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來到內院,並摸上了楚楚所居的那棟閣樓。

上了閣樓之後,推了推門,發現門是從外面鎖著的。

不過,窗戶卻是開著的,黑影拉開窗戶翻進了房間。

“吧嗒~”

這時,隨著一聲輕微的聲響,黑暗的屋子裡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

黑影大吃一驚,顧不上多想,掉頭便想越窗而逃。

“撲通!”

結果剛一動,便摔了個狗啃泥。

許長安收回腳,衝著劉大牛笑了笑:“大帥,怎麼樣?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劉大牛一臉鐵青,槍口對準地上那人怒道:“雷副官,劉某自認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熘進房間中的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雷副官。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

雷副官面如死灰,磕頭如蒜,不停地求饒。

“老子一槍崩了你……”

許長安抬手道:“大帥且慢,先問問情況。”

劉大牛怒聲道:“乖乖給老子說,為什麼要害四姨太?要是敢說一句謊,老子不僅要崩了你,你一家老小沒一個能逃掉的。”

一聽此話,雷副官更是一頭冷汗,哪裡還敢狡辯?

趕緊道:“大帥,大帥,都怪小的一時湖塗,小的對大帥一直忠心不二,從……”

“再說廢話試試?”

“是是是,這一切,這一切其實都是……都是……”

“砰!”

屋子裡響起了一聲槍聲,直接打中了雷副官的小腿,痛得這傢伙捂著傷口,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老子耐心有限,再吱吱唔唔,下一槍便崩了你三條腿。”

“別,我說我說……”

雷副官趕緊開始交代。

難怪這傢伙吱吱唔唔,原來,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竟然是大帥夫人。

當年,那女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惜一切拉攏劉大牛,助其登上大帥之位。

她自己也如願以償又一次成為大帥夫人。

但是,二人的組合畢竟是因為功利的關係,各取所需,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感情。

以前倒也沒什麼,哪怕同床異夢,但她認為自己大帥夫人的地位還是很穩當的。

但自從劉大牛納了楚楚為四姨太之後,那女人感覺到了一種危機。

一來,楚楚長得很漂亮,二來,劉大牛相當寵愛楚楚。

而她雖然也有幾分姿色,但畢竟不再年輕了。

她擔心有一天,楚楚奪走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於是,故伎重演。

她先是找了個機會給雷副官灌酒,而且在酒中下了一點料。

接下來,雷副官稀里湖塗就……

醒來後,雷副官嚇得不輕,畢竟這可是大帥夫人,要是讓大帥知道了,後果就不用多說了。

那女人藉此機會威逼利誘,並許諾說事成之後一定全力扶植雷副官上位。

雷副官經不住誘惑,但又不敢自己動手或是找心腹動手,怕被人察覺。

思來想去,最終找到了一個江湖術士……

等那雷副官講得差不多時,許長安方才明白,說來說去這又是一出宮鬥戲。

接下來,也就沒他什麼事了,該怎麼處理那是劉大牛自己家的事。

於是拱手辭別道:“大帥,沒什麼事在下先行告辭。”

劉大牛也拱了拱手:“兄弟,這次真的多虧了你,你先等等……來人,取六百大洋來。”

之前,說好的報酬是五百大洋,劉大牛卻大大方方主動加了一百塊。

回到客棧,許長安一塊大洋都沒留,直接全交給鷓鴣哨。

“這怎麼行?”鷓鴣哨連連推卻:“這是你自己賺來的,大不了我再想法子就是了。”

許長安笑了笑:“收下吧,這活本來就是你準備接的。況且,我也不是沒有收穫。”

說話間,許長安取出那面銅鏡。

“哦?你把這銅鏡拿回來了?”

“嗯,楚楚哪裡還敢留這玩意兒?”

鷓鴣哨笑了笑:“他們都不識貨,包括那個江湖術士。

這面銅鏡屬於遠古巫族的法器,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價值不大,但遇上識貨之人,恐怕千金都願買。”

“嗯~”許長安點了點頭:“我準備有空時研究一下,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翌早,一行四人離開了小縣城,帶上怒晴雞繼續前行。

三日後,來到了一處小集鎮。

許長安以前對鷓鴣哨說,他在一個鎮子裡聽到過關於雮塵珠的訊息。

那當然是隨口說說。

不出意外的話,雮塵珠應該在雲南蟲谷的獻王墓中。

只不過,許長安也不能完全肯定,萬一有什麼變化呢?

所以他想先到滇南來求證一下。

在原劇情中,陳玉樓在滇王墓中發現了一張古老的人皮地圖,上面繪著獻王墓的位置與地形圖。

獻王,以前本是古滇國的巫師,精通痋術、巫術、風水。

後來,古滇王無意中得到了傳說中的鳳凰膽,也就是雮塵珠。

訊息不知怎麼傳到了漢王那裡,於是,漢王便派使臣前來討要。

古滇王哪敢得罪強大的漢王?想要獻上珠子。

結果,獻王卻不甘心,於是帶走了珠子。

同時還帶走了不少古滇國的子民一起來到了位於瀾滄江畔,遮龍山中的蟲谷,自號獻王。

獻王死後,有古滇國的子民想要回歸,故而製作了一副獻王墓的地圖奉上。

後來,這地圖隨著古滇王一起下葬。

許長安這一次來,就是要先找到古滇王墓,再尋找那張雲南蟲谷的地圖。

如果能夠找到,那就足以證明雮塵珠的確就在獻王墓。

這一次,許長安四人依然還是扮成收山貨的行商。

集鎮裡只有一家客棧兼酒館,環境雖然不怎麼樣,好在還空著一處後院,院裡有四個房間。

價格也不算貴,包下整個院子,一天兩塊大洋。

夥計熱情地將許長安一行帶到院子裡,又送來了熱水、毛巾、茶水之類。

忙完了,夥計又問:“不知各位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許長安說道:“你再去給我們備一些酒菜過來。”

“好嘞,各位客官稍等。”

一行人洗了把臉的工夫,夥計已經將酒菜送了過來。

不過也簡單,基本都是一些現成的滷的、涼的、燒的。

“各位客官看看夠了沒?不夠的話隨時吩咐。”

這時,許長安衝著夥計招了招手道:“來,你也坐下喝兩杯。”

“不不不,多謝客官好意……”夥計趕緊擺手。

鷓鴣哨笑了笑:“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吧,我們想打聽打聽這一帶的事。”

一聽此話,夥計來了精神。

反正是客人讓他留下來的,掌櫃也不能說什麼。

於是上前將酒一一倒上,又問:“各位客官是做買賣的?”

“對,我們第一次過來,所以想找當地人打聽打聽。”

“不知各位客官是想買東西,還是賣東西?”

“想收點山貨,當然,如果有什麼稀罕的東西也可以收。”

一聽此話,夥計不由會心地笑了笑,小聲道:“看來,幾位客官也聽說了?”

許長安順口道:“聽說了一些,不過不太清楚。”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夥計說的是什麼事,只是想套話。

夥計嘆了一聲:“那你們可能來的晚了一點,前些日子來了不少人,收走了不少東西。”

“哦?”

鷓鴣哨不由與許長安對視了一眼。

老洋人也明白了許長安的意思,也開始套夥計的話。

結果方才知道,原來是古滇王墓被盜了,據說裡面有不少好東西,也來了不少人收。

聽完之後,鷓鴣哨不由皺了皺眉,嘆了一聲道:“看來,咱們是真的來晚了一步。”

“要不,各位客官可以去晉寧那邊問問,或許還能有所收穫。”

“晉寧?離這裡多遠?”

“也不算遠,大約百來裡地……”

次日一早,鷓鴣哨準備先去晉寧縣城打聽一下情況。

許長安道:“不如咱們先去滇王墓看看,說不定還有遺漏的地方。”

他記得很清楚,原劇情中,陳玉樓也是晚了一步,但最後卻撿了一個漏,在棺材的夾板裡發現了蟲谷地圖。

“也好!”

鷓鴣哨點了點頭。

於是,一行人繼續前行了數十里,根據當地人的指引找到了位於深山裡的滇王墓。

果然,進了滇王墓之後,裡面已經空蕩蕩的,看樣子不知有多少批人進來過。

許長安加持了超級視覺,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關鍵是,就連棺材都不見了。

果然,劇情又有了變化。

經過一番打聽之後,方知是縣城裡一個叫名王富貴的商人收了不少明器,還僱了不少人運走了裡面的棺材。

於是,一行四人又來到了縣城。

一打聽,方知這王富貴不簡單,表面上是商人,暗地裡卻與軍閥、綠林等多方勢力皆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其名下的產業也涉及多個領域,商號、糧油、布匹、棉花、青樓、酒樓、賭坊、戲院……堪稱富甲一方。

也難怪會大手筆,收走了滇王墓近一半的明器。

下午,許長安與鷓鴣哨一起來到了城南,找到了一處巨宅。

這處宅子恐怕是晉寧縣最大最奢華的,充分彰顯了其主人的身份與地位。

二人一走近門口,便有兩個大漢警惕地上前相詢。

“你們找誰?”

“二位,麻煩通報一下,我們想找你家老爺談點生意。”

“談生意?”

兩個大漢再次打量了二人一眼,其中一個冷冷道:“我家老爺很忙,要談生意你們可以去王氏商號找那裡的掌櫃談。”

許長安沉下臉道:“狗眼看人低是不?”

“你說什麼?”

“小子,這裡可不是你撕野的地方。”

另一個大漢氣勢洶洶上前一步,一把抓向許長安的肩頭。

“啪嗒!”

結果,許長安輕輕一抬手,那傢伙當場便摔了個狗啃泥。

另外一個見勢不妙,當即扯著嗓子呼叫同夥。

後院一間廳內,王富貴正陪著一個美人兒喝酒作樂,突然間一個下人匆匆跑來。

“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兩個人,打傷了咱們不少人。”

“什麼?何人如此大膽?”

“不認識,應該是外地來的。”

“反了!快去召集人手。”

不久後,王富貴帶著一眾手下殺氣騰騰來到門外。

“住手!”

他倒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喝令動手,而是先喝止了門外的手下,隨之瞟向許長安二人冷冷問:“不知二位朋友是哪條道的,跑到王某這裡鬧騰所為何事?”

王富貴畢竟也是老江湖了。

一見許長安二人氣度不凡,再加上那麼多手下被打翻在地,便知不是普通人,所以還是先問個清楚,免得惹上不該招惹的仇家。

鷓鴣哨上前一步,拱手道:“原來是王老闆,在下與許兄弟本是來找王老闆談生意的。

只是,門外看門的狗眼看人低,不僅言語之間多有不屑,還想動手。”

“哦?有這樣的事?”

“老爺,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們的確說是來找老爺談生意,小的讓他去找商號掌櫃,那小子便罵小的,說什麼狗眼看人低。”

許長安笑了笑:“呵呵,這不就是狗眼看人低麼?你的意思不就是認為我們沒有資格與你家老爺談麼?”

王富貴皺了皺眉,又一次問:“二位朋友可否報個名號?”

鷓鴣哨回了一句切口:“摘星需請魁星手,搬山不搬常勝山。燒的是龍鳳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

一聽此話,王富貴不由臉色一驚。

隨之上前照準剛才說話的那傢伙一耳光扇過去,罵道:“不長眼的東西,盡給老子丟臉。”

罵完,又衝著鷓鴣哨拱手道:“王某不知搬山魁首大駕光臨,手下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海涵。”

果然,這傢伙是懂行,一般的商人恐怕聽不懂這句切口。

鷓鴣哨笑著回了一禮:“王老闆言重了。”

“二位,裡邊請。”

“王老闆請!”

一眾手下面面相覷。

搬山魁首?

這傢伙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搬山道人,而且還是首領?

王富貴帶著二人來到客廳坐下,吩咐丫鬟泡了茶,隨之衝著鷓鴣哨問:“王某對搬山一派的事多少有所耳聞,據說你們一直在找一顆珠子,對否?”

鷓鴣哨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王老闆果真是個明白人。”

王富貴一臉謙虛:“哪裡哪裡……想來二位也是聽說了一些訊息。

不錯,鄙人的確收了一些滇王墓的明器,其中有十幾顆珠子……”

“哦?”

鷓鴣哨不由眼神一亮。

“鄙人也不知貴派找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珠子,這樣,鄙人讓人都拿過來,兄弟親自過過目,如何?”

“王老闆真是個爽快人,在下先行謝過。”

不久後,府中管家帶著兩個下人抬來了一個箱子放在地上。

“請!”

王富貴衝著鷓鴣哨抬了抬手。

明知希望渺茫,但是鷓鴣哨還是心情激動地走上前去,輕輕揭開了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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