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眼見她眉頭微蹙,我無奈道:

“暫時還不會離開,只是明天要去趟光州,你放心,我真要離開,肯定會跟你說!”

我作下承諾,楊蘇愛這才放下心來。

……

不難怪說“溫柔鄉,英雄冢”!

我倒是稱不上什麼英雄,但也算是體會到了“溫柔鄉”的威力。

柔情似水最是蝕骨銷魂!

那天楊蘇愛也不知怎麼回事,瘋了似的,昏天黑地的一整晚。

第二天公雞打鳴的時候,兩人才昏沉睡去。

我匆忙趕到光州,尋到蘇莫離所說的藍天酒館,還是腿肚子有些發軟打顫。

酒館裡人不多,我剛進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蘇莫離。

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扎著個馬尾辮,正端著一份報紙在看,身旁還坐著一個土黃色工裝褲女孩。

女孩兒二十來歲,一身大號工裝打扮,頭上一頂登山帽遮住頭髮。

她袖子挽起,露出的兩截小麥色手臂交叉,手指擰在一起,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酒館的公用電視機。

我抬眼一看,電視機裡似乎正播放著什麼肥皂劇,是什麼法庭宣判的爛劇。

這有什麼好看的……看樣子這小女孩兒倒是好應付的很!

我隨意打量了她們兩眼,腳上步子也沒停下,徑直朝蘇莫離走去。

剛到蘇莫離身邊,她便放下手中報紙,朝我點頭示意:

“怎麼才來?”

還不待我說話,她又眉頭一皺:

“你怎麼看起來一副很累的樣子,忙什麼?”

我搖搖頭,沒解釋,目光從工裝褲女孩身上掃過,看向蘇莫離,帶著詢問之意。

她點點頭,正要說話,卻被身旁女孩兒打斷:

“你就是陸先生嗎?”

我轉頭看向女孩兒,朝她點點頭。

聽見她落落大方的詢問,我頓時明白,蘇莫離已經對這女孩透露過“陸志廉”的身份。

“你好,我叫趙百靈。”

工裝褲女孩,也就是趙百靈朝我伸出手來。

我輕輕一握,旋即鬆開。

不待我說話,趙百靈繼續說道:

“陸先生你好,很高興見到你,你稍等一會,可以等我看完這段嗎?”

趙百靈指著公用電視機,雖是詢問,但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傢伙!

一頓操作給我幹懵逼了。

我看向蘇莫離,沒有說話,但目光裡的含義已經不需要說出口:

“你不是叫我過來見面的嗎?這傢伙怎麼是過來看電視的?”

也不知道蘇莫離理解沒有,她對我招手,小聲說道:

“坐下說!”

我強忍著心頭疑惑坐下。

不待我發問,蘇莫離一指酒館大廳中間的公共電視,對我說道:

“看電視!”

臥槽!

早知道你這要是真叫我來看電視,我還不如在家跟楊蘇愛睡大覺呢!

我一頭霧水,正想發問,目光不經意落在電視機上,卻被吸引了注意力。

電視裡的肥皂劇中,法庭裡那個穿著橙黃色囚服的犯人,面容異常熟悉!

我仔細一看。

好傢伙,那不是塔裡察嘛!

這傢伙剃了個平頭,我差點沒認出來!

看清塔裡察的長相,我這才注意到電視熒幕下方的字幕。

湄南三角洲慘案公審大會【直播】!

電視機裡面,明亮的法庭宣判現場,那些穿著橙黃色囚服的人,除了塔裡察之外,其餘眾人我也都有幾分眼熟,這不正是從泰國帶回來的一行人嘛!

我“嘶”了一聲,看向蘇莫離:

“你們這辦事效率不賴嘛!這速度可以呀!”

我原本以為這事情要拖許久,只是沒想到才這幾日,就已經到了公審的地步!

蘇莫離輕嗯一聲,道:

“證據確鑿,上頭催得緊,特事特辦!”

我這下也明白了,趙百靈為何眼巴巴地看著電視機了。

趙百靈既然已經知道“陸志廉”的身份,那她作為遇難者家屬的身份,知道酒店襲擊案的部分真相併不奇怪。

塔裡察作為酒店襲擊案的幕後黑手,算起來正是殺害趙百靈親人的兇手。

趙百靈那不是眼巴巴盯著“看肥皂劇”的眼神,而是迫切期望見到兇手繩之以法的渴望!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從趙百靈的身上移開,看向蘇莫離,小聲問道:

“她這樣的,不去現場麼?”

照理來說,作為受害者家屬,趙百靈是有資格出席法庭現場的,即使不是陪審團也能列席旁聽,這既是出於對受害者家屬的尊重,也有符合公正公開的原則。

蘇莫離搖搖頭,解釋道: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去現場,對她來說也許見你一面更重要……”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也將目光投向電視裡的畫面。

法庭裡,大法官輕敲木槌,喝道:

“湄南三角洲一案,以塔裡察等十五名犯罪嫌疑人為首的犯罪集團殘害、殺死多名華夏公民,並於泰國等地犯下策劃實施綁架、襲擊等多項罪行,肆意殺害我國公民,造成多名人員傷亡,根據華夏法律,本人依法宣判塔裡察等人死刑,即日執行……”

熒幕上,記者的閃光燈“咔嚓咔嚓”亮個不停。

落座的陪審團中,受害者家屬們喜極而泣,相擁抱作一團,掩面痛哭。

那是報仇雪恨而釋懷的淚水吧!

此時,鏡頭轉向被告席。

塔裡察身穿橘黃色囚服,面容灰敗,鬚髮斑白,再也沒有了我初見他時的淡定從容。

“好樣的!這些畜生,都該死!”

“沒錯!都該死,他們什麼樣的狠手都能下,我聽說那艘船上還有十來歲的孩子,他們都沒有放過!”

“這哪裡是人,都是些畜生!”

嘈雜的怒罵聲響起,我這才發現酒館裡不知何時湧進來了一群年輕人。

他們怒視著熒幕上的景象,絲毫沒有顧忌地抒發著自己義憤填膺的氣憤。

忽然間,我又聽到有人喊了一句:

“我們華夏可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國家了,華夏真給力!”

“是啊!”

“是啊!真給力!那些去泰國把這些畜生抓回來的軍人,也給力!”

“沒錯!”

“……”

這群年輕人字字句句的憤慨之聲衝進我的耳中,倒是讓我也產生了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我轉頭看向蘇莫離,問道:

“這就是你們拼了命也要把塔裡察他們抓回來的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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