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的那個酒樓,上了二樓的包間之後,江畔朝著對方福了福身,微笑說:“崔經歷找我?”

“坐.”

崔顥說著,自顧自的飲茶。

江畔坐到崔顥對面的位置,看著滿桌已經沒了熱氣的飯菜,心道這是等了多久啊。

“崔經歷真是細心,居然知道我沒吃飯.”

江畔笑說道,開啟了話匣子。

崔顥不發一言,目光落在手裡的茶杯上,彷彿那茶杯有吸引力一樣。

“嗯,這個紅燒肉不錯,怎麼有股淡淡的酸味?”

江畔說著,撥開上面的紅燒肉,發現裡面竟然還有幾顆醃製好的青梅。

“難怪,這應該是鹽漬的吧?”

江畔看向崔顥詢問道。

崔顥瞥了眼身邊的手下,“讓廚師上來.”

江畔忙擺手說:“我就隨口問問,不用去找了.”

那人這才作罷,又回到了崔顥身邊。

江畔吃了幾口菜墊了墊肚子,又喝了口水方說道:“崔經歷不會是一個人吃飯無聊,所以才叫我過來的吧?”

“不著急,你先吃好.”

崔顥耐心十足的說。

“這倒不用,我心裡壓著事情,吃多了會脹氣.”

江畔往後面椅背靠著,好整以暇的看向對方。

“我知道是你做的.”

崔顥開出口驚人。

江畔放在膝蓋上的手掌握緊,面上卻是不解問:“崔經歷這話什麼意思?”

“劉朝棟這人睚眥必報,你今日慫恿水花樓老鴇算計他,等他出來之後,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崔經歷有什麼好建議?”

崔顥放下茶杯,看向江畔認真說:“殺了他.”

江畔後脊瞬間竄起一股寒意,“崔經歷這話是認真的?”

“我從不開玩笑.”

“為什麼?你們可是親戚.”

江畔佯裝不知情。

崔顥眼底浮現恨意,“他罪有應得.”

“崔經歷你可是錦衣衛,殺個人對於你來說輕而易舉,何必來找我?”

“我答應過她,不會動他.”

“她?”

江畔猜測,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崔顥的夫人。

江畔倒是有些好奇劉朝棟究竟對自己親姐姐做了什麼,以至於崔顥如此恨他。

“這活我幹不了,我只是個商人.”

江畔搖頭。

“商人?”

崔顥冷笑了一聲,抬手接過手下遞來的用布包裹的物件,扔到桌上說,“江老闆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布拆開之後,裡面竟然是一瓶防狼噴霧。

“你怎麼會有這個?”

江畔瞬間神色嚴肅起來,凡是她自己用完的防狼噴霧她都扔回了商城的“看不見的垃圾桶”裡面。

而她送出去的只有自己身邊的人,想到這裡,江畔腦中一道光亮閃過,“你從竇簫手裡拿的?”

正確的說應該是從朱緣手裡拿的,因為除了自家人,江畔就只給過朱緣!而朱緣是被竇簫帶走的,竇簫她錦衣衛!江畔狐疑的看著崔顥,這人,究竟是敵是友?“你錯了,是朱小姐給了我這個.”

崔顥說道。

“不可能,我叮囑過她,她不會給別人.”

“倘若我不是別人呢?”

崔顥問,目光帶著嘲諷的看著江畔。

江畔無端生出一股火來,這人在嘚瑟什麼?“江老闆身上的寶貝多,殺個人手到擒來,等事成之後我會告訴你朱小姐的事情.”

崔顥說完,幾乎不給江畔考慮的時間,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

江畔喊道,想了想還是詢問道,“崔培與崔大人是什麼關係?”

崔顥並不意外,應道:“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為人如何?”

“醫者仁心,溫和謙遜.”

話說完,崔顥拿走了桌上的防狼噴霧,帶著手下離開了酒樓。

江畔腦子有些亂,按照玉闌珊信中的意思,這崔家應該是楊肅一黨,可是崔顥的種種行為卻更像是太子一黨,能肯定的是崔顥與朱緣一定有聯絡。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朱緣一直在扮演什麼角色?江畔原本猜測朱緣與太子有關,可是李有成那邊又冒出了一個元朝玉,而元朝玉則是太子遺落在外的私生子。

那麼朱緣和元朝玉又是否有什麼關係呢?“夫人,讓我去吧.”

沉霜突然出聲,也打斷了江畔的思緒。

江畔抬了抬下巴,“屋裡沒別人,坐下一起吃吧.”

沉霜坐在江畔身邊,卻沒動筷子,而是執著道:“夫人,讓我去吧.”

“去幹嗎?”

江畔吃了口釀豆腐,含糊問。

沉霜說:“殺了那個姓劉的.”

江畔側眸看她,“你都沒殺過人,你知道殺人是什麼嗎?”

“我知道,先生教過.”

沉霜肯定的說。

柳先生說過,夫人養他們就是為了讓他們替她剷除障礙,而劉朝棟就是夫人的障礙。

江畔舀了勺肉丸子放在沉霜碗裡,“這件事等我再想想,先吃東西,待會兒我們還要去要月兒灣呢.”

“夫人,我真的可以.”

沉霜有些急了。

江畔又給她夾了一塊紅燒肉,“這頓飯不要錢的,趕緊吃.”

沉霜無奈的嘆了口氣。

江畔見沉霜開吃了,這才笑了笑。

她這人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守法懂禮的好公民,平生連只雞都沒殺過,更別說殺人了。

可自從來了這裡,她已經直接或者間接的殺了多少人?江畔回想著,卻有些想不起來,她開啟商城,看著上面已經許久沒有動靜的“功德值”,暗暗嘆了一聲。

作惡容易,行善難,她這一輩子估計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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