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吧?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柳生飄絮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短刀,冰冷的刀鋒貼在了林仙兒的臉上。

林仙兒嚇得瞪大眼睛,努力張大嘴,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咕嚕”聲。

說起來,這女人在乎自己的名聲、在乎財富、在乎地位、在乎無限的榮光。

但,這一切都是基於她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龐。

如若被毀了容,那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所以,她最最最最在乎的,還是自己這些臉。

柳生飄絮自己也是女人,自然知道林仙兒的心理。

所以,她自認為這一招很管用。

“再不說,我便將你這張臉劃成蜘蛛網。”

林仙兒快哭了。

她都說不出話來,讓她說什麼?只能拼命地搖頭。

直到這時候,柳生飄絮似乎才反應過來。

於是用刀刃拍了拍林仙兒的臉威脅道:“我解開你的穴道,你要是敢叫喊,我就一刀劃破你的喉嚨。

然後再毀你的容,讓你死了也得做一個醜鬼。”

林仙兒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女人,簡直比她還要毒三分。

不過,她哪敢耍花樣?趕緊點了點頭。

只要能活命,只要不毀她的容,一切都好說。

另一邊。

許長安按照司空摘星提供的線索,來到了城外一處山中。

此山算得上是保定府一帶風景最美的地方。

有峽谷、有溪澗、有瀑布、有草甸,還有不少花草樹木。

也正是因為如此,邀月方才選擇了此地作為臨時棲息地。

畢竟,她一向都是一個很講究的女人。

但是此刻,她卻一臉蒼白,頭髮也有些凌亂,與她平日裡清冷、高貴的形象大相徑庭。

顯然,她遇上了強勁的對手。

在當前江湖中,邀月或許不是最強者,但也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定能夠贏邀月。

包括李尋歡、西門吹雪、葉孤城、燕南天這樣的絕頂高手。

邀月已將移花宮絕學《明玉功》練至第九重大成,也是近百年來,移花宮唯一一個練至大成者。

單憑此功法,便足以傲視群雄。

更何況,邀月同時還將移花宮最為高深的掌法《移花接玉》也練至圓滿境界。

移花接玉乃是一種“以柔克剛”、“後發制人”的絕學,有著牽引、挪移、反彈對手功法的神奇功效。

江湖盛傳,移花接玉,神鬼莫敵。

輕功方面,邀月幾乎已經達到了“御風而行”的境界,遠遠不是普通高手能比擬的。

就算是司空摘星,恐怕也要弱上一籌。

如此強大的一個女人,到底是誰將她逼得如此狼狽?

“魏無牙,只要本宮主脫困,誓要踏平你的老鼠洞,將你碎屍萬段。”

“桀桀桀……”

隨著一陣刺耳的怪笑,一個彷彿孩童般大小的男子坐著一輛金屬打造的輪椅出現在附近。

此人,正是十二星相之首:魏無牙。

如果不瞭解他的人,初次看到他,絕不會認為他是一個人。

他完全就是一個怪胎,看起來就像是半人半鼠的妖怪。

不過上天是公平的,雖然給了他如此醜陋與畸形的外表,卻同時也賦予了這傢伙絕高的天賦。

魏無牙的武功或許不是一流,但對於各類毒藥、機關的研究卻達到了一種出神入化的地步。

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忘記被邀月、憐星打成重傷並扔出移花宮的恥辱,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

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而這一次邀月、憐星同時出宮,魏無牙怎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

這傢伙料準了邀月、憐星心高氣傲的個性,精心佈置了陷阱,並派了一個手下送去一封信,信中極盡羞辱之語。

果然不出所料,邀月、憐星一怒之下殺了送信之人,並追殺魏無牙。

其實,她倆早就猜到這是魏無牙的陰謀。

但,姐妹二人震怒之下也管不了那麼多,重要的是,她們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魏無牙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這傢伙為了對付邀月,憐星,這些年來一直苦心研究剋制之法。

武功方面他是不指望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超越。

因此,便在自己最為擅長的機關、毒術方面下苦功。

“邀月,你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落到我手裡吧?桀桀桀……”

半空中,再次迴盪起魏無牙瘮人的怪笑。

“去死!”

邀月縱身一躍,意欲拼盡全力殺了魏無牙。

結果,往昔輕靈無比的身形,卻僅僅移出幾步開外。

這是因為魏無牙在這裡設定了精巧的陣法機關,這是他苦心研究了十多年的成果。

當然,僅憑機關是困不住邀月的。

關鍵是她現在中了一種特殊的迷藥。

魏無牙知道一般的毒對邀月起不了多大作用,她完全可以用真氣化解或是暫且壓制毒性。

所以,這傢伙精心研究了一種配方,專門用於對付邀月姐妹二人。

他的這個配方綜合了醫術、蠱術、毒術,無色、無味、無形,讓人不知不覺間便中了招。

一旦中招,便會渾身乏力,身體燥熱,神智漸漸迷失,到最後便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慾望。

邀月現在已經感受到了藥效,因此更加憤怒。

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魏無牙的目的。

她已經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定,如果實在撐不下去了,她寧願自毀經脈而死,也絕不讓那噁心的傢伙得逞。

魏無牙一臉得意:“美人兒,我還你到底能堅持多久。還有你妹妹,估計也快了……”

邀月當即怒喝道:“不許碰我妹妹!”

說起來,她平日裡對憐星雖然很嚴厲,甚至是苛刻,但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她只是太孤傲了,也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

魏無牙冷笑道:“你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擔心你妹妹?

到時候,我廢了你們的武功,讓你們乖乖做我的侍妾……”

“你做夢!就算死,本宮主也不會讓你如願!”

魏無牙一臉嘲弄道:“美人兒,有我這裡,你想死也死不了。

再過一會兒,你便會忘了你是誰,乖乖投向我的懷抱……”

“真的嗎?”

突然間,一個男子的聲音飄了過來。

魏無牙大吃一驚,急急環顧四周。

視線中,一道人影慢慢走進場中,懷中還抱著一個女人。

來人正是許長安。

他懷中的女人,便是移花宮二宮主憐星。

“妹妹!”

邀月急步奔上前去。

“宮主不必擔心,她中了毒,我點了她的昏睡穴。”

“多謝!”

邀月難得地道謝了一聲。

許長安將憐星輕輕放在地上,又道:“令妹就交給宮主了,在下去收拾那隻老鼠。”

眼見計劃泡湯,魏無牙大怒,抬手一按輪輪上的機括……

“休休休!”

一篷細小經暗器如暴雨一般席捲而來。

“公子小心!”

邀月下意識吆喝了一聲。

這時候她已經幫不上忙,畢竟她自己都快撐不住了,所以只能寄希望於來人。

雖然她不認識許長安,也不知許長安的來歷,但想來應該是名門正派弟子,而且實力不俗。

要不然,也救不了憐星。

就在她喝聲一起時,許長安抬手揮出一掌。

“轟!”

猶如驚濤拍岸,四周的氣浪捲起了漫天的煙塵。

緊接著,便聽到魏無牙一聲慘叫。

待煙塵稍散,方才看見,魏無牙已經變成了魏刺蝟。

他所發出的暗器,密密麻麻釘在他的臉上,有些已經沒入了腦中,死得不能再死。

邀月一臉震驚。

雖然她之前便猜測許長安身手應該不弱,但卻萬萬沒有想到竟強悍如斯。

換作她來,說不定都難以做到如此的輕鬆寫意。

江湖中,何時出了這麼一個絕世高手?

而且這般年輕?

這時,許長安轉身走了過來:“好了宮主,沒事了,魏無牙的那些手下全都已經清理了。”

“別……別過來……”

邀月一臉暈紅,急急喝了一聲。

因為,她的精神稍微一放鬆,藥效更是發作的快。

她已經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理智了。

說完,邀月努力提了一口真氣想要壓制體力的躁動。

結果卻適得其反。

她終於迷失了,猶如站在熊熊烈火中,理智被一點一點淹沒。

“不好!”

許長安一個閃身,飛快地封住了邀月的氣血。

雖然不知道魏無牙用的是什麼藥,但他能看的出來,藥效相當霸道。

要不然,不至於連邀月這樣的絕頂高手都壓不住。

……

半個時辰後。

一處偏僻的山洞中。

洞中瀰漫著一股子難以描述的異香,讓人心神盪漾。

而這時候,許長安卻有些煎熬。

邀月、憐星兩姐妹,都是風華絕代的大美人,美得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特別是邀月,肌膚勝雪,身上散發著一縷縷醉人魂魄的幽香。

平日裡,她是一個高冷、孤傲,高高在上的女人。

可是現在,卻因為中了魏無牙的暗算,全身滾燙,雙眸如水,口中發出一聲聲糯軟的呢喃,更是讓人火大。

她與玉娘子一樣,美豔不可方物,皆是人間難得一見的極品美人。

而憐星雖然有些小小的殘疾,但卻並不影響她的絕色風姿與魅力。

許長安並不想趁人之危。

他已經試過了,想替兩姐妹解毒。

結果卻發現魏無牙配製的並不是毒,而是一種特殊的迷藥。

一經真氣催動,藥性便越發的強烈。

這就有些讓許長安為難了。

他倒是可以想法子配藥來解,但眼下里沒有現成的藥草,而且配藥也需要一點時間。

等配好藥,說不定姐妹二人已然血管爆裂而亡。

看來,還是得采用最簡單、最原始的辦法救治她們姐妹倆。

不經意間,許長安想起了一個流傳甚廣的民間故事。

說的是一個書生進京趕考,有一天傍晚錯過了宿頭,偏偏天又下起了雨。

於是,書生趕緊找地方躲雨。

所幸運氣好,沒走多遠便發現了一戶人家。

書生大喜,趕緊跑過去敲門,準備在此借宿一宿。

門敲開後,開門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婦人,雖衣著樸素,但長得水靈靈的,體態豐腴,頗有幾分風情。

聽到書生說要借宿,婦人有些為難,說她是個寡婦,家裡就只有她一個人。

如此一來,書生有些失望,只得拱手告辭。

“等等……”婦人喚住書生道:“眼見著天就要黑了,你一個人趕夜路也很危險。要不,你還是留下來吧。”

書生心裡竊喜,說了幾句客套話便留了下來。

婦人又去廚房熱了一些飯菜給書生吃,書生更是感激不盡。

只是,到了該休息的時候,婦人卻臉紅紅道:“家裡只有一張床,讓你睡地上也不好。

要不這樣,我在中間放一床被子,咱倆各睡一邊。”

“這……不太好吧?”

“我一個女人都不在乎,你又在乎什麼呢?人正不怕影子歪。”

書生一想,出門在外難免有不方便的時候,也用不著計究這麼多禮數,於是便應承下來。

上床後,婦人疊了一床被子放在中間作為界線。

然後又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你不許欺負我。你要是欺負我,你就是禽獸。”

“不會不會。”

書生趕緊保證。

這一晚,書生根本就睡不著。

畢竟,身邊就躺著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要說一點都不動心那是騙人的。

而且他也感覺的出來,女人也沒有睡著。

但,想起女人之前說過的話,倒也不好意思胡作非為,只能強自按捺著內心裡的蠢蠢欲動。

就這樣,一直煎熬到天亮。

婦人默默起床,去熬了一碗稀粥給書生喝。

臨走前,書生有些得意地說:“怎麼樣,我是個好人吧?”

哪知,女人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書生懵了。

“你為什麼打人?”

婦人回道:“你昨夜要是碰我,你就是禽獸。可是,你連碰都不敢碰,你連禽獸都不如。”

書生:“……”

許長安自然不想做一個連禽獸都不如的人。

所以……

“大宮主、二宮主,得罪了,在下也是為了治病救人。”

邀月、憐姐姐妹倆早已被洪水給淹沒,這下子總算是盼來了救星。

一時間。

山洞中狂風暴雨。

動靜猶如雨打芭蕉,黃鶯出谷。

平日裡,邀月、憐星兩姐妹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仙子。

而這時候卻熱情似火,香汗淋漓,動若脫兔……

……

不覺間。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許長安一副疲累的樣子慢慢坐起身來,渾身骨骼一陣“啪啪”作響。

也不知為何,腰竟然有點酸。

雖然許長安懂得一些陰陽和諧之術。

但是,邀月、憐星兩姐妹正值虎狼之齡,又是內家絕頂高手。

再加上魏無牙配的藥太過霸道。

所以,許長安這一宵幾乎沒有停止過治療,就算鐵打的漢子也有點吃不消。

好在,經過一番堅持不懈的埋頭苦幹,邀月、憐星兩姐妹所中的迷藥已經徹底化解。

如今雖然還在昏睡中,可能也是因為體力消耗太大,精神有些疲累的緣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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