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三哥的拒絕卻是斬釘截鐵,他說道:

“我早就說過,高家人便是要跟你同生共死,我不能陪在你身邊才讓童童跟著你,況且,我看童童也很願意跟著你。”

“可是……”

“這件事就不用再說了!”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三哥一擺手已經不想再談,他問道:

“這次出去要多久?”

“大概……暫時還不清楚……”

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此行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就連是否能安然回來我都不能確定,又如何確定回來的時間呢。

三哥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說道: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辦事比我牢靠,我倒是也不擔心你,你只要記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果真碰到什麼危險,還要退一步,多做打算!”

“嗯!”

我重重點頭,也將三哥這句話放進了心底。

“既然你要走了,那我說什麼也得送送你,什麼時候走也知會我一聲吧!”

三哥又問道。

我心中猶豫,搖搖頭說道:

“三哥你還有傷在身……”

“這點傷算什麼,我當年受過的傷可比這……”

我還是搖頭:

“三哥你好好養傷就行,我這次去也並不是一人,你倒是不用擔心。”

“這……那好吧!”

三哥答應下來,只是神色間帶著憂慮。

我颯然一笑,目光在玫瑰身上瞄過,又望向三哥:

“你們倆可得加油啊,倒是希望回來時能喝上你們倆的喜酒!”

三哥一愣,反應過來,眉目間的憂慮已經變成滿臉窘迫,訥訥的沒有說話。

玫瑰臉上也是升起一抹紅暈,瞪了一眼窘迫的三哥,叱道:

“誰愛跟這傢伙誰跟著,反正不是我,辦事沒點靠譜!”

“那……”

三哥一急便要反駁,但又似乎想起什麼,頓時蔫頭巴腦的縮了起來。

見狀,我有些好奇,問道:

“怎麼回事?”

玫瑰眉頭一豎,又瞪了一眼三哥,怒道:

“還不是那個狐狸精,怕不是把你魂都給迷了去!”

我一暈,不知道這裡面怎麼又牽扯到什麼狐狸精了。

難道三哥勾搭上什麼相好的了,玫瑰在這兒吃醋?

我打量了病床上的三哥兩眼,心中疑惑。

三哥這濃眉大眼的模樣,也看不出來還有這本事啊?

“你別瞎說,我可跟她什麼也沒有,我當初就是看她辦事能力強才把她招來……”

三哥甕聲甕氣地解釋道。

我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們到底在說誰,怎麼又扯上什麼狐狸精了?”

“還不是那個什麼莫蘭!”

玫瑰啐了一聲,又罵道:

“我看就是個狐狸精!”

三哥反駁道:

“沒什麼證據的事情,瞎說什麼,人家現在也不知道哪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意外?童童都說了,人家好著呢,自己跑了,我看吶,就是她害得你!”

玫瑰一瞪眼,三哥便不再吱聲,似乎也有些理虧。

我看玫瑰還想再說些什麼,三哥忽然臉子一抽,捂著手叫了起來:

“哎喲——我的手好疼!”

玫瑰還沒說出口的話也嚥進了肚子裡,連忙關心地湊上前去,檢視三哥情況。

我見三哥叫的悽慘,也要上前看看時,卻發現他正對我擠眉弄眼的,這才明白過來,三哥這是怕玫瑰再提莫蘭,擱著演戲呢!

三哥身子依然消瘦,但精神已經比上次所見好了許多,再有一段時間應該就能下地走路了。

見三哥傷勢沒有大礙,我也放下心來。

不想打擾兩人你儂我儂的氣氛,我朝三哥擺手示意,便往房間外走去。

一邊走著,我卻也沒閒著,心裡琢磨著玫瑰剛才提到的莫蘭。

她要是不提這茬,我都已經快忘了莫蘭這個人了。

從三哥和玫瑰的言語中,我已經能看出來,莫蘭並沒有返回天宮集團,甚至沒有半點訊息。

廊開府雖然混亂,但倒是也不至於大活人失蹤了也沒半點訊息。

並且,莫蘭經歷過三哥的事情,警惕心十足,要說她是在返回途中出了什麼意外,我是不太相信的。

如果說有什麼人刻意針對她設伏,這就更不可能了。

莫蘭有什麼價值能讓人設伏埋伏她?

如果真有人設伏,那必然有所圖謀,也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我心裡琢磨著這件事,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道身影。

那天晚上在醫院見過一個不像護士的護士,當時我便察覺到不對,只是卻沒有想明白哪裡不對。

這會兒我卻忽然想起,那護士的身形似乎和已經失蹤的莫蘭有些相像。

想到這裡,我心中倒吸一口涼氣,愈往深處想,便愈發覺得有幾分心驚!

“咦,陸哥哥你怎麼來啦!”

童童的聲音將我驚醒。

我抬頭才看見面前站著的童童,她心情似乎不錯,於是問道:

“我來光州辦點事,剛好來看看你三叔,正想問問你去哪了呢?”

“一山不容二虎,三叔的房間裡容不下兩個女人,哼!那女人來了,我就去找蕭然了,對了,那女人走了沒?”

童童臉上帶著不忿之色,似乎對玫瑰極為不滿。

這點我倒是知道,只是其中牽扯,別說是我,就是三哥和玫瑰兩人恐怕也是化解不開。

高家的慘劇,即使大頭算在白家腦袋上,但玫瑰也依然摻和了進去,即使不是首要元兇,但也擔負了幾分因果。

三哥倒是逐漸釋懷,童童看樣子還是有些敵視玫瑰的。

我心中明白,卻也沒有開解的想法。

清官難斷家務事!

隨著玫瑰和三哥越走越近,這其中牽扯進去的恩恩怨怨,也不是我該摻和的。

也許童童有一天會和玫瑰釋懷,但那也不是我現在該開解的,倒是多說幾句,恐怕童童還要對我心生怨言。

我搖搖頭,對童童說道:

“還沒走,蕭然去哪了?”

童童小嘴一撇,瞄了一眼病房的方向,似乎也不急著進去了,對我解釋道:

“她呀……上次我們碰見的那個初六爺,還記得不,蕭然撞見他暗器手法使得不錯,倒是纏著人家要較量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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