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們送他回去他的房子,第二直接丟進附近的酒店裡.”

她的嗓音清冷又疏離,半點聽不出來陸睦寧是她的丈夫。

“我記得酒吧附近都是酒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給你預定,如果沒事我就掛了,我需要休息.”

廖明翰一時間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下一秒電話被結束通話。

包間內再度轟然大笑。

“阿寧,你在程疏羽心裡是真的半點地位也沒有,都說你喝的不能走動了,她也不願意來接你.”

廖明翰揶揄著陸睦寧,“我聽她的聲音完全不像是剛睡下的,是還沒有休息,她就是不願意出門接你.”

郭晨雋也跟著說,“阿翰說的沒錯,人家就是不想來接你,你怎麼混的那麼拉啊.”

其他的幾個男人接連開口。

“寧哥,這程疏羽真的膽子好大.”

“程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就是不一樣,連我們太子爺都敢對著幹.”

“寧哥,你的婚後生活怕是有的煩了.”

大家看他的眼裡帶著自求多福的祈禱。

陸睦寧倒不那麼覺得,他甚至有點期待他的婚後生活。

——另一邊,程疏羽掛掉電話直接躺下睡覺,不去想陸睦寧到底回家了還是去了酒店。

和她的關係不大。

她也沒有立場去關心他。

站在一個妻子的角度,顯然她心裡是不認這個丈夫的。

不認丈夫,那麼妻子的身份自然也是一個稱號。

程疏羽心裡想很清,她跟陸睦寧也就適合當一對貌離神離的聯姻夫婦。

不理會,往後出了變故脫身更快,理會太多,到時候能不能脫身都還是個問題。

程疏羽不願意做任何損害自身利益的行為,更加不願意讓自己身陷囹吾無法抽身。

無論是做什麼事情,她都是清醒的。

——酒吧包間裡,其他人散去,剩下陸睦寧廖明翰還有郭晨雋。

“阿寧,我不是很懂,你明明可以改變聯姻的僵局,怎麼那麼順從地答應了?”

廖明翰跟他一起長大,但從未看透他的心思。

他做的每一件事,最後他自己都可以完美收場。

可他們不知道他做這件事的用意是什麼。

郭晨雋也不懂他,“阿寧,難道你真的喜歡上程疏羽想要浪子回頭?”

陸睦寧沒有應答,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菸點上。

撥出的煙霧,迷離於眼前,遮擋住他此刻的神情。

除了他自己之外,無人知曉他的心思。

“但是說句實在話,程疏羽確實是京圈豪門小姐裡最優秀的一個。

不管是顏值才華還是能力都是數一數二的。

你會動心也說的過去.”

男人是花心的,陸睦寧則是花心男人中最花心的一個,前兩年一天換四五個女伴都是小事。

浪子回頭不是偶然,要麼是玩累想定下來,要麼就是這個讓浪子動心的人對他有過人的吸引力。

“不過,阿寧我還是希望你別跟我那樣深陷其中,到最後一無所有.”

郭晨雋很少會自戳心臟提及他那段刻骨銘心,直到現在想來心臟還是隱隱作痛。

“我不是你.”

一根菸抽完,他掐滅在菸灰缸裡,起身走出包間。

酒吧門口,酒保看到是陸睦寧趕緊拿來他的車鑰匙,禮貌詢問,“陸少您喝酒了,需要給你請個代駕嗎?”

“不用,明天把車開到陸氏集團.”

陸睦寧甚至連眼神都沒給酒保,朝著一側的酒店走去。

深秋臨冬的晚風格外刺骨,風穿過他脖子鑽進衣服裡,他眉頭微蹙,繼續往前走著。

——程氏集團總裁辦。

程疏羽坐在辦公桌後,審批著寥寥幾份的檔案。

跟陸睦寧領證的資訊傳遍了集團,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高層現在不敢不對她順從。

當然那是看在陸睦寧的面子上。

她也算是狐假虎威了。

不過也好,她樂得清閒。

“程總,晚上有個晚宴,您看要不要去?”

於夢珂拿著一份請柬進來。

“那個集團的,近期有沒有合作專案在談,之前合作的專案金額多少?”

程疏羽簽名同時問,她是勢力的,沒有達到標準的晚宴,她一向懶得出現。

於夢珂搖搖頭,“都沒有.”

“那就不去.”

她合上檔案,靠在椅背上,瞌上眼眸,“往後只要是不達到我標準的宴會請柬直接丟了,不用過問我.”

“但是宴會主人是安寧.”

“珠寶設計師安寧?”

“對.”

“給我準備下禮服,順便去我家裡把我之前買的她的珠寶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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