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仰天,豔陽略微刺眼,“今天天氣真不錯。”錢文站於辦公室窗前,眺望遠方,展臂伸了個懶腰。

拿起在角落的噴壺,有一下沒一下閒情逸致的把辦公室中的發財樹擦的更油亮些。

嘴裡哼著小調,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咚咚咚——”

“進來。”頭也沒回,錢文繼續照顧著自己公司的重要成員,嘴裡還唸叨兩句,細細聽,好像是什麼茁壯成長,財運什麼的。

門輕輕推開,顧元走了進來,找他應該是有急事,行色略微匆忙,“鄭總,有人來咱們公司鬧事,指名道姓要找蘇總,很是蠻橫,前臺不讓進他還往裡闖。

蘇總已經去了,來人好像叫什麼陳什麼明。

蘇總聽到這個人,神色都變了。”

公司喊職務,私下好哥們,這樣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不管是顧元還是錢文都已經習慣,而且顧元也改了在公司工作上的懶散,自由散漫,畢竟領導是工作狂人蘇芒,而錢文也打算委以重任他,他想懶散都沒機會。

自己也不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人,看到了明晃晃的升職空間,幹什麼都來勁,現在的顧元簡直煥然一新,整個人看起來充滿幹勁,精神抖擻的。

“嗯?”錢文回頭,“陳嘉明?”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陳嘉明。”顧元連忙確定道。

“找這來了?可以啊。”噴壺往顧元懷裡一塞,錢文大步就往外面走,顧元還想急忙跟上,不過被錢文留下了,“你別跟著了,給我把發財樹每片葉子擦了,我回來檢查。”像極了體驗生活的富二代。

顧元一愣,錢文已經走遠。

訪客休息區,錢文還沒走到跟前就看到了不少翹首以望的員工,腳尖都恨不得在高几公分。

看到他來了,慌里慌張假忙起來,錢文敲了敲手旁的辦公桌,眉目掃過,“手頭上的工作都忙完了?”

創業期,尤其是像錢文這種欣欣向榮,高速發展的公司,每個員工不要太忙,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很快辦公區陷入忙碌中。

訪客休息區,陳嘉明不要太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誰也勸止不住,尤其是蘇芒的出現更是助燃了他,更是有恃無恐。

“陳嘉明,你不要再鬧了,這是我公司,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談。”蘇芒讓前臺不用管這裡,她來就好,並想讓陳嘉明跟她下樓。

“出去談?”陳嘉明嘴角一撇,眼中盡是得意,好像終於拿捏住了蘇芒,“你可是讓我好一番找,我想還是這裡談比較好。”

“陳嘉明,所有的事我都交給了內姆旺律師,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我已經全全委託了內姆旺律師。”對陳嘉明的無賴,不要臉行為,蘇芒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免的擾亂公司,壓制升騰的厭惡,儘量心平氣和的交談。

不提律師還好,一提陳嘉明就來氣,那個律師是又臭又硬,那張嘴能氣死他。

“什麼狗屁律師,我告訴你蘇芒,你要不給我拿錢,我天天……啊——”

陳嘉明狠話還沒說全就被飛來的一腳踹飛,這一腳是真狠,陳嘉明從這裡飛到了那裡,還來了兩個驢打滾。

一直斜眼觀望的前臺下巴都驚掉了,她看到了什麼,一直溫文爾雅的大老闆……好n啊!

“鄭…鄭楚……”蘇芒也是一驚。

錢文伸手打斷蘇芒的話,走向還在地上爬的陳嘉明,“你回辦公室吧,這裡交給我。”

“別,這裡是公司,影響不好。”蘇芒急忙拉錢文,可完全不管用,拉不住,還被帶了幾步。

錢文止步,拍了拍腦門,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給忘了,回頭掃過偷望,好奇的眾人,高聲道,“所有人給我向後轉!!!”

蘇芒震驚,這是什麼霸道操作。

身為公司發工資的人,所有人想到了他們的高薪,這一刻,他們只是猶豫了一瞬間,齊齊背了過去。

為所欲為!!!

陳嘉明好不容易緩過來,看到錢文竟然也在這裡時臉色一白,聽到錢文為所欲為的話,直接煞白,額頭瞬間滲出豆大的汗珠。

藥丸!藥丸!!!

心裡直突突這兩個字。

“你…你怎麼在這……”陳嘉明打著顫,牙齒止都止不住的顫抖。

錢文衝他燦爛一笑,要多陽光有多陽光,要多璀璨有多璀璨,“我請你去參觀一下我公司的衛生間。”

“呃額——”立馬被嚇出一個嗝,陳嘉明是直翻白眼,眼看就要暈過去。

“啪——”錢文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光,聲音之響,讓人臉都感覺痛。

瞬間就救活了陳嘉明,只是右臉肉眼可見的在膨脹,五指清晰。

“你你你……”陳嘉明直結巴。

“還不跑!”錢文低吼。

嗖——陳嘉明像是聽到了百米起跑槍鳴聲,拔腿就跑,那是連滾帶爬,電梯都不等,直衝安全通道,一溜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錢文拍了拍手,看著身旁對他嘆息,好像在責怪他不在意形象的蘇芒,“看,藥到病除。”

“你呀你……”蘇芒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場合也太不合適了吧。

“只要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錢文笑著淡淡道。

聲音很輕,可讓蘇芒很感動,眼眶都酸了。

抽了抽鼻翼,“你家唐果果經常欺負我。”

“額……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錢文打了個哈哈,轉身往辦公室方向走去,就是走的有些略快。

看著錢文一路小跑,幾分狼狽的背影,蘇芒噗嗤笑出聲。

蘇芒看了看小心偷看她的同事們,不甚在意,嘴角掛起輕笑,流言蜚語?那傢伙都不怕,她有什麼怕的。

回到辦公室的錢文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通知前臺,陳嘉明要是再來直接打他辦公室座機。

對付這種人,一般人還真收拾不了。

至於他今天在公司微微出格的行為,錢文是不甚在意的,他是老闆他怕什麼,而選擇沒有迴避直接教訓陳嘉明就是要告訴一些管不住自己好奇心的人,讓他們管住自己的嘴,這是誰的公司,從一開始就遏制議論的源頭。

像公司發生過的事,在他的地盤絕不允許出現。

“顧元,看看最近誰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管是誰,直接辭退。”

“好的。”顧元咋舌,他剛剛還想問陳嘉明是誰呢,一下給噎了回去,這好奇心還是不要有的好。

陳嘉明只是今天的一道小插曲,蘇芒很快就調整好自己,重新進入工作狀態,在這裡不會有任何針對她的非議,不會有過多另類的目光,身心狀態與在完全不一樣。

輕鬆,自在。

……………

狼狽逃走的陳嘉明十分憤怒,有對錢文,也有對蘇芒的,可他又無可奈何這二人,只能站在角落,狠狠的踹牆,讓路人側目而視。

好一番發洩後,狠狠的呼了口氣,揉了揉生疼的臉頰,掏出手機,給蘇芒發去一條資訊。

“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麼?”

這是陳嘉明給自己準備的撒手鐧,自從巧合知道了這件事,他這幾天除了在找蘇芒所在的公司,就是在想這個,並聯系在y國**醫院工作的朋友,幫他竊取資料庫中蘇芒的醫療檔案。

這本來是沒辦法的辦法,現在……陳嘉明紅腫的嘴角抽了抽,嘶,現在只能這樣了,那傢伙太野蠻了。

叮——

“你什麼意思?”蘇芒回信。

“當初你瞞著我去醫院,就是我在醫院工作的朋友看到告訴我的,現在有時間了麼?”

“等我電話。”

看著蘇芒迅速的回覆,陳嘉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還不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是不是也能敲那個野蠻人一筆,看著他在這公司地位不低啊。”陳嘉明眼睛滴溜溜的轉,全是詭詐。

他現在已經快被追債的逼瘋了,一天三遍電話,還不能不接,現在是哪有錢他往哪裡鑽。

下午。

錢文早早離開公司,去接嚴曉秋下班,享用燭光晚餐去了。

至於蘇芒,有些心事重重的開著車,去了約好的咖啡館。

“這裡。”坐在06號桌的陳嘉明開心的招手,他看見了白花花的錢向他走來。

“喝點什麼?”

“你到底知道什麼?”蘇芒沒有客套的心情,直奔主題。

“五百萬我就告訴你。”陳嘉明大馬金刀似的靠坐在沙發上,伸出左手五根手指晃了晃。

“你想錢想瘋了,我哪有這麼多錢。”

“那你是不?”陳嘉明不慌不忙,還品起了咖啡,“比較一般,蘇芒你真不點一杯?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能喝咖啡……”

蘇芒胸膛起伏,這時覺得還是收拾陳嘉明輕了。

…………………

一晃一週過去,錢文以為的人沒來,陳嘉明母親沒有如期而至,陳嘉明應該是被他的手段嚇怕了,直接這幾天躲的不見蹤影,應該連帶著把自己回國的母親也攔住了,或者根本沒回國。

就是蘇芒好像有些焦躁不安,問她怎麼了也只是說沒睡好,錢文給號了脈,見沒什麼就給她放了幾天假,還訂了個度假山莊,讓去放鬆一下,不過蘇芒沒去,只是說在家就好。

錢文也沒怎麼在意,孕期情緒多變很正常,多注意多休息保持心情舒暢就好。

y國律師那邊也不時的發來跟進資訊與溝通,把握很大,不過雖然相應承擔的債務數額會減少很多,卻不可能完全減免,錢文表示明白,繼續跟進中。

手機響了。

錢文一看是果果,隨手接通,笑著道,“喂,果果,廣告拍的怎麼樣?”果果去了首都,拍一個一線服裝廣告,這讓唐果果與託尼都很興奮,一線可不是誰都能與之合作的。

“………”回應他的是抽鼻子聲,果果好像哭了。

“果果?”錢文疑惑,“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麼?我現在就坐飛機去找你。”

“沒有,只是感冒了,我在酒店,閒的無聊就給你打了個電話。”唐果果聲音有些沙啞,還夾帶了比較重的鼻腔音。

錢文卻起身開始開啟電腦,他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等他打飛的到了首都,看那個不怕死的欺負他家果果,果果只有他能欺負。

兩人又聊了一會,果果就以想休息結束通話了電話,錢文已經在電腦上訂好了飛往首都的飛機票。

找出果果經紀人託尼的手機號,他到要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準備打過去,家門被敲響了,咚咚咚——

錢文暫時放下手機,疑惑的走了去開門,“誰啊?”

“我唐明。”

開門見是唐明,錢文迎了進來,“怎麼直接跑來了,找我有事?”

“你是不是欺負果果了?”唐明看著他,問道。

錢文一愣,“等等,你說什麼?我欺負果果,這哪和哪啊,果果一週前就去了首都,我一直在魔都,何來的欺負?

對了剛剛果果給我打電話,好像哭了,我還準備飛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呢。”

錢文給唐明看了他剛剛訂的飛機票,唐明才相信不是他欺負果果,“果果不在首都,她現在在自己公寓。”

“等等等等。”錢文需要捋一捋,“她現在不是應該在首都拍廣告麼?”

“是啊,我也以為呢,可她幾個小時前突然打電話說找我,讓我去她公寓找她。”唐明攤了攤手,他也是糊里糊塗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上門來找錢文。

錢文細細想了想,不會是他和嚴曉秋的事爆了吧,可要是果果知道了,不應該這麼平靜啊,應該風風火火衝來找他,或者是嚴曉秋。

而是找唐明,而且看唐明神色只是疑惑不解沒有明顯的憤怒,應該不是他和嚴曉秋的事。

既然這樣那是因為什麼,唐果果可是天生的樂天派,雖然性格是有些咋咋呼呼的,可能讓她不開心,傷心的事,還真不多見。

“你不是去了果果公寓嘛,果果和你說了什麼?”錢文讓唐明坐,扔給他一瓶進口礦泉水,問道。

唐明撓了撓頭,“我也糊里糊塗的。

我去了果果家,就見只有果果一人在,她那個跟屁蟲經紀人也沒見著,果果有些陰鬱,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

我就關心的問她怎麼了,她什麼都沒說,就問了我一件事,非常鄭重。”

唐明邊回憶邊與他講起,看錢文知不知道點什麼。

“果果問你什麼了?”錢文問道。

“她問我,知不知道你在y國種子銀行捐沒捐過種子。”唐明疑惑的說道,很顯然也想不通妹妹為什麼突然問他這個,而且語氣還甚是凝重與掙扎。

腦中一閃,錢文好像想通了什麼,又不敢確認,‘不會吧!’

“後來呢?”錢文繼續問道。

唐明繼續回憶講述,“我當然實話實說了,這又沒什麼。”這時唐明一頓,眼中的不解之色更深了,“可果果知道你在y國有捐種子的事後……非常…嗯非常…”唐明好像一瞬間找不到如何能更合適更恰當的形容自己妹妹,片刻後,“……癲狂!”

唐明用了個癲狂來形容妹妹唐果果。

錢文已經可以想象到了,而且他心中的迷霧也已然揭開,心中無聲嘆息,‘還是知道了,沒想到果果是第一個知道的。

她怎麼會知道?’

“之後果果是不是很用力的把你往門外推,對你表現出非常非常憤怒的情緒?”錢文猜測,腦中勾畫畫面道。

“你怎麼知道?”唐明訝然道,還真是那樣。

“而且,你還告訴果果,當初還是你慫恿我向種子銀行捐的種子?”錢文繼續猜問道。

唐明再次點頭,“我說了這事後,本來還怕果果不理解,還想跟她解釋的,誰知……”說到這裡,唐明很明顯的一頓,之後結巴道,“果…果果,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果果才生的氣吧!”

唐明求助的目光看向他

錢文點了點頭。

所猜不差的話,果果應該是不知道從什麼途徑,知道了部分真相,又不願意相信,想從身為他好友,又是y國回來的哥哥求助,誰知,被唐明來了個致命一擊。

別人都是坑爹坑媽,實在不行坑個舅舅或者哥。

唐明是實實在在坑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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