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強啊!”頭曼忌憚的看了白起一眼,不甘的後退。他敢肯定,自己若是再衝上去,必死在白起的劍下。

他本以為自己達到超凡境之後,不說天下第一,至少也是天下最頂尖的一批,沒有任何人能夠輕易將自己擊敗。

今天終於知道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起的強大已經和他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哪怕是隨手一擊,都能將其重創。

秦軍徐徐後退,趙軍不斷追擊。

在禁衛軍的不斷打擊下,黑甲軍傷亡大增,原本他們的實力就不如禁衛軍,又和白起分擔了樂毅和田單的軍團攻擊,身體遭受不同程度的損傷。

更重要的是,他們積攢的軍魂已經消耗殆盡,沒有軍魂,他們就無法使用終極能力,完全擋不住禁衛軍的猛烈進攻。

禁衛軍沒有終極能力,只要趙括在,他們的實力就能夠得到提升,遇到任何一支軍魂軍團都不怕。

反之,如果趙括不在,禁衛軍的水平就很一般,只比現在的黑甲軍稍微強一點,比不上巔峰時期的黑甲軍。

“這群瘋子!”黑甲軍最後一名千人將憤恨的看了禁衛軍一眼,不甘地朝後退去。

但禁衛軍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賁和蓋聶一左一右,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刺入黑甲軍的胸膛。

黑甲軍一名副統領和六名千人將,被賁和蓋聶殺了六個人,只剩下一名千人將,如果不是撤退及時,也早已死在蓋聶的劍下。

即便是當年上黨一戰,黑甲軍都沒有損失這麼慘痛過,如今卻在短短數月之間經歷了三次。

“你們先退。”秦深帶著飛廉軍支援了過來。

樂乘被關中軍死死纏住,關中軍是秦軍最精銳的大軍,互相配合默契,即便是隻有一個天賦,實力也絲毫不亞於大部分的雙天賦軍團。

而關中精甲軍,實力更是僅次於軍魂軍團。

關中軍互相配合,一人舉盾,一人持刀,一人持矛,且戰且退,沾到即走,絕不與幽雲鐵騎硬碰硬。

他們不去攻擊幽雲鐵騎厚重的鎧甲,而是專攻馬腿和馬蹄,倉促的攻擊無法斬斷馬腿或馬蹄,但足以讓戰馬變得暴躁,難以控制,而多次攻擊之後,能夠讓戰馬受傷。

幽雲鐵騎雖然擁有蛋殼防禦的天賦,但並不能完全做到將所有的受力均勻分散到全身所有地方,即便是真的蛋殼也做不到。

若是對天賦領悟的深,分擔的受力便會多一點,若是對天賦領悟的淺,分擔的受力便會少一點。

而且幽雲鐵騎能夠承受的受力是有極限的。

不過以關中軍的實力遠遠無法達到這個極限,所以他們也沒想著擊殺多少多少敵人,只要能纏住幽雲鐵騎就滿足了。

轟!

不遠處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白起和樂毅戰在一起,樂毅的氣勢完全將白起壓倒,一刀接著一刀,恐怖的刀罡猶如一條條密集的星河,不斷朝著白起斬去。

白起連連後退,頭盔被罡氣斬碎,長髮在狂風中肆意飛舞,身上的戰甲也丟了一塊,顯得有些狼狽。

他沒有和樂毅交手的打算。趙軍可以沒有樂毅,但是秦軍不是沒有他。

如果秦軍沒有他的指揮,最多半個時辰,數萬秦軍便會戰敗,在趙軍騎兵追擊下,能逃回去的寥寥無幾。

樂毅則心無旁騖,趙軍即便沒有他,無論是趙括還是田單能夠接過指揮權,不會比他差多少。

他的任務只有一個,拖住白起!

“你明白,你留不下我。”白起再次接住樂毅一擊,身體有些搖晃,不過數息之後穩住了,開口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樂毅面帶微笑。

白起越著急,他越不著急。

在樂毅拖住白起的同時,田單指揮趙軍朝著秦軍合圍過去,其他軍團直接忽略,連擁有超遠端攻擊能力的弓弩軍團田單都沒有放在眼裡,而是將絕大部分兵力用來留住黑甲軍和飛廉軍。

其他軍團就算團滅,要不了多長時間,秦國又能重新拉出來,但是如果黑甲軍和飛廉軍團滅,秦國將永遠失去這兩支軍魂軍團。

燕周帶著射聲營不斷朝著兩支軍團拋射,數以萬計的光箭如同雨點般朝著秦軍中落下,黑甲軍還能勉強擋住射聲營的攻擊,但飛廉軍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在射聲營的不斷打擊下,飛廉軍的盾牌僅僅堅持數息便轟然碎裂,後面計程車兵被射成刺蝟,無力的癱倒在地。

樂乘也率領幽雲鐵騎衝破關中軍的防線,朝著飛廉軍包抄過來,禁衛軍則從正面一點一點壓縮兩支軍團的生存空間。

秦軍眼睛微紅,瘋狂朝著四周殺去,想要衝破趙軍的防線,戰場徹底變成絞肉機,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連戰雲都透著淡淡的血紅色。

趙括將鼓棒交給鼓手,率領最後的數千人殺了過來。

見到趙括親自陷陣,趙軍高漲的氣勢瞬間突破極限,所有將士興奮的嗷嗷直叫,恨不得將面前惡敵人全部屠滅。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不知道是誰開口低唱了起來,很快,整個戰場響起秦軍的吶喊。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趙括將一名飛廉軍擊殺,鮮血迸濺到臉上,傳來溫熱的感覺,趙括渾身微微顫抖,眼睛閃過一絲瘋狂,再次朝著另一名飛廉軍殺去。

飛廉軍不斷尋找突破口,但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敵人,哪裡有什麼突破口,一些飛廉軍見已經沒有希望,便瘋狂的衝向趙括,想要帶著趙括一起上路,最後慘死在趙軍手中。

隨著禁衛軍將最後一名飛廉軍斬殺,至此,秦國傳承數百年的軍魂軍團徹底不復存在。

“給老子去死吧!”見到飛廉軍團滅,白起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樂毅,彷彿要將樂毅活吞了一般。

黑紅色的內氣不斷從白起體內湧出,宛如群魔亂舞,濃郁的殺意瀰漫,幾乎化為實質。隨著白起手中的長劍落下,蒼穹上多出一個黑點,越來越大,直到將半個天空遮蔽。

“無能狂怒罷了!”樂毅冷哼道,聲音滾滾雷鳴,傳遍整個戰場。

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氣勢從樂毅身上爆發而出,宛如一條巨龍橫臥虛空,周圍空間在兩股龐大力量的擠壓和撕扯下泛起陣陣漣漪。

樂毅朝著白起邁出一步,大刀緩緩劃過一個半圓,逆勢而上,如同蒼龍出海,又如同星河逆流。

蒼龍呼嘯,與那道劍芒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狂暴的力量席捲而出,飛沙走石。

兩人連連後退數步,樂毅口吐鮮血,臉色蒼白,用刀撐著身體,使自己不倒下。

白起站立在原地,面色如常,看了樂毅一眼,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迅速朝著秦軍方向趕去,指揮黑甲軍撤退。

此時黑甲軍被殺的只剩下數百人,飛廉軍更是團滅,其他軍團沒有被趙軍重點關照,損失倒是不大。

“望諸君,你沒事吧。”李斯和韓非從後方趕過來,扶住樂毅,關心的問道。

“沒事。”樂毅搖了搖頭,深深地看了白起一眼。

看到白起趕過來,趙括沒有後退,反而率領趙軍再次朝著白起衝去。

白起沒有和趙括糾纏,帶領秦軍硬生生斬出一條血路,從趙軍的包圍圈殺了出去。

剛剛退回城中,白起突然臉色一白,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氣息萎靡到了極致,身體搖搖欲墜,有些站立不穩。

他接連遭受趙軍打擊,傷勢比樂毅還要嚴重,但在戰場上不能暴露出來,否則趙軍必然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留下。

白起只能選擇將傷勢壓下來,裝作自己沒有受傷,但是回到城中之後,再也壓制不住,所有的傷勢全部爆發出來。

“將軍,您沒事吧。”旁邊將領連忙扶住白起,擔心的問道。

白起是秦軍的旗幟,如果白起倒下,秦軍可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白起搖了搖頭,若無其事的說道。

他體內經脈已經淤塞堵截,五臟六腑全部移位,還有幾根骨頭斷裂,甚至樂毅留在他身體中的殘餘力量還在不斷破壞。

但是他不敢告訴任何人!

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所有痛楚。

一旦讓秦軍得知他身負重傷,士氣必然會大幅下跌。

“其他幾處戰場有訊息傳來嗎?”白起問道。

“稟將軍,綰將軍戰死,羌騎投降趙軍。”一名傳令稟報道。

白起心中一疼,剛剛癒合的傷口再次崩裂,臉色比鍋底還黑。

“稟將軍……後方傳來訊息,新一批運來的糧草全部被趙軍燒燬,運送糧草的農夫全部被殺,疑似是趙飛騎所為。”又一名趙飛騎說道。

白起右手握緊劍柄,關鍵處有些發白,額頭上青筋爆出。

他在算計趙軍的同時,趙軍也在算計他。

“穰侯那裡可有訊息?”白起沉聲問道,事到如今,秦軍已經敗了,湍水防線被攻破大半,糧道被毀,不過只要魏冉那裡能夠獲得勝利,秦軍還有一線生機。

從一開始,他就將所有的希望放在西北戰場,其他地方,包括自己,不過是為了吸引趙軍火力的佯攻罷了。

只是……付出的代價有些大,大到秦軍不能承受。

“稟將軍,暫時沒有訊息。”傳令兵搖了搖頭。

趙軍一路追擊秦軍來到穰城城下,就在趙括即將下令攻城之時,一匹快馬從西北方狂奔而來,來不及下馬,士兵直接在馬上急聲說道:“大王,秦開將軍戰敗。”

“什麼!”趙括臉色瞬間大變,接過士兵手中的戰報,開啟一看,立刻下令道:“撤軍。河宗君,你立刻率領麾下軍團前往支援秦開,不求勝利,只要能夠安全撤退即可。”

禁衛軍和幽雲鐵騎都經歷極其慘烈的戰鬥,損失並不小,不少士兵受傷。頭曼和炎熊也身負重傷,唯一沒有受傷,麾下編制儲存基本完整,並且還是騎兵的就只有河宗君了。

“諾。”河宗君抱拳說道,立刻率領麾下軍團沿著湍水,朝著西北方向奔去。

……

話說另一處戰場,秦開以逸待勞,又佔據兵力優勢,很快將王翦殺的節節敗退。

縱使王翦有天縱之資,面對秦開這種以大勢壓人的老將也只能恨飲。

見到事不可為,王翦很果斷,立刻率領秦軍撤退,秦開自然率領趙軍在後面追擊,周圍都是平地,曾經有些樹林,也被砍得光禿禿的,一眼能看到數里開外,根本不用擔心有伏兵。

至於正面作戰,哪怕面對兩倍的秦軍,趙軍都絲毫不懼,就算打不過,那也能跑。

因此所有人都沒有擔心,秦開也沒有擔心。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一名名秦軍突然從泥土中跳了出來,揮舞著大刀朝著馬腹砍去,刀鋒反射出光芒,散發出驚人的寒意,毫無阻礙的穿透馬腹,鮮血瞬間迸射而出,五臟六腑從馬腹中墜落,戰馬仍在狂奔,腸子拖拽出數米長。

最後戰馬無力的倒在地上,發出一聲聲悲鳴,士兵完全沒有準備,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敵人在哪裡,就墜落在地。

“去死吧!”司馬靳一躍而起,瞄準一名看上去像是將軍的敵人撲了過去,所有的精氣神凝聚在大刀之上,璀璨的刀芒在天空中一閃而過。

卿秦沒有任何準備,整個人,連帶著胯下戰馬被司馬靳斬成兩半,鮮血迸射,將周圍地面全部染紅。

“敵襲!”趙軍中響起一道無比淒厲的聲音。

秦開連忙回頭看去,就在這時,前面的王翦率領秦軍扭頭殺了回來。

遠處,黑壓壓的秦軍快速朝這裡移動著,連後方也出現秦軍的身影。

不用多說,秦開也知道中計了。

此時已經來不及思考秦軍為什麼會從土裡冒出來,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秦軍。

“全軍聽令!”秦開大吼,與此同時,開啟天賦朝著全軍籠罩過去。

他的天賦名為適應,可以提高大軍韌性,適應一切不適,比如寒冷、炎熱、疼痛、重力、混亂等等。

曾經的遼東堅兵,便是他靠著天賦一步一步訓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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