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次品乾坤袋,僅以內在的空間而論,只有三間房子大小。
息沙也只是輔助,可以讓乾坤袋能夠裝納活人活物罷了,於乾坤袋的品級提升,用處甚微。
當然,這也是渡劫仙尊出手,若非如此,換做其他的築基修士,不失敗個上百次,是絕對煉製不出這乾坤袋的。
張痕能一眼看出呂玄璣的粉顏色香囊內裝有息沙,自然是九千年的無上眼界,一眼便知。
他伸手憑空拿走境石,無關其他。
只因在場之中,只有張痕一個人,使用過境石,所以必然知道內在的使用法門,可以瞬間取走。
就如同現代人可以熟練的使用手機,但如果把手機放在古人的眼前,古人連開機鍵在哪都不知道。
張痕便是知曉了境石的“開機鍵”。
那此前的呂玄璣,雖然讓龔家祖祠外的空間扭曲,為之平穩片刻,但也是粉顏色香囊內的息沙,與祖祠內的境石,互相感應罷了,與呂玄璣的手段無關。
若是她自己動手,只有被境石扭曲的空間,絞殺成碎片。
說起來,張痕間接的救了呂玄璣。
因為,現在張痕只是把呂玄璣囚禁在乾坤袋裡,那呂玄璣也沒有喪命。
只不過,次品乾坤袋,也只能收納呂玄璣這一個活物,哪怕再加一個螞蟻,都會讓乾坤袋的內部空間不穩,立刻炸裂。
下一秒。
此時此刻。
死寂如灰。
滿場震怖。
潘致與一眾永城的領導們,呆楞在原地,不多時便面露喜色的驚呼道:“不愧是驍騎戰區的新任張教官,果真手段非凡!”
“確實啊!驍騎戰區的大長官,真是具有伯樂眼光的大人物,找到了張教官這般的人傑.”
境石被取走,永城市的一眾領導們,自然不會擔心上面問責gdp下降一事,又見到張痕這般超凡的手段,可謂是滿心歡喜。
只要以後跟張教官保持聯絡,那麼,永城日後再出現任何怪異的事,都不成問題了。
緊接著,潘致揹著手,眯著眼睛,瞥視袁秘書一眼,冷哼一聲:“袁秘書,關於張教官,你此前給的情報有誤啊,差點讓我們與張教官之間,產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袁秘書面色一白,一個趔趄,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他哪裡不知道,這是領導在讓他背黑鍋。
“是是是,下屬眼拙,稍後,下屬親自到張教官面前,負荊請罪.”
一旁的九缺一,雙手合十,大讚嘆道:“張真人,可謂當世神龍!”
只不過,焦燕燕剛才見張痕與呂玄璣激鬥,早已把資訊發了出去。
現在,那個手機號碼,也給了焦燕燕回覆:“雲疆沐家,只會觀望,不會妄動.”
這才讓焦燕燕連拍胸口,大鬆一口氣。
“阿彌陀佛!”
九缺一立刻低頭,連忙念著佛號。
另一邊。
劉天磊傻了眼。
他整個人,坐在椅子上,以至於那渾身的戰戰兢兢,帶著椅子都顫抖了起來:“這這……張,張先生,竟是這般的大人物啊!”
劉天磊都快哭了。
他現在如何不知,張痕是可以與他師父吳烈風平起平坐的大人物,甚至,還要在他師父吳烈風之上。
一想到最開始對於張痕的冷嘲熱諷。
不止是劉天磊,趙竹萱與一眾少男少女們,都嚇得面無人色。
不是張痕因為慫,不敢跟劉天磊比試,而是,劉天磊根本沒資格跟江城張先生這般的大人物比試啊!尤其是趙竹萱,她早已花容失色,看著張痕那雲淡風雲的背影,她嚇得貝齒銀牙都在打著冷顫。
別看她是火熱的大明星,背後沒有強者罩著,她根本達不到今日的這番成就。
就像她的表哥劉天磊一般,除了劉天磊,趙竹萱的背後,還有不少的大人物。
但是,直至此刻,趙竹萱只覺得,在張痕面前,她背後的那些大人物,簡直不值一提。
更何況,趙竹萱如今也是清楚的知道了,張痕就是江城張先生。
而她趙竹萱簽約的飛娛集團,就在江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想到此前她對張痕的譏諷,趙竹萱嚇得差點沒昏死過去。
那莫曼這時就像是雕塑一般,被震怖的呆若木雞。
她傻傻地望著張痕的背影,迷離的吶吶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王者嗎?”
莫曼再也不會對著劉天磊眼放小星星了。
因為,在張痕的面前,劉天磊就像是跳樑小醜。
一個虛懷若谷,一個咄咄逼人,莫曼這時看向劉天磊的目光,都很是鄙視,覺得此前劉天磊的做派,真醜。
龔止蘭愣愣地、痴痴地,遠遠望著張痕的身影,只覺得那身影是那麼的獨一無二,就宛如天空大日,光耀萬里。
“你……我,我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嗎,張痕……”龔止蘭低著螓首,秀玉般的手指,扭捏在一起,心裡有些自慚形愧。
她已經明白了,張痕就像是古時微服出巡的帝王一般,無意間遇到了她,終究還會回到那至高的所在,而她龔止蘭,也就再也見不到張痕了。
一時間,龔止蘭惘然若失,一雙明麗的美眸,失神茫茫。
至於那些永城龔家的高層們。
他們更是敬畏地望向張痕的身影,齊齊倒抽冷氣不休,雙目緊縮,顫顫而抖。
“將呂玄璣收入巴掌大的袋子中,這可是傳說中的神話手段啊!”
“五百億,拿五百億出來,孝敬張先生!”
龔家家主龔宏光,一語落定,下了十足的決心,要與張痕交好。
其他的一眾永城市龔家高層們,齊齊點頭附和:“對,只要能交好江城張先生,我永城龔家,便有機會與雲疆沐家,一較高低!”
“不可!”
龔家大管家龔升容,立刻展出身形。
他這話,立刻引來一眾龔家高層的不滿,看他的眼神,幾乎可以把他殺死。
龔升容忍著巨大的壓力,低頭咬牙道:“像張先生這般高人,單用世俗財物,不僅交好不了,更有可能,引來反感,還……還須徹底弄清張先生的喜好,不然,與高人的緣分一斷,我龔家,就徹底無望了.”
他此言一出,家主龔宏光與一眾高層們,不由得沉吟起來。
“這高人的喜好,如果可以輕易的弄清楚,那麼這世上有宗師坐鎮的家族,也就不止那麼幾個了.”
龔宏光滿臉苦笑。
“家主,我曾見龔止蘭與張先生,一併進入龔家,而且,龔止蘭與張先生站的極盡,還有些輕聲細語.”
說話的,是一名龔家保鏢,他身份不高,只能陳述客官事實,沒有資格給意見。
然而,就是這句話,讓龔家家主龔宏光在內的一眾高層們,頓時雙眼放光:“龔止蘭是誰?也是我永城龔家的人嗎?”
“好像是一個遠方旁系,她父母都是沒本事、沒實力的……”啪啪!“胡言亂語!”
龔宏光立刻猛扇耳光,將那說話人的牙齒都給扇飛。
“龔止蘭可是我龔家的嫡系血親,以前是族譜漏掉了,現在即刻補上,而且,龔止蘭的父母,有能力,有本事,有眼界,是我龔家的高層管理.”
他這話一出,龔家的一眾高層們,如何不知道龔宏光的意思,互相你看我,我看你,微微一笑。
倒是那龔家武與龔念煙,此刻倒是鮮有的面面相覷,兩人對看一眼,竟然沒有絲毫競爭的意思。
畢竟,這兩人的競爭,已然在日後無用了,即便龔家武與龔念煙,是永城龔家的天才、天驕,家主龔宏光的親生子女。
但是,從今以後,卻比不上龔止蘭半分。
只因為,龔止蘭的背後,站著江城張先生。
不遠處的地面上。
留著兩顆活動的頭顱,左右轉動。
是天師道的張玉澤,與神霄道的林飛英。
“我說張玉澤,張先生到底是不是你們天師道的高人,現在這種情況,是你天師道準備做什麼大事嗎?”
林飛英覺得這事絕對不是簡單,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現如今的炎夏武道界,有張痕這般的宗師大人物。
絕對是龍虎山天師道要幹什麼大事,故意將門派內的絕世強者隱匿起來,準備來一場大風雨,好讓他龍虎山天師道稱霸四方。
林飛英這話也是把張玉澤給問住了。
本來,張玉澤就是天師道的人,自然很清楚,門派內根本就沒張痕這樣的高人。
但他也並非天師道的長老、前輩一流,一些隱秘之事,並不知曉。
此時,張玉澤似是而非的道:“我輩分太小,你問我也沒用.”
旋即,他又對著林飛英冷笑道:“還有,我要是問你神霄道的創派祖師林靈素,究竟娶了幾房小妾,你回答的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