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那幾畝地都是沙地,土質疏鬆,有機質含量低,一般的作物很難種植,基本都會發育不良,地也會越種越貧瘠。

周家之前是用來種黃豆的,但今年乾旱,黃豆還沒長大就全都乾死了,如今地裡還能看到腐爛的黃豆禾。

江畔用腳撥開積雪,又抓了一把泥土放在指尖揉了揉,皺眉說:“這地怕是種不出什麼啊.”

這裡背靠大山,山腳下是幾壟茶地,再往前就是稻田,最近的一條河距離這裡雖然不遠,但是想要引水澆灌幾乎不可能。

而且這幾塊地都是周家自己開墾出來的,旁邊幾乎沒有田埂,所以很容易就水土流失,一旦下大雨也容易引起坍塌。

週三叔也知道這幾塊地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他一點點開墾出來的,所以打心眼裡不願它荒廢了,於是便道:“要不你看著隨便給點也成。

你別看這地不肥,但是位置好啊,你站在家門口都能看到這地裡的情況,萬一有野豬糟蹋作物,你也能一眼就看到.”

江畔站在地頭,果真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院子。

“而且你不是收芋頭嗎?就這山後面,之前都是成片的芋頭,你要是種芋頭的話也方便啊.”

週三叔絞盡腦汁的推銷著這幾畝地。

“哦?後面有芋頭?”

江畔驚喜問。

芋頭喜歡生長在潮溼的環境,既然有芋頭,說不定下面就有山泉或者暗河之類的,只要明年不再像今年這般乾旱,興許就能解決這幾畝地的灌溉問題。

只要灌溉的問題解決了,這幾畝沙地用來種植紅薯那是再好不過了,而且從家裡就能看到這邊,也能隨時監管。

免得紅薯被野豬甚至是人給偷了。

“這座山誰家的?”

江畔問,放眼望去,山上都是半人高的灌木,零星的幾棵松樹倒也長得高大,只是數量太少了,看起來光禿禿的。

“這個啊,這不是誰家的,誰沒事買山頭啊.”

週三叔笑說,但隨即想到江畔還真買了她家新房子旁邊的山頭,立刻又止住了笑意,“你要是想買就跟村長說一聲,這事兒簡單.”

江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成,那今天就先這樣,我們先回去吧.”

週三叔拿不準江畔的意思,忐忑問:“那這幾畝地?”

江畔以前做生意是能壓價就一定將價格壓到最低,誰都可以吃虧唯獨自己不行。

可是自從到了這裡之後,江畔反倒看開了,人情往來並不是銀錢能夠衡量的。

就像她當初買苗奶奶的地兒,明明可以壓低價,但是江畔依舊給了高價。

一是因為心疼苗奶奶不容易,二則也是想拉攏人心。

事實證明後來幾次衝突苗奶奶都一直在幫著她說話,苗奶奶年紀大,性子也和善,所以村裡後生都對她十分尊敬,她說的話大家也能聽進去。

“這幾畝地我要了,不過我得連帶著後面山頭一起.”

江畔說著,從山坡上跳了下去週三叔瞬間高興不已,不過看著那高度卻暗暗咋舌,沒敢冒險,而是選擇繞道從前面的山坡滑下去。

江畔站在下面,衝秀秀道:“下來?”

秀秀躍躍欲試,抓著田埂上的雜草打算往下滑。

江畔甩了甩胳膊肘,就在秀秀滑下來的時候立刻上前把人接住了。

秀秀雙腳平穩的落在地上,拍著胸口說:“嚇我一跳,娘你力氣也太大了.”

江畔笑道:“我也覺得.”

不僅力氣大,而且身體素質也大大提高了。

不知道這“升級”的功能能不能用在別人身上,江畔暗暗思索著。

【回宿主:不能!】江畔:“......”“有德娘你真是越活越年輕啊,這麼高的地方說跳就跳,厲害.”

週三叔走過來,豎起大拇指嘖嘖道。

江畔笑了笑,“許是最近來回跑,所以身體也變好了.”

“我看是你家日子現在好過了,天天大魚大肉的吃著,身體能不好嘛.”

週三叔笑呵呵說。

江畔笑著敷衍了幾句,這話題也就過了。

回到村子之後,江畔讓秀秀先回去,自己和週三叔一起去了趟村長家。

最終周家的那幾畝沙地江畔總共給了二兩又五十文,至於後面的山頭,李永貴說是要跟村裡幾個長輩說一聲,不過大概是沒什麼問題的。

由於那幾畝沙地都是週三叔自己開墾的,所以也沒地契,在村長這邊做了個見證,又簽了協議之後就算是過了手續。

...得知家裡又多了幾畝沙地,周梅高興的跟王桃花嘮嗑說:“咱家現在是家底越來越豐厚了,往後耗兒他們也不用再像咱們這樣吃苦了.”

王桃花點頭,神色憂愁的嘆息說:“是啊.”

周梅想到王桃花為了求子被山賊綁架的事情,不禁有些同情,小聲道:“我聽說最近鎮上安定了不少,要不你找個時間讓二弟陪你去一趟?”

王桃花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些難堪,小聲說:“家裡這段時間忙,再等等吧.”

“大嫂,娘找你.”

秀秀進來喊道。

周梅看了眼低著頭的王桃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房間裡,江畔正用前兩天清洗乾淨的鴨絨填充著一件小馬甲,瞥見周梅進來,便問:“你看看大小怎麼樣?”

周梅接過馬甲,入手就感覺又蓬鬆又輕,“娘,這大小倒是合適,只是這也太輕了,能保暖嗎?”

“你裹在手上感覺一下就知道了.”

江畔說著,從籃子裡挑出合適的針線,打算將馬甲縫起來。

沒一會兒,周梅就驚喜道:“娘,真的暖和,這才一會兒我就感覺手暖洋洋的.”

“看吧,鴨絨沒白洗吧?”

周梅高興的點了點頭,一開始娘讓她把鴨絨都收集起來清洗乾淨,還不能有一點腥味。

當時她還在心裡嘀咕,這玩意兒收拾起來又麻煩量又少,娘不知道要做什麼用。

如今卻後悔攢的太少了,如果當時能多積攢一些,指不定能給耗兒直接做身襖子。

江畔伸手,示意周梅將馬甲還回來,並說道:“今天我去周家,聽說了一件事.”

“啥事?”

“有個媒人給周旺介紹了一個媳婦,叫吳珠,而且也是你們下鄉村的,你們下鄉村有幾個吳珠啊?”

江畔問。

周梅聽了疑惑道:“就一個吳珠啊,而且她不是和我弟弟——”話說一半,周梅頓時反應過來,“娘,不會就是同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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