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的程昱心中發寒,眼中發冷,看著肅肅瑟瑟的兵馬,程昱的心像在冰窖中差不多!

但是司馬懿卻是很溫暖,他袖著手,圍著暖爐,喝著茶,看著書,十分悠閒。

恍然間想到張遼幾番來信,卻是提都沒提馬騰。也就是說,馬騰那點小心思,張遼是為他捂住了。

但這個人的小心思能瞞得住自己嗎?!

張遼不說,是他的人品以及大局觀考慮。

但是司馬懿還是眯起了眼睛,犯起了小心眼,張文遠,不說是吧,你站馬騰是吧?!等著,以後有你的小鞋穿。給你多穿些!

站隊都不知道我們才是一夥的,竟然要維護馬騰那個廢物。張文遠,你路走窄了,何必與那個廢物站在一塊呢!

也不知道馬超這小子給呂嫻灌了什麼迷魂湯,如果不是顧忌著呂嫻和馬超,馬騰在青州就再也回不去了!他現在就能找機會弄了他,悄無聲息的!

人果然不能太悠閒,一悠閒,就特別容易犯小心眼,翻心裡的小帳本!

他奈何呂嫻不得,難道以後還不能奈何馬騰父子,要弄就一死弄死!

不急。總會有機會!

再則這張遼,司馬懿想到他,突然有點不開心。

不開心這個時候又不能對面噎他一回,他就給張楊找了點事做。誰讓張楊這小子當初與馬騰有過打的火熱的時候?!

張楊面對著司馬懿派人來找的小事,心中真是暗暗叫苦。他雖愚笨,但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對於政治,他也有直覺,以及一點點敏銳性的。

他受的這災殃,其實是被馬騰連累!

張楊是屁都不敢放,面對著這找的小事,是半點不滿也不敢有,他不敢對司馬懿生氣,只暗暗氣馬騰,然後小心清查帳本糧草諸事,半點也不敢犯錯,回了營帳就大罵馬騰,“……該死的,走都要連累於我!沒事好好的惹軍師作甚?!以前還懼過軍師說死也不肯得罪他,結果倒好,一見一點風險前言俱忘,就這麼跑了,這倒好,連累的我受苦,該死,該死!馬騰狗賊,你等著。等去了徐州,有帳與你算!”

他是打算拿本族的家人與呂氏聯姻的了,什麼子侄輩的,他的家世不差,家族子女的才學本事也不賴,配與呂布呂嫻嫡系中的人是有機會的,他當然是不會錯過與呂氏繫結的機會,甚至覺得司馬懿雖然難纏,但以後他註定與呂氏繫結的話,他也願意與司馬家連姻的,但除了司馬懿。司馬家其它人都行,就司馬懿不行,這小子不踏實,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將來萬一有點事,只怕是要受他連累……

對於避禍,張楊極有敏銳性,十分直覺。

他此時是小心應對,不敢有絲毫怨言,甚至還多有討好之舉。

司馬懿雖看他不順眼,不順心的時候只順手摺騰一番,其實也沒有到弄死他的地步,只讓張楊難受了幾天也就輕輕放過了!

因為張楊太懂事!

這小子沒有馬騰那樣的折騰的野心。折騰張楊也沒什麼成就感,不過是遷怒而已!

遷怒不會消失,只不過是從一個人身上轉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就好像張楊對馬騰,司馬懿對馬騰父子。

張楊小心謹慎的過了關,於是更加老實本份了,做事更加小心,絕不犯錯,而對司馬懿,也是討好忍讓,毫無怨言,怨言都是直接轉移到馬騰身上去了。

馬騰對此一無所知!

此時他心不在焉的,有點想要脫離隊伍,獨自行動!

察覺到這一點,張郃張虎都有點無語。身為武將,對領兵作戰,尤其是資訊這方面是很敏銳的,對於內部人心則更要重視。張虎是被張遼手把手教出來的,他雖年紀小,可也很快就察覺到了,主要是馬騰不是那種特別隱晦的人,他其實是特別的想要表現出來很深沉,但很顯然,他與馬超一樣,這對父子對於心思這種事,也只是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其實,到處都是破綻。張虎都一眼看透了。

張郃也很敏銳,若不然他能在袁紹營中混的時候沒有被捲入到奇怪的爭鬥中去嗎?!這些都是天生的天賦啊,與生俱來的。這種敏銳感,會就是會,有就是有,要是不會,也沒有,那可能一輩子也不可能有了。

張虎頭疼的對張郃道:“這,要直接與他說嗎?!”

他有些遲疑,顯然也意識到了直接說不妥。

張郃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你的態度,代表了文遠的態度,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主公與女公子的態度,若是直接表達出來,恐怕會遭馬騰忌恨,此事,不如由我來說,你只當不知道最好。倘若我勸不住,你再阻攔不遲!”

他也有點憂心,道:“只希望馬騰能識些趣,能聽懂我說的話,並且心懷感恩我的提醒,而不是忌恨於我。”

說真話,說實話,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可能會遭到反咬,所以才說,做實誠人難,做好人更難,有些真話,只能對合適的人說,對於輕狂的人來說,實在是不妥。

尤其是馬騰這種人,這個時候,他有點飄。

呂布與呂嫻皆不在此處,他就有點不能自我約束,再加上看到機會,這心裡的慾念就膨脹起來,人就顯得飄浮,都能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了。

關鍵在於對他的處理,真的不能太過。

畢竟只是盟友,對於盟友,只能適當的規勸,而不能太約束,或者說是命令!

張虎皺了皺眉頭,道:“倘若主公或女公子在此,他萬萬不會如此!”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恐怕司馬懿是,馬騰也是。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父親恐怕心累的不行。

他此時有種看自己人的表情略顯同情的看著張郃,道:“此事,恐怕要委屈張將軍了,倘若因此而招了怨恨,倒是我的不是。是我年紀太小,又無威望,實在無法約束於他。哎!”

“千萬不要如此說,同為徐州效力罷了。都為同袍,郃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文遠與你為此傷神而故作不知?!”張郃道:“縱然他不聽,而我擔了怨恨,我問心無愧,也沒什麼值得後悔的!”

張虎早將張郃當成自己人,此時就更是當成了自己人,道:“便依此吧。”

張郃自然也願意投靠進嫡系隊伍之中,怎麼進嫡系,其實態度和行為就能表明一切,還得要讓張遼父子願意接受。在行為上,至少是要與他們共進退,不怕惹事,不怕擔責任與怨恨,必須得有這樣的覺悟才行。

張郃是達到的,到了此時,才算是真正的進入到了徐州嫡系之中了。他的心中不僅沒有抱怨,反而對於馬騰惹事很欣喜,至少是給了自己機會。否則要建立親近的關係,還需要時間來磨。

所以張郃不僅不抱怨,反而跑的十分樂意,樂顛顛的。

馬騰在帳中飲酒,聽聞張郃來見,十分詫異,對左右道:“以往我並不曾與他有什麼瓜葛。”

他暗暗納罕,將張郃給請了進來。

二人抱拳,寒暄一番,自然是坐在酒案前說話。

“不知儁乂前來可是有軍情相商?!莫非是有對青州有所行動?”馬騰急問道,顯然是帶著盼切。

張郃笑道:“來前文遠曾叮囑我,說張虎年輕,壽成又急於進青州,恐怕會因急功近利而求成,叫郃好好規勸二位,切不可輕舉妄動啊,此時進青州,恐怕袁譚會立時折返,屆時一切謀算功虧一簣,到時司馬軍師的謀算落空,恐怕會很生氣……”

馬騰一驚,看向張郃,這裡面有司馬懿的謀算,這,這要是破了他的謀算,恐怕會招致他的憤怒,這可不是說著玩的,想到當初司馬懿破鄴奪城之時的計策,後背的冷汗就下來了。

張郃見他這樣反應,就知道這人其實小心思多,但城府真不算多深,也就有點小聰明,但是大忌憚也是有的,只不過有時候看到好處,會被利益矇蔽了眼睛和心中謀算而已。

他也不點破,繼續規勸道:“一旦袁譚折返,曹操必會見機立即出動大軍前來圍冀,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豈會錯過?!屆時,一旦冀州被圍,如何破局?那時別說青州,連冀州也守不住,那時候,馬太守又如何自處呢?是降於曹操,還是逃亡?!一旦中原被曹操佔據,只是天下大不妙……”

“軍師引袁譚出了青州的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此時此刻,我們身為將領,切切不可急功冒進,反而要鄭重約束於身,一旦急進青州,恐怕一切都完了……”張郃道:“青州就在那,早進晚進都會進,可是,若是時機挑錯了,恐怕……壽成啊,身為戰將,如何挑選時機是門學問啊……”

馬騰手心都已經出了汗,心道差點誤了大事。倘若因他一人而壞了大事,恐怕幾方都饒不了他,他就會被幾方喊打喊殺了。那可了不得!

這該死的司馬懿,這麼大的謀算,也不與他提前說一聲,只打發了他出了鄴城,自己卻一副被圍困萬事不管的模樣,誰知道暗地裡,還是掌控著全域性,差一點被陰了!

馬騰心中不知道有啥滋味,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張郃,道:“張將軍如今也算徐州人了,難怪軍師有計只會與爾等商議,騰,終究是外人啊……若非你前來提醒,恐怕騰已進青州矣……”

說到一半,冷汗又下來了。該死的司馬懿不會是故意在等他犯錯吧?!

他不會是想故意弄死自己吧,一舉而進,得罪幾方?!

張郃見他停頓,冷汗直冒,故意裝不知道他在思索什麼,心裡卻暗暗腹誹:真得罪了幾方,這麼怕死的話,又總是蠢蠢欲動作什麼,你也知道你沒有與幾方叫囂的資本啊?!只憑著一腔熱血想要乾點啥,你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擔得起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責任。真壞了事,哪個能饒了你?!

現在能帶著你喝點湯,就已經很好了,你還想怎麼樣啊?!翻身作主嗎?!問題是你也得有那個實力。

真是既無能又慫,又想胡作非為,又怕惹到事自己承受不起!

“軍師有計如何會與我等商議,郃不過是聽從文遠命令列事,徐州諸務,總歸是軍師與文遠主張。”張郃意有所指的道:“想必壽成來前,也是願意聽從命令的吧?!倘若此時不聽,到時西涼……恐怕徐州也難以保全了……”

這是說他真的惹了事,徐州也懶得管西涼怎麼樣了?!

也對,與中原相比,他這個盟友,甚至西涼真的不算什麼。他都經不過中原的誘惑,想要行動佔點便宜,呂布父女更分得清輕重!

只是連一個剛進徐州營的張郃都能這樣點醒自己,下自己的臉,馬騰真的有點臉上掛不住!

馬騰冷笑一聲道:“這是威脅我?商議就商議,威脅算什麼?!難道我西涼還要靠誰保全才能生存?!”

“……”張郃沉默。

沉默震耳欲聾!

馬騰的臉色更是掛不住,到底也不想生生的得罪了張郃,道:“騰已知矣,只管放心,我絕不會輕易進青州境。”

張郃鬆了一口氣,假裝看不見他的臉色,拱手道:“既如此,郃先告辭了,我等都以大局為重,此間之事還有何愁呢?!”

說罷,麻利的走了,一刻都不多留。

馬騰想送一送,最終還是拉不下臉來,坐下來悶悶的喝酒,暗暗罵道:“……該死的司馬懿,竟瞞著我!差點壞了事,該不會真的是故意坑我吧?!引我犯錯?!”

這心中驚恐,猜忌一湧上來,就有些坐立難安了,他本來就怕司馬懿,此時一猜,就更顯戰戰兢兢,驚慌失措,猜測不安。

張郃回營後對張虎道:“用軍師略震懾一二,管用一時,應是不難!”

“情景如何?!”張虎道。

張郃似笑非笑道:“他怨恨我倒不至於,只是,屬實是拉不下臉面,走時,都沒送我出營。”

“……”張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省油的燈,比打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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