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玉闌珊最後一次出現,後來我就沒怎麼聽過她的訊息了.”

李寶珺唏噓說道。

她就像是曇花一現,以至於若不是江畔問及,她都不記得這個人了。

“怎麼,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李寶珺詢問。

江畔將自己在牢裡遇見玉闌珊的事情說了出來。

牢裡的玉闌珊既沒有傾世的容貌,也沒有那一身耀眼的紅衣,有的只是滿臉的傷疤和渾身的跳蚤。

李寶珺唏噓不已,“也不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不過聽你話裡的意思,她是因為刺殺丈夫未果,反倒被丈夫告上衙門的?”

江畔點頭,跺了跺腳上的雪花,“我聽她話裡的意思應該是這樣了,而且周子鵬在外面有女人,還生了孩子。

周子鵬之所以能接觸到賑災糧的事情也跟那女人有關。

如今周子鵬被抓,周家算是完了,我就是覺得玉闌珊可惜了.”

李寶珺聽著聽著就覺得江畔話裡有話,不敢相信的問道:“嫂子,你不會又想救人吧?”

“那你看有什麼法子嗎?”

江畔問。

李寶珺不贊同的勸道:“嫂子,她如果只是傷了周子鵬還好,畢竟是家事,只要周家不計較她就沒事,可現在牽涉到了賑災糧,這已經不是你我能夠插手的了。

況且她當時既然把這事說出來,就說明她已經有了赴死的覺悟,你又何必冒險呢.”

江畔反倒被李寶珺的話給提醒了,“對啊,倘若玉闌珊與周子鵬已經合離的話,那她就不算周家人,此事她非但沒與參與,還檢舉有功,或許範大人能網開一面也說不定.”

李寶珺搖頭,“嫂子,不是我潑你冷水,如今周家肯定知道是玉闌珊出賣了周子鵬,周家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又怎麼會給她和離書呢?”

江畔垂眸想了想,隨即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這可說不定.”

剛巧李有成和苗豐茂回來了。

苗英凍的鼻頭通紅,不斷地吸著鼻涕,江畔讓秀秀帶苗英回房間找套衣服換上,別到時候生病了又麻煩。

小的沒有奶水喝,餓的哭個不停,哭累了就睡了。

方椿已經去給他找奶媽了,反正現在苗豐茂手裡有二十兩,足夠請人。

“有件事你去幫我打聽一下.”

江畔招來苗豐茂。

苗豐茂眼睛紅腫,整張臉連帶著鼻子耳朵都凍的通紅,耳朵上滿是凍瘡,都結痂了。

“夫人您吩咐.”

苗豐茂恭敬的應道。

“你去幫我打聽一下現在周家的情況,看看他們如今名下還有多少鋪子,是不是打算出售,價格大概多少。

對了,看一下現在周家誰當家.”

江畔快速的吩咐道。

苗豐茂將江畔的話都記在心上,如今兒子女兒都有著落了,他也沒了後顧之憂,當即道:“成,我現在就去打聽.”

“等等.”

江畔喊道,起身從桌上拿了身襖子遞給對方,“這是我家老大之前留在這兒的,你先湊合穿著吧。

身體是本錢,可別讓我那二十兩白花了.”

苗豐茂感激的連連稱是,手指哆嗦的穿上衣服,又朝著江畔行禮之後才匆匆離去。

“是騾是馬,很快就知道了.”

李寶珺看著苗豐茂離開的背影搖頭說道,她很不看好這個邋遢而蒼老的男人,總覺得辦不成什麼事兒。

江畔笑,“不管是騾子還是馬,都有其用武之地.”

...天色慾晚,風雪小了不少。

江畔和秀秀將屋子又重新收拾了一遍,之前苗英她娘生產的房子就給苗豐茂和苗英父女住。

放雜物的房子也被清理出來,上面用桌板簡單的搭了個一張床,打算讓奶孃帶著苗棄疾住,至於江畔母子三人則住在隔壁一間,往後這間屋子也會一直留著,家裡有人過來就住這間。

“今晚將就住,明天咱們回家.”

江畔跟秀秀說道。

秀秀感慨說:“明明只有幾天,我怎麼感覺都離家好幾年了。

我想大哥二哥四哥,也想大嫂二嫂,還想阿奶和阿爺.”

“娘,方大夫找到人了.”

李有成在外面喊道。

方椿找到的奶媽很年輕,約莫二十出頭,打扮的也乾乾淨淨,見到江畔立刻行禮喊了聲,“夫人好.”

看著也是個懂禮的。

江畔微微點頭,“叫什麼名字,住哪兒的?”

“回夫人,奴家叫芸娘,就住在昌平街.”

婦人低眸回道。

方椿沒看到李寶珺,眼中劃過一抹失落,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方大夫.”

江畔喊道。

方椿不滿的回頭,“又幹什麼?”

“喏,給你.”

江畔將先前新買的一套手術刀遞給對方。

方椿這才神色緩和了幾分,佯裝不經意的問:“你那個什麼除顫儀,怎麼用的?”

江畔莞爾道:“那個複雜,得用電.”

當時她也是情急之下就直接買了機器,好在商城上有一整套的設施,直接下單連帶著發電機等配件一應齊全。

“電?那是什麼?”

方椿不恥下問,他只知道雷電。

江畔為難說:“這個就很難解釋了,我一兩句說不清.”

方椿知道江畔說的是實話,故而也沒再糾纏,只是道:“下次別收那麼快.”

江畔笑了笑,“成啊,下次我教你.”

方椿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芸娘聽得稀裡糊塗,也沒敢往深處想,只溫順的站在一旁。

“哇啊~哇啊~”小孩兒終於醒了,醒了就哭,哭聲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微弱,聽著就覺得可憐。

“你去看看吧,需要什麼說一聲就成.”

江畔急忙朝芸娘說道。

芸娘應了,趕緊去了屋裡。

小孩兒的哭聲很快就停止了,江畔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苗英穿上了乾淨暖和的衣服,跟在秀秀身後幫著做晚飯,她年紀還小,對於死亡還沒有概念。

雖然看著爹爹將孃親下葬,卻總以為孃親就跟種子一樣,過了冬天就會再從土裡出來。

所以她雖然失落孃親不能陪著她,卻沒有哭鬧,只說等雪化了,就讓爹爹帶她去看孃親。

也許是從苗英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秀秀對這個多出來的小女孩很是疼愛,甚至將自己的糖果和絹花都分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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