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林以寒,一派在球場搖旗吶喊覺得打球帥眼睛還會放電的秦匪才是真校草。

柴霏無疑是林以寒陣營的堅決擁護者,其他女生只敢背地裡偷偷討論林以寒,柴霏卻是敢想敢為,這顆熱烈的少女心無法安放,像跳跳糖一樣在胸口裡拼命的蹦躂。

只是她雖然大膽但還是羞澀,沒敢當面表白,醞釀了很久寫了一封自我感覺很好的情書偷偷塞在了林以寒的課桌裡。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封情書好死不死的被秦匪夾在練習冊裡給交作業了,就變成了全校皆知的表白失敗的故事。

這簡直是柴霏人生最大的滑鐵盧。

真的勇士敢於直面自己的黑歷史,但柴霏還沒有到那個境界。

她只希望世上沒有人再記得這個人這個事。

可是事與願違,柴霏大學考到了北城,然後聽說林以寒在北城讀名牌大學。

柴霏研究生申請去了美國,不久就得知林以寒也在美國讀藤校。

畢業後柴霏來到深城工作,很快就有人告訴她林以寒在深城南山那家擠破頭的知名企業上班!於是每次高中同學聚會大家都說柴霏你也別太痴情了,十幾年都一直追著林以寒滿世界跑,林以寒level太高了,眼睛長在頭頂上,你別一棵樹上吊死。

柴霏百口莫辯,於是她積極找男朋友以證清白,聚會時帶上約會的男生。

可是因為太心急相處不合適分手也快。

於是同學們又苦口婆心的說,柴霏你別這樣,心裡想著林以寒找替身始終是不長久,還是要放下心結安心找個物件結婚,柴霏解釋無門,欲哭無淚。

她只能強行辯解說其實我跟林以寒真的不熟,一點也不熟,誰還沒有個年幼無知的時候呢,走在路上我們互相都絕對認不出來的那種!這麼多年雖然同在一個城市,但是從來也沒有見過就是明證!結果,今天在婚宴上,當著高中同學的面,她在人群中兩眼一掃一眼認出了林以寒,更扎心的是人家林以寒好像真的沒認出她來。

新郎新娘帶著伴郎伴娘到各個桌敬酒,走到了柴霏這桌,她一臉狼狽的和其他人一起站了起來跟新人敬酒,心中懊惱今天怎麼就沒穿上妖嬈美豔的valentino長裙,還沒有補妝,蓬頭垢面,只能半躲在費麗麗身後努力減低自己的存在感!新郎賀偉跟這桌同學們寒暄笑鬧了一番,在跟柴霏碰杯的時候,回頭拍了一下林以寒,“嘿以寒,你看這是誰!”

柴霏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著,都奔三的人了,還能把高中的那點破事當回事嘛,她決定要表現的落落大方先發制人,主動舉杯笑道:“林以寒,沒想到在這碰到你哈哈哈!”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林以寒看著她沒有說話,英俊的臉上漸漸凝聚了大大的問號,只差沒問出你是誰了。

在這短短的一秒,熱鬧的酒席上大家同時停頓了下來看著他們倆,柴霏尷尬到腳趾都要打地洞了,恨不得立刻心梗發作,能兩眼一閉,不省人事。

兩秒之後林以寒終於開了口,帶著社會人熟悉的雖然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也要假裝知道你是誰的生硬口氣,“啊,是啊,你好你好.”

“是我們一班的柴霏啊,她現在在深城做房產中介.”

費麗麗在一旁補充介紹。

林以寒看著柴霏的眼神變得豐富了起來,柴霏默默的解讀為原來是那個給我寫情書的傻妹子,但是我不能表現出我覺得她傻的眼神。

柴霏剛想再說些什麼挽回下自己的形象,旁邊一桌來了個新娘朋友湊過來敬酒,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這種龍套的心路歷程上,又是大家一輪祝福和敬酒說辭,好不熱鬧。

柴霏臉上安著笑容跟著大家一起默默的喝完了杯中酒,餘光落在林以寒瀟灑的背影上,少女時的舊恨和眼前的新愁一起湧上心頭,只能全靠演技壓抑住內心的憋屈之情。

一杯酒下肚之後,柴霏看著新郎團轉桌去給別桌敬酒,她調整了下情緒,本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理念,開始談笑風生,跟同桌的人聊開了。

深城的人本來就愛聊房產,柴霏的專業知識收到了熱捧,為大家講解了現在深城各大版塊的形勢,東西部的政策,未來哪條地鐵線要開通利好還沒完全釋放,哪裡的學區房價效比最高等等。

柴霏談到房子,氣場全開,把剛剛憋屈的情緒一掃而空,成為了全桌的焦點,專業的侃侃而談受到了全桌的追捧,場面熱烈,不斷有人提問,請她幫忙分析自己看中的小區,怎麼置換,哪裡打新房比較有把握等等,柴霏對深城各個小區如數家珍,熱門區域連小區內部哪棟樓哪種戶型的優劣勢都分析的明明白白,到最後旁邊幾桌的人都過來加了她的微訊號。

費麗麗開始漫不經心的的聽她說,後來也聽得認真了起來,在結束後特地拉著柴霏私聊,說自己也想換套房,邀請柴霏有空去她家玩。

有業務上門,柴霏自然是滿口答應,就約了下個週末。

她們一起往酒店門口走,正好看到林以寒陪新郎新娘走去酒店休息室。

“霏霏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費麗麗笑著問她。

“哦,前不久剛分手了.”

柴霏心虛的說。

“你也不要太挑剔了,年紀不小也要找物件結婚了。

你看我孩子都兩個了.”

費麗麗一副貴婦的派頭,話語中掩不住的得意之色,“連賀胖子今天都結婚了,你也要抓緊了哦.”

“哪有你這麼命好呀.”

柴霏對於這種打著關心你實則曬幸福的話語已經免疫了。

“你看林以寒還真是很帥,當年他和秦匪,迷倒多少小女生,林以寒是高材生,一路開掛,你沒追到他也沒什麼啦.”

費麗麗掩嘴笑道。

“哈哈都是高中的破事啦,要不是今天遇到他我都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

柴霏餘光瞟著玉樹臨風的林以寒酸酸的說。

“前兩年聽說林以寒要結婚了,跟他大學的女朋友,還是校花,兩人條件都非常好,在南山買了套複式.”

“真是男才女貌啊.”

“應該是吧,他條件這麼好,當年網際網路巨頭a廠海外人才高薪引進他的,還不知道拿了多少期權,這種青年才俊當然是女生都喜歡,他能看中的肯定不是一般女孩子啦.”

費麗麗正八卦的說著,電話響了,“哎呀我老公的車到了,我先走了,記得下週末去我家玩啊.”

柴霏終於一個人清靜了下來,她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打車回家,這時候接到馮女士賣房中介王偉的電話,說馮女士的房子已經被警方解除封鎖了,確認趙玲玲是自殺,沒有他殺的嫌疑,案子已經結束了。

他正在警局替馮女士辦手續,拿回警方收集的物證,讓柴霏到房子那跟他碰頭,共同檢查房子的情況,見面溝通接下來交易的情況。

柴霏答應著一邊往外走,一邊把打車地址改到了蔚藍家園。

誰知道週末這個地段這麼熱鬧,過了十幾分鍾還沒有打到車,柴霏這一天被打車折磨的夠嗆,心裡琢磨著要趕快把買車提上日程,不然跑業務老是不好把控時間。

正在她左顧右盼的時候突然看到林以寒正拿著車鑰匙往停車場內走去。

林以寒也看到了她,微微一愣。

今天酒席上沒有認出這個高中校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只有他們倆,柴霏倒也沒什麼尷尬的了,高中時暗戀校草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被同學們多年來反覆嘲笑有些鬱悶,於是她落落大方的走過去。

“嗨,你的伴郎工作結束了?”

林以寒有一點侷促的微笑著點點頭,“是啊,賀偉他們去紅樹林拍照去了,我的任務算完成了.”

“你今天很帥,不知道賀偉為什麼要找這麼帥的伴郎.”

柴霏輕鬆的笑著,看著他手上的車鑰匙關心的問,“酒後不能開車了吧?”

“沒喝酒,我端的酒壺裡的都是白水.”

林以寒被柴霏的笑容感染,也放鬆的笑了起來。

“原來都是婚宴小trick!”

“剛才真不好意思,差點沒認出你.”

“是因為我變得漂亮了吧?”

柴霏嘻嘻一笑,把今天尷尬的氣氛翻篇了。

林以寒笑笑,露出了清淺的酒窩,“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好幾年前,在秦匪的學校正好碰到,我們三個一起在他學校食堂吃了一頓飯.”

“嗯.”

柴霏笑著點點頭。

那時林以寒在牛逼閃閃的耶魯讀碩博,秦匪在昂貴的舊金山一個不知名的大學讀書,而柴霏在美國窮土挫的中部大農村吃土,他們雖然都在美國讀書,但那也是山雞和鳳凰的區別,地理上一個東部,一箇中部,一個西部,都相隔了一兩千公里。

唯有那一次在舊金山三人見過一次面,那真是讓柴霏記憶深刻的事件。

“你現在去哪裡?”

柴霏問。

“哦我回家,在南山.”

意料之中的答案。

“方便帶我一程嗎?”

柴霏的臉上帶著金牌sales充滿感染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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