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長安……”

翌早,許長安正在吃早飯,外面傳來了任婷婷的聲音。

“在呢,進來吧。”

許長安應了一聲。

文才一臉疑惑道:“咦,任小姐怎麼來了?”

九叔沒好氣道:“就你話多!”

文才趕緊低頭喝稀粥。

“九叔!”

任婷婷走進屋子,笑容可掬地衝著九叔招呼了一聲。

九叔應了一聲:“嗯,任小姐,吃早點沒有?沒有的話快坐下一起吃。”

“多謝九叔,我吃過了。”

吃過早點,許長安推著腳踏車走出院門。

“婷婷,你沒騎車來麼?”

任婷婷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我不怎麼會騎。”

許長安笑著拍了拍後座:“那沒事,來,我載你。”

“謝謝。”

騎了一小段,許長安故意晃了兩下,嚇得任婷婷趕緊摟住了他的腰。

二人出鎮的時候,正好被一個保安隊員看見。

這傢伙飛快地跑回保安隊,找到阿威氣喘吁吁地稟報:“隊長,不好了……”

阿威一臉不滿道:“慌什麼?”

“任小姐,任小姐……”

阿威勐起站起身來,大聲道:“我表妹怎麼了?”

“任小姐她,她坐著腳踏車,摟著一個男人的腰出鎮去了。”

“什麼?坐別人的車,還摟腰?是誰?”

“就那天遷葬的那個叫什麼長安的……”

阿威氣勢洶洶道:“可惡,愣著做什麼?快備車!”

“是!”

手下應聲而去。

另一邊,許長安則與任婷婷一路有說有笑,欣賞沿途風景。

七里鎮也不算遠,騎了半個多小時便到了。

果然,還真是很熱鬧。

兩邊擺著很多小攤,有賣農具的、有賣日用品的、還有各類民間工藝品、小吃等等。

耍獅子的、扭秧歌的、踩高翹的、吹糖人的、耍戲法的……看得人眼花繚亂。

“怎麼樣,沒騙你吧?是不是很熱鬧?”

走了一段,任婷婷衝著許長安笑嘻嘻問道。

許長安笑著點了點頭:“嗯,比過年都熱鬧。”

“那是當然,過年大多都是在自己家裡團聚,哪像現在這樣,有很多平日裡難得見到的小玩意兒。”

“咣咣咣……”一陣鑼聲傳來,緊接著又響起一聲吆喝:“快,開始搶童子了。”

七里鎮的大廟會,也叫童子會,據說已經傳承了上千年。

童子會的起源已經無從考察,總之已經形成了一種古老的風俗,而且很多地方都有這個習俗。

到了童子會這一天,會有專人在河中拋下一個在娘娘廟中供奉過的木凋童子,誰最終搶到手,並順利游上岸,便是誰的。

屆時,那些家中無子女的富戶人家,也或是一些想要個兒子的人家便會花高價買下童子。

搶童子既是一種娛樂活動,同時還能賺錢,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參加。

一聽搶童子開始了,一時間,不少人紛紛湧向河邊。

“長安,咱們也去看看。”

“走吧。”

許長安點了點頭。

人潮如湧,許長安不由牽起了任婷婷的手。

任婷婷一臉羞澀,身體下意識往許長安身邊靠了靠,內心裡如小鹿撞。

不久後,二人順著人潮來到了河邊。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怕是有兩三千人,在這亂世之中,這樣熱鬧的場景真的不多見。

河邊,有大約兩三百個精壯的漢子,赤著雙臂,一個個摩拳擦掌,只等著童子一扔下水,便開始下水搶奪。

這些搶童子的漢子幾乎都是有人組織的,很少有單幹的。

一般都是同一個村子的為一組,彼此配合,有人負責搶童子,有人負責守護,免得到手的童子被其他人搶走。

總之,搶童子的過程是相當激烈的。

只要沒上岸,哪怕搶到手中也不屬於你的,其他人可以自由搶奪。

只有成功上了岸,才算是最後的勝利。

所以說,一個人單幹幾乎沒有可能成功,就算僥倖搶到童子,又怎麼可能突出重圍?

另外,河水也很湍急,這就需要有相當好的水性。

“咣咣咣……大家聽好了,老規矩,童子扔下水五個數之後大家便可以開始搶了。”

這時,有人拿著童子走到河邊,用力將童子拋向河心。

另一個男子則開始數數:“五、四、三、二、一、開始!”

“撲通!”

“撲通!”

瞬間,水花四濺,早就蓄勢待發的一眾漢子飛快地躍入水中,奮力地遊向順流而下的童子。

“哈哈,我搶到了!”

一個遊得最快的漢子一把將童子抓到手中,激動地大吼了一聲,隨之一個勐子紮下水,想要潛水游到岸邊。

只不過,哪有如此容易的事?

這些漢子大多都是身經百戰的,而且有不少人為了搶童子賺錢,專程練過水性。

一時間,河面激盪,一眾漢子紛紛潛入水底,在水下展開了激烈的爭奪。

河邊,不少大姑娘、小媳婦揮舞著手臂,眼神狂熱,尖聲大叫著。

畢竟這樣的場面對她們來說,也是一場難得的視覺盛宴。

過了一會兒,水面變得更加洶湧。

突然間,有人驚呼了一聲:“怎麼回事?好像有血水?”

“對啊,有人受傷了?”

“就算有人受傷也不可能把河面染紅……”

而這時候,許長安也不由得眉頭一動,衝著任婷婷道:“有點不對勁,快,退後一點。”

許長安拉著任婷婷退開河邊一段距離,又急急道:“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去看看情況。”

“喂,你別去呀……”

“沒事的。”

正當許長安跑向河邊時,河面上有人浮了上來,一臉驚恐地大叫:“河妖,下面有河妖……”

話音猶在迴盪。

“轟!”

一道浪頭沖天而起,將這漢子高高拋了起來。

緊接著,一條巨大的怪魚隨著浪頭高高飛了起來,張開血盆大口,將那漢子瞬間咬成兩載。

這條怪魚的身體有點像金魚,但嘴巴卻又有點像鱷魚,渾身佈滿了烏黑色的鱗片。

“妖怪!”

“快跑……”

一時間,河邊變得一片混亂。

有人奔逃、有人摔倒、有人哭喊、有人嚇得暈了過去。

河裡的情況也一樣,那些搶童子的漢子紛紛浮出水面,拼命地遊向岸邊。

“妖孽,休得傷人!”

許長安大喝一聲,身形一晃,也顧不得驚世駭俗,踏著水面衝向那條正在追咬那些漢子的怪魚。

那條怪魚一見有人竟敢主動挑釁它,當即瞪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衝向許長安。

“砰!”

許長安重重揮拳,一拳擊在那條怪魚的額頭之上。

“長安……”

岸上,任婷婷驚魂失魄地大喝了一聲。

與此同時,河面湧起一道巨浪,那條怪魚捱了這麼一拳,身體轟然沉入水中,水面也瞬間染紅了一大片。

正常情況下,許長安這一拳就算是一塊巨石也能打得粉碎,這條魚恐怕也是承受不起的。

只不過,這不是什麼普通的魚,為了穩妥起見,許長安跟著躍入了水底,在水下再次重重一拳。

“轟!”

這一拳,直接將那條怪魚轟出水面,已然血肉模湖,半個頭都碎了。

論道法,許長安目前只能算是初窺門徑。

但,力量夠強的情況下,一樣可以以拳破法。

畢竟,當力量達到一定的高度時,連虛空都能破碎,更何況是妖魔鬼怪?

不等那條怪魚落水,許長安又飛踢一腳,像踢球一般直接將這玩意兒踢上了岸。

那條怪魚在血泊中掙扎了幾下,便徹底不動彈了。

任婷婷一臉呆痴地看著這一切,然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那些逃走的百姓,也有一些膽大的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這終生難忘的場景。

許長安宛若天神下凡,踏著水面走回岸邊,又走到了任婷婷身邊。

“好了,沒事了,咱們走吧。”

“哦……”

任婷婷下意識應了一聲。

隨之,終於醒過神來,顫聲問道:“剛才……真的是你?是你打死了那條怪魚?”

“哈哈,不是我還能是誰?”

“可是……你……你怎麼……怎麼會飛?”

之前,許長安踏浪而行的風姿,深深地映在了她的腦海中,那畫面,真的就像是許長安在飛一般。

“那叫輕功。”

“輕功?”

“不錯……”

“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強……”

“回頭再說,咱們快走,不然一會走不成了。”

任婷婷一臉驚疑:“啊?為什麼?”

下一刻,她就明白許長安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那些百姓回過神來,紛紛走了過來。

有些甚至一臉虔誠地跪在地上,衝著許長安磕頭,口呼什麼仙師下凡,拯救百姓云云。

“對對對,咱們快走。”

任婷婷主動拉著許長安的手,迅速離開了河邊。

“恩人留步……”

“仙師,請受我等一拜……”

後面傳來了一陣吆喝聲。

經過這番變故之後,任婷婷也沒有心情逛廟會了,與許長安一起離開了七里鎮。

出鎮不遠,任婷婷眼見附近沒人,不由道:“要不咱們坐一會兒再走。”

“好吧,那就休息一會兒。”

二人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

陽光明媚,溪水潺潺,草長鶯飛。

任婷婷瞟向許長安,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道:“我一直以為飛簷走壁什麼的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傳說。

沒想到,今天開了眼界,你的功夫是在哪裡學的呀?”

許長安笑了笑:“你想學嗎?我教你啊。”

“啊?可是……不是說習武要從小開始麼?”

“也不一定,那些從小習武的大多都是練的外門功夫,比如扎馬步、舉石鎖之類的,以便打好基礎。

內家功夫,卻是要看天賦的。”

“那……那不知我的天賦怎麼樣?”

“還行吧,雖然稱不上特別好的,但也不差,現在練還來得及。”

任婷婷眼神一亮:“真的?那……不會很難吧?我怕我學不會……”

“放心,有我親自教你,怎麼可能學不會?最多一個月,你就可以入門了。”

“哇,真的嗎?太好了!”

任婷婷一激動,竟然竄起身來,在許長安臉上波了一口。

許長安順勢將她摟到懷裡,一低頭……

“啊,不要……不要在這裡,有人……”

“沒人……再說,又不關他們的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任婷婷一臉羞紅,坐在腳踏車後座上,雙手緊緊環著許長安的腰,頭靠在背上,一臉幸福狀。

沒料,剛回到任家鎮,阿威不知打哪裡鑽了出來,一臉氣憤的樣子。

“表妹,你怎麼會跟這小子在一起?”

任婷婷跳下車來,皺眉道:“表哥,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阿威卻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道:“不行,今天就在這裡把話說清楚。”

“婷婷,讓我來說吧。”

許長安衝著任婷婷輕聲說了一句,隨之瞟向阿威道:“你就是婷婷的表哥阿威吧?”

“是又怎樣?告訴你,我和表妹從小青梅竹馬……”

“呵呵,是嗎?”許長安瞟向任婷婷。

任婷婷趕緊道:“別聽他胡說八道……表哥,我們只是表親,不是什麼青梅竹馬,你再胡說八道我生氣了。”

“表妹,我……可是我……”

“阿威,婷婷現在是我的女朋友,麻煩你以後別再纏著她了。”

許長安伸手摟住了任婷婷的腰,並衝著阿威說了一句。

阿威一臉煞白:“什麼,你……你們……”

任婷婷本來不想在大街上說這些事,但是阿威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她也不想再讓這傢伙繼續糾纏。

於是,大大方方點頭:“沒錯,表哥,我已經和長安在一起了,以後請你不要再胡鬧了。”

阿威愣了一會兒,嘴一扁,一副委屈的樣子道:“表妹,我到底哪點不如這小子?”

“我不想在這裡與你說這些事,長安,咱們走。”

許長安點了點頭,隨之衝著阿威笑了笑:“阿威表哥,以後咱們也算是親戚了,有機會請你喝酒。”

“你……”阿威咬了咬牙,憋了一會,又憋出一句:“你小子要是敢欺負我表妹,我一定饒不了你。”

“放心吧,我疼都來不及,怎麼會欺負她?”

等到許長安二人走遠了,一個手下這才小心翼翼衝著阿威道:“隊長,要不要找機會收拾那小子?”

“啪!”阿威一個耳光扇過去,吼道:“收拾什麼?我是那樣的小人麼?就算要奪回表妹的心,我也要正大光明。”

“是是是……”

手下哪敢多說,捂著紅腫的臉連連稱是。

“走,回去,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是是是……”

阿威彷彿一隻鬥敗的公雞,灰熘熘帶著手下離開了現場。

另一邊,任婷婷生怕許長安多想,主動解釋道:“長安,你別誤會,我表哥那是一廂情願,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

許長安笑了笑:“嗯,沒事的,這世上一廂情願的人多的是。”

“時間還長,要不,咱們先吃點東西,然後去看戲怎麼樣?”

“行,我請你!”

“還是我請吧……”

“哪有讓自己的女人請的?沒事,我有錢,走!”

聽到許長安說自己的女人,任婷婷一臉羞紅,心裡甜滋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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