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這個鬼地方,沿途發生的詭事便越多。

就拿工藤信二的隊伍來說,他的隊伍裡除了死得最早是沒排面的班晨外,在進入下水道探索前,可是滿打滿算的四人。

可一路上,詭事層出不窮。

有一位隊友突然被一根滑溜溜的舌頭一卷,整個人融進了天花板裡,最後只剩脖子以下的身體一動不動吊在上面,整顆頭都埋進去了。

因為有班晨的前車之鑑,工藤信二當時走得飛快,果斷給隊友英勇就義的機會,頭也不回。

另外一位隊友,原本好好地跟在卓不群與工藤信二身後,可突然一回頭,人沒了,一點打鬥的動靜都沒有,在十米外的身後只留下一灘黑水。

其他隊伍的經歷,與工藤隊大同小異。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在那浩浩蕩蕩的使徒隊伍中,起碼能有超過一半的人活下來,併成功抵達終點。

可不知道為什麼,半途殺出一位女煞星,人狠話不多,見人就殺,見活的就砍。

若是在空曠的場地裡,使徒隊伍人多勢眾,未必就怕了女殺神。

可偏偏在光線昏暗的下水管道里,女殺神戰鬥力高得離譜,甚至有不少使徒明明兜裡揣著能翻盤的各種小道具,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翻盤,下一秒就死得不明不白。

最終到底是被隱藏在黑暗中的鬼怪殺死,或是被織田舞砍死,都不得而知。

織田舞突如其來的瘋狂,將工藤信二的計劃徹底打亂。

原本他從陳瀟瀟那裡得到了伊凜或許擁有“盒子”的情報時,便索性將訊息散播出去,來了一招妙不可言的“人多力量大”。

在混亂中渾水摸魚,才是工藤信二真正的目的。

可沒想到……伊凜特麼不按常理出牌啊!怎麼就突然殺瘋了呢?偏偏這可怕的戰鬥力……殺不過啊!無論是織田舞的實力,又或是伊凜在招聘會當天展現出的巨大消耗技能“風捲樓殘”,都讓工藤信二等幾個隊伍將伊凜佇列入了“不可輕易招惹”之列。

誰也沒料到,他們明明還沒來得及做好部署招惹伊凜隊,對方就已經不講武德殺上門。

雲峰上人手中多了一串漆黑的佛珠,手指一顆顆在佛珠上捋動。

每一顆佛珠在黑暗中都是反射著微光,像是包了一層厚厚的濃漿,可想而知,這串佛珠被雲峰上人盤了多少歲月。

“果然!”

雲峰上人在抵達現場後,一手拄著禪杖,一手盤著佛珠,他一看漆黑柱子上貼滿的符紙,面色一變,連忙篤篤篤敲著禪杖走上前。

“我們怎麼辦?”

曲猶憐看了工藤信二一眼,因為各種緣由,他們幾個隊伍剩下的人,被迫聯合。

此時工藤信二在存活人員中剩餘不多的高階精神側,儼然成了眾人中軍師一般的角色,有事找軍師,沒事也找軍師,準沒錯。

工藤信二默默取出一把暗紅色刀鞘的長刀,掛在身後,以防萬一後,他才直直盯著雲峰上人的背影,與其他人對視一眼,作出了一個手勢,同時用最快速度,作出了安排。

配合手勢以及悄悄話,倖存的十幾位使徒,其中以工藤信二、曲猶憐、陳瀟瀟、項霸天等人為首,在黑暗中悄悄散開隊形,有些人苟在柱子邊上,靜觀雲峰上人的反應。

當然,他們也不是真的狗,一旦有什麼不對勁,所有人都會為了完成任務,果斷出手。

在其他使徒蠢蠢欲動的目光下,雲峰上人終於來到了貼滿符紙的中央柱子前。

曲猶憐:“他要摸了!”

項霸天眯著眼:“那根柱子就是盒子?”

陳瀟瀟:“看來是了.”

龍套隊友:“咱們上不上?”

工藤信二原本想隨便坑一個人上去先試一試有無危險。

可剩下的都不是什麼傻子,眾目睽睽下坑人有可能影響信譽,工藤信二隻能有幾分遺憾地輕嘆一聲,壓下其他人蠢蠢欲動的心思:“不急,先看看雲峰上人要做什麼.”

就在此時。

雲峰上人圍著柱子繞了一圈,終於,他在貼滿符紙的柱子上,發現了一個缺口。

頓時雲峰上人便面露怒意,驚道:“居然有人把一塊‘封印符’撕走了!難怪龐大的願力會洩露出來!”

一位渾身是血的僧人,上前問道:“上人,那我們……”雲峰上人搖搖頭,似是不把其他使徒放在眼裡,壓低聲音:“哼,那些願力,都是我們神崎寺的,誰也不能染指!準備做法!不能再讓更多的‘願力’洩露了!”

“是!”

所有剩餘的僧人,紛紛答應。

“你們,守住入口.”

雲峰上人看了工藤信二一眼,想到這群“探員”似乎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便交了一個任務給他們。

工藤信二笑眯眯地答應下來,走上前,當著雲峰上人的面,對其他人大聲吩咐:“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別讓任何人闖進來,壞了上人的大事!哎喲!”

工藤信二表面上一邊說著,卻微微吸了一口氣,假裝沒站穩,一個踉蹌往柱子撲了過去。

一個僧人面色一變,驚得馬上就要上前來扶,卻沒想到工藤信二跌倒的速度比重力加速度更快,一隻手直接就摸在了柱子表面的紙符上。

一瞬間,無論是使徒們,還是以雲峰上人為首的一眾僧人,都被工藤信二突然整的這一出,驚得繃緊了身體。

使徒們驚的是,工藤信二居然那麼不要臉,說動手就動手,去摸盒子。

而云峰上人他們驚得顯然是另一件事。

可驚歸驚,工藤信二動作太快,他只是光明正大地摸了一下,並沒有破壞任何東西,又麻溜地站穩了,一臉歉意:“太緊張了,不好意思.”

“莫有下回!”

雲峰上人兩眼微睜,神情冰冷,聲音中也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幾位僧人已布好陣形,圍在四周,嘴裡哼著難聽的梵音。

雲峰上人腦門光亮,手中攥著一張嶄新的紙符,一圈圈金色的波紋從雲峰上人身上盪出,將漆黑的防空洞映得金碧輝煌,充滿了光。

雖然無人知道雲峰上人在做什麼,但一路上雲峰上人展露出來的實力,早已讓眾人心驚不已,早就不敢小看這群禿頭。

而工藤信二在摸了一下漆黑的柱子後,一轉身便沉著臉,對其他人緩緩搖頭。

他想表現出的意思其實是:沒有完成任務。

“我特麼信你個鬼!”

就在此時,一直躲在暗處靜觀其變的漁網襪王洋,一根接一根菸抽完,終於受不了工藤信二的滿口胡話,趁著所有人都在互相警惕時,驟然暴起,直接向那根漆黑的柱子掠了過去。

十米不到的距離,眨眼即至,距離王洋最近的一位禿頭僧人,雖說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暴怒之下,掄起禪杖向王洋敲了過去。

只見王洋麵對那根掄得呼呼生風的禪杖視而不見,那穿著漁網襪的長腿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猶如半月般的光弧,在王洋腳下,一輪無形的扭曲光影浮現,如同一把利刃,越過禪杖的攻勢,在僧人胸前劃過。

“嗤!”

從王洋突然暴起,至僧人反應過來,到兩人打起來,不過短短兩秒時間。

緊接著,一道駭人的銳利刀痕,一直從禿頭僧人的左肩劃拉到右腹部,大量的鮮血不要錢似地噴湧而出。

王洋一腳秒了一位禿頭,去勢不減,雙根漁網襪腿在半空中輕點,飄然從雲峰上人頭頂跨過,伸手向漆黑柱子上的符紙撕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王洋出手也是果斷,根本沒有與其他人、甚至是自己的隊友商量。

不過這也正常,哪怕是在組隊模式下,隊友間無法互相攻擊,但對每一位使徒而言,最重要的只有自己,終歸結底使徒仍是自私自利的一種存在。

“到手了!”

王洋的手掌距離漆黑柱子只有半步之遙。

可就在這時,一直在閉眼默唸晦澀經文的雲峰上人,突然睜開眼睛,兩抹漆黑的詭光自雲峰上人的眼珠子裡一閃而過,他左手盤握的那串黑色佛珠,無聲無息斷開,一顆顆珠子像是活了過來,咻咻咻地射向王洋的背後。

“啪!”

“啪!”

兩聲“啪”幾乎同時響起。

其中一聲,是王洋的手掌拍在柱子上的聲音,因為太過用力,貼在上面的符紙,被王洋撕了幾張下來。

而第二聲“啪”,卻是幾顆佛珠落在王洋背後的脆響。

那一剎,王洋眼中流露出震驚、駭然、痛苦、遺憾等複雜到無法用一言兩語形容清楚的情緒。

下一秒,王洋慘叫一聲,口噴鮮血,被那幾顆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佛珠,砸飛出去,咕嚕嚕在遠處的地面滾了好幾圈,終於停下,好一會都沒有下一步動靜。

“盧克,我工藤信二以德服人,從不騙人.”

工藤信二眼睜睜看著王洋的慘狀,面無表情地託了託鏡框,小聲說了一句。

王洋暴起動手時,其他人還起了不少心思,怕這個盒子的“撫摸”是有次數限制地。

可一看王洋被雲峰上人如此輕鬆幹掉,稍微有點心思的,一下子就老實了,在周圍屏住呼吸,不敢再瞎幾把亂動。

“哞尼瑪巴拉巴拉轟~哞巴巴啦啦囉嗦嗦……”在幾顆珠子幹飛漁網襪王洋後,幾顆漆黑佛珠紛紛墜落,在地面滾動,最後詭異地停在某處。

周圍某位眼尖的使徒無意中發現,那些看似隨機落在地上的佛珠,竟然組成了一個渾圓的圈圈,恰好分佈在黑色柱子四周。

於此同時。

雲峰上人似是對漁網襪毫無興趣,面無表情重新與其他僧人一同,唸誦著腔調哀婉的佛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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