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芒你給我出來……”

“蘇芒………”

門外的陳嘉明想踢又不敢踢,只能一連串的低聲威脅,還是貼著門縫,過程中還時不時向身後望一眼,好像防範著什麼。

聲音再小可在空曠寂靜的走廊中還是那麼清晰入耳。

與此同時,多日不見的蘇暢出現在樓下,口裡哼著小調,拎著一袋子,走進樓棟。

錢文沒有打算就此不管,而是正在做準備工作,想給陳嘉明一個狠的,讓對方知道什麼是痛,要不然對方來個死皮賴臉,他們還真不勝其煩,打蛇就要一下讓他知道痛!

錢文正在衛生間,手裡拿著花生醬,往馬桶內壁上倒,點點滴滴的,嗯,有些噁心。

別說,還真挺像。

一旁臺子上放著手機,開著擴音,他邊在和蘇芒通話,讓她不用煩躁、不安,美美的貼個面膜,泡個腳,戴上耳塞,剩下的交給他就可以了。

蘇芒的心情還算平穩,從話語中就能感覺出一二,還讓他不要搭理陳嘉明,說見她沒什麼動靜應該一會就自個走了。

錢文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樓道中,感應燈下,陳嘉明已經在非常努力的控制自己了,可暴躁與心底那一絲憤怒卻在疊加,不斷積攢,逐漸攀升。

直到……

“蘇芒,好…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陳嘉明狠狠一拳砸在門上,嘭~嘴角一抽搐,自己都痛,他脾氣本來就一般,經過漫長的忍耐再也控制不住了。

砸門聲之大,讓裡面的蘇芒嚇了一跳。

“蘇芒~你個賤貨,揹著我懷別人的種……你給我出來……嘭~嘭~嘭~出來~”

陳佳明在死命的踹著門,一下比一下重,顯然有些失去理智。

“蘇芒……你給我開門,你現在住的房子也有我的一半……”

“你給我踏馬的住手!”

蘇暢出現在樓道拐角,看那個膽肥的在砸他姐家門。

“蘇暢?”

“陳嘉明你怎麼在這?”

二人對視,回頭的陳佳明看到蘇暢眼前一亮,猙獰的面孔微微收斂,伸手招了招,“原來是小舅子啊,快,讓你姐開門。”

只是剛剛的砸門聲與陳嘉明那滿含血絲的左眼,讓蘇暢遲疑看著他。

嘩啦——

門先後開啟,蘇芒家的門先一步開啟,“陳嘉明你想幹什麼!”蘇芒一臉憤慨,陳嘉明那句‘揹著我懷別人的種’讓蘇芒動怒了,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讓某人誤會。

這件事其中曲折她問心無愧,也不願再深究,可也不願讓自己蒙辱。

緊隨其後,錢文家門開了,看了一眼意外出現的蘇暢,只是眉尖一挑沒有理會,大步走向陳嘉明,帶著一股寒冬的冷冽。

陳嘉明當然也看到了,想到了剛剛那一腳,臉色驟變,連連後退,突然好像踢到了什麼,“啊~~”

屋裡探頭出來的‘芒果’狠狠地給了他一口。

蘇芒訝然。

緊接著,沒等陳嘉明來得及有什麼其它反應,就被身後狠狠一腳蹬倒在地,緊接著一隻大手擒住他的腳踝,然後像拖死豬般,拖著他走,錢文往自己家裡拖。

“你…你要幹什麼。”陳嘉明根本沒有多少反抗的餘地,只能被迫接受,顫音,像無辜少女。

錢文沒有反應,大有拖回去宰了的意思。

“鄭楚。”蘇芒急忙喊道,倒不是擔心陳嘉明,而是擔心錢文。

錢文半回頭,“沒事,我陪他玩會。”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屋,樓道里只留下陳佳明企圖讓自己停下的細微抓痕。

蘇暢是看的目瞪口呆,他第一次見錢文這樣…這樣…暴躁。

“還愣著幹嘛,快來幫忙。”

急忙追上的蘇芒路過一拍弟弟蘇暢,讓他別傻愣著了。

蘇暢傻傻道,“啊?幫幫什麼?分屍麼?不好吧,怎麼也是我前姐夫。“

不冤蘇暢這麼想,實在是錢文的行為過於有些太像某些恐怖電影中的情節了,老鷹捉小雞似的拖進屋,然後……大卸八塊,那場面鮮血淋漓。

蘇暢又狠狠晃了晃頭,看向自家姐姐,疑道,“鄭楚這麼變態的麼?”

蘇芒暈倒,狠狠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跟上。”來不及多解釋,一頭扎進錢文家。

蘇暢一頓,還是擔心姐姐也跟了進去。

跟進來的蘇芒一頓,在弟弟蘇暢的目光中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蘇暢目光難以言表。

蘇芒很明顯感覺到了蘇暢眼神中蘊含的歧義,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天天玩魔術玩的腦子瓦特了!

剛剛樓道里響動也不小,別讓愛管閒事的鄰居給誤會了。

“鄭楚,你別衝動!”蘇芒追了進去。

衛生間,陳佳明被錢文單腳踩著背部起身不得,而他正在戴橡膠手套,這一幕正好映入追來的蘇芒與蘇暢眼中。

帶手套?

這一幕一下讓蘇芒都迷糊了,腦子一恍,之前弟弟的話,被自家弟弟誤導,瞬感驚悚從脊樑骨升起,急忙喊道,“鄭楚別衝動,不是什麼大事,不至於,真不至於……”

而蘇暢,越發肯定自己沒有猜錯,開始四處張望,企圖奪下什麼刀啊斧頭什麼的,雖然和對方是不怎麼對付,可也不能看其誤入歧途。

嗯,看在自家姐姐的面子上。

錢文奇怪的看向這對奇奇怪怪的姐弟倆,那看他的是什麼眼神,不過他手上動作卻沒停,戴上橡膠手套的手抓著陳嘉明的頸部,拎起就往馬桶裡塞。

這時他的大力顯露的淋漓盡致,陳嘉明是沒一點反抗的餘地。

錢文為刀俎,他純純的魚肉。

這時蘇芒正好衝過來,不管不顧,死死的抱著他的腰,企圖阻止他,口裡還在喊,“別這樣,殺人是犯法啊!”

這時陳嘉明的大臉狠狠的與錢文家馬桶來了次親密接觸,被迫的陳嘉明瞳孔放大,粘粘的,溼溼的,那粘黏在臉上的褐色物體,“嘔~~嘔~~”

再也忍不住了,崩潰。

錢文震驚,他震驚的是蘇芒的話,“殺人?哪和哪啊?”

法治社會,他還不至於這麼想不開。

“那你……”蘇芒語頓,冷靜下來的她終於看清錢文要幹什麼,急忙鬆開手,後退幾步,微微嫌棄,“不是吧!”

蘇暢,“我去。”狼滅啊。

不出聲還好,“啊——”蘇暢慘叫,蘇芒狠狠扭了他一下。

“幹嘛?!”蘇暢揉著生痛的腰間。

“讓你瞎說!”蘇芒尷尬,微囧,要不是這傢伙不經腦子胡咧咧,她怎麼可能跟著瞎胡想。

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一次兩次三次,咕嚕嚕嚕——陳嘉明在一邊吐一邊喝,欲仙欲死。

很快滿臉紅一塊褐一塊,紅的是憋紅的肌膚,褐色是……

陳嘉明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種酷刑。

蘇暢胳膊肘戳了戳姐姐蘇芒,小聲道,“鄭楚往常也這麼這麼變態的麼?嘶——”

蘇芒回應他的是食指與中指熟練的問候,雖然這種事是有些…嗯吶…,可看著是真解恨。

咕嚕嚕——

咕嚕嚕——

陳嘉明是喝了個水飽,錢文面露嫌棄,他家馬桶不敢說潔淨如碗盤,可也日常光亮照人,而且他加的料也只是花生醬,看著噁心,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最噁心的是陳嘉明自己新增的嘔吐物,也不知道他晚餐吃的什麼,裡面花花綠綠的,現在是真夠噁心的了,那粘稠感,他都得靠勇氣才摁的下去手。

陳嘉明,‘p’

蹙眉的蘇芒出聲道,“鄭楚,差不多可以了。”她也知道這是在替她出氣。

錢文也被陳佳明這傢伙噁心的不行,實在沒多餘的勇氣下手了。

鬆開手的那一刻,陳嘉明生起險象環生之感,那鐵鉗一般無二的手,實在讓人無反抗之力,還以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馬桶裡,簡直……嘔……

錢文皺眉退開,“現在能管住自己的嘴了嗎?”

自從ktv1v2後,錢文就突感這個馬桶是好東西,打人犯法,傷人犯罪,可塞馬桶這上下彈性就很大了,全靠律師一張嘴。

而且這種方式方法真是決殺,讓人退避三舍,任何死皮賴臉的剋星。

對陳嘉明這種人百分百有用。

“咳咳咳……嘔……”陳嘉明臉綠中,跟彩燈似的,一秒一個顏色。

沒在理陳嘉明,錢文走向蘇芒,給他的卻是……蘇芒蘇暢姐弟倆整齊劃一的退後。

錢文嘴角一搐。

上次還主動給他打理呢,怎麼?這次就退避三舍了?心都一下涼了。

蘇芒好像也覺得有些不合適,尷尬的笑了笑,“這個……那個……你……”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句完整的話,只是尷尬的看著他雙手上的狼藉。

“嘔……”

還給他來了個決殺。

錢文額頭冒井字,過分了啊,我在衝鋒陷陣,你竟然背地嫌棄我!!!

蘇芒急忙臉紅道,“孕吐,孕吐你知道的,控制不住,這小傢伙……呵呵……”積極解釋,尷尬的笑了笑,“……你要不先洗洗,扔了那皮手套?”

“姐你懷孕了?!!!”

蘇暢大叫,震驚中,看著自家姐姐。

蘇芒翻了個白眼,才想起還有個不省心的弟弟在。

錢文搖了搖頭,他知道蘇芒一直沒主動告訴任何人自己懷孕的事,只是沒想到這都多久了,竟然還瞞著自己弟弟,而且蘇暢這個傢伙這麼久才知道。

讓他掰掰手指頭算算,蘇暢好像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鬼叫什麼!”蘇芒狠狠敲了蘇暢一下。

“你什麼時候有的?誰的?鄭楚的?”蘇暢沒顧得上痛,一口氣一個三連問。

‘鄭…鄭楚?!!!’爬在地上,在大口喘息,激烈乾嘔的陳佳明這一刻腦袋意外的好使,聽到這個名字,他想起來什麼,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記憶中閃過一張照片,猛地抬頭看向正嘩嘩譁洗手的錢文。

他知道為什麼對這傢伙有幾分熟悉感了。

扔掉橡膠手套的錢文在仔細的清洗著手,手臂,總感覺不怎麼得勁,有些什麼。

蘇芒和蘇暢那邊,蘇暢在追問,蘇芒則在教訓弟弟,管好自己就得了,她就不勞費心了,以你的經濟狀況,夠嗆。

簡單清洗乾淨,香香的後,錢文打了個響指,讓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的姐弟與不在一直乾嘔的陳嘉明看過來。

瞥了蘇暢一眼,這傢伙在瞪他,沒理這二貨,他看向馬桶旁無助的陳嘉明,到跟前蹲下,直視。

“現在有何感想?”

陳佳明牙差點咬碎,簡直是羞辱,“我要報警,報警!!!”

“嗯,很好,看你還能如此鬥志昂然,我很欣慰,至於報警這事,隨意,隨時歡迎,我會讓我的律師隨時恭候。”錢文說著,回頭看了眼蘇芒與蘇暢,又轉回看向狼狽的陳佳明,“只是…這好像都是我的人,這也是我的地方,你是不是應該等出去以後在考慮報警這件事?”

錢文的‘友善提醒’讓陳佳明呲溜硬爬著遠離他,瑟瑟發抖,“你想幹嘛?”

“哦,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你既沒有傷,又沒有血的,報警對我用處不大,而讓我再看到你騷擾蘇芒……”錢文瞥了一眼馬桶,“見一次,請你一次,魔都公共廁所很多,盡情享受。”

“嘔……”陳嘉明是真怕了,他以後可能見著馬桶都會起心理反應,一生的陰影。

“你還不走?”錢文訝然道。

程嘉明看了看錢文,又看了看蘇芒,起身,攥緊拳頭,低頭往外走。

這次不僅什麼都沒辦成,還顏面掃地,唯一的收穫是知道了一個意外的秘密。

蘇芒讓開,讓陳嘉明離開,沒什麼想說的,早沒什麼干係了。

蘇暢都有些可憐這傢伙了,簡直太狠了。

“哦,對了。”錢文出聲叫住陳嘉明,“關於蘇芒那莫明其妙債務的事,我們已經全全交給在y國的律師了,有事找我們律師,最後怎麼判我們怎麼認。”

陳佳明咬牙,攥著拳頭離開了。

樓下,拉著行李,望著摟上的亮燈,陳嘉明咬著後槽牙,“蘇芒!鄭楚!”

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報警,沒傷沒血的,又都是成年人,最後都是和稀泥,要是有一方選擇認真,就是打官司了,可他沒那個時間,精力,也沒那個錢,已經焦頭爛額的他沒有以前的‘鈔能力’了。

暗淡的路燈下,陳嘉明心中獨自放了句狠話,自我安慰後,吐了口痰,狼狽的走了。

……………

摟上,錢文家。

三人三角坐。

蘇暢看了看姐姐蘇芒,又看了看錢文,一指他,“孩子他的?”

錢文眨了眨眼,沉默是金,他真的什麼都沒幹。

蘇芒瞪了弟弟蘇暢一眼,很乾脆道,“不是!”

“那是……”蘇暢打破砂鍋問到底。

蘇芒直接打斷,“你別問了。”扭頭看向錢文,微微一頓,沒頭沒尾問了句,“你聽到了?”

錢文一怔,看蘇芒咬紅唇,糾結的樣子,記憶非常好的他微微一回憶,就知道蘇芒在說什麼了。

‘……揹著我懷別人的種……’

蘇芒家門隔音效果確實一般般。

錢文在考慮,是不是拿出那份他從y國弄回來的醫療檔案。

錢文的一思慮,像給了蘇芒答案,他聽到了,蘇芒嘆了口氣,幾分惆悵的開口說起了她懷孕的事。

她實在不想讓這傢伙誤會。

“當初……”

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復雜,甚至很簡單,就是陳嘉明有問題,不能生,陳嘉明母親好面子,他們陳家在y國那個城市也是有頭有臉的,怕影響了他們陳家的門楣,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言風語,就出了個餿主意,讓蘇芒去醫院借精生子,預先堵住一些不好的話。

蘇芒這人外表看著黑蜘蛛,內心不要太柔軟,在陳嘉明母親一再懇求下,她最終無奈答應了。

之後不知道陳嘉明怎麼就知道了,二人就離了婚,而巧的是,別人無數次人工受孕,求也求不來的孩子,她一次就有了,當她知道後都覺得荒誕。

一番掙扎後,她選擇了離開y國,換一個新的工作環境,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也做好了做單身媽媽的準備。

剩下的就是回到魔都,他們都知道了。

蘇暢揉了揉眉心,他得緩緩,“姐……你……你……”他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是說她偉大,還是說她傻,最後都化為支援姐姐,“知道是我外甥?還是外甥女?”看向姐姐蘇芒的腹部,線衣下已經可以看出微微不明顯的隆起了。

錢文在想繼續裝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挑明。

蘇芒雙眸盯著他,不會有展開,起碼不能誤會。

錢文撓了撓頭,選擇了不將事情複雜化,“原來是這麼回事。”

蘇芒心中鬆了口氣,重新露出絕美的笑容。

事情結束蘇芒二人打算回去了,錢文剛要起身就被蘇暢遠遠的揮了揮手,好像他有味般,“你趕緊好好刷刷你自己吧,你是真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服!”

錢文臉黑,見蘇芒也跟著誤會了,急忙解釋,“那是花生醬,是我提前準備好噁心陳嘉明用的,不是…內個。”他的一世英名啊。

蘇芒鬆了口氣,那還能要……呸呸呸,瞎想什麼呢。

蘇暢眼睛一轉,故意道,“哼,我不行,有本事你嘗一口,我只相信眼見為實。”

“去你的吧……”錢文一腳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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