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暮雪!看!”

柴胡將電腦螢幕直接轉到了王暮雪面前。

王暮雪扭頭一看,大喜!去年她承攬的那家遼昌發展控股公司12億元的資產證券化專案,被部門其他同事組成的團隊做出來了!行業新聞上寫著:2015年5月1日,遼昌發展控股公司(以下簡稱“遼昌發展”)將未來五年內特定時間(共38個月)合計12億元的遼昌1號高速公路收入轉讓給明和證券發起的一個名為“遼昌發展高速公路收益資產支援收益專項資產管理計劃”的資產管理專項計劃(spv)。

專項計劃以此12億元的現金收益為基礎,發行總面額為10億元的專項化受益憑證。

其中,優先順序受益憑證億元(3年期、4年期和五年期各億元),向投資者公開募集;次級收益憑證億元,為遼昌發展持有。

專項計劃將募集來的10億元資金,作為基礎資產轉讓對價支付給遼昌發展。

遼昌發展在託管銀行順源銀行開設一個專門收款賬戶,遼昌1號高速公路的所有過路收入都必須直接劃入此賬戶。

順源銀行在預定期間內(前兩年每年的第5-6月及第11-12月,後三年每年的第3-12月,合計38個月)將高速公路收入專門賬戶款劃轉至專項計劃(spv)的自有賬戶中,直至達到預先規定的金額為止。

在每次還本或付息之前,明和證券作為計劃管理人可將計劃賬戶內的沉澱資金投資於安全性和流動性較高的貨幣市場工具。

明和證券在每個還本付息日的5個交易日之前,將這些投資變現,以償付收益憑證的本息。

當王暮雪看到這段新聞時,感覺她看到的不是一段一段的文字,而是自己親手打造的一件完整的藝術品。

資產證券化產品的順利發行告訴了王暮雪五個字:成功的甜頭。

“看來搞ipo還真不如搞資產證券化.”

一旁的柴胡感嘆一句,“你看我們從去年八月吭哧吭哧搞的這三個ipo專案,晨光科技和東光高電都還在排隊,也不知何時排到頭,怎麼感覺如今預約個發審會比春節火車票還難買!堰塞湖真是熬死個人!”

見王暮雪完全沒在聽自己說話,而是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柴胡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愣啥呢?獎金在向你招手呢!”

王暮雪這才回過了神,“哪有什麼獎金,都沒入職.”

“結算沒那麼快,吳雙姐說是每年7月和11月各結一次,今年來得及,下個月不就是入職面試了麼!我聽說咱們公司獎金機制還是很透明的.”

“哦?怎麼透明法?”

王暮雪饒有興趣起來,此時他們正坐在法氏集團的大型會議室中,會議桌的對面是律師王萌萌以及新來的一個跟班實習生。

柴胡為了不讓王萌萌聽到,故意把頭背過去,湊近王暮雪耳邊小聲道:“就是一個專案做完後,專案組全體人員會依據自己在這個專案上的貢獻率打分,獎金包總分10分,做的多的分數佔比也會高,比如兩個保代給3分,因為保代是簽字人要擔責任,現場負責人給個分,其他成員,比如咱倆,給個分,還有其他稍微參與一下的同事,也有零點幾分.”

“那如果出現紛爭呢?”

王暮雪理所當然地問道,因為這個專案的全部體力勞動都被自己和柴胡承包了,三個月來每天工作15小時以上,憑啥獎金包自己只能得5%?“那就只能協商解決,或者保代、總經理出面解決,總之只要專案組內有一個人不同意簽字,所有人都拿不到獎金.”

“這個分肉的故事還真有趣啊……如果我們順利入職,最後獅子大開口,都不同意呢?”

王暮雪笑道。

“可以啊!咱倆一起去獅子大開口!本來最累的就是咱們!”

柴胡趕忙附和。

王暮雪本是渾身激動,但一想到眼前這單資產證券化,便無奈一句:“這次估計獎金沒我份了,我都沒有實際入場去做,曹總不給我回老家做專案,估計一顆籽都分不到.”

“怎麼會!這個專案是你拉來的,你屬於承攬人員,我聽說承攬跟承做分成是3:7,如果這個專案獎金包有100萬,那麼你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拿30萬.”

“真的?!”

王暮雪眼神亮了起來。

柴胡剛想繼續說什麼,不料那名叫王萌萌的女律師突然開了口:“你們索性大聲點吧,全聽得到.”

“我們……我們這不是怕吵到你麼……”柴胡有些結巴。

“已經吵到了.”

王萌萌冷麵答道,她身旁那個跟班實習律師還是學校裡的男生,此時瞪著大眸子不敢說話。

“我說王律師,你是不是看我們不順眼啊?”

柴胡出乎意料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對!”

王萌萌起身,雙手砰地一下拍在桌子上,凝眉道,“跟客戶訪談不認真做筆記,平常辦公你們在閒聊,如果你們這樣的人都能入職,那明和證券招人的標準得有多低?”

此話一出,整間會議室連蟑螂都被嚇得沒了影兒。

柴胡跟王暮雪完全傻愣在原地,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只不過,王萌萌並沒有打算讓這樣的寧靜被敵方打破,她毫不留情地接著道:“做了三個ipo專案都還是實習生,你們不應該認真反思麼?活兒都沒幹好就想著獎金,如果我是你們胡總,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呀呵!”

柴胡直接站起身擼起了袖子,心裡直接想罵的就是一句:你不要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但此時他的衣角被王暮雪死命扯了扯,而後就見王暮雪直接站起身道:“對不起,影響你們辦公了,以後我們注意.”

在柴胡睜大的瞳仁中,王暮雪補充一句:“公司的實習期很長,尤其是我們部門,如若不信,王律師可以在業內打聽一下,因為我們這個圈子並不大.”

說著,她把柴胡硬拽著坐了下來,而後瘋狂地在鍵盤上敲擊著什麼。

不過片刻,柴胡便收到了來自王暮雪的一條微信。

跟律師辯論,想死麼?柴胡立即回了一條:難道要一直忍?放鬆下聊聊天怎麼了?我們難道沒工作麼?5個人做的ipo要我們兩個人做,我們平均一天睡覺不到5個小時!王暮雪:在辦公場合聊天被她抓到就是不對,你吵不贏的,現在我們理虧。

柴胡:我沒打算吵。

王暮雪:難道還想幹架麼?打贏又如何?你不要又忘了,人家可是律師!柴胡:操你大爺的!我要學曹總,操你大爺的!王暮雪:你怎麼好的不學盡學壞的……柴胡:因為我就是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自從那次辦公室紛爭後,每天會議室的工作氣氛都非常凝重和憋屈,就似那吵了架的夫妻還不得不硬睡在一張床上的感覺。

幸好財務部有一個空卡座,很多時候柴胡乾脆借訪談的名義,去法氏集團的財務部寫材料,而留在會議室裡的王暮雪,也沒有發出除打字和翻檔案以外的任何聲音。

柴胡跟王暮雪都明白,整個上市工作中的任何一環都不能掉鏈子,尤其是負責出具《律師工作報告》和《法律意見書》的律師。

更何況,申報材料中不少檔案都是影印件,需要律師一頁一頁地親筆見證,若此時與律師鬧僵,眼看還有二十多天就要到頭的西天取經路,必然會斷在一半。

所以柴胡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聽王暮雪的話,不要再與那個日本木偶發生任何正面衝突;與此同時,他的擇偶標準除了妹子必須有錢或者有好工作外,又加了一條:絕不能是女律師!“暮雪,我覺得那個木偶恨我們根本不是因為我們不小心打擾開會,也不是我們討論獎金.”

週末硬拉王暮雪出來吃飯的柴胡,突然感慨道。

“那是為什麼?”

王暮雪好奇道。

“這就是關鍵!”

柴胡用筷子敲了敲飯桌,“到底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定是因為什麼……”王暮雪聞言一臉黑線,“合著你也啥都不懂.”

柴胡皺了皺眉道:“我覺得那木偶的恨意,是由內而外的.”

王暮雪看著柴胡用身體筆畫著“由內而外”這個詞,不禁痴愣一句:“啊?”

“就是由內而外,骨子裡的!”

柴胡強調道。

“你以前認識她?”

“當然不認識.”

柴胡直搖頭。

“該不會是你以前把她甩了吧!”

王暮雪開完笑道。

“她怎麼可能是我女朋友!”

柴胡直接反駁,他的後面沒說出來的一句就是:她這麼窮,每天就只穿那一身衣服。

王暮雪此時低眉思索了起來……這個女律師還真是跟謎一樣,就像那好似回微信越來越慢,越來越簡短,最後乾脆直接人間蒸發的蔣一帆。

想到這裡王暮雪突然抬頭道:“兄弟!我感覺我們的一帆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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