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莎把蕭傑放倒在自己床上,蓋好被子,大燈關了,並將檯燈的光亮調到最低。

窗外寒風凜凜,但窗內卻暖意濃濃。

這大概是關莎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蕭傑,他高挺的鼻樑將側臉輪廓勾勒得恰到好處,關莎看到了蕭傑眼角那若隱若現的魚尾紋,他睡得很沉,但即便蕭傑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關莎都能從他得呼吸中聽出一種沉重感。

關莎看著看著都有些心疼,蕭傑為什麼連睡覺都讓人覺得這麼累…………偷親一口應該不會被發現吧?這個想法一萌生出來就被關莎自己給撲滅了,她想,但是她不敢,其實直到現在,關莎都覺得蕭傑離她很遠,遠到有些神聖不可侵犯。

此時關莎注意到了蕭傑的手,他手指修長,若是用來彈鋼琴應該可以輕鬆跨十度,蕭傑手腕自然垂落在身旁,手指上並未佩戴任何戒指,他手指微彎的弧度讓關莎看得有些出神。

慢慢地,關莎伸出手想去碰,但她又怕蕭傑醒,於是手一邊移動眼神一直偷瞟蕭傑,好險,蕭傑似乎睡得很熟。

關莎放心了,心想握個手應該不算吃豆腐,也不知為何關莎此刻十分想感受下蕭傑手心的溫度,但就在她的手碰到蕭傑的那一刻,蕭傑顫的手動了一下,關莎嚇得跌坐在地,此時蕭傑眉頭微微皺起,片刻後居然醒了過來。

蕭傑努力睜開朦朧的睡眼,掙扎坐起,發現周圍都是他不熟悉的東西,且房間裡好像還有個人,於是問道,“這是哪裡?”

“你這就醒了啊?”

關莎沒有正面回答蕭傑的問題。

蕭傑甩了甩頭,往關莎的方向看,燈光雖然很弱,但他還是認出了關莎。

蕭傑轉而又看了看房間裡的擺設,臺上的化妝品、掛在椅背上的裙子、以及床上的粉色絲綢被褥……“抱歉……打擾了……”見蕭傑下床就想走,關莎立刻攔著他,“不打擾不打擾!你就在這裡睡!”

“謝謝,不了.”

蕭傑剛要站起來就被關莎按了回去。

“你沒地方可以去.”

關莎道,“任天行說你家鑰匙忘在什麼會所,會所還關門了,你們都沒身份證開不了酒店.”

蕭傑雖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有千斤重,但他還能思考,“他家不是也在雁子谷麼?我去睡他那裡.”

“任天行家那床就1米!連米都沒有!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睡?”

關莎說的確實是實情,因為1米的床當時打6折,而米的床因為非常暢銷所以沒有折扣,故任天行在當初搬進雁子谷的時候自然選擇了前者。

任天行對於床的標準就是:不掉下來就行。

關莎說到這裡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跟蕭傑解釋一句,“我發誓沒進過他家,是他之前主動給我跟沈儷姐看照片,說1米寬的床可以督促他減肥!”

“他在家吧?”

蕭傑問關莎。

“啊?呃……應該在吧……”“那我過去.”

蕭傑此時硬是站起了身。

“我都說了他家……”“我可以睡地上.”

沒等關莎說完蕭傑就開了口。

“可是可是……”關莎又急又氣,正想說什麼,卻聽蕭傑一句,“真的謝謝了,但是不方便.”

蕭傑此時已經摸索著要出門,關莎立刻跑過去把門堵了,“有什麼不方便?!你還怕我把你怎樣麼?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不想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

關莎話音還沒落,蕭傑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翻騰蹈海的難受,就聽關莎繼續道,“而且現在都快四點了,沒一兩個小時就天亮了,你……”此時蕭傑的胃忽然一抽,他趕忙用手捂著嘴,關莎瞧見蕭傑要吐,趕忙開啟門讓蕭傑出去,好在廁所離主臥室並不遠,蕭傑直接跪在馬桶邊上吐了起來。

沈儷此時在自己的屋裡並未睡著,她聽到關莎帶回來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朝馬桶裡嘔著什麼東西。

關莎想過去拍蕭傑的背,但她不敢,她覺得蕭傑似乎有些討厭自己,剛才連在自己房間多待一分鐘都不願意。

蕭傑肚子裡的食物其實在飯店的時候就吐乾淨了,所以此時他吐到馬桶裡的東西都是會所裡喝下去的酒水和胃酸,吐到最後蕭傑明顯感覺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了,但他的胃還是猛烈抽動著,好似一個根本停不下來的打氣筒,這讓蕭傑只能抱著馬桶乾嘔。

“要不去醫院吧……”關莎都急壞了,她感覺蕭傑再這麼吐下去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

“沒事……”蕭傑乾嘔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覺得胃開始消停了,他跪著等了很長時間,發現沒有要繼續吐的感覺,才精疲力竭地衝了水,扶著洗手檯站起來。

關莎立刻過去扶著蕭傑,“你睡我房間我睡沙發行不?你別走了!”

蕭傑搖了搖頭,他還是想往門口走,但關莎抓著他的胳膊在跟他對抗,關莎的力氣對此時的蕭傑而言奇大無比,他感覺剛才吐完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掏空了,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蕭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到了很多人,但夢裡出現得最多的一張面孔是他的父親。

父親告訴他,“你如果想做出一些成績,就必定要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能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鍛煉出來的,需要的是日積月累的經驗和態度.”

父親告訴他:“做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頂端.”

蕭傑非常渴望父親還活著,因為那樣他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引領他。

其實蕭傑之前遇到過的領導都在一定程度上引領了他,只不過跟那些領導蕭傑不能什麼都說,但是對父親就可以。

所以如今就算工作再忙,蕭傑都會抽時間讀書,他想從那些書裡找到一種激勵自己的動力,最重要的是,他想從書裡找尋父親的身影,找尋一種父親對他諄諄教誨的感覺,只要有這種感覺,就好像父親還在。

蕭大媽對蕭傑說,“大孬啊,我知道你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恨我,如果不是我,你爸也不會死,但如果我也去死,那你爸不就白死了麼?所以不管你多恨我,我從今以後要開心,我要活得更好!我還要帶你爸去學很多他沒學過的東西,比如那些可以讓你爸激情澎湃的東西,那些讓他越活越年輕的東西.”

蕭大媽說到這裡掏出了一張嶄新的身份證,蕭傑看到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出生年月都屬於母親,但名字卻屬於父親:蕭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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