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們這裡拖後腿了。”樂毅笑著說道。

“望諸君自謙了,也只有望諸君能讓白起絲毫生不起進攻的想法,如果換個將軍,堯都關恐怕早就被攻破了。”馮亭說道。

“白起……對了,大王在信中說,讓我們小心秦軍撤兵的時候偷襲魏國河東,讓我們幫魏軍守一下。”趙勝說道。

“秦國不是剛和魏國結盟嗎?應該不會偷襲河東吧。”馮亭疑乎地說道。

“這事不好說。”樂毅搖了搖頭。

雖然有句話叫盟約就是用來撕毀的,但正常情況下,一份盟約怎麼也能約束雙方一段時間,否則大家還結盟作甚?

不過放在秦國身上,誰也無法保證對方能做出來什麼事。

咸陽城中,楚懷王抑鬱而終。

甘泉宮中,義渠王的血漬依然醒目。

“派人通知魏國河東郡守小心一點。另外,廣佈斥候,秦軍有動靜立刻稟報。”樂毅下令道。

“魏國和秦國一起來攻打我們,我們還要幫魏國守河東?”馮亭心裡很不爽。

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

“大王的命令在此。而且我們趙國現在只有聯合韓魏才能壓制秦國。”趙勝說道。

最近智力提升之後,趙勝完全看清了秦國之前的計劃,心中對趙括更加佩服。

本來趙國已經陷入了絕境,秦國一統天下的趨勢越來越明顯,最後硬生生被趙括掐斷了脖子。

現在只要三晉聯手,秦國就永遠別想東出。

……

秦王的命令很快傳到了白起手中,白起放下手中的《惠子》,眉頭微微一皺,對一旁的白靖的說道:“去把大家喊過來吧。”

“諾。”白靖一拱手,退了出去。

白起重新捧起《惠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他喜歡看書,每次出征都要拉半車書籍留著打仗的時候看,這次也不例外。

而且白起看書不挑,不管是《道德經》《莊子》,還是《詩經》、《儀禮》,甚至是《黃帝內經》都行,反正只要不是兵書,抓到哪一本是哪一本。

他倒不是想轉修其他流派,只是為了開拓視野,從不同的角度思考事情,觸類旁通可以讓他更加輕鬆的贏得勝利。

而且這些書籍能夠幫助他壓制內心的殺性,獲得短暫的平靜。

沒多長時間,秦軍眾將紛紛邁入軍營,看到白起在看書,沒有任何人出聲,默默地坐到各自的位置上。

直到最後一個將軍坐好,白起彷彿有感應一般,放下書籍,犀利的目光掃視一圈,沉聲說道:“大王有令,命我們撤軍,奇襲河東。”

“奇襲河東?我們和魏國不是盟友嗎?”

“是啊,這麼做不好吧。”

“這麼做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

眾將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很是不滿的說道。

“就算被天下人恥笑,也是我白起被天下人恥笑,與爾等何干?”白起站了起來,右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緩步走到桉臺前面,冷著臉說道。

白起心中對秦王的命令也很不滿,戰場上的陰謀詭計很正常,但是結盟之後背後捅刀子算啥?

以後天下還有哪個國家敢和秦國結盟?

況且尼瑪范雎只是出個點子,到時候被天下人戳著嵴梁骨罵的卻是他白起。

雖然天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罵他白起了,但是白起心中仍然很不爽。

“陰險小人范雎。”白起心中暗罵。

“將軍,那我們更不能奇襲河東了。”胡陽抱拳說道。

“你的意思是違抗軍令?”白起看了胡陽一眼。

“末將不是那個意思……”胡陽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的說道,他可不敢承擔違抗軍令的責任。

“呵呵。”白起嘴角露出一絲譏笑,若是胡陽真敢違抗軍令,倒還有可能成為一代名將,當然,更多的可能是被君主弄死。

但是像現在這樣畏畏縮縮,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好了,眾將聽令。”白起高聲說道。

“末將在。”所有人起身,抱拳說道。

“明日辰時,全軍拔營,隨我奇襲安邑。”白起下令道。

“諾。”

……

“將軍,秦軍大營沒人了。”一名斥候突然衝進軍營,快速稟報道。

“秦軍果然撤了。”趙勝一臉的驚喜,“望諸君,我們出兵嗎?”

“不急,白起不可小視,現在出兵很有可能會中埋伏。先派人打聽訊息,看看秦軍有沒有攻打河東,如果攻打河東我們再出兵。”樂毅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

趙括雖然讓他們幫助魏國防守河東,但河東畢竟是魏國的,可以幫他們守,但自身不能搭進去。

“這樣會不會太慢了,萬一到時候河東已經被白起打下來了,我們這點兵力恐怕……”馮亭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們之前已經提醒過魏國河東郡守了,只要他們提高警惕,就算不是白起的對手,也能抵擋一段時間。”樂毅說道。

魏國在河東足足有十萬大軍,只要不中計,死守城池,就是白起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攻下。

“如果魏國連這點時間都堅持不了,那我們也沒必要將河東讓給他們作為屏障了。”樂毅說道。

……

絳山,四萬秦軍埋伏於此。

就像樂毅無法確定秦軍會不會偷襲河東一樣,白起也不確定趙軍會不會出關相助魏軍。

為了以防萬一,白起派張唐率領四萬大軍埋伏於此,等待趙軍過來。

真正的名將從來不是什麼料事如神,而是將所有事情都考慮到,以此來保證萬無一失。

“將軍,趙軍好像沒有出來。”副將看向張唐。

“再等一天,如果還不出來我們就撤。”張唐說道。

另一邊,白起率領六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朝安邑趕去。

“將軍,魏國好像在防備我們,而且城上士卒好像也變多了。”白靖看著安邑城頭的魏軍士卒,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覺得范雎的計劃似乎被魏國看破了。

心同時中又湧出一陣悲涼:我們秦國的名聲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嗎,連盟友都如此防備我們。

“派人到城門前喊話,就說本將有事和河東郡守相商。”白起面無表情的說道。

“武安君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魏國左師張旄站在城頭大聲說道,絲毫沒有開啟城門的意思。

白起面色陰沉,魏國果然有了準備,而且還派來了援軍,連河東郡守都站在來人的後面。

“待本將向魏君問好。”白起一拱手說道。

“末將一定會替武安君帶到的。”張旄高聲說道。

“派人通知張唐,不要埋伏了。”白起揮手說道。“我們回關中。”

“將軍,我們不打了?”胡陽驚訝的問道。

“魏軍有了防備,我們拿什麼打?”白起沉聲說道,這種情況除非徵發大軍,打持久戰,否則不可能攻下安邑。

但是秦國現在支撐不起一場持久戰……

“大王那裡……”

“大王那裡我去說。”

“看來秦軍沒有偷襲我們河東的打算。”河東郡守望著遠去的秦軍,鬆了一口氣。

“不,這恰恰說明了秦軍本來想要偷襲我軍,只是看到我軍有了防備之後放棄了而已,秦國果然不可信。”

張旄搖了搖頭說道,打算回去之後勸說魏王一定要和趙國搞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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