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大漢站出來,氣呼呼地說:“你撞傷了我們家的人,不賠十兩銀子不許走。”

蘇見覓一點也不懼,道:“我已經治好了呀。”

“大家都是明眼人,你的針根本沒有紮上去,所以不算你治好的!”

蘇見覓笑了一聲,朗聲道:“明眼人都知道,這位公子的馬根本沒有碰到你家人,所以根本不存在受傷!”

大漢氣急敗壞,朝左右使了個眼色。

他們像是有組織的,一窩蜂的衝上前。

圍觀看熱鬧的人見這架勢,都不想惹禍上身,紛紛四散。

“光天化日,你們還想動手不成!”蘇見覓眉心一凜,大聲質問,“還有沒有王法!”

為首的一人冷笑道:“王法?王法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話音剛落,一群人揮舞著拳頭衝上來,嘴裡喊的卻是為民除害,打倒這個撞了人不賠償的。

顛倒黑白可真有一套!

大漢的拳頭直直的朝蘇見覓砸去,他塊頭壯得像一頭熊,一拳頭下去,相當於往人頭上拍一塊板磚。

硬碰硬是蘇見覓的短板,她身形宛若一條水裡的游魚,靈活的繞開撲面而來的拳風。

反腳往對方下三路踹去。

那人仰天長嘯,生理性的眼淚從眼角擠出來,臉上的五官因為疼痛擠成一團。

其他同夥見了,目眥欲裂,張牙舞爪的圍過來。

蘇見覓一看,一個人她還好應付,一群人就說不準。

既然打不過,那就跑唄!

她剛抬起左腳,只見墨黎抽出腰間長劍,寒光乍現,似閃電似銀蛇,刀光劍影,眼花繚亂。

蘇見覓心頭一緊,既為他的身手能懲處壞人而感到暢快,又擔心他重傷對方,坐實了傷人的罪名被反咬一口。

正想辦法提醒他點到為止,好在墨黎下手極有分寸,攻勢看似疾風驟雨,實則招招擦著對方一夥人的臉皮頭皮而過。

最後長劍架在為首之人的脖頸上。

那幾個意圖碰瓷的人沒想到今天碰的是個不好惹的人,有的身體抖如篩糠,有的直接嚇傻了,像只呆頭鵝。

仔細觀察,每個人靠近心臟的衣料被劃開,破碎不堪。

長劍回鞘,墨黎拉住蘇見覓的衣袖,給他們一個不屑的眼神,悠然而去。

蘇見覓被他的招式給看花了眼,從剛才的場景裡回神,望著身邊的墨黎。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你很有兩把刷子,訓練很辛苦吧?”

墨黎側頭看她,說:“還好。”

蘇見覓藉著捂嘴咳嗽的動作把自己的衣袖從他手上抽出來,街道上人來人往,正好路過六微書屋。

她停下腳步說:“我去書屋裡瞧瞧,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吧。”

墨黎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朝書屋裡瞧了眼,書架上的書籍琳琅滿目,說:“我正好沒事,去書屋裡找幾本書,閒暇的時候看看。”

既然正好順路,蘇見覓也沒有推拒的理由,便一同進去。

書屋裡今天沒有多少人,只有一個夥計坐在前面打著瞌睡。

蘇見覓和墨黎進去的動靜驚動了夥計,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站起來,問:“兩位想看什麼書?”

記得聞名京城的《談妁記》正是由這家書屋首發,以後要做同行,自然要知己知彼。

蘇見覓說:“有沒有《談妁記》的全套?”

夥計面色犯難,道:“姑娘難道沒有聽說過,很早之前《談妁記》的所有書冊都被收回了,要不然小店肯定是門庭若市啊。”

竟然有這樣的事,蘇見覓還真沒有聽說過,看來是她太忙所以疏忽了。

“為什麼收回呢?挺好的一本書。”

夥計侃侃而談道:“您是有所不知,作者平川公子忽然說他寫得有太多紕漏,儘管是一本信手偶得的隨筆,但還是要嚴謹些,免得被醫者看笑話。”

蘇見覓莫名覺得平川公子說的醫者看笑話裡的“醫者”指的是自己。

可她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當做是自己胡思亂想,一瞬的思索後便把這個念頭拋諸腦後。

“看來今天是白來一趟了。”蘇見覓有些失望,轉頭看墨黎在一排排書架中搜尋,便走過去問:“你找什麼書?”

墨黎想了想,說:“想看看野史,關於北涼的。”

“北涼是邊境的一個小國家,半死不活的,你對這個國家感興趣?”

“沒什麼,就是單純的好奇。”

蘇見覓點了點頭,目光幫他一起尋找。

不一會兒,她指著最頂上那一排書,說:“我隱約能看見一個“涼”字,但夠不著,你瞅瞅是不是要找的書?”

墨黎伸手將書本拿下來,果然上面寫著北涼秘傳四個大字。

蘇見覓說:“既然不是正史,平常看看當做樂子就好。”

“你說的對。不過史書的編撰永遠掌握在勝利者的手上,成王敗寇,我想瞧瞧不是出於勝利者手上編寫的史書是什麼樣的。”

兩人付了銀兩走出書屋,迎面碰上也朝書屋走來的蕭檢。

他手上提著一個金絲的鳥籠,裡面一隻雪白的雲雀上下蹦躂,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見到蘇見覓和墨黎在一起,腳步停下。

都是熟人,總不能視而不見,蘇見覓打了個招呼。

蕭檢的笑意盪漾在臉上,丰神俊朗,道:“好巧,侄女是來買書?”

蘇見覓誠實又遺憾地說:“本來想看看《談妁記》有沒有新出,結果被告知《談妁記》被全面收回了。”

“原來是這樣,再過十來天,新版的《談妁記》就出來了,到時候你再來看絕對能碰上。”蕭檢信誓旦旦。

蘇見覓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認識平川公子?”

蕭檢一愣,笑著說:“我認識魏老闆,就是上次我們在順興樓裡暢所欲言的那位。”

“原來他就是六微書屋的老闆魏先生,我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尋常的讀書人。”怪不得蕭檢會知道新版《談妁記》什麼時候上。

想起當天自己還當著老闆的免吐槽他手下賣的書,蘇見覓覺得羞赧極了,也暗自佩服魏六微的寬容,沒有與她計較。

蕭檢的視線停留在墨黎抱著的北涼的秘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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