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時間蘇見覓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墨黎的身影,上次見他還是為他解蛇毒的時候,一晃這麼長時間過去,他似乎比以前更加養眼了。

被人群圍在中間的墨黎看起來有些束手無策,他好好的騎著馬,突然面前跳出來一個麻衣婦人倒在地上。

硬是說他騎馬不看路撞傷了自己。

墨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又來了一夥人,說是婦人的親戚,要求他賠償十兩銀子。

明顯的訛詐,墨黎才不吃這一套,翻身上馬不予理會。

沒想到那夥人沒臉沒皮,手拉手擋在路中央,堵住他的路。

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雙方各執一詞,於是路就被堵了。

蘇見覓看那婦人躺在地上抱著腹部嗷嗷直叫,一群自稱是她親戚的男女沒有一個去關懷。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碰瓷嗎!

蘇見覓經過艱苦卓絕的擁擠,終於擠到人群的前端,望著手拉手圍成一堵牆的一夥人,說:“聽說有人受傷,我正好會點醫術,保證藥到病除!”

她的突然發聲成功引起了那夥人的注意力,蘇見覓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說:

“我是附近醫館的,聽說有人受傷了,特意趕過來救人,你們千萬別打擾我,不然看我扎不扎你!”

說著,她拿出一根銀針,朝地上的婦人走去,語氣裡滿是身為醫者的關懷。

“這位大嬸,你哪裡不舒服?”

婦人起初聽大夫來了,心裡還有點虛,又看所謂的大夫是個黃毛丫頭,微微的一點心虛也沒有了。

要看一個大夫醫術是否卓絕,首先看頭髮!

頭髮越禿,醫術越高,頭髮越白,經驗越老道!

眼前的這個姑娘秀髮如瀑,像絲綢一樣,肯定是個剛學醫不久的丫頭,有點雞毛就迫不及待的當令箭用。

婦人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說:“那匹馬跑得太快,馬蹄一下子踩到我的肚子……啊啊啊,肚子好痛!”

蘇見覓聞言,把手朝婦人的肚子上探去。

她手剛捱到她的衣服,還沒仔細按下去,婦人張著大嘴哇哇直叫,一臉痛苦,卻是一滴眼淚也沒擠出來。

是個光打雷不下雨的傢伙!

蘇見覓也不戳穿她,那嚴肅的表情讓墨黎有種蘇見覓是婦人同夥的錯覺。

“大嬸,你傷得挺嚴重啊,來讓我仔細瞧瞧,才能進一步確診!”蘇見覓煞有介事,作勢要掀開婦人的衣服。

當街掀衣服怎麼得了,婦人最後的羞恥心讓她緊緊攥住衣角,死活不讓蘇見覓檢視。

“大夫,我好痛啊!”婦人躺在地上賣慘。

蘇見覓摸了摸下巴,說:“據我所學,您這是內傷,外表應該沒事,但內臟有了損傷,我師承遠不拉嘰的江湖郎中,一根銀針鐵定治好你!”

多麼不靠譜的介紹啊!

婦人臉上白了一陣,終於有了點受傷那味。

她這是……遇上騙子了?

蘇見覓“熱心”的把她扶在路邊,避免人群繼續擁堵下去。

又把墨黎扯下,讓他圍觀。

蘇見覓朝銀針尖頭吹了口氣,眼睛笑成兩道彎彎的月牙,說:“我給你扎幾針,一點也不痛的哦。”

婦人再蠢也知道針灸之前是要進行消毒的,這丫頭不僅不消毒,還對著尖頭吹氣。

比門外漢還門外漢,不禁問:“你……你要扎哪?”

她所謂的那些親戚們也察覺不對,紛紛凶神惡煞的圍了上來,大有種你要是耍花樣就搞你的氣勢。

墨黎俊眉輕擰,手不自覺放在腰間的劍上。

蘇見覓抬眸,真誠發問道:“你們這是不相信我嗎?”

對方以沉默回答,明顯的答案。

她又轉頭看向墨黎,裝作不認識他,道:“這位大哥,你幫我看一下,不要讓別人打擾我治病救人,這人再不救,就來不及了。”

墨黎低頭掩下嘴角的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說了句“好”

蘇見覓的銀針在婦人面前晃來晃去,晃得婦人心慌。

哆嗦道:“你……你想幹嘛?”

“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救你啊,只不過嘛,我在猶豫……”

“猶豫什麼?”

“猶豫扎哪個穴位,是玉枕穴,承靈穴,還是神道穴,靈臺穴?”

婦人云裡霧裡,問:“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可大了啊!”蘇見覓一手捏住婦人的肩膀,力道不輕,痛得婦人啊了一聲慘叫。

蘇見覓輕聲科普,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

“玉枕穴和承靈穴位於頭部的骨頭縫中間,神道穴和靈臺穴位於胸口心臟的位置,要是一不小心扎錯了……”

婦人臉色白了又白,白的發青,登時抗拒,不要蘇見覓給她扎針。

“救命啊!這個人是個江湖騙子,要害我的性命!”婦人連滾帶爬,卻被蘇見覓拽了回來。

“父老鄉親們請相信我,我的醫術絕對有保證。”

說話間,她迅速朝離她最近的一個婦人同夥衝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穴位上紮了一針。

“你們瞧,別看我隨便扎的一針,但他的胳膊舉不起來了。”

果然,被扎針的大漢愣了一下,試圖抬起胳膊,真的抬不起來。

圍觀的人紛紛點頭,道蘇見覓醫術之精妙。

蘇見覓蹲下來,瞧著碰瓷的婦人道:“怎麼樣?這回相信我了吧。”

她拽住婦人的衣角不讓她逃跑,一根針作勢要紮下去,又輕聲對婦人說:

“對了,剛才扎你親戚時激動的勁還沒緩過去,不知道扎你的時候穩不穩,要是扎錯了,黃泉路上多多包涵。”

婦人當即就不行了,她也是有眼力見的,隱隱瞧著這丫頭跟她們要訛詐的物件似乎認識。

搞不好還是個專業的江湖騙子。

生怕自己攤上大事,夾著尾巴屁滾尿流的起來,頓時腰部酸腿也不疼,一蹦有三尺高。

蘇見覓奇道:“呀,我還沒有施針,你怎麼就自動好了?不行,我非得給你扎一針我才放心。”

婦人連忙躲在同夥身後,搖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好得很!”

同夥卻不樂意了,這一票還沒幹完,看這小丫頭身上的衣料一定不菲,不訛一筆怎麼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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