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韓獨守的廚藝非常符合我的重口味,色香味俱全,不一會兒,飯菜就都進入了我的肚子裡。

最終以一杯酸甜的橙汁結尾,我滿意得摸摸圓鼓鼓的肚子,向他笑著。

心裡產生了對他的愧疚,這些日子都是他來單位找我,主動跟我聯絡,從我們現在的夫妻關係而言,我是有些對不住他的。

就開口問他“今天,我們要不要出去逛一逛”?我用試探性眼神看他。

他慢慢地合十雙手,緊抿著嘴唇,我以為他是在思考遊玩的地點。

結果他突然抬起頭,還是緊抿著唇,但眼神卻像是懂了我的愧疚燃生出的欣慰,稍許,他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搖了搖頭,“林警官,為所愛的事或人而努力奮鬥,是值得鼓勵和尊重的事,不是嗎“?我懵懵地點了點頭。

他繼續著”不被親人支援的感覺很難熬,我不想你再經歷一次,只要你平安喜樂,我什麼都無所謂。

所以不用感到愧疚.”

他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於沉重,趕緊換了輕鬆的語調“好啦,這幾天你工作那麼忙,今天趕緊去休息。

等你醒了,早一點的話,我們去喝個下午茶。

晚一點的話,一起吃晚飯也不錯。

就當是我們家小孩的'賠禮'了''。

“小孩?”

這兩個字讓我覺得有些肉麻,也許是我們倆相差有些年齡的原因吧。

我也不再多想,聽完他的話,就去房間睡覺了,累得倒頭就睡著了。

朦朧間有一個帶著細邊黑框眼鏡的人向我緩緩走來,逐漸面容清晰,是鍾老闆!是之前浮現在我眼前的鐘老闆!那個已經去世的鐘老闆!但他的臉上沒有皺紋,活生生是20多歲的樣子。

我驚恐地想要大喊,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嘶啞。

他扶了扶眼鏡,又揉了揉眼睛,看向我,瞳孔微顫,眼睛泛紅。

我看著失了神,下一秒就被他突然衝過來的擁抱嚇了一跳。

我想掙脫他,但發現我的身體無法控制,只能任由他抱著,周圍安靜地只能聽到他低聲的嗚咽和淚珠的滴落聲。

他抱得很用力,很用力,就像當初醒來韓獨守的擁抱一樣。

“咳咳,大哥!我快被你勒死了!”

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他的擁抱了。

他聽了,反而更加用力,開始出聲痛哭“啊啊!你個死小孩!怎麼就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活著啊!啊啊啊啊!你怎麼那麼傻啊!我等了你多少個輪迴啊!終於等到你活著回來了!!!“他似乎沒打算停止,繼續哭嚎著,”攻擊“著我的耳朵.”

你...大哥!停一停!能不能說清楚啊!我現在有些事情都忘記了!連你和我的關係都不太清楚“!我真的是受夠了這種感覺,最痛苦的不是什麼都記得,也不是什麼都忘記,而是零零散散的記憶,探索不到的往事,像是抓撓著我的心,血混著肉,模糊不清。

他終於放開了我,邊擦著流不盡的眼淚,邊努力說清楚話”你...你個白眼狼,爺跟你多好的朋友,你說過我們可是摯友!並肩作戰的摯友!是那種寒冬李老子有一條褲子,都得分你穿一半的摯友!啊啊啊啊!爺白等你那麼多年,你知道輪迴多痛苦嗎,在人世間無數個幾十年地活著!!!“他像是吃了炸藥包,嘴開了機關槍似得瘋狂輸出。

半天,我只聽明白了他是我的摯友,他等了我很多的輪迴。

不過”輪迴?“,讓我有些吃驚,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有些不可思議,但又有些動搖。

我醒來的記憶、韓獨守的種種反應、那個死而復生的鄭愛民、傷口癒合的司機和這位出現在這裡的20歲的鐘老闆。

這些讓我開始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有些懷疑。

想到這些,我有點頭皮發麻,手也有些抖”鍾老闆...你...我...,我們之前是怎麼認識的?你為什麼在輪迴中等我?之前的我是死了嗎?你為什麼能輪迴“?我死死地看著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突然開始嬉皮笑臉”嘿嘿,有些之前你的氣場嘍,那我就展示一下,之前你常誇我的拿手絕技'rap式的情報表述'。

“”我!鍾南柯!你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前世,是警察,我們倆是高中和大學同學,所以我也是警察,不過是臥底警察,在鐘錶店裡一邊當店長一邊收集情報,你常去我那獲取情報,我們並肩偵破了多起案件。

"一口氣戛然而止。

我取笑他“南柯一夢嘛!你這名字有些悲情色彩哈!這就是你的拿手絕技?哈哈哈”。

他訕訕地摸了摸頭,“下面的話題比較沉重,我怕忍不住哭嘛”。

我抬起手,做出“請”的姿勢,示意他繼續。

“突然有一天,你和我正在鐘錶店裡,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突然在店門口大喊大叫,說自己的孩子被人販子抓走了。

你聽了就趕緊去詢問,說自己是警察,她哭著說人很多,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被搶走。

後來我們在她的指引下,來到了廢棄的建築旁。

那個場景永生...哦不是,永生永世難忘啊!到處都是血,還有零碎的滴著血的人體部位,像是被野獸啃食過一樣。

我們邊向警局那邊打電話請求支援,一邊慢慢往裡面探尋。

我們走到樓道時,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是那位母親不知道什麼站在我們身後的,突然一下,我們毫無防備地被她推進了一個房間。

裡面有著紅紅綠綠交叉昏暗的燈光,看不清裡面的構造,你和我趕緊開啟手機燈光,剛開啟,“嗖”地一下啊,一張像鹿又像豬的臉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嚇得差點倒了,虧得你扶了我一把.”

他不知從哪弄來的一瓶水,喝了一口,繼續道,“我們剛要跑,那個鹿豬就突然開口了!說'好久不見啊,人世間一趟,你們倒是活得不錯。

我無損卻活成了這般模樣,我只食五穀,從不食肉,人類在發現我'割肉不病,肉復自復,'便開始對我殘酷利用。

看到了嗎?這地上的屍骨都是那些骯髒的人類該受的,哈哈哈哈哈'。

它笑得面目扭曲,甚至瘋魔。

“"我當時嚇得大氣不敢出,你先開了口,問它是什麼物種”。

我的腦海突然有了那個畫面,和南柯幾乎同時開口"南方有獸,似鹿而家首,有牙,善依人求五穀,名無損之獸。

人割取其肉不病,肉復自復。

""你想起來了!就是不死獸'無損'!之後我們與它搏鬥,搶回了嬰兒,不過它不死之身,開始在世間遊蕩禍害眾生。

後來你被派往南城出差,期間我多次和你聯絡,只感覺你的情緒一次比一次低落,我只覺得是案件太複雜。

沒想到再見你時...你已經化成了灰燼!我接到訊息趕到南城的時候,夕陽被大火燒盡的灰塵遮住,周邊的房子,車子都灰朦朦的。

韓獨守孤零零地跪在一灘灰燼旁,白色的襯衫都是淚和灰,淚都要流乾了,眼睛一直看著那堆灰燼,彷彿要看它個不死不生".”

我只知道你說要去談判,樓裡有很多人質,沒想到大樓不知道怎麼就燒了起來,成了灰燼.”

可我接到的訊息是“大樓突然著火,幸虧當天大樓工作人員都放了假,無一人傷亡!“”可明明,大樓裡都是人質,大樓燃燒,人怎麼可能沒事!““我又去問局長你的訊息,他說’小鐘,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們局哪裡來的林警官?你可別嚇人啊!‘我去路邊拉著路人問,他們都說,就是大樓失火,沒聽說有什麼綁匪。

我當時全身都是冷汗,你可是我的摯友,怎麼就沒有了呢!怎麼就像沒存在一樣呢!“南柯講著講著又開始眼眶溼潤。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南柯,別傷心,你看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不過,其他人都忘記了我這個人,為什麼韓獨守和你都記得我“?”

這個嘛,可能是我們倆對你用情至深吧!...不過,獨守那小子因為你的死確實是...當晚一直守在那個地方,我就陪著。

第二天,天亮了,他還在,只不過看著天空開了口'你看,太陽昇起來了,灰暗被驅除了,風把灰塵吹走了,新的一天來了,可沒人記得她了。

'後來,因為跪得太久,他暈了過去,在醫院醒來後,辭去了他總經理的位置,去了你的家鄉,說,即使別人都不記得你了,也要去給你的父母交代,也想去你生活過的地方感受你活過的溫度。

“南柯說著又嘆了口氣”可你家韓獨守哪是這種善罷甘休的人,憑什麼只有你死了,為什麼大家都不記得你?疑點重重,你讓我們在乎你的人怎麼忘記!幸好老天有眼,我和他的記憶永不消逝,人世間生生死死,我們就在輪迴中尋找真相。

但他和我關係一直不冷不談,各自調查,我在鐘錶店看著人世間,有時80歲離開,有時70歲,誰知道這次怎麼就...不過!等了你500年終於是等到你了!“他又狠狠地抱了我一下。

"時間不多了,你記住我只能在夢裡和你見面,且時間有限,或者去鐘錶店,裡面有我所收集的一些東西,告訴新店長'南柯一夢',他自會帶你去。

對了!那個鄭愛民是,不死之身風聲獸的再生,你千萬小心“。

他急著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我伸手想抓住,突然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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