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王者旗爺。
然而,旗爺的一言一行,都在遵面前這年輕人的命令,他簡直不敢再想下去,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想的。
張痕不再言語,朝張旗揮了揮手。
旋即,張旗遞給殷泰一張卡,道:“這裡面有一千萬,如果有什麼價格誤差,殷老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後面有我張旗的聯絡方式.”
說罷,便將卡放在了桌子上。
“好了,現在也該看看那些小蚯蚓了.”
張痕站起身,話語緩和,語調平穩,給人一種悠遠的意境。
殷新瑤這時看著張痕遠去的背影。
她這次看得很仔細。
一時間竟忘了此前青龍會的恐懼,似是張痕的身影中,有一種寧靜如深淵的氣質,可以讓人忘卻俗念,不知不覺便會吸引進去,整個人也會獲得星空曠野般的安詳。
門外。
一動不動的三百多人,還有三百多雙惶恐不安的雙眼。
微風輕輕吹過。
張痕攤開右手,抬眼看著將欲下雨的天氣,任由落葉飄在手心,漸漸地被風吹走,留下微微涼意。
“還有兩日,今日恰巧遇見,既然你青龍會不願自己動手,那就加點利息好了.”
他淡淡的說著,聽不出絲毫煙火氣息。
話音一落。
張旗的身影,立刻如疾風而動,僅在幾個眨眼的時間,滿場三百名卓承允帶來的保鏢,全部被斬斷左右臂。
只是他們被點了穴,根本發不出任何慘叫,只有那一張張痛苦到扭曲的五官,在地面不斷地摩挲。
最後,張旗站在卓承允的面前,毫無感情的看著,只讓後者的褲管下,流出一股股淡黃色的腥臭液體。
彷彿這站在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太古猛獸。
“嗚嗚嗚!”
卓承允這時已然亡魂喪膽。
他不能動,也不能說,只得雙目恐懼的不停支吾,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如果他知道重傷他兒子卓餘的是旗爺,就算是打死他兒子,他也不會來。
昨晚,旗爺滅任成的事情,卓承允一清二楚。
任成可是副會長任水壽的親子,而他卓承允連任水壽的一條狗都算不上,可謂是真正的找死。
“可以聽一聽.”
張痕揹負雙手,抬頭看著變幻的天象。
張旗豎指一點,解開卓承允的穴道後,那卓承允頓時跪倒在地,大呼道:“旗爺,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我並不是來針對您,殺我兒子的不是您,而是……而是這玉器店的老闆”“對!我就是來殺他全家的,像這種賤民,死不足惜,並不是針對旗爺您啊!”
卓承允突然想到了這麼一個完美的解釋,覺得絕對可以矇混過關。
第一,張旗剛剛殺了任成,如今大戰前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旗也不會再動干戈;第二,在卓承允的觀念裡,像他們這種身份高貴的人,如何會關心那些賤民的死活。
他心裡更是在想著:“這年輕人居然可以指揮旗爺?事出詭異,怕是任成的死,也跟這年輕人有關係,必須稟告副會長,到時我卓承允必受重用.”
張痕收回目光,俯視著跪在地面的卓承允,道:“你張口一個賤民,閉口一個賤民,是覺得只要那些身份地位不如你的,你想殺就殺?”
“當然是您身份最高貴,像這些賤民,不就是我們的雞犬嗎?心情不好的時候隨意蹂躪,不然待在我們這樣的地位上,那不是太可惜.”
卓承允侃侃而談,他認為張痕與他是一丘之貉,以為這是在套近乎。
張痕嘴角勾勒出一抹輕笑的弧度,道:“你說的確實對,不過蹂躪賤民沒意思,我看還是送你去地獄,蹂躪十殿閻羅不是更有趣?”
一個青龍會的下屬管理者,就這般的喪盡天良,不知這整個青龍會,又該滅絕人性到何種地步。
“你要幹什麼?這是什麼意思?你也是身份高貴之人,為什麼要為那些賤民說話?我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啊!”
卓承允驚愕失色的大叫道,他差一點對張痕罵道“你是不是有病了”。
“括噪!”
張旗直接一巴掌將卓承允扇翻在地,豎指而喝:“留你般心毒的人在世,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受辱喪命,今日,我張旗就替天行道,送你去地獄‘享福’!”
在慘叫聲大響,隨即歸於平淡後。
玉器店內的眾人,都是在大為拍手叫好。
他們平日裡,不僅是自己,還有親戚朋友,都受到過青龍會的欺壓,這時心裡都在喊著:“老天開眼了!”
而殷新瑤卻獨自一個人愣愣的站在窗戶邊,彷彿在這一刻,她眼中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個人的背影:“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僅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整個江城的大佬群,人人驚慌:“旗爺這是要幹什麼?要一點點的讓青龍會絕望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西市那邊,青龍集團的副總裁卓承允,與其子卓餘命喪黃泉,隨行的三百青龍保鏢,倒是活著,但卻被全部斬斷了雙臂,是旗爺做的.”
“什麼原因?”
“這重要嗎?關鍵我們要如何站隊,任水壽到底在搞什麼?兒子死了不管,屬下死了不管,一直在籌備他的接任大典,這不是縮頭烏龜嗎?”
“他任水壽可不是這樣的人,應該是風暴前的平靜.”
“聽那些青龍會的保鏢說,旗爺如今在聽命一個年輕人,你們說,這會不會是關鍵所在?”
“你打聽到了什麼?”
“好像是叫什麼張先生,至於別的,資訊很少.”
“都姓張,莫不是旗爺的族內前輩高人,這江城哪是風雲大變,簡直是改天換日.”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一次,就算我們站對了,怕是也少不了一場血洗.”
一時之間,江城的各方大佬們,或是憂愁,或是提心吊膽,或是在準備後路,人人自危。
就在此刻,一道經過特殊加密的資訊,直接傳入所有江城的大佬群中——“兩日後,青龍會的接任大典,我家主人,親身赴宴,徹底平息張旗與任水壽的玩鬧,各位不必慌張了.”
這條資訊,直接讓所有大佬怒了,徹底平息?玩鬧?不必慌張?你當你是哪根蔥,當這江城是小孩子過家家嗎?簡直口出狂言!“你主人是誰!”
眾多大佬語氣不一的問道,都帶著一股怒意。
“西山,燕絕.”
靜,死一般的靜。
下一秒,整個江城,為之震動!江城的老祖宗,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