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國旺摳著褲縫說道:“從配電室裡出來,我問王經理還有沒什麼事兒沒,他說‘你這個笨鱉,有事兒跟你說了頂什麼用’。

我沒吱聲,我承認我是笨了點兒,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會幹。

但他願意這麼說,就說唄,反正我也不會少塊肉.”

“他又說如果一會兒有人來找他,直接放進來。

我說行,他又罵了我幾句,讓我滾回保安室好好看著門,我就回去了.”

“來找他的是什麼人?”

嚴一帥問完意識到這人腦子不好使,又補充,“男的女的?長什麼樣?多大年紀?”

“不知道哇.”

邱國旺這回反應倒是比之前快了不少,“我怕錯過了,就盯著門口,除了三好,沒別人來。

哦,今天早上李叔和劉叔來了。

就是接我們班的保安,劉叔先到的,帶了包子,問我吃不吃。

我嚐了一個,挺香的。

李叔來的時候,我正打算吃第二個……”“行了,咱先不說包子.”

嚴一帥趕緊擺手制止了他,“昨晚去完配電室,你就再也沒看著王宏安,是嗎?”

邱國旺點頭。

他又問:“除了三好,也沒別人來?”

“李叔和劉叔……”“他們倆也不算。

還有沒有別人?”

邱國旺剛一張口,被他直接打斷。

“沒……沒有了.”

邱國旺搖頭。

嚴一帥又把目光轉向三好:“你回來之後,有沒有看到什麼人?”

“沒有,我連王經理都沒看著.”

三好十分肯定地說,“今兒個你們要是不打電話叫我來,我連王經理昨晚回來了都不知道.”

“他沒跟你說?”

嚴一帥朝邱國旺揚了揚下巴。

“我昨晚回來的時候他坐在椅子上睡得正香,我推他都沒醒.”

三好嫌棄地說道,“他這人除了吃就是睡,一天跟豬似的.”

“你才是豬呢!”

邱國旺不幹了,瞪著眼睛反罵。

“你倆別總吵吵!”

嚴一帥被這兩貨氣得嘴角直抽。

“你!”

他指了指三好,“昨晚回來之後,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什麼異常啊.”

三好把棒球帽摘下來,撓了撓頭,“我昨天挺困的,回來就睡了.”

嚴一帥用手點指二人:“你說說你們,身為保安,值夜班就知道睡覺!那廠裡用你們幹嘛?”

“這不是都停工了嘛,廠裡就剩幾臺機器,那麼老大個,誰偷啊!”

三好陪著笑臉,“這值錢的東西早就都拉走賣了.”

“誰說的,後面倉庫裡還有不少木料呢.”

邱國旺表示出不同的意見。

三好翻了個白眼:“你可拉倒吧,那是人造板,啥木料啊!”

“誒?我問你們,這廠子裡有監控嗎?”

端末突然問道。

“警官,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嘛,廠裡值錢的東西早就賣光了.”

三好陰陽怪氣地說道。

嚴一帥瞪了他一眼:“問你什麼答什麼,哪那麼多廢話!”

“是,警官!”

三好立即嚴肅起來,“以前是有監控,大門口,車間裡,還有後院都有。

後來電腦啥的都被搬走了,攝像頭也拆了。

現在就剩線頭還在,連固定電話都停機了.”

“那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到廠裡找過王宏安,或者他帶什麼人來過沒有?”

嚴一帥換了個問題。

“有.”

三好直接點頭,“那不是還有幾臺機器嘛,有人來看過。

另外,還有來看廠房的.”

嚴一帥又問:“有記錄嗎?”

“那可沒有.”

三好擺手。

“來的人裡面,有沒有看著可疑的?”

這個問題在他們來之前,嚴一帥也問過老李和老劉,得到的答案是至少他們當班時沒發現可疑人員。

三好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沒什麼可疑的呀,就是進來轉轉,問問價,閒扯幾句也就走了。

我跟你們說,這廠裡值點兒錢,能賣出去的東西早就被王總給拉走了。

剩下的,說好聽了是機器,說不好聽的就是些廢銅爛鐵。

估摸著到最後,頂多也就是賣給收廢品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看那些東西都挺好的.”

邱國旺突然插嘴。

“你懂什麼呀!”

三好嗤了一聲,“那都是多少年前過時的東西了,以前還正常開工的時候,就沒人用那些玩意兒了.”

“你相好家在哪兒住呀?”

嚴一帥睨著三好問。

三好解釋:“警官,你別聽大旺胡說,不是相好,那是我媳婦.”

“她不是沒離婚嘛,咋成你媳婦了?”

邱國旺好奇地問。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三好怒斥,“她都去過法院了,現在就等著判呢,離婚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嚴一帥皺著眉把兩人隔開:“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就說說昨晚你去了什麼地方?”

“楊莊西羅屯.”

三好答道。

“西羅屯應該離這兒不遠,你不是說去吃飯嘛,怎麼去了那麼久?”

嚴一帥問。

邱國旺搶先譏諷道:“兩人湊一起,還不得膩歪膩歪.”

“我說大旺,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三好瞪他一眼,又扭回頭說,“警官,你們別聽他的。

這不是晚上沒什麼事兒嘛,我就陪媳婦看了會兒電視.”

“都死人了,還沒什麼事兒?”

嚴一帥冷哼一聲。

“警官,這可沒我啥事兒啊!”

三好急著為自己澄清,“王經理回來的時候我根本就不在,我連他在廠裡都不知道。

所以,他的死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王宏安昨晚就死在這廠裡,怎麼能說跟你沒關係呢?”

端末說道,“畢竟昨晚除了死者,就你們兩個在.”

這個叫三好的男人言語油滑,只會一味的避重就輕,推卸責任。

“警官,你可不能亂懷疑人.”

三好神情不悅,“你們警察不都是講證據嘛,你哪隻眼睛看著人是我殺的了?”

“你還知道我是警察呀!那你知不知道這麼說話的後果?”

端末面色嚴肅,犀利的眼神讓三好不自覺地僵了僵,連忙換了笑臉:“警官誤會了,我這人不會說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的意識是說,我沒殺人。

您想啊,我跟王經理遠日無冤,近日無仇。

我這人膽子又小,別說殺人了,就是殺雞我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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