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她似乎並沒有更好的選擇。
第二,她等會兒要去見的人,也並非一般人可以接觸的。
“祝姐姐,他……他這麼做不是以卵擊石嗎?能,能不能救救他?”
躲在祝霞綺身後的瑛瑤,這時害怕到了極點,卻在張痕出現後,心裡擔心張痕的安危,顯然祝霞綺救下張痕。
畢竟,這海哥的手下,前前後後多達一百多人,肌肉強壯,個頭高大,手持各式槍火。
而張痕,一看就是個年輕輕的二十多歲人。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落差。
甚至。
不要說是祝霞綺與瑛瑤了,任何一名路人站在這裡,都會覺得張痕毫無勝率。
“我現在自保尚且不夠格,根本無法再多保護另一個人.”
祝霞綺黛眉緊蹙,雙目緊緊地盯著四方。
瑛瑤的心情越發的急促,正欲再說些什麼。
那海哥卻是鼻孔朝天的對著張痕譏笑不休:“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黃毛小兒,屁大點的年紀,就像學英雄救美?去地獄救去吧!”
“做了他!”
隨即,海哥猛地揮手一指。
嘭嘭嘭嘭!無數的火線火星,從著那四面八方一支支手槍中,發射而出,全數對著張痕而來。
祝霞綺心中一緊,雙目哀悲,覺得張痕已然無救了。
那瑛瑤更是不受控制的哭了起來。
海哥卻是越發的猖狂,那目中的光芒,是盛氣凌人,是睥睨全場,是碾壓一切。
他直接朝著祝霞綺與瑛瑤,眼生邪光的厲喝道:“我看直接殺了你們這兩個小美人,我也太吃虧了,還是把你們賣了,每日每夜的為老子賺……”突然間。
海哥的話,說不出。
他剛才還頤指氣使的瞳孔目光,在這時,驟然間緊縮成一點,劇烈的顫顫發抖。
他面色慘白如紙,雙手立刻緊緊地握住頸脖,一臉恐怖的看著張痕:“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砰!一口氣沒提上來,海哥頓時仰天轟然倒地,身軀在如鹹魚般的抽動幾下後,便毫無動彈,氣絕身亡。
嗤——隨著那握住頸脖的雙手,在無力的松下,一道沖天的血柱,亦是突然間爆出。
不止是海哥。
這四面八方的所有海哥手下,這時的神態,都如同海哥一般。
一個個面色驚恐萬狀的雙手捂緊脖子,然後又一個個的“砰砰砰”轟然倒地,全數的命喪黃泉。
唯有張痕。
他揹負雙手,留海隨著微風而徐徐吹動,面色淡漠平靜,給人一種超然悠遠的意境。
只讓那祝霞綺與瑛瑤,都快震驚的傻了,全然的目瞪口呆。
祝霞綺是根本推測不出張痕的修為實力,她根本沒有看清張痕的出手軌跡。
以至於倒抽涼氣連連,此時,祝霞綺覺得張痕這個人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如月色般的神秘色彩。
而那瑛瑤,則是全然的驚呆了。
在她的記憶中,那些前來拜會她父親的人,都是五大三粗,或是各種奇形怪狀的異人。
她從未想過,那些所謂的武道高手,還有像張痕這般正常的人,而且,還很年輕,跟她差不多年紀。
瑛瑤是覺得張痕讓她認識了一種新的世界。
“可以帶我去了嗎?”
張痕淡漠的目光微轉,看著那一臉瞠目結舌的祝霞綺,語氣不染塵埃。
他其實沒有任何理由摻雜這件事,不過修為到了他這般境界修為的修士,都極其看重心裡的機緣感應。
既然冥冥之中,張痕有所感應,那麼,他總歸是要看看,這番的因果,究竟是什麼。
“好……好的.”
祝霞綺這時有些木吶的回道,似是張痕的語氣中,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讓她必須答應。
由於那此前的主租車輛還在,而那個司機,卻不在了。
所以。
一路上。
祝霞綺開著車,朝著西邊的方向疾馳。
與張痕一併坐在後座上的瑛瑤,偶爾抿了抿晶瑩的紅唇,微微的偷看張痕一眼,偶爾又欲言又止,想與張痕說話,卻是喪失了一些語氣。
還是那正在主駕駛位置開車的祝霞綺,沉思許久,便開口歉聲的道:“張前輩,此前不識前輩真容,多有得罪,還望前輩海涵.”
她如今已經知道了張痕的武道不凡,已經不是她所能猜度,如今由此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祝霞綺出身名門大宗崆峒派,該有的對於武道強者的恭敬,也是有著極好的禮數。
張痕稍稍額首,面色平靜,但也並未開口說些什麼。
祝霞綺猜不透張痕的性情,便沒有繼續多言。
倒是那瑛瑤,趁著隨後的時機,突然朝著張痕說道:“張,張前輩,你武道不俗,能不能幫我父親一個忙?”
“我在聽.”
張痕語氣不疾不徐的說著。
“我父親等會兒與人有場惡戰,如果張前輩你能幫忙,我父親的危險,便會少很多.”
緊接著,瑛瑤又接著道:“當然,事後,我父親一定會有厚報的.”
“哦?”
張痕微微朝著瑛瑤看來。
他對於那些厚報,是什麼,以及瑛瑤的父親,究竟是誰,根本毫無興趣。
只是,在想著,莫非那冥冥之中感應的機緣,就是這件事?“什麼樣的惡戰.”
張痕問道。
“我父親是崆峒派的管事人之一,門派中的大多武學秘籍,都是我父親紀和煦在管,只是,最近淼省武盟的內門長老穆閎曠,一直在向我父親索要崆峒派的七傷拳譜.”
話及此處,瑛瑤頓了頓,又道:“父親知道那淼省武盟的人,向來都是有借無還,便一直沒有同意,可是,那淼省武盟的內門長老,卻對父親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今晚過後,再不交出七傷拳譜,就會殺了我父親,我父親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今晚約定好了地點,就是那見一見那淼省武盟的內門長老,穆閎曠.”
張痕面色一片平淡,微微地點了點頭,便徐徐然的道:“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