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王宮裡依然燈火通明。

不少王宮侍衛成群結隊,來來回回巡邏。

除了這些巡邏的侍衛之外,暗中也有高手隱在暗處作為暗哨,以防有人潛入王宮行刺。

一道人影卻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後宮。

來人,正是許長安。

他此行的目標,正是夜幕四凶將之一:碧海潮女妖。

紫女、衛莊直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潮女妖到底是誰,畢竟韓王一向喜好美色,後宮美女如雲,來自四面八方。

故而,想要查出潮女妖的身份的確不容易。

不過許長安卻知道對方的身份,乃是最受韓王寵愛的明珠夫人。

這女人與血衣侯白亦非乃是表兄妹,透過美色與幻術魅惑韓王,進而掌控國政。

此女善於調配一種特殊的百越薰香,可以控制人的精神。

同時,她還精通藥理與蠱術,配合薰香,可以輕而易舉控制別人。

甚至還能用幻術製造夢境從而讀取他人的內心想法。

總之,這是一個相當難纏的蛇蠍美人,手段層出不窮。

姬無夜之所以能夠深得韓王信任,肆無忌憚地打壓對手,可以說,大半歸功於明珠夫人的功勞。

她表面上不參政,但在韓王面前撒嬌似地說上幾句話,就有可能改變韓王的重大決定。

因此,許長安決定先從這個女人著手,拔掉姬無夜在後宮的依仗。

當然,他也可以直接了當,找機會秘密殺了姬無夜。

說起來,姬無夜身為夜幕的創始人,能夠讓四凶將替其賣命,實力也絕不簡單。

但再不簡單,許長安也相信能夠輕鬆殺之。

只是一來便直奔主題,連前戲都沒有,未免少了太多享受過程的樂趣。

何況就算殺了姬無夜,一直蠢蠢欲動的血衣侯也能取而代之。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內部開始瓦解。

還有重要的一點,潮女妖真的很妖。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不去會一會這個女人,幾乎等於白來。

後宮雖然比較大,但許長安有超級感知的加持,倒也沒費多大工夫便找到了潮女妖的寢宮所在。

此時,潮女妖正坐在桌前專注地調配著薰香,面前擺放著大大小小十幾個小盒。

“誰?”

這女人很警惕,似乎感應到了一絲異常,當即起身喝問了一聲。

她的打扮很是精緻,一襲紫色的抹胸裙,上面還點綴著一些蕾絲花邊。

腰部纖細,臂緊緊包裹,越發地突出了一種圓潤的美感。

修長的雙腿上,則是一雙過膝的黑絲襪,腳上穿著一雙黑色尖頭花紋高跟鞋……

“果然是個大美人……”

許長安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一臉欣賞的模樣。

按道理講,蕾邊、絲襪之類的新潮裝扮在戰國時代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但,這裡並非純粹的戰國時代,只是一個架空的諸天位面。

所以,無論出現什麼古古怪怪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在許長安眼中,潮女妖與紫女都屬於那種妖嬈、嫵媚,風情萬種的女人,讓男人一眼就動心。

只是,潮女妖在容貌上更勝一籌,體態修長,且多了幾分成熟的風情。

如果說紫女尚有三分青澀的話,那麼潮女妖便像是一顆水汪汪,已經熟透了的水蜜桃。

輕輕咬上一口……便能盡情地享受那甘甜、芬香、可口的蜜桃汁。

眼見來人一副大搖大擺,有恃無恐的樣子,潮女妖不由心裡一驚。

既然能夠在不驚動宮中侍衛的情況下潛入後宮,可見對方的實力絕非一般高手能比。

此人到底是誰?

潛入寢宮意欲何為?

這樣的念頭只是在潮女妖的腦海中一掠而過。

她心知,直接動手必然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且那也不是她擅長的一面。

她最擅長的,自然是她的美色、魅術、幻術、蠱術,再配合這屋子裡的薰香。

這麼多手段加起來,她相信,天下間恐怕很少有男人能夠逃脫她的掌控。

於是,潮女妖雙眸如水,輕移蓮步,一副撩人的姿態走向許長安。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什麼壞人,你是宮中的侍衛?”

潮女妖當然知道對方不太可能是宮中的侍衛,她只是在拖延時間,畢竟她施術也需要一點點時間。

許長安笑了笑:“在下當然不是壞人,只是聽聞明珠夫人美豔不可方物,故而斗膽潛入後宮一睹芳容。”

“那你現在看到了,本夫人長得可還美?”

“夫人名不虛傳,風華絕代,風情無雙,令人驚豔。”

“那你想不想……”

說話間,潮女妖外面穿的宮裙也不知怎麼滑下肩頭,露出一片神秘的抹胸。

“想……”

許長安的眼神似乎變得呆痴起來,一副澀澀的樣子。

見狀,潮女妖的眼中不由露出一絲譏諷與得意。

她不過耍了三分手段,這傢伙便已經中了招,真是沒趣。

不過,身手倒是不賴,如果能夠將之馴服為手下,倒也算是多了一件秘密武器。

念頭一動間,潮女妖抬指一彈……一團小小的光影瞬間沒入許長安的身體。

直到這時候,潮女妖方才徹底放下心來。

就算對方之前是裝的,只要中了她的蠱,這輩子便休想脫離她的掌控了。

她的蠱術的確達到了一種出神入化的地步。

就連最為擅長毒、蠱的前百越廢太子天澤,也被她用蠱術折磨了十餘年,至今也沒有辦法解掉。

她走到許長安身前,輕佻地勾起許長安的下巴,一臉嘲弄地笑道:“你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前來招惹本夫人。

不過,像你這樣難得一見的高手,本夫人可捨不得殺你,只要你乖乖聽話,自有你的好處。”

“什麼好處?”

“比如……”

潮女妖下意識應了一聲,隨之臉色一驚,急急退開兩步一看。

果然,對手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哪像中了招?

“不可能!”

潮女妖咬了咬牙,隨之抬手結了個印,並唸叨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咒語。

她是在喚醒許長安體內的蠱蟲,一旦蠱蟲復甦,對方將生不如死,只能向她求饒,乖乖順從於她。

“美人兒,你是在召喚它?”

許長安抬起手,指尖捏著一隻小小的,澹金色猶如蠶一樣的蟲子。

這種品相的一般稱之為金蠶蠱,在蠱術中,算是僅次於本命蠱的極品蠱蟲,相當難養。

潮女妖費了不少心血,總共也才成功培育出三隻。

她是看中了許長安的實力,有心將其收入麾下,這才破例用了一隻,卻萬萬沒想到,施蠱居然失敗了?

“還給我!”

潮女妖驚怒之下,也不再保留了,抬手一掌,毒、蠱併發,全力施展。

她捨不得精心培育的那條金蠶蠱,無論如何也要搶回來。

哪知,她全力施展的招式似乎落空了。

因為她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戲謔的笑聲:“女人總玩蟲子不好……”

就在潮女妖準備反身還擊時,卻感覺身體一軟。

接下來,便癱在了許長安的手臂中。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驚恐地看著許長安指尖冒出一縷幽藍的火光,瞬間便將那條她精心培育的金蠶蠱焚為灰盡。

她知道,天下間有兩種人可以隨意地操控火焰。

一種,是像天澤手下的那個焰靈姬,天賦異能,天生便會控火,只要稍加引導便會成為精通火系法術的高手。

另一種,是用精純的真氣凝為火焰,也或是風、雪、冰元素。

第一種且不論,那是天生的。

但第二種就有些不簡單了,那是實力已入化境的表現,也或是道家的高手。

這個世界上,能達到如此境界的高手並不多。

包括她的表哥血衣侯,雖然會控冰,那也並非是利用精純的真氣,同焰靈姬一樣,也屬於是一種天賦。

潮女妖幾乎可以斷定,許長安屬於第二種。

因為,她培育的金蠶蠱可謂刀劍不入,水火不侵,這也是金蠶蠱能夠成為蠱中王者的原因,地位僅次於蠱師所煉的本命蠱。

就算是焰靈姬來,潮女妖也相信她的火焰一時半會兒也燒不死她培育的金蠶蠱。

可就在剛才,就在那麼瞬息之間,那隻金蠶蠱連吱都沒吱一聲便灰飛煙滅。

如此實力令得潮女妖為之驚恐,同時也讓她心生疑惑。

她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絕頂高手為何專程跑到後宮來找她的麻煩?

有這麼高的武功,為何不直接去找姬無夜?

好在,許長安及時為她解開了疑惑。

“夫人,不好意思,在下前來劫個色……”

潮女妖:“……”

一開始,她以為對方只是調侃她的。

沒想到,卻是真的。

她有些抗拒。

畢竟換作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很難放開。

只是,隨著許長安一寸一寸的搜尋,從那一雙晶瑩剔透,滑如凝脂的玉足開始把玩,慢慢……

情況,終於有一些微妙的變化。

說起來,潮女妖受封為明珠夫人,在後宮是最得寵的,也是一眾嬪妃中與韓王見面最多的。

但,韓王年歲已大,加之沉緬於酒色財氣之中,身子骨早就掏空了。

如此情況之下,潮女妖自然而然會有些空虛、寂寞、冷。

許長安的膽大妄為,一開始讓她有些驚怕,之後有些抗拒,再然後……

壓抑的本能開始釋放。

也不知過了多久。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子薰香、花香,以及澹澹的海鮮味。

許長安平躺著,微眯雙眼,彷彿猶自沉浸在那令人回味無窮的無盡探索之中。

就像是進入了一個神秘、黑暗、幽深的峽谷,時而彎彎曲曲,彷彿迷宮一般。

時而佈滿了犬牙交錯的灌木、溪流,令人幾欲迷失在其中。

時而道阻且長,令人進退兩難。

時而和風襲來,將人緊緊包裹。

“你到底是誰?潛入我的寢宮有什麼目的?”

潮女妖的話,打斷了許長安紛雜的思緒。

他側過頭笑了笑:“在下許長安,至於為何潛入夫人的寢宮……你就當在下饞夫人的身子好了。”

潮女妖:“……”

隨之想起了什麼,一臉驚訝道:“難道……你是許公府家的公子?”

畢竟王城姓許的不多,而許長安的一身裝束明顯也是貴族,故而潮女妖才會有所猜測。

“不錯!”

“不可能,許公府……什麼時候有了你這麼一個年輕高手?”

“愛信不信。”

潮女妖一臉羞惱道:“你就不怕我向王上告發?你要知道,王上要是知道你私闖後宮,一怒之下定殺你許家滿門。”

“呵呵,你覺王上會因為你一個人,而冒冒失失去動許家?重要的是,你敢告發麼?”

“我……”

這才是關鍵。

潮女妖的確不敢告發。

這種事,不管落到哪個妃子身上都寧肯吃啞巴虧,捂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宣揚出去?

一旦訊息傳開,無論以前有多麼得寵,恐怕也是進冷宮,甚至是被賜一杯毒酒的淒涼下場。

潮女妖長長吐了一口氣:“你這麼好的身手,我不信你是專程來……來……總之,你一定還有其它目的。”

“聰明!”許長安笑了笑:“皚皚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

如今,我已知曉其中三人的身份,唯獨這個蓑衣客,他到底是誰?”

聽到許長安點破自己的身份,潮女妖倒也沒有一點驚訝之色。

她終於明白,對方正是衝著她的這一身份而來的。

“如果我說,我也不清楚蓑衣客是誰,你信嗎?”

許長安凝視著她的眼神,過了一會,點了點頭:“嗯,想來你是真不知道。”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是相國大人請來的?你要對付姬無夜?”

“不是誰請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姬無夜專橫跋扈、貪得無厭,註定不會長久。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猜一猜,我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潮女妖皺了皺眉,遲疑道:“你不會想讓我轉投你的麾下吧?”

“看,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潮女妖嘲弄般地笑了笑:“你以為我是一個如此容易就被睡服的女人?”

“當然不會!”

潮女妖繼續道:“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但是,像我這麼一個如此輕易就改變的女人,你會相信嗎?”

“當然不信!”

“既如此,你還是走吧,就當咱們從來沒見過。”

許長安抬手在潮女妖的身體上輕輕滑動,一副輕浮的語氣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以若無其事,但是我辦不到。”

潮女妖一臉羞憤:“你……你到底還想怎樣?”

“你一天不答應,我便天天晚上來找你……”

一聽此話,潮女妖不由瞪大眼睛:“你瘋了,今晚是你運氣好,大王沒在這裡……”

沒等她說完,許長安笑了笑:“就算那老東西在這裡又能怎麼樣?說不定我一不高興,醋勁一發,一劍就把那老傢伙給宰了。”

“你……你……”

潮女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這偷吃的居然還比正主還理直氣壯?

她相信許長安不是在威脅她,也相信他有這樣的實力。

說起來,二人的動靜也不算小,可是外面的侍女卻沒有一個前來問上一聲的,顯然都被這傢伙給控制了。

重要的是,許長安早就解開了她身上所有的禁制。

她暗中蓄力,毒、蠱、幻術、魅術、包括最原始的刺殺一一嘗試過,卻一點都奈何不了這個男人。

這是何等驚人的實力?

又是何等樣的自信,才敢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之下,還敢解開她的禁制任由她出手。

本想迷惑對方,再想辦法下手。

卻萬萬沒有想到,到最後,反倒是她自己慢慢淪陷了。

如果韓王真的在她的寢宮裡被殺,她是萬萬逃脫不了干係的。

屆時,第一饒不了她的恐怕就是姬無夜。

許長安笑了笑:“你是不相信我有殺死韓王的實力麼?”

潮女妖嘆了一聲:“既然你有這麼強的實力,又為何非要找上我?怎麼不直接去找姬無夜、血衣侯?”

“你想知道原因?”

“當然!”

許長安摩挲著她的秀髮笑道:“因為……你是美人兒,他們不是。對付他們,唯有我手中的劍。”

潮女妖不由笑了:“這麼說,我應該感到慶幸?”

“對!或許你眼下里還意識不到,但在不久的將來,你真的會慶幸有了這麼一晚。

其實我有無數的手段可以控制你,讓你不得不乖乖聽話,正如你們用蠱術控制天澤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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