你回去吧.”

“那怎麼行,您不能睡這裡啊!”

任天行有些著急。

“回去吧.”

蕭傑已經閉上了眼。

眼看蕭傑又要睡過去,任天行強行把他託了起來,“我們在旁邊開個酒店.”

任天行這個提意確實不錯,但蕭傑的身份證在他的公文包裡,而任天行以為這是一般的飯局也壓根沒帶身份證,於是住酒店這個想法在任天行把蕭傑重新弄進車裡後就只能徹底打消了。

任天行撥打了會所的電話,人家早已打烊。

如今怎麼辦?!究竟把蕭傑放哪裡?總不能在車上睡一晚吧?!看來只有回雁子谷這一條路了……好歹自己家的鑰匙他沒忘。

可當任天行好不容易把車開到雁子谷後,他覺得“禍不單行”這個詞語的發明者就是個天才,因為停車場根本沒有車位!對於雁子谷這種人均佔地面積小到可怕的小區,車位並不是一對一的,都得搖號,業主的車位都保證不了臨時停車位就更指望不上,全滿了。

關莎剛開始來雁子谷一層一層找不到車位的經歷任天行現在可算碰上了,更可悲的是,大半夜的根本不可能有人還會下來把車開走,所以任天行必須把車停在大街上。

停在大街上不是不行,但那意味著任天行要扶蕭傑走很遠的路,還要上一個幾十級的樓梯,因為3棟其實是在一個很高的坡上。

任天行沒辦法,只能把車暫時停在停車場3棟電梯口,他打電話給關莎,讓關莎先帶蕭傑上去,自己找地方停車。

電梯門開啟後,關莎幾乎是衝出來的,她臉上的興奮勁兒似乎一點都不像半夜被人叫醒的樣子。

蕭傑的意識似乎已經完全不清楚了,人都到雁子谷了嘴裡還一直問任天行鑰匙找到了沒有。

三人才進電梯關莎就催促任天行,“你去停車吧!”

“你一個人行麼?”

任天行有些遲疑。

“放心放心!”

關莎此時用自己的整個身子撐著蕭傑,有些艱難地按下了42層的按鍵,並朝任天行做出一個快出去的手勢。

任天行掏出口袋裡的鑰匙遞給關莎,但關莎卻用唇語說,“不用不用!”

手拼命指著任天行的車讓他趕緊“辦正事兒”。

直到電梯門關上,任天行才反應過來關莎是什麼個意思。

靠!這妹子想把蕭總拐到她家去!任天行一邊心裡罵咧一邊停車去了,而當沈儷半夜起來上廁所,出來正巧碰到關莎帶了個男人回來,臉上還笑成了一朵花兒。

沈儷瞪大了眼睛,還沒開口,就見關莎立刻朝沈儷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沈儷見關莎託著那個半睡不醒的男人很吃力,趕緊過去幫忙,結果被男人一身濃烈的酒氣燻到了。

“你朋友麼?這是喝了多少啊?”

沈儷感慨。

“就是上次揹你去醫院的.”

關莎邊說邊示意沈儷把蕭傑扶到自己床上。

待二人把蕭傑安頓好後,沈儷剛想繼續問些什麼,但關莎直接把她推了出去,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並一把關上了房門。

沈儷懵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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