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劉宏見自己說出要封孫策為官後,場面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立馬就有人跳出來反對,於是眼神有些輕蔑地笑了起來。

“陛下,還請三思啊~”

在先前那名官員出言卻沒有得到劉宏的回應後,又有七八名官員站了出來,和其一樣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劉宏卻根本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袁逢與袁隗所在之處,劉宏很清楚,那些站出來反對的人,要麼是袁氏的門生故吏,要麼就是黨人,反正不管是哪種人,目前都是以袁家為首。

除了這種情況,劉宏想不到有人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反駁自己,就算是盧植那麼有名的大儒,有反對意見的時候,也是在退朝後,進行勸諫,很少會當場讓劉宏下不來臺。

劉宏想著想著,心中的火氣也湧上來了,但為了他日後的明君夢,不被記入史冊的話,貽笑大方,他還是忍了下來,沒有當朝對官員咆孝或是進行爭吵。

沒一會,冷靜下來點的劉宏開始思考起了對策,他先是看向了臺階下的孫策,隨即在心中否決了,孫策雖然有才能,但畢竟還沒官職,還沒有資格在朝堂上插嘴。

否則這裡的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奏其咆孝公堂,一律是要受處罰的,到時候劉宏就得耍無賴保孫策,這要放在以往他無所謂,無賴就無賴了。

但是現在,他劉宏可是要本著明君去的啊,怎麼能有這麼大的一個汙點呢?

排除掉孫策的劉宏,又將目光移到了位於眾官員最前方的一名身寬體胖的男子身上。

“大將軍,朕記得孫策也是你府上的幕僚吧,你覺得其可否勝任朕任命的官職呢?”

沒錯,劉宏發問的物件正是大將軍何進,身居大將軍這麼個大漢武將的最高官職,只要何進明確表示同意劉宏的意見,就算黨人再反對也沒多大作用。

被點名回答的何進知道他躲不掉了,也只能將本來快埋到胸口的腦袋抬了起來,他一會兒偷偷打量著劉宏,一會兒又用餘光瞥了眼袁逢與袁隗,一副思前想後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他十分猶豫。

此時整個朝堂沒有一點聲音,都在等待何進的回答。

良久,出列的何進才開口說道:“陛下,依臣之拙見,孫伯符的帶兵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從能力上來說,他絕對擔得起陛下的封賞。”

可是,還沒等聽到這的劉宏露出得意的笑容,何進的話鋒就突然大轉,只聽其繼續說道:“然而,諸位官員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年歲太小很可能會使他閱歷不足,有可能上任後會無法服眾,導致無法勝任。”

一番話說完,何進似乎是覺得自己急中生智,既沒有得罪劉宏,也沒有得罪以袁家人為首的官員,甚至他還有些沾沾自喜。

何進殊不知他那些只想周旋,沒有明確表態的話,不但沒在官員們那邊討好,而且還讓本以為他會支援自己的劉宏十分震怒。

此時的劉宏已經在心裡問候起了何進的十八代祖宗,劉宏本來還覺得,一個明君光重用宦官不行,所以想要再給何進一次選擇站隊的機會。

結果何進的表現實在太令人失望了,因為失望而惱火的劉宏,甚至覺得哪怕何進胳膊肘往外拐,完全站在袁氏那邊,他可能都不會這麼生氣。

看著仍不瞭解情況,洋洋得意的何進,劉宏感到十分懊悔,他心道:“朕過去為什麼會提拔這頭豬坐上大將軍的位置?早知他這麼蠢,哪怕何氏如何哭鬧,朕也不會心軟!”

然而光是憤怒是不能解決眼前面臨的問題的,劉宏知道就算他讓人把何進拖出去宰了,也對袁氏和黨人沒有絲毫的影響,所以他只能繼續思考對策。

劉宏的目光繼續在內殿的一眾官員身上迅速掃過,尋找著可以配合他的人選,很快,他就對上了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劉宏再看了看此人的臉,不是正一臉忠誠的少府樊陵,還能有誰?

“樊少府,朕問你,你也覺得孫伯符年紀小,所以接受朕的封賞不合理嗎?”

早已經在心裡打好腹稿,做好準備的樊陵就等著劉宏開口詢問,聞言,樊陵出列對劉宏行禮,然後說道:“對於此事,臣倒是與其他同僚不同,十分贊同陛下封孫伯符為屯騎校尉。”

“哦~不知樊少府為何持此不同想法?”

有了可以接話的樊陵,劉宏沒有了之前那種孤立無援之感,自然也沒那麼惱火,整個人也完全恢復了冷靜,思維也清晰了許多。

樊陵會意,說出了他的觀點:“陛下,先前大將軍曾言其十分認同孫伯符的能力,所以諸位無非是糾結於他的年齡,臣沒說錯吧?”

這個問題樊陵表面上是在問劉宏,實則卻是在問那些用孫策年齡小,來說其不足以任職的人,想要讓他們確認到底反對哪個點。

“確是如此!”

問題提出後,何進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劉宏對樊陵說話的語氣要比對他的親切得多,所以想要再找點存在感,反正他首先上套,第一個出言表示了他的想法。

由於樊陵一向和世家黨人派系沒什麼聯絡,所以袁逢和袁隗也不知道樊陵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再加上有何進帶頭,他倆也就示意了那些站出來反對的官員,讓其紛紛表示贊同這個說法。

劉宏見狀,有些心驚於袁氏在朝堂上的勢力,但他相信數百年劉漢的皇室威嚴,要遠遠勝過袁氏的四世三公,所以他十分有自信,可以在日後消除袁氏的強大影響力。

他暫且記下這件事,像個“託”一樣問樊陵道:“眾愛卿已經表明了想法,樊少府便說出你心中所思吧!”

“喏!”

樊陵應了一聲,繼續按照早已在心裡計劃好的方桉說道:“既然諸位都認可了孫伯符的能力,卻只憑其年齡不足,就要臆想其無法勝任,未免有些過於武斷了些。

《論語》有云:子絕四,母意、母必、母固、母我,諸位莫不是忘了聖人的言傳身教,想要行此武斷之事嗎?”

樊陵所說的乃是《論語·子罕篇》中孔門弟子對孔子評價,儒家此時仍是主流,此言一出,立馬削減了不少反對者的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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