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清衝上擋在紀曉炎前面,一聲嬌喝:“誰敢打我家公子.”
紀曉炎伸手摟住她,一個急轉身,把徐婉清護在懷裡。
一波亂棍砸在背上,口中一甜嘴角溢位鮮血。
紀曉炎運足臂力,迎上落下的長棍。
咔!嚓!立即展開遁術,逃向石階。
聽背後並沒追來的聲音,停在階邊猛回身一瞧,一個壯漢手握斷棍,站在那目瞪口呆。
噗呲!迸出條血線。
須臾間迅速乾癟成一俱腐肉,崩潰成渣散落一地。
藏在門後的男子一陣失神:“好歹毒的褐芒劍.”
穩住心神之後,走了出來。
“祁總管.”
男子點個頭,邁出門檻,一本正經地說:“怎麼一回事?大晚上還不得安生,吵吵鬧鬧幹嘛!影響了老夫人休息誰擔呀?”
僕役解釋著:“剛才有人冒充天州紀家之人,小得們趕他們下去卻.....”男子截話:“別吵了!”
僕役立即噤若寒蟬,不再作聲。
朝紀曉炎抱拳道:“公子,晚上來訪所為何事?”
“我們披星戴月趕來僅是為了醫治俞陽小姐的.”
“有勞公子,快快請進.”
他瞬間熱情起來,但紀曉炎敏銳察到剛才他眼中一閃即逝的寒芒。
心念電轉,抬手擦掉嘴角的溢血:“我已有內傷,無力救治了,得先去含笑樓休養幾日。
告辭!”
轉身走下石階,須臾間消失在月夜中。
男子心中陣陣冷笑:“想逃沒那麼容易。
我立即招齊人手去含笑樓,捉住他們.”
紀曉炎匆匆趕至含笑樓留下一枚訊簡,連夜啟程趕往天州紀宅。
“公子,空手回去會被守護者責備的.”
“顧不了那麼多了,被人暗殺了連翻盤的機會也沒了.”
腳下生風著說。
披星戴月趕了三天,帶來的食物昨天響午就吃盡了,今天又忽逢大雪。
二人飢寒交迫,欲拐到大興林找些食物充飢。
可大雪天裡山中的禽獸都躲藏起來了,想找到它們都難,轉了幾個時辰連一隻野味也沒見著。
寒風呼呼地吹,二人相擁著走,相互取暖。
“公子,你聽.”
紀曉炎豎耳靜聽:“嗷嗚......”狼叫之聲在四面八方此起彼落。
“遭了。
被飢餓的狼群包圍了.”
二人停了下來,在附近找了個地挖了個洞,生起火來,等待飢狼的進攻。
這是他們此時最好的選擇。
飢狼在洞口越聚越多,紅毛紅眼,緊緊盯住洞內的紀曉炎和徐婉清。
嗷嗚......嗷嗚......遠處傳來幾聲狼叫。
紀曉炎及徐婉清拔出防身小刀守在洞口嚴陣以待。
狼群要進攻了。
幾隻衝躍而至,紀曉炎以刀當劍一招“末日”而徐婉清揮出“戮天”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斬殺了幾波。
飢狼聞血越發兇猛,前赴後繼。
累的二人全身痠痛。
“婉兒,烤肉去。
咱再不吃會累趴的.”
更大一波餓狼飛撲而來。
但在紀曉的刀光之下,被無情斬殺堆在洞口。
徐婉清扔給他一塊狼肉,肉香四溢,得到體力補足的他更是遊刃有餘,這都歸功於他高超的劍術及小時的磨難,養成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心境。
二人在洞中靡戰月餘之後,揮刀之時,掌心時不時迸出光忙,雖微弱但卻憑添一分助力,刀峰過處,所向披靡。
洞外屍山血海,狼群久攻不下,開始撤退,紀曉炎一鼓作氣,踩著狼屍衝出洞口,追上摧動九天劍圖,光芒照耀之處,狼群瞬間蒸發。
極目遠眺,白雪茫茫,一隻活狼都沒。
回到洞口,徐婉清正摧動著九天劍圖,把堆積如山的狼屍清理乾淨。
“公子,太可惜了這麼多的狼肉無法帶走.”
“拭著摧動劍圖.”
依言摧動,興高采烈地叫:“還有這好處.”
大雪紛飛下,二人揹著包裹向山下飛奔,一進官道就聽見趕路的在說:“聽聲就知了.”
“天敵?沒聽過。
我認為是狼群間搶領地.”
“真這樣就好了。
乾脆上山撿狼屍得了.”
“別。
這場雪持續了幾月,上去也白搭.”
寒冷的天氣凍得二人臉色發青,要靠奔跑取暖,風馳電掣地趕到最近的城鎮。
在一個小巷中找到一家衣服店。
二人走了進去。
“婉兒你先挑.”
“你呢?”
“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凍著的.”
徐婉清只選了件貂絨大衣,進入試衣間,須臾間就走了出來。
“公子,乍樣?”
“不錯,鞋帽也換了.”
須臾間她煥然一新,令人驚豔。
她見紀曉炎只置換貂絨大衣。
“公子,鞋帽?不然我也不要.”
說著跑去取來鞋帽,推他進了拭衣間。
掌櫃見紀曉炎連問價都沒就留下一堆舊衣裳和鞋並扔下一大塊狼肉。
“行麼?”
掌櫃:“公子也是器師.”
“略懂一二.”
向掌櫃揮了揮手。
店外大雪紛飛,寒風嘯嘯。
二人連袂衝進雪中飛奔,日夜兼程,不日回到天州紀宅。
西院有一個綽約多姿女子正在舞劍,活力四射,說不出的迷人,正是紀曉炎魂牽夢縈的女人。
“盈姿”“公子.”
柔美的嬌軀翩若驚鴻,撲進紀曉炎懷裡,溫香滿玉。
“六域的來了多少?”
“我和於黎.”
說著說著,二人就回屋痴纏去了。
夜幕降臨。
藥園中忙碌的人都各自回了。
於黎也提著藥鋤往西院走。
不遠處的褐亭裡站著皇甫莎,看她的樣子在等人。
“等我麼?”
於黎走進亭說。
“他回來了,藺師姐叫我來送狼肉.”
於黎接過她的包袱看她欲言又止,於是問:“還有事?”
“也沒什麼!東院找他有事。
叫他趕快回來.”
“見到他,我會轉告的。
我先走了.”
於黎歸心似箭,三步並著二步回了西院。
屋裡有一個熟悉身影在暈黃的燈光照耀中晃動,把藥鋤隨意一扔跑了進去,油燈下哪有他的影子,只有盈姿。
“他人呢?”
只見盈姿星眸看向自己的房間說:“走了.”
“剛才在望月亭遇到皇甫莎,叫他晚上回去睡。
走了就算了。
晚上有肉吃,好好享受下美食.”
紀曉炎躲在房間裡,左待右候也沒見於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