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死亡迴響

目暮十三的怒火沒能阻止武裝直升機在天地一聲炸響後閃亮登場。

但他也管不到這些了……“所有人！保持秩序，不要慌亂！！”

警員們一個個都拿起了大喇叭，開始在東京塔周圍維持秩序，引導人群進行疏散……不過實際上，當人們看到兩架黑乎乎的直升機伴隨大量噪音來到鐵塔附近後，已經自發地開始離開這地方，警方只需要引導他們往正確的地方撤離。

巨大的，轟鳴地直升機迅速靠近了紅色的巨塔。

地面上的人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其中一駕飛機的駕駛員，居然——“琴酒，我的火力已經準備好了！”

穿著兒童飛行服的灰原哀盯著開火鍵蠢蠢欲動，“三十七米處發現人影……喂，我要開火了.”

“……你給我冷靜點雪莉.”

琴酒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憂鬱，“你想想你幾年沒開過阿帕奇了！”

“三年而已.”

灰原哀不屑一顧，“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就算十年沒接觸，碰三分鐘也一樣能想起來.”

琴酒：“……”在通話頻道里吸了一口氣，“總之，先別開火——”突突突突——琴酒話音落下，就見另一架直升機已經噴出了無數火舌。

“什麼？噪音太大，聽不清.”

“……”琴酒在沉默了五秒後，默默開啟了火力設定。

緊接著，更猛烈的炮火直接對著東都鐵塔轟擊而下！……疏散人群的隊伍裡，目暮十三破口大罵了一句：“瑪德，公安這群瘋子！！”

……遠處，還沒來得及離開酒店的cia隊伍和尊尼獲加、卡提薩克，站在窗戶跟前，目睹了那絢爛的美景……姆史萊嘴巴已經有些閉不緊，目光震顫，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這，這也太……”“太有技術含量了.”

尊尼獲加擅自接過話，語氣充滿崇拜，“精準制導，例無虛發，將一切毀滅於虛無……”姆史萊：“……”公安的人，都，這麼有破壞美學嗎？卡提薩克看了看外面火光滿天的場面，拿出一桶簡易紙菸花，拉了一下，彩紙滿天飛……姆史萊：“……”還，嗯……比較有浪漫主義精神？在逐漸尷尬的氣氛裡，姆史萊打破了沉默，“那個，敵人的火力支援已經抵達，我們……”尊尼獲加：“……”喔，對，在忽悠cia的劇本里，這兩架直升機是黑日的殺器來著……可惡，不能盡情誇讚自己哥哥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看著尊尼獲加瞬間沉下臉，姆史萊頓時有些訕訕……他以為是自己的話讓對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從而心情不好……但話說回來，這種情況本來就是很嚴肅沉重的吧？！姆史萊在心裡吐槽著。

而卡提薩克不知道什麼時候低下頭來翻了翻手機，又抬頭道：“我們去幫助警察疏散群眾.”

“……你確定？”

尊尼獲加一下面色古怪。

忽悠cia就算了……他們去疏散群眾幹什麼？來真的？“直升機的轟炸引起了居民極度恐慌.”

卡提薩克淡定道，“單警察已經無法扼制那些躁動的人群，港區東路第三街已經出現了踩踏事件，在出現人員傷亡前，我們最好過去用特殊手段讓群眾配合我們的工作.”

要不怎麼說卡提薩克裝的像公安呢？隔著一米，尊尼獲加都聞到了一種濃到不忍直嗅的正義感……他都要吐了好嗎？而cia的人則大為欽佩。

但姆史萊聽到'特殊手段'的時候，內心突然感覺有點不妙…………東都鐵塔。

來到塔裡的零壹和庫拉索感覺更加不妙。

“他們瘋了.”

庫拉索給自己流血的傷腿簡易包紮，木無表情，“武裝直升機，還是在市區中心使用重火力炮擊……”零壹拉著庫拉索往後拽了拽，“有什麼問題嗎？”

他並不覺得這種反人類的舉措有什麼好奇怪的。

主要是他在組織的時間裡，接觸到的事都很反人類。

庫拉索扶著他站起來，“沒什麼問題，只是我想不通，那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聽說是叫欒澤，他如何呼叫來武裝直升機對付我們、還能讓警方一起幫忙？”

零壹摸了摸下巴，“有沒有可能，這個直升機也是警方的.”

庫拉索冷漠臉：“理論上來講毫無可能，你倒是說說警方願意做這種花錢花力還不討好的事圖什麼.”

“說不定就是圖我們的遺產.”

“那我們的存活就靠你的犧牲了.”

“少來，我要是都死了，那你怕不是骨灰都能撒一地？”

零壹精力不減，仍有餘力跟庫拉索打嘴炮。

但……後者雖然依舊能跟他懟地有來有去，但肢體已經開始發冷。

……真正的戰鬥，往往樸實無華。

兩臺阿帕奇的重火力掃射，幾乎把他們藏身位置的上下都給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洞穿；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來不及有效躲避，僅僅是被崩碎的玻璃片劃傷腿部，已經是萬幸……咻——嘭！一枚魚叉彈從視窗打進來，就落在他們不遠處。

爆炸的力場讓庫拉索的傷勢又嚴重了幾分。

她的恢復力雖然比正常人強太多，但起碼得讓她處於平靜的休息狀態中……像這種要不停躲閃、還要遭受衝擊的環境，這點微薄的自愈力已經毫無用處了。

零壹能感覺到她身上的變化，無語道，“也不知道是誰說要找個制高點……現在確實被制高了.”

庫拉索的氣息已經減弱，“就算不來這裡……也終究會如此……”“屁，真跑的話我們早跑出日本了.”

“可你不會跑……你會去找那個人……”“這你倒是提醒我了，你都知道他名字了還不告訴我？藏著掖著你是覺得這名字能下蛋？”

“知道了又怎樣，你還能，透過名字……畫個圈……咒他嗎……”零壹腳步頓了一下。

他頂住庫拉索倒下的身體，回頭，看見了一地蔓延過來、與廢墟物混雜著的血跡。

“萬一能，你不是死的很冤.”

零壹嘀咕了一聲。

下一秒，他正面承受了一顆迎面而來的追蹤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