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峰上人等一眾僧人開始重新頌唱經文後。

一瞬間。

空曠的防空洞內,風聲大作。

“嗚嗚嗚——”無形的狂風在柱子間掀起,引發了一陣陣如同慟哭般的詭異風聲。

眾所周知,空氣流動才能產生“風”。

眼下防空洞裡,僅有一個入口,沒有出口,根本沒有空氣流動這麼一說,那麼這風的來源,似乎不太正經。

凌亂的狂風在狹小的防空洞裡肆虐,每一根柱子上的符紙,都被吹得嘩嘩響,甚至尾端都支稜起來,彷彿隨時都會被風給掀飛。

可不知那些符紙是用什麼粘上去的,死死地貼在柱子上,任憑狂風亂舞,那一張張符紙偏偏是吹不下來。

地面那一顆顆盤得珠圓玉潤的黑色佛珠,在狂風中硬是巋然不動,奇怪地釘在原地。

“孽障!”

雲峰上人那光溜溜的禿頭,一瞬間光芒大盛,金色的禿頭光線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只見雲峰上人漠然的臉上終於因狂風四起而出現動容,憤怒的雲峰上人雙掌一拍,面若怒目金剛,透著不可侵犯的凜然正氣。

直到此時。

一眾使徒仍搖擺不定,不知道該不該對雲峰上人動手。

畢竟,誰也不敢肯定,那個所謂的潘多拉魔盒,就在漆黑的柱子裡。

這還只是主線任務二而已,如果到了最後的主線任務三,不少人說不定會帶著賭徒心理,怎麼也得試一試。

可目前還不到最關鍵的時候,萬一不是呢?萬一破壞了雲峰上人的行動,將會導致更可怕的後果呢?一位位仍存活的使徒在猶豫、在糾結、在從心。

除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洋之外,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瘋狂交匯,卻偏偏沒有人再敢先對雲峰上人動手。

一是因為雲峰上人的戰鬥力明顯不低、誰都怕落得跟王洋同樣的下場;二是目前局勢不明,隨便動手,也不知是好是壞。

牆壁上,一隻只蒼白的小手、或是大腿,或是腦袋,終於耐不住寂寞,從牆壁中湧動,勾啊勾,撩啊撩,撓啊撓,在黑暗中尋找基情。

眾使徒一看,臉色紛紛大變。

一開始有禿頭護著的時候,這些鬼怪都不敢冒泡,沒想到僅存的禿頭都去忙活折騰柱子了,這些鬼怪又開始冒頭,跑出來作妖。

“先不管盒子了!保命再說,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得歹——”其中。

一位資深者大喝一聲,在提醒,在催促。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眼下詭變不斷,再猶豫不決苟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大家都得死在這裡。

那位使徒剛拔出武器,喝出一聲,但最後那個死字還沒來得及說完,一道細如絲線的光芒從脖子上閃過,他的頭顱,毫無徵兆地飛了起來,飛得老高,啪地一下撞在天花板上,轉眼便被天花板裡伸出的小手擒住,臉上的皮肉、眼珠子、嘴唇、鼻子、耳朵,被一隻只小手撕成了一塊塊碎肉。

“嘶——”一位使徒說死就死,沒有一點點防備的,令所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陳年黴氣。

在那位使徒的斷頭屍體軟軟倒下時,織田舞面無表情,兩顆眼珠子在黑暗中像是蹭蹭冒著兇光,十分嚇人。

她手裡斜斜指向地面的長刀,仍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著血。

“艹!她殺過來了!”

在看見織田舞的瞬間,所有人頓時頭皮發麻,嚇得亡魂直冒。

織田舞毫不掩飾表露出來的猙獰殺意,比鬼怪更像鬼怪。

特別是在此刻群魔亂舞時,織田舞的出現,更像是鬼怪中的鬼神,那一人一刀孤獨的身影,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辣個女人,殺過來了!“動手!”

“動……誰?”

“伊凜隊的那個瘋女人!”

“盒子可以暫時不摸,但她已經殺瘋了!不想死的話就一致對外!”

織田舞一步步從黑暗中走出,其他使徒到了這時,都不敢在隱藏實力,同時朝織田舞出手。

一瞬間,現場便陷入混亂中。

不久前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洋,卻在此時忽然在地上一滾,滾過了一隻“鬼手”,氣喘吁吁地看著防空洞內的各種亂殺,目光閃爍,似是在考慮下一步對策。

經文頌唱聲、風聲、哭泣聲、慘叫聲、兵刃碰撞聲、腳步聲、喘息聲,交織成片,令這鬼氣森森的地方無端熱鬧起來,多了幾分喜慶之氣。

織田舞的實力,縱然在最初的五十人中,也是頂級的存在。

可如今場子空曠,其他使徒不再束手束腳,一個個組織好陣形,把織田舞當成了試煉世界中的boss來圍殺,技能的光芒閃爍,織田舞面無表情地躲避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技能,身上漸漸地也多了不少傷口,生命值在飛速下降。

“二天一流·斷月!”

“二天一流·一閃!”

“二天一流·合縱!”

“二天一流·奈落!”

“二天一流·瘋魔!”

“二天一流奧義!十方俱滅!”

我們特麼哪裡招惹你嘞啊!奧義說放就放?過分了啊!“轟隆隆——”地下防空洞搖搖欲墜。

殺瘋了殺瘋了!織田舞隻身一人,比boss更像boss,比鬼怪更像鬼怪,儼然有將所有人團滅在這裡的氣勢。

所有人越打越心驚,這層出不窮的刀招是怎麼回事?太特麼兇猛了罷!織田舞的刀芒所經之處,總會留下點什麼東西。

或是斷頭、或是斷臂、或是斷根,或是一灘鮮紅的血。

短短一分鐘的廝殺,躺的躺、死的死、傷的傷,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整個防空洞中,隨著狂風一同四散。

使徒們不僅僅要面對來自織田舞的亂殺,還要面對牆壁四處亂撩的鬼怪。

但那些鬼怪似乎是在忌憚黑色柱子中央的雲峰上人幾人,以雲峰上人為中心,一個大約二十米的圈子裡,沒有任何一隻鬼怪敢接近。

“嗚嗚嗚——”雲峰上人的“作法”也到了尾聲。

一張張黃紙血字紙符,血光氤氳,重新貼在了黑色柱子上。

符紙每貼一張,四周的風力便減緩一分,每貼一張,牆壁中肆虐的鬼怪便弱氣了一點。

顯然,防空洞裡出現的詭事,與黑色柱子的狀態息息相關。

黑色柱子上的符紙陣越完整,就越少鬼怪作妖,可符紙越殘缺,這個世界就越危險。

一直在暗中苟著發育、儲存實力的工藤信二,沒有遺漏這微妙的變化。

他懂了!他懂了!他懂了!“注意!”

工藤信二向合作了挺長時間的陳瀟瀟、曲猶憐、卓不群、項霸天說道:“先別管那麼瘋女人,攻擊那根柱子!”

“為什麼!”

陳瀟瀟在混亂中,苦苦支撐。

一邊要警惕著織田舞殺到這裡,一邊要避免離開安全區域,踏入鬼怪的範圍中。

她聽見工藤信二這句話時,下意識追問一句。

“沒時間解釋了!快!一旦讓雲峰上人把那根柱子修理好,一切就遲了!”

曲猶憐:“你敢忽悠老孃你就死定了!”

陳瀟瀟不二話,猶豫片刻後,點點頭:“好!”

“算我一個!”

王洋重新出現,嘴角血跡未乾,顯然雲峰上人那一發,令她受傷不淺、血流不止。

項霸天眯著眼睛:“這時候,我義薄雲天項霸天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織田舞此時已經把其他人殺得差不多了,眼中僅存的理智已被冰冷的殺意所淹沒,她抬起頭,茫然地搜尋更多目標時,她無意中看見,在某個角落裡,武藤伊凜正安靜地站在一群妖魔鬼怪中,完美地與鬼怪融為一體,不受任何攻擊。

這時。

武藤伊凜輕輕豎起一根食指,立在嘴邊,作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織田舞表情微怔,武藤伊凜又快速指了指口中專心念念有詞,仍在維持“作法”的雲峰上人,快速而乾脆地伸手,在脖子位置輕輕一抹。

而工藤信二、曲猶憐、陳瀟瀟、卓不群、項霸天被織田舞砍剩的幾人,難得在一次試煉中同心協力、拋去異心,從不同角度,同時對那根黑色柱子發出凌厲一擊。

“雷紋·疾走!”

工藤信二豁然拔出了刀,絲絲藍色的電流,從刀尖上透出,蔓延全身。

只見工藤信二根根頭髮豎起,硬得梆直,一個踏步,身邊響起滋滋的電流破空聲。

只見一眨眼的時間不到,工藤信二形同瞬移,繚繞著藍色電流的一刀,砍向了黑色的柱子。

其他人的攻擊,紛紜而至。

雲峰上人似乎根本沒料到,在這種關鍵時刻,這群“探員”會集體反水。

又或者是正在專心“作法”的雲峰上人,根本無暇多顧。

不同光效的攻擊落在黑色柱子上,轉眼那遍佈柱子上的符紙還沒來得及貼滿,再次被各種攻擊撕裂、焚燒、摧毀,露出了符紙後的柱子真身。

“轟隆隆——”剎那間,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震顫。

一道道裂縫在黑色柱子表面蔓延,緊接著,一股股如同噴泉般、凝成實質的漆黑氣流,從那裂縫中湧出,甚至傳出了鬼哭狼嚎的怪聲。

雲峰上人看見這一幕,氣得張口就噴出一口血來,一顆顆佛珠顫動不已,發出嗡嗡嗡的鳴響。

“啪!”

柱子上,一塊碎石終於承受不住攻擊而剝落,露出了一角血紅色。

從柱子裡暴露之物,也不知是什麼成分構成,表面浮著細細密密的小顆粒,紋理清晰。

“快摸它!”

工藤信二開了技能,速度超快。

一隻手啪地一下摸在了暴露出的血紅色材質上。

在工藤信二的手終於摸到那“東西”時,一股潮溼冰冷的寒意,沁入心骨。

那一剎,工藤信二眼前浮現出奇怪的一幕,他彷彿被浸泡在無邊無垠的深海中,四周全是漆黑無光的水。

而在水裡遙遠的方向,兩點綠色的光芒,像是兩顆眼珠子,隔著虛空,凝視著自己。

“嘶!”

那詭異的幻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工藤信二還沒來得及細品,眼前已浮現出任務完成的提示。

【主線任務二:在一週內,於神崎中學裡成功找到“潘多拉魔盒”,併成功觸碰潘多拉魔盒。

任務完成!】【獲得死亡點:20000!】【主線任務三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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