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也確實在三花鎮,一手遮天。
但這公孫長者,只是絕強的大佬,並不是絕強的武者,在他手下所有的荷槍實彈保鏢,以及那六名化勁小成的神槍狙擊手,喪失了所有力量之後。
他公孫長者,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噠。
張痕就那麼平靜地站在公孫長者的身前,靜靜地看著後者,目光無悲無喜:“現在,那此前承若過的先秦時代青銅古劍,可以完成承若了嗎?”
“可……可可可以.”
公孫長者再無此前的那番高高之上之態。
此時他在張痕的面前,就如同一個卑微的小綿羊,遇見了猛虎王者一般,只能心驚膽顫,魄散魂飛。
隨即。
在張痕拿到先秦古劍之後,只經掃目一息,立刻雙目精芒吞吐。
這先秦古劍內,蘊藏了不少的靈氣。
張痕如今最缺這種寶物,只要將這先秦古劍內的靈氣吸納自身,對於張痕的築基修為,必是大有益處。
這時。
滿場皆驚,滿場皆恐。
唯獨鎮定的,只有柳家家主柳銳陣一人。
他目光看向張痕,仍舊充滿了不屑。
是一種簡單的,認為你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所以,全然的不在意。
這陽城柳家的家主柳銳陣,也是像公孫長者一般,是一個沒有武道修為在身的大佬。
但是,他柳銳陣的身後,有一位絕強的武道高手,讓他不懼江城張先生的任何一切。
起碼,在柳銳陣這般的狹隘觀念裡面,是這樣的。
“江城張先生,接下來的話,不用你說,本人就替你來說.”
“關於這二十塊的下品靈玉,我陽城柳家是絕對不會……”柳銳陣目光睥睨的俯視著張痕,話語充滿了目指氣使,是一種倔強倨傲的絕對霸氣。
他下面的話,就是“絕對不會給.”
只不過。
霍然間。
一道宛如晨鐘暮鼓般的話音,似是佛號一般,猛地炸響在柳銳陣的腦海:“給他.”
柳銳陣雙目驟然驚恐,卻不是對著張痕,而是轉向後方,那空無一人的地帶,是柳銳陣的那個絕強武道高手的背景。
隨即。
柳銳陣生硬地又轉回頸脖,直直地看著張痕,猛地深吸幾口氣,才僵硬的露出一抹極其難看的微笑:“關於這二十塊的下品靈玉,我陽城柳家是絕對不會不給的.”
這時。
張痕的目光,根本沒有看向柳銳陣,而是以一種洞徹萬物的悠遠深邃眼神,抬目看了半空一眼,輕笑一聲。
最終。
公孫長者與陽城柳家的承若,終於是完成了承若,只不過在過程中,有些“波折”而已。
張痕也拿到了那二十塊下品靈玉。
一眾大人物們,愣愣地、恐懼地望著張痕的背影,在不緊不慢的步伐中,越走越遠。
這期間,誰都不敢大聲出氣,甚至,連小拇指都不敢有任何的動彈。
看著張痕的背影,徹底不見後。
呼!呼——這在場的十餘名大人物,全部面色慘白的癱坐在地,只感到脊樑骨都在這一瞬間被人抽離,冷汗淋漓,人心惶惶。
“一個小小的道術小子,何以讓爾等如此畏懼!”
轟!這聲音炸響的期間,就宛如釋尊普度法言,眾人聽在心田,只覺得有一股莫大的勇氣,轟然如火山般,衝湧心靈。
剛才對於張痕的畏懼,竟然在這道聲音過後,完全消失不見。
嗖嗖嗖!下午六點。
整座玻璃別墅的客廳裡,霍然間憑空飛躍出六道白光,宛如游龍一般,立刻匯聚一處,勾勒出一個蒼老的身形。
那白光普照之際,更是讓整個客廳,宛如白晝,刺目耀眼。
轟隆隆!如雷聲貫地的轟鳴聲,大響之際。
眾多在場的大人物們,轉眼定睛一看,不由得霎時間倒抽一口口涼氣。
六道白光交纏不休。
從中,走出一名身穿古風白色長袍,赤足於地的老者。
他鶴髮童顏,似是仙人臨塵,目中精芒炯炯,宛如日月同輝,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膜拜。
“拜見聖長老!”
柳家家主柳銳陣,一見老者面容,頓時肅然起敬,朝參暮禮般的下跪大拜。
那些柳家的人眾,同樣是如此作態。
其餘的在場大人物,亦是在敬畏的心神中,跪下大拜:“拜見聖長老!”
與柳家的人眾不同,柳家的人,是知道他們的聖長老。
而那些十餘名大人物,則是被聖長老的拔天氣勢,與駭然威嚴,在一瞬間如奉若神明般的下跪參拜。
似是這聖長老的周身,有一股神秘的魔力,你只要看到他,雙膝就會立刻不受控制的下跪。
如同廟堂裡的佛像、神像一般。
此時。
聖長老不言不語,也沒有任何言語發出,在場所有人,都在保持下跪的恭敬姿態。
他目中流轉著霞霧白光,望著遠處剛才張痕消失的方向,念念自語的道:“這江城張先生,有些伎倆手段,但是,鋒芒太盛,留不得.”
頓了頓,又徐徐而道:“暫且就讓這江城張先生,與那十二城主左可越,狗咬狗,我們,就在三花大典上,坐收漁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