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模糊的記憶,拓跋自在劇痛之中緩緩睜開雙目。

他看到了黑暗的世界,注意到了自己已經完全枯萎的下半身,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琵琶骨上持續的疼痛,彷彿一個魔咒封印了他全部的力量。

而戰慄的雙目,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那咧開猩紅大口的魔。

“是你...”鐵鏈上的碎肉,慢慢搖晃。

發出叮鈴鈴的金屬碰撞聲。

黑暗之中,一對墨綠色的眼眸,突兀的亮起,這瞳孔之中可以看到無盡的靈魂在掙扎,在痛苦的嘶吼。

可他們都已經不完整了,有的殘缺身軀,有的只剩下了半張臉。

“我回來了”沉悶磁性的聲音,在洞窟內的黑暗之中迴盪。

胡天站在洞口的光亮處,影子順著陽光斜斜的射入洞內。

滿意的轉動指尖上旋轉的硬幣,這是溫小小給他的,說是可以解壓。

“恭迎,冥炎魔君”,跳動的硬幣隨著他手腕的反轉,啪的一聲被他捉住。

右手豎在身前,面帶微笑深深鞠了一躬。

他的態度不像是在迎接一位往日的同僚,而是等級還要在他之上的領主。

“施主您不認識我了麼”光溜溜的頭,身穿厚厚的僧袍,他就這樣和藹的看著張二,雙手合十。

“怎麼又是你?怎麼今天還有沒送出去的佛牌嗎?”

,張二面露古怪,這和尚之前出現的位置是南方。

而這次,怎麼在西邊還能碰到他。

“施主說笑了,難道我佛沒有給予您提示麼?”

,和尚微微一笑,慢慢抬起頭把目光落在了張二胸口。

張二想了想,確實之前那個佛牌的斷裂,也讓他發覺了敵人的不同,也算是變相一種提示。

“我可沒錢啊,我跟你講,你要是訛我”,張二向前一步,惡狠狠的說道:“我可沒有信仰”誰知和尚並沒慌亂,反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想必施主是前往西邊位置,小僧不求香火,其路途遙遠魔物眾多”“小僧也只是想尋求庇護,去往西邊傳教”“大壯,這佛門之人都極為古怪,雖然本身沒有什麼強大的力量,但行事詭異,很多事情都做不出解釋,他們就可以解決”“要不就讓他跟著,我們帶的乾糧多是肉類,他也佔不到什麼便宜”,簡但想了想,在張二的耳旁小聲說道。

而那和尚卻低下了頭,似乎早已經聽到了她的話。

和尚嘛,張二是知道的,這種人在現代都成為一種職業了,都說佛法奇妙,這僧人自己也看不透。

實在不想讓他跟著,可簡但都這麼說了,那就讓他跟著唄,就當帶著一個護身符了,遇到打不過的就把他扔出去。

“施主困的話就多休息,可不能輕易動怒”,和尚搖了搖頭,這句話卻讓張二一愣。

沒有多想,也加快了腳步,時間只有十天,如果這和尚跟得上,那就跟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這個時間,張二就覺得自己異常的疲憊,就算是現在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可那種疲憊感,還是如同浪潮一樣,要不是簡但催的急,他一天都恨不得能睡二十個小時。

但是就算是之前養傷的時候,一睡就是一天,也沒覺得解乏,那種疲憊感還會如期出現,睏意和肌肉的痠痛。

一天的時間,直到晚上。

和尚疲憊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張二瞥了他一眼也沒有理會。

簡但立起篝火,虔誠的祈禱,也在祈禱父親的平安。

張二靠著樹,慢慢閉上了眼睛。

哈爾蘭的戰鬥記憶,隨著他下意識的翻閱,慢慢開啟了書封。

完美開啟體內熱血的方法,刺激熱血繼續上湧,就像是張二之前完美開啟炙熱之心一樣。

充滿了暴躁的戾氣,那種宛如體內血肉全部生生翻出,再重組的感覺。

讓張二額頭慢慢滲出汗水。

不愧是這方天地曾經的戰力天花板,也不愧於他可以斬殺神明。

這種戰鬥方式,簡直就是在燃燒生命,如果哈爾蘭是一根火把,點燃的火焰只是開關。

而如何讓火焰燃燒得更快,讓火焰更加明亮才是這戰鬥記憶的根本。

更有一點,讓張二無不震驚。

哈爾蘭曾經讓自己身體陷入假性死亡,就是為了刺激大腦釋放更多的腎上腺素。

這個辦法不光極限,甚至就是在死亡的邊緣無限試探。

閻王看到都得驚訝的抬起頭,“誰特麼在我家門口進進出出的”張二深處手指,隨著哈爾蘭的記憶,慢慢的放在了小腹丹田的位置,就是這裡。

如果力量超過一定身體承受的極限,就可以直接進入假性死亡,但在進入的前提是讓體內的血液達到沸騰的頂點。

並沒有什麼小說內駭人的功法,或者是什麼無可匹敵的能量。

就是把自己所有可以開啟的地方,全部開啟。

陷入瘋狂,才可以徹底成為天地之間的逆光。

肉體的強大,才能支援,要不然就會跟傻子一樣,自己殺掉了自己。

張二緊閉雙目,他翻閱著哈爾蘭所有的戰鬥記憶。

就像是一張標點明確的實體圖,每一處都刻寫著人體的極限,包括鄂溫克族人燒錄的魔族文身。

簡單的啟用並不能完全釋放其中的力量,加上熱血的輔助,尤其是張二。

如果他再次完美開啟灼熱之心,再加上沸騰的熱血,他可以肯定,就算敵人會死,那麼他也會死。

慢慢睜開眼睛,張二深吸口氣。

這哈爾蘭的戰鬥方式,說實話對於張二有很大的幫助,但他不會像哈爾蘭一樣陷入極致的瘋狂,張二自知自己的秉性。

上一次暴走全力的一戰,還是安的饋贈才會讓他體內的能量暴增。

但這種事情只有一次,被消耗殆盡的能量也都不復存在,除了肉體的強化之外,他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施主您睡一會吧~”,和尚看了看他,不知道為什麼張二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關心。

“臥槽,和尚你不會是個玻璃吧”,張二嫌棄的嚥了口唾沫,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後挪了挪。

“施主,小僧只是有些關心你的身心狀態,怎麼要如此出言呢”,和尚搖了搖頭,面露詫異。

“對了,你叫啥,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和尚吧”,張二想了想,比較和尚都是守清規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小僧法號”,和尚雙手合十慢慢低頭,緩聲道:“崩”“一個字?”

,張二有些不太確定的摳了摳耳朵,看到和尚點了點頭,才略感古怪的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所以然。

見簡但烤好了肉,張二看了一眼和尚:“崩?要不要吃點?”

和尚苦笑的搖了搖頭表示拒絕,就一個人盤坐在地上,沒有了任何聲音。

“崩...這法號”,張二略感嫌棄。

真不知道寺內的主持是用腦子想的,還是用屁股想的名字,好蠢。

吃了兩口,張二那身上和意識中的疲憊感,瞬間湧了上來。

跟簡但交代幾句,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而這時和尚睜開了雙目,一雙慧眼注視著張二的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慢慢搖了搖頭。

第二天,三人到達了鄂倫春族的領地。

這裡不同於鄂溫克族人生存的地區,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青草拔地而起,堅韌的身軀在地上隨風搖擺。

路過的魔獸也不隨意攻擊人,它們的後面往往都跟著一名鄂倫春族人。

而注意到三人,大部分鄂倫春族人都沒有理會。

畢竟這個組合實在有些奇怪,一個和尚,一個鄂溫克族女子,還有一個叼著煙身穿獸皮帶著眼罩的男子。

論誰也不想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

“這邊就是鄂倫春族的領地了?剛才那些本地人,是不是不喜歡鄂溫克的女孩”,張二吐出一口煙霧。

和尚扇了扇鼻尖纏繞過來的煙沒有說話。

“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們不喜歡鄂溫克的女孩?”

,簡但翻了個白眼,他的理解能力實在是有些過分。

簡但就屬於那種心思細膩的大女孩,而後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你”“我?”

,張二詫異的指了指自己,“我這麼帥?花見花開的好吧”“兩位施主,還是不要爭論了,這前面不是來了一隊人馬”“看樣子應該很歡迎你們呢”,和尚壞笑的指了指草原的前方,張二定睛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剛才嘲諷和尚,卻感覺到腳下的草坪,開始震動起來。

這聲勢,不小於百十匹駿馬同時狂奔。

和尚的身形慢慢後退,到了張二身後。

而前面烏泱泱的捲起一層青草與塵土的煙,張二揉了揉眼睛。

“臥槽!這是幹嘛的?”

可見出現的那些生物不是別的,正是騎著魔獸前來的鄂倫春族人。

人數不多隻有十幾個人,可那成群的魔獸就像獸潮襲來,無論是誰看到都會覺得心驚。

很快百十隻魔獸,畫成圓圈,把三人圍了起來,那些魔獸有的就像是一種巨型野馬,而有的跟魔物卻極為相似。

還有一些,跟地球的犀牛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如果一定要有的話,就是那龐大的身軀。

都快趕上大象了。

都從鼻孔之中噴出灼熱的氣流,就連地上的青草都被氣體灼燒,瞬間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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