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末的唇角狠抽了兩下:“陸隊,你這麼說羅老頭信嗎?”

“大概是這個意思,不過我話說得很婉轉.”

陸無川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後又問,“方諾跟你說什麼了?”

端末把考古隊營地是義莊的事兒說了。

陸無川輕笑:“一個學考古的,能說出這種話來,還真是好笑.”

“我也這麼說,讓她別胡思亂想.”

端末拉著土路邊的樹杈上了個坡。

剛站穩,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我拉著你走.”

她想說不用,手卻已經被牢牢牽住。

大手溫暖而乾燥,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

手上的溫度順著胳膊傳導到全身,讓端末心裡升起一絲怪異之感。

回想之前在他家說的那些話,難道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歡自己?不,不可能。

曾維雅那種成熟知性的大美女他都不喜歡,怎麼可能喜歡剛出校門,什麼都不懂的小菜鳥呢。

他對自己是不錯,但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

一個男人如果喜歡一個女人,不會對她諷刺挖苦,也不會挖坑讓她跳。

而是無時無刻都想把最好的給她,關心她、愛護她、包容她……就象爸爸對那個女人,即使她絕情的離開,依然替她盡她該盡的責任。

端末甩了甩頭,把腦海當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甩掉。

藉著手上被牽引的力量,加快了步伐。

小丫頭沒有把手抽走,讓陸無川心裡一陣歡喜。

他邊往上走邊偷偷側目去看身後的人,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化,最後還搖了搖頭,這是幾個意思?轉頭看向崎嶇的山路,算了,現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等事情忙完了再說吧。

考古現場的情況比山下要嚴重得多,二十幾個村民,除了為首的五十開外,其他都是壯年。

手裡拿著鋤頭、鐵鍬,還有拎著粗樹枝的,或蹲或站稀稀拉拉地圍在考古現場周圍。

武正平雙手叉腰,帶著幾個警察擋在現場的隔離帶前。

劉權一隻腳蹬著大石頭,休閒外套的拉鍊敞開,右手搭在腰間的槍套上,沉著臉,大有誰敢輕舉妄動,他就要拔槍射擊的架勢。

離臨時搭建的帳篷幾米開外,楊安寧披了個軍用毯子坐在地上,齊向舟蹲在他面前,說著什麼,另外兩個考古隊員在旁邊陪著。

嚴一帥斜靠在一旁的樹上,手裡拿著支菸在鼻子底下聞著。

陸無川和端末的到來引起了村民的注意,甚至有幾個蹲著的站起身來。

劉權把衣襟又拉開些,吆喝道:“都別亂動啊!這是蓮城公安局特案隊的陸隊長,是專門來查這個案子的!”

嚴一帥把煙別到耳朵上,嘴裡叨咕:“都散了吧,晌午了,趕緊回家吃飯嘍.”

小眼睛卻在陸無川和端末臉上來回瞄了瞄,意味深長地挑了挑八字眉。

這兩人一上坡他就看見了,是陸無川把端末拉上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手拉手上的山。

陸無川走到坡上,轉身朝下面掃了一眼:“誰是羅守德?”

村民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個五十多歲的人身上,他微怔了怔,揚頭說道:“我就是,咋地了?”

“你七叔捎話給你,讓你把人看好了,別鬧事兒.”

羅守德將近將疑,有村民在旁邊小聲提醒:“叔兒,別信他,沒準兒是蒙咱們呢.”

陸無川睨了那人一眼:“他不告訴我,我哪兒會知道你們這兒領頭的叫羅守德.”

羅守德大聲說道:“我們沒鬧事兒,就是不想讓這幫人再繼續挖墳.”

“之前是誰要往裡闖的?”

武正平冷聲道,“這可是命案現場,別影響警方辦案.”

嚴一帥湊到陸無川耳邊低聲說:“不用理他們,這些人膽子小,開始是鬧了起來,後來一嚇唬,不敢靠前了.”

陸無川點了點頭:“先去看看現場.”

軍用帳篷搭在離考古現場五六米遠,相對比較平坦的地方,大概四米長三米寬,門在側面,正面兩側各有兩個小窗戶,簾布往上卷著。

帳篷裡有兩張矮桌,幾把椅子和馬紮,一側的窗下是個木架,最上層放著應急燈,底下是一些工具之類的東西。

最裡側是張行軍床,上面躺了一個人。

呂東銘和蔣沐陽還在跟著包勝做勘查,聽見動靜,三人起身打招呼。

包勝說:“腳印拓完了.”

意思很明顯,可以隨便踩。

“東銘拍照.”

陸無川拿出口罩和手套遞給呂東銘和端末,“端末做記錄.”

端末點了點頭,把口罩手套都戴好,跟著他進到最裡面。

屍體面朝裡側躺著,腰腹蓋了條毯子,露在外面的腿是半蜷著的。

兩隻胳膊一隻搭在身上,另一隻抵在胸口。

這個姿勢很象是睡著了,不過是很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陸無川手指搭在屍體的頸動脈上,片刻後收回手。

將毯子完全揭開看了看,將屍體翻成正面朝上,解開衣服。

又從勘查箱裡取出手電筒和工具,開始對屍體進行檢查。

“死亡時間大概在夜裡兩點到四點……死者面部灰白……發紺……口腔有少量嘔吐物……屍斑暗紫紅色……暫時未發現明顯傷痕……”一系列的檢查後,端末問:“陸隊,能看出死因嗎?”

陸無川收拾勘查箱的手微頓了頓:“表面看,象是猝死.”

“啊?!怎麼又是猝死?”

呂東銘輕呼了一聲。

“我說的是表面,具體的還要看屍檢結果.”

陸無川摘掉口罩,拿起矮桌上的一支保溫杯,開啟聞了聞,“送殯儀館,準備屍檢。

通知家屬了嗎?”

“通知了.”

嚴一帥說道,“齊教授給他媳婦打的電話,估計最快下午就能到青河.”

“楊安寧怎麼回事兒?”

陸無川問。

“嚇的.”

嚴一帥無奈地撇了一下嘴,“昨天是他跟趙鵬的班,還是趙鵬上半夜。

今天早上楊安寧進去見他還睡著,就沒叫他。

直到快八點,要交班了,這人還是沒動靜。

有了上次那事兒,楊安寧沒敢直接去扒拉,先伸手試了鼻息,發現人沒氣,當時就嚇暈了。

接班的人過來,才把他弄醒的。

要說這孩子也夠倒黴的,兩次的屍體都是他最先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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