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茂進了王家二話不說就給王桃花磕頭,說什麼家裡窮的揭不開鍋,非要王桃花買了他閨女三丫。

那三丫王桃花小時候還抱過的,如今也不過才六七歲,瘦得不成人形。

王桃花心一軟便將孩子買了下來,回來之後就送去了書院。

這件事也不知怎麼的就傳開了,不過短短一個月,已經有六七個孩子被父母送過來,都說是給孩子討個活路。

起先王桃花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真又買了兩個,隨後越來越多,甚至有人牙子帶著孩子過來賣。

書院本就容不下那麼多人了,況且這些送來的孩子要麼身上帶病,要麼有殘疾,光是治病就是一大筆錢,更別說吃喝用了,就算治好了往後也不能做事。

阮先生意識到問題所在,急忙讓人過來通知王桃花,並在書院門口貼了告示,說書院學生已滿。

可即便如此,書院門口依舊時不時的有人將孩子遺棄在外面。

前幾日下那麼大的雨,一個不到兩個月的嬰兒就那樣被人用個竹籃子放在門口,若不是守門大叔聽到哭聲,那孩子早就沒了。

這幾天書院晚上也安排了人守夜,總算消停了一些。

王桃花攥著手掌,咬唇說:“娘,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才給書院添了這麼大的麻煩,那些孩子的吃穿用度我願意用我自己的月錢去填補.”

李有成皺眉,“一共收了多少孩子?”

王桃花鼓足了勇氣方道:“一共有九個,六個女孩兒,三個男孩兒,其中有五個身體有疾.”

江畔聽完都倒吸了口冷氣,“這麼多?”

“其中有三個是三胞胎,三個都是女孩子,是一併被人扔在書院門口的.”

王桃花補充說。

“可有殘疾?”

江畔問。

王桃花搖頭,“這三個都是好好的,不過聽她們的意思家裡還有個弟弟,跟她們一個年紀.”

“四胞胎,那她們的孃親?”

江畔遲疑問。

“難產的時候去世了,家裡養不活那麼多孩子,她們父親就把她們賣給了我.”

當時王桃花也是不肯收的,可那父親心狠,說既然無人肯買,就要將孩子一個個的扔進瀾倉河淹死。

原本王桃花只當是他嚇唬人,可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那父親竟是當真將老大扔進了河裡,要不是當時林輕盈跟她一起,那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桃花心軟,最終還是把三人買了下來。

其他幾個孩子也是因為各種原因留了下來,到如今數一數才發現竟然有九個之多。

“娘,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桃花說著,紅了眼眶,卻隱忍著並未像以前那樣哭出來。

江畔重重嘆了口氣,“不救良心難安,救了,就無窮無盡.”

“幾位先生怎麼說?”

李有成問。

王桃花道:“阮先生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不能再鬆口了,書院也住不下那麼多人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有殘疾或者年紀太小的孩子還得專門有人照顧,這樣一來,書院的人手就更加緊張了。

“不過柳先生和夏先生倒是沒說什麼,對了,柳先生說實在不行就再將書院的面積擴大一些,多建幾個院子.”

“柳潭和夏月都是從下馬村出來的,他們會這樣想也是情理之中.”

江畔思索說道。

不過這件事確實需要儘快解決,否則書院就成孤兒院了。

“靈珧你先回去吧,你告訴阮先生,說我下午會去書院那邊看看.”

江畔與一旁站著的靈珧吩咐道。

“是.”

靈珧應了聲,轉身離開了。

“對了,這段時間江陵來過嗎?”

江畔突然想起問道。

王桃花搖頭,“沒呢,怎麼了?”

“嗚哇哇哇......”外面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江畔循聲望去,就見鐵柱娘和芸娘抱著李康和苗棄疾從外面回來。

李康哭的是撕心裂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而苗棄疾則是咬著手指頭,一臉害怕的縮在芸娘懷裡。

“這是怎麼了?”

王桃花心疼的問道。

兩人這才注意到江畔和李有成回來了,芸娘忙給兩人行禮。

鐵柱娘衝著江畔點了點頭便算是打了招呼,解釋說:“方才我和芸娘抱著兩孩子在村長家玩呢,誰想到那劉啟不知道從哪兒搞了條大黑狗,竟是當著孩子的面就要給打死。

那狗叫的聲音跟打雷一樣,這不,給兩孩子嚇到了.”

芸娘擔憂說:“孩子哭的這麼厲害,怕是嚇跑了魂兒,趕緊去廚房裡立個筷子叫一下吧.”

鐵柱娘點頭,說著兩人就要去廚房裡。

“對了.”

鐵柱娘突然回頭說,“我們回來的時候碰到你家老太太了,她把這孩子當眼珠子護著,我看她那樣子像是要去找劉啟算賬,要不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以阿奶的性子,康兒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她絕對要跟著回來,現在都沒回來一定是去找劉啟了!”

王桃花著急說。

李有成起身道:“我過去看看.”

“桃花你留家裡,我和老三一起去.”

江畔怕李有成吃虧,只得跟著。

兩人出門沒走多遠,就見村長媳婦趙氏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遠遠看到江畔兩人,急的揮手大喊:“有德娘,你家老太太出事了,就在劉啟家,你們趕緊過去.”

江畔和李有成聞言,急急忙忙的跑去劉啟家。

劉啟家就在村口東面的山腳下,前面有條小河溝,河溝邊上圍了一群人。

遠遠就聽見了周雙喜尖銳的喊聲,“給一條破狗你就想了事,我呸,你想的美,賠錢!”

“有德娘來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眾人都將目光朝這邊看了過來。

江畔如今好歹也是村長,眾人見她來了,立刻自覺地讓開了道。

“村長這是從鎮上回來了啊.”

三嬸笑著說。

江畔忙道:“三嬸,都說了別叫村長,跟以前一樣叫就成.”

三嬸笑著點了點頭。

“喲,我說是誰這麼大的架子,原來是村長啊.”

周雙喜陰陽怪氣的說,又跟坐在河邊石頭上的李老太太說,“您看到了吧,您這命都快沒了,人家還在那兒耍村長的威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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