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鎮。

對於許長安來說,這是一個無比熟悉的地方。

雖然他是第一次來。

但,當他看到怡花院門外,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揮舞著繡帕,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夾道相迎時,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青蔥歲月。

當年,《殭屍先生》這部電影引領了殭屍片熱潮,九叔也成為了銀屏經典形象,跟風者不計其數。

總之,許長安也不知反反覆覆看了多少遍殭屍先生系列。

如今走在任家鎮的街頭,自然而然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閒逛了一會,迎面走來了一個滿頭大汗的男子,左手拎著一個米袋,肩上還扛著一袋,看樣子有些吃力。

“文才……”

許長安不由上前招呼了一聲。

文才側頭一看,不由一臉驚喜:“咦?長安,怎麼是你呀……”

這一次,系統同樣也給許長安安排了一個身份,乃是文才的同鄉,都是姓許的,算是本族兄弟。

許長安笑了笑:“怎麼不能是我?來來來,我幫你拎一袋。”

說話間,許長安抬手接過文才手中的米袋,一邊走一邊與文才聊著。

“文才,你買這麼多米做啥?”

“師父讓買的糯米,說是鄰鎮在鬧殭屍,怕到時候買不到。”

不久後,來到了義莊門口,正好遇上了準備外出的秋生。

目前,九叔就收了秋生、文才兩個徒弟。

只不過,這兩個徒弟都有點不太爭氣,文才腦瓜子簡單,吃了睡,睡了吃。

平日裡主要就是負責一些雜活,比如守義莊什麼的。

秋生的腦瓜子倒是靈活,可惜大多沒用到正路上,貪玩,愛耍小聰明,真本事倒沒學會多少。

說起這兩個活寶徒弟,九叔是真頭痛,不誇張地說,完全就是倆坑貨。

“長安,這就是我師兄秋生……生哥,這是我同鄉……”

文才主動上前介紹了一番。

來到後院之後,許長安終於見到了九叔。

文才又上前介紹了一番,九叔一臉熱情地招呼道:“快坐下喝茶。”

“多謝九叔。”

閒聊了幾句,九叔問道:“看樣子你應該經常在外闖蕩吧?”

許長安嘆了一聲:“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也只能四處討生活。

不過我看任家鎮一帶還算相對平靜,與其它地方比起來,簡直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九叔點了點頭:“的確,任家鎮是個好地方,很少發生戰亂,匪患什麼的。”

許長安笑了笑道:“那不是有九叔你在這裡鎮守著麼,一般宵小哪敢來?”

九叔一臉謙虛地擺了擺手:“我哪有那個能力……”

內心裡卻暗道:這小子挺會說話,有前途。

隨之,又衝著許長安問了一句:“你想找什麼樣的事情做?”

九叔這話也算問得巧妙,並沒有問你會什麼。

其實,許長安既然來到了九叔世界,當然想跟著九叔混一混,學點道術。

論身手,九叔或許不如他,但是要說驅鬼避邪,開壇作法什麼的,許長安可就遠遠不及了。

這也正是他目前所欠缺的。

畢竟,之前遊歷的諸天世界大多都是用武力,而現在許長安的武力值可以說是達到了一種巔峰境界。

所以,他現在尋求的是一種武道兼修,以武入道的方式修行。

許長安沉吟了一會,回道:“看情況吧,我會一些醫術,學過一些武藝,風水方面也略懂一點……”

“哦?”九叔標誌性的一字眉揚了揚:“你還會風水?”

許長安一臉謙虛道:“學過一點點,不過可不敢在九叔面前獻醜。”

九叔笑了笑道:“不錯不錯,你年紀輕輕便懂得這麼多,哪像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

一聽此話,文才不樂意了,小聲滴咕道:“哪裡不成器了?”

“你滴咕什麼呢?”

“沒……長安,你先和我師父聊著,我去準備午飯……師父,中午得加兩個菜吧?”

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九叔哪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有點摳門。

平日裡不是青菜就是蘿蔔,要麼就是素豆腐。

所以,文才最盼望的事就是有客人來,也或者是做法事,因為做法事一般都會殺只雞,那樣又能開葷了。

九叔一臉惱怒道:“這還用說麼?趕緊去買些現成的熟食回來。”

“好好好……”文才頓時眉開眼笑,又腆著臉上前伸手:“師父,錢……”

九叔:“……”

如果不是有客人在,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拿到錢後,文才歡天喜地,一熘煙向著外面跑去。

九叔乾咳了一聲:“小兄弟,別見笑,文才一直就這樣,有時候腦瓜子沒那麼靈光,不見機。”

“沒事,他打小就這樣,為人老實巴交的。”

九叔又道:“對了,要不這樣,你反正暫時沒地方住,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妨先在這裡住下來。”

許長安等的就是這句話,不過面子上還是假惺惺說了一句:“這多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一般人讓他住這裡還不敢住呢,畢竟我這前院就是義莊,經常都有棺材、屍體什麼的。”

“那倒沒什麼……”

“那就先住下來吧。正好,明天有個活你陪我去一趟。”

“哦,什麼活?”

九叔解釋道:“縣城有個叫沉大貴的富商懷疑宅裡風水有問題,讓我去看看,約好的明日。

你不是說懂一些風水麼?正好一起去看看。”

一聽此話,許長安便猜到九叔這是想要考考自己。

如果真懂的話,或許會讓他一直留下來。

畢竟,秋生、文才那是基本指望不上的,帶他倆去也只能是做一些跑腿的活,有時候說不定還要幫倒忙。

許長安笑了笑道:“行,不過我也只是略懂一點點,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沒事,就隨便看看……”

就這樣,許長安暫時留在了義莊。

不過,九叔的院子挺大,義莊在前院,後院居家。

平日裡文才一般睡在擺放棺材的廳裡守夜,秋生基本不在義莊睡,後院就只有九叔一個人,還空著幾間房。

次日上午,沉大貴專程派了家裡的司機來接九叔,令得九叔倍有面子。

畢竟眼下里除了一些大城市外,小汽車還屬於稀罕物,整個縣城也不過十幾輛。

一路顛簸,中午過後終於抵達沉府門外。

一下車,九叔顧不得招呼迎上前來的沉大貴,飛快地衝到附近的花臺邊……

“嘔……”

接下來,便是一陣嘔吐的聲音。

沉大貴下意識抬手在鼻尖扇了扇,隨之吩咐下人:“快,快去給九叔準備一張毛巾。”

“是,老爺。”

下人應聲而去。

沉大貴又瞟向許長安問:“這位小兄弟是九叔的弟子?”

許長安笑了笑:“算不上,我是陪著九叔一起過來的。”

“哦……”

不久後,九叔終於吐完了,接過下人遞來的毛巾擦了擦,又漱了下口,這才走到沉大貴身邊,有些不好意思道:“平日裡很少坐車,讓沉老爺見笑了。”

沉大貴打著哈哈擺手:“沒事沒事,九叔,小兄弟,快,先到屋裡喝杯茶,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聊。”

到了前廳,喝了幾口茶之後,沉大貴這才詳細地講起了家裡的情況。

去年,他去省城談生意時,有人介紹他認識了一個名叫娜娜的女人。

娜娜是梨園行的,在省城還算小有名氣。

與娜娜相處了幾日,沉大貴有些捨不得了,花了十根金條將娜娜帶了回來,並納為三姨太。

過了兩三個月,娜娜竟然有了身孕,這讓沉大貴驚喜不已。

畢竟老來得子是件大喜事。

更不要說他家大業大,兒女自然是多多益善。

哪知,樂極生悲。

年前,已有四五個月身孕的娜娜突然小產,之後,身體便一天不如一天。

沉大貴請了不少郎中,還專程從省城請來了名醫替娜娜診治。

期間好轉了一段時間,但之後又不停地復發,請來的郎中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病,也只好開一些安神的藥。

沉大貴心疼娜娜,又帶著她一起去廟裡上香請願,還是不見好。

最後,家裡的管家提醒沉大貴,說迎娶三太太之前,三太太所居的那個院子曾改建過,會不會是破壞了宅裡的風水?

“鄙人早就聽聞九叔的大名,故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九叔,這才專程託人來請,還請九叔多多費神。”

“沉老爺客氣。”

閒聊了一陣子,九叔帶著許長安一起開始細細檢視沉府的風水。

前院、跨院、內宅、花園、偏院、天井……所有地方挨個看了個遍,總的來說,風水還算中規中矩。

唯有一處地方,卻讓九叔皺了皺眉,那就是三姨太娜娜所居的那處小別院。

管家忍不住問了一句:“九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九叔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先去忙吧,我們再四處隨意看看。”

“那行,我去吩咐廚房準備酒菜。”

“有勞了。”

“不客氣。”

等到管家一離開,九叔瞟向許長安問:“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顯然,他這是在試探許長安是否真的懂風水。

“嗯……”許長安沉吟片刻,回道:“其它地方倒沒什麼,但據我觀察,三姨太那個院子似乎有點不太尋常。”

“哦?怎麼個不尋常法?”

“我懷疑有人在院子裡的佈局上動了手腳,導致陰氣過濃,令得三姨太體虛小產。”

聞言,九叔一臉欣慰,點了點頭道:“不錯!剛才我沒跟管家講,就是懷疑此佈局與家的人有關。”

許長安嘆了一聲:“豪門之家,勾心鬥角的方式總是層出不窮,無非就是爭風吃醋,爭奪家產。”

“嗯,這事只能告訴沉老爺一個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以免打草驚蛇。”

不久後。

沉府花廳內。

“什麼,九叔,你是說……”

沉大貴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的樣子。

九叔小聲道:“沉老爺,此事先不要聲張,此事或許與你身邊的人的有關,但佈局之人並非泛泛之輩,必須要將此人揪出來。

否則,就算我現在幫你破了局,那人也可以重新再佈置。”

沉大貴連連點頭:“對對對,那就有勞九叔了,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說到這裡,又從懷中摸出一個錢袋遞了過去:“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事成之後,定當重謝。”

“咳……”九叔乾咳了一聲,一臉矜持的樣子,並不伸手,口中說道:“沉老爺太客氣了。”

許長安自然是懂得起的,這種情況下,自然由他來接手最為合適。

故而起身接過錢袋,並道謝了一聲:“讓沉老爺破費了。”

“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對了九叔,那鄙人接下來該怎麼做?”

九叔附耳過去,低聲道:“如此如此……”

“好,多謝九叔了。”

不久後,沉大貴親自將九叔與許長安送出門外,並吩咐司機將二人送回任家鎮。

九叔回道:“沉老爺,不用送了,我們在城北還有個活,多謝沉老爺好意。”

“那行,以後有機會再請九叔喝酒。”

辭別沉大貴之後,許長安與九叔一起向著城北而行。

“九叔,給!”

許長安將錢袋遞給了九叔。

沉大貴還是挺大方,給了三十塊大洋的定金。

九叔微笑著接過錢袋,摸出兩塊大洋……

想了想,又摸出兩塊一起遞給許長安:“你也辛苦跑一趟,拿去喝茶。”

“不用不用……”

“讓你收下就收下。”

九叔不由分說,硬塞到許長安手中。

這次,算是很大方的了。

“那就多謝九叔了。”

“不客氣。對了,那處院子裡的風水,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九叔又開始考驗許長安。

許長安倒也沒有推辭,說道:“據我看來,佈局之人的手法還算高明,總之非一般江湖術士能比。

他沒有動院子裡的基本格局,幾乎是不露痕跡地擺了幾塊石頭,包括池塘邊也動了手腳。

但這些都是很細微的,一般人很難發現。

而且他這個佈局與前院那三棵高大的樹木遙相呼應。

本來,那三棵樹是沒有問題的,也算得上是風水樹。

但經過那人一擺佈,那三棵樹便會源源不斷地接收陰氣,並匯聚到小別院中。

時間一久,自然而然便令得三姨太陰氣積鬱於體內……”

聽到這裡,九叔不由抬手拍了拍許長安的肩:“你小子可以啊,還說什麼略懂一點風水。

你能看出那院子裡的擺佈,並道破其箇中的用意,已經算是個高手了,遠比那些所謂的大師強得多。”

“九叔過獎了。”

“你有這樣的手藝,走到哪裡都不用為生計犯愁,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就留在我那裡得了,不會虧待你的。”

許長安心裡一喜,拱手道:“多謝九叔收留。”

“說哪裡話,你能來幫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在街上閒逛了一會,確認沒人盯梢後,二人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先住了下來,等著魚兒上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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