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些閒話,江畔就讓紅絹去屋裡收拾東西了。

紅絹的東西多是在桃源村,這邊也就兩身換洗衣服以及一些小物件。

臨走前,紅絹紅腫著眼睛,又要跪下來跟江畔道別。

江畔把人扶起來,好聲道:“別跪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些,以後有時間也常過來.”

話說著,江畔遞給紅絹一個錢袋子,“這裡面是你這個月的月錢,你拿著.”

紅絹推辭道:“奴婢不能要,這個月才剛開始呢.”

江畔塞到紅絹手裡,“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放心,你家小姐很快就回來的.”

老夫人不是個好相處的,加上那一大家子富貴日子過慣了,紅絹過去怕是也難伺候。

紅絹看著手裡的錢袋子,哽咽著點了點頭。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不捨的回頭看向江畔,昏暗的光線下,江畔瘦弱的身形在光影中若隱若現。

夫人,對不起。

紅絹攥緊了手裡的錢袋子,愧疚想著。

半夜,四下一片寂靜。

江畔打了個哈欠,將收拾好放進“倉庫”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沒聽到更夫打更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

“咦.”

江畔揉了揉眼睛,再看。

頓時心漏了一拍,急忙跑出院子開啟院門,只見昌平街南面火光閃爍,滾滾濃煙隔著老遠都能看見。

“雷利夫,苗掌櫃!”

江畔趕緊回院子喊道。

雷利夫睡眠淺,江畔出房門的時候他就聽了,不過他以為江畔是閒得無聊出來透透氣,因此並未跟出來,但一聽喊聲,立刻出了門。

“夫人怎麼了?”

雷利夫問。

江畔指著南面,“那邊起火了,你趕緊去看看是不是咱們酒樓,快去!”

雷利夫聞言,頓時變了臉色,回屋拿了刀就匆匆出門了。

隨後家裡的其他人也都陸續醒了,因為距離遠江畔也不敢肯定是不是酒樓,想到萬一是,自己在這裡乾站著可不行,於是江畔帶上苗豐茂也出了門。

“東家別擔心,我看火勢不大,衙門那邊應該也派人去滅火了.”

苗掌櫃安撫說。

江畔點頭,腳下步伐卻是越走越快。

在岔路口的時候,江畔剛好跟老衙差他們遇上。

得知江畔也是因為看到火光才出來之後,便乾脆一起過去。

“我的天哪!”

當幾人趕到火災現場的時候,苗豐茂頓時吸了口冷氣。

滾滾濃煙從酒樓窗戶湧了出來,火光將街道照的亮如白晝,附近的居民都堵在了酒樓門口,指著樓上議論紛紛。

江畔低咒一聲,見門上的鎖竟然已經開啟了,腦中有個猜測迅速閃過。

“完了完了,要掉下來了!”

突然,有人大聲喊道。

江畔抬頭,就見三樓的窗戶口上,一個人影露出了半截身子。

“是紅絹姑娘!”

雖然離得遠,但是苗豐茂認出了對方的衣服,正是傍晚離開的紅絹。

這時,紅絹尖叫一聲,被一股力量猛地往屋裡拉了進去。

緊接著窗戶“砰”的一聲,一道黑影從屋裡飛了出來,隨後雷利夫也追了上去。

“快救人!”

江畔喊道。

老衙差們反應過來,趕緊衝上樓救人,江畔想起後院有井,連忙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人去井裡打水滅火。

幸虧酒樓面積大,樓梯也寬闊,數人排成隊,一桶一桶的往上拎水。

“東家,你不能上去啊!”

苗豐茂眼看江畔就要跟著上樓,連忙攔住她。

江畔推開苗豐茂,“我有分寸.”

樓道口都是濃煙,越往上溫度越高,衙差們嚷嚷著,說三樓的房梁要斷了,都不敢上去。

江畔走到二樓的時候,故意拐到了旁邊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拿著滅火器,臉上也帶著防毒面罩。

“讓開,我上去.”

江畔出聲喊道。

衙差們聞言回頭,見到江畔那副打扮都嚇了一跳,“江老闆,你這是?”

“我上去救人.”

江畔說道,提著滅火器就往上跑。

左三永見狀,立刻追上去,阻攔道:“江老闆,上面火勢太大了,你別上去太危險了.”

江畔推開左三永,回頭叮囑說:“讓外面的人在窗戶下拉床被子.”

話說完,江畔毫不猶豫上了三樓,上去了才發現火勢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嚴重,主要集中在了小房間裡,因為裡面房門緊閉,所以火苗從門縫中竄了出來,濃煙籠罩著屋頂,若不是戴了面具,江畔根本呼吸不過來。

“紅絹?紅絹你是不是在裡面?”

江畔開啟滅火器,將大廳裡面的火苗熄滅。

喊了半天也沒聽見紅絹的聲音,江畔心一狠,直接掄起滅火器砸向了房門,“哐啷”一聲,著火的房門應聲倒了過來。

江畔反應極快,閃身避了過去,同時屋裡的熱浪撲面而來,連帶著江畔額前的碎髮都被燒沒了。

“紅絹!”

江畔大聲喊道,瞥見供桌上的牌位全都被人扔到了地上,而紅絹則躲在供桌底下沒了動靜。

江畔連忙上前將紅絹從供桌下拖了出來,觸手卻是一片溼熱。

“紅絹?”

江畔拍了拍紅絹的臉頰,見對方還是沒動靜,只能先把人揹出去。

江畔雖然身形不大,但因為經過了升級,所以背起紅絹並不吃力,只是四周炙熱的溫度讓她有些吃不消,額頭的汗水淌下來迷住了眼睛。

“砰!”

被燒燬的房梁突然砸了下來,剛好攔在了房門口,熊熊的大火將江畔又逼了回去。

“該死的!”

江畔咒罵一聲,扯過供桌上的紅布將紅絹和自己綁在了一起。

不得萬不得已,她不想冒險從窗戶跳下去。

“咳咳咳,夫、夫人?”

紅絹不敢相信的試探喊道。

“醒了就好,我這就帶你出去.”

江畔道,用力勒緊了布條.紅絹哽咽著說道:“夫人,奴婢對不起你,咳咳咳,奴婢走的時候偷了鑰匙......”“我知道.”

江畔應道,又買了一瓶滅火器試圖撲滅攔在門口的那根房梁。

紅絹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咳咳咳,老夫人說,這裡有一塊玄鐵牌...咳咳,她說這個能救四爺,奴婢......嗚嗚嗚,奴婢對不住您,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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