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全方位防守·裸絞(1)

此處,暫不講曉麗攜帶老蔣家小,從水路轉陸路投奔花生。

且說,老譚派出去的探子傳回訊息,三日前蒼山港口的北索爾兵大規模追捕越獄主犯孫友。

這名越獄犯是東柏裡軍團的倖存者,被北索爾軍團編入炊事班。

在炊事班期間,他因盜竊被抓,正要軍法處以極刑,卻在刑場處決時,他掙脫束縛,打傷行刑隊逃跑了。

不知為何他又跑到蒼山港口作案,盜竊蒼山軍管大樓醫療物品,被蒼山指揮官設計又把他抓住。

他居然在倉山監獄裡攛掇囚犯集體越獄,這次鬧得更厲害,把軍管大樓攪得天翻地覆,受損相當嚴重,驚動北索爾軍團總部,派出特種兵搜捕。

結果居然被他劫持一條船跑了,外界傳言他還挾持了當地一名醫生和一名妓女。

老譚和花生及其他軍官聽了前方探子傳回的訊息,並不知道訊息中所指的孫友挾持的醫生是老蔣,妓女是指曉麗。

這是北索爾軍團利用蒼山民眾,實施謬傳,把李尋定性為罪大惡極,意圖抹黑他,繼而北索爾軍團站在道德制高點。

老譚笑說:“北索爾兵拿一個東柏裡的殘兵敗卒都沒轍了,想必那個孫友不是一般人。

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號人物,我在東柏裡軍團任職期間也沒聽說過,應該是我走後來的。

花生隱約覺得孫友是李尋,問道:“這個孫友逃到哪裡去了?”

彙報人答:“目前尚不明確,如有訊息,屬下會盡快傳回.”

花生又問:“那人有什麼特徵.”

彙報人:“一說是個斷臂,另一說雙手健全,目前不能確定訊息真假.”

花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其他軍官:“這個孫友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是條漢子,就是手腳不乾淨,樑上君子.”

在場軍官哈哈大笑。

軍官們對孫友破壞北索爾軍團大加讚賞,對他盜竊極行為鄙視。

當天例會上孫浩彙報軍事院校工作,老譚授意他辦理的軍事院校,意在提升軍團整體綜合素質。

現在初見成效,老譚甚是欣慰,會上對孫浩工作給予肯定。

花生會上沉默,心不在焉,記掛著李尋安危。

散會後,花生秘密喚來幹猴子,說是晚上喝兩盅。

目前,幹猴子不僅僅是孫總教官身邊的紅人,還是司令的心腹。

外界傳言幹猴子訓練了一批特種兵。

傳言主要還是幹猴子自己有意無意炫耀講出去的。

經歷前次方波好似兵變的苗頭,花生不得不有點私心,確實授意幹猴子訓練一支特種兵,供花生直接調遣。

幹猴子得知司令請他喝酒,唯恐別人不知道,搖搖擺擺,得意洋洋赴約。

那個受寵若驚樣兒,逢人便講:“老張,晚餐不在食堂吃,司令請我喝酒.”

花生一邊與幹猴子對飲,一邊唉聲嘆氣。

幹猴子善於察言觀色,明白司令不會隨便請他喝酒的,一定有事,問:“大哥,有啥煩惱?”

“我這一輩子栽了無數個坑,爬起來就是,拍拍身上灰,當個屁放掉,無所謂。

但是哥這次掉進的是糞坑,雖爬起來,卻沾了一身糞,不舒服啊!臭啊!”

花生說著喝一口酒,樣子極是愁苦。

幹猴子義憤填膺說:“大哥衣服髒了,我替大哥換件乾淨的,更光鮮的衣服.”

花生知道幹猴子已明白七分意思,連連點頭,說:“還是猴子兄弟有心.”

幹猴子繼續拍著胸脯說:“誰把大哥推下坑的,老子把他宰了,埋進坑裡,把坑填平,讓大哥踩上去,舒舒坦坦.”

花生心想酒喝三分,話說七分,是時候把話切入主題,說:“前些時間我被北索爾軍團請去會談,賊他孃的,陰我,搞鴻門宴。

老子掉進狼窩,糞坑,雖是回來,卻被老譚,還有其他人嘲笑.”

幹猴子:“誰他舅孃的,膽敢笑話大哥,老子這就去宰了他.”

說著放下酒杯,捋臂揎拳。

花生趕緊拉住:“不行,別人都在心裡笑話我,咱不能無憑無據蠻幹,畢竟自己兄弟。

再說,嘲笑就嘲笑唄!”

幹猴子猛拍桌子,說:“大哥,你可以忍,小弟我不能忍,自家兄弟更不能嘲笑自己的兄弟。

我就是被自家兄弟取笑慣了,他們就會在你頭上屙尿.”

花生:“好,我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既不傷自己兄弟,還能找回面子的辦法。

“大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凡事得找到源頭,這個源頭就是北索爾軍團的司令,是他給老子下的套,讓老子屁顛屁顛地往裡鑽.”

幹猴子沒接話,思忖,大哥不會是吩咐我去暗殺北索爾軍團司令吧!

花生望了望幹猴子的表情,心想,這小子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話,不敢接話,我得拿話激他,說:“幹猴子,你可是我的心腹,大哥我拿你當親兄弟,你的本事我見過,去暗殺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幹猴子一怔,大哥這個坑,忒他孃的大,哎,既然大哥開了口吩咐,必須給他辦。

幹猴子隨即滿腔熱忱的樣子,說:“就憑大哥把我當兄弟看,上刀山下油鍋,老子啥都不怕.”

花生滿意地點點頭,說:“也不用上刀山掏龍王廟,你在特種兵中挑選一隊精英,喬裝打扮,先去蒼山碼頭,那裡有我們的人接應,需要什麼東西,他會提供.”

“小弟明白.”

“我有一個兄弟,叫李尋.”

花生說著望了望臭蟲表情,臭蟲立刻接過話說:“莫不是英雄李尋,他可是一條好漢,是我們這些人的榜樣.”

花生:“上次我深陷鴻門宴,得虧他幫助,才得以逃脫。

現在他深陷敵營,我該不該救?”

“兄弟情深,赴湯蹈火,該救.”

這次你們去北索爾軍團有兩個任務,一是暗殺他們最高指揮官,就是殺不了,也挫挫他們的銳氣,別他舅孃的太囂張。

二是營救我兄弟李尋.”

“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況且李尋是何等英雄,為他做事,無上榮譽.”

幹猴子拍馬屁可是一絕,這裡面有學問,說話要找氣口,不能搶別人話,你要是搶別話,說再多諂媚的詞,等同於拍馬嘴了。

一定要等別人說完一句,停頓時,插上恭維的話,方見成效。

花生與幹猴子兩人對飲甚是盡興,一個討得司令歡心,一個交代的任務被欣然接受,這事兒就愉快地定了。

翌日,一行人秘密行動,連同幹猴子在內共五人。

他們喬裝打扮乘坐運輸物資的船,經基輪海峽去的蒼山港口,幾乎與曉麗一行擦肩而過。

設定在蒼山港口的情報站點,早已收到花生的訊息,為他們備好通行證件,順利接應到幹猴子一行。

此處情報站表面上是運輸隊,主要負責接收港口物資,然後運輸到費雷市市區。

幹猴子一行喬裝成運輸隊人員混入費雷市,在北索爾軍團各營區打探李尋訊息。

幹猴子把隊伍分成兩組,一組尋找營救李尋,另一組負責尋找機會暗殺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

幹猴子哪裡知道孫友就是李尋呢!除了北索爾軍團的幾個高層知道孫友就是李尋外,其他人一概不知,就算幹猴子與李尋面對面,也難以識得。

數天之後,尋找李尋毫無進展,如果繼續打探下去,很快就會暴露。

因為今天已被巡邏隊詳細盤查,當時多虧運輸隊長(也就是情報站組長)上下打點,幹猴子等人才得以脫身,但限期三日離開費雷市。

如此一來,時間倉促,只得放棄營救李尋方案,執行暗殺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

當夜,約莫凌晨二時,幹猴子率領暗殺隊,摸進北索爾軍團長官官邸大樓。

這支暗殺隊,當真是萬里挑一,個個身手不凡。

他們繞開守門崗哨,改從圍牆翻越。

面對幾米高的圍牆,幹猴子幾人使用疊人梯,輕鬆入內。

守衛最嚴密的樓層,估計是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所在位置。

走廊內兩頭有四名士兵值崗,另有兩名士兵來回巡邏,院內另有一處高聳的碉樓,架起一挺機槍,兩名士兵半夢半醒斜靠著圍欄。

幹猴子:“癟三,你負責解決碉樓的人,控制機槍。

二狗,你負責解決左邊兩名士兵,鬣狗,你解決右邊兩個。

你們兩人解決掉後,換上士兵服裝,喬裝他們值崗,負責警戒。

二郎隨我幹掉門口兩個守衛,然後你把守門口,我進去幹掉他們司令.”

話音未落,只見喚作癟三的人,得了幹猴子的令,三兩下躥上碉樓解決掉防禦,幹猴子暗罵:“你孃的,恁地急!老子還沒部署完呢,你就開始了.”

幹猴子很無奈,隨即下令行動。

分工明確,第一次隨幹猴子隊長執行任務,人人爭先恐後,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勢,解決掉守衛。

幹猴子撥開房門,側身入內,巡視一番,確定安全,便來到臥室。

藉著微光瞧見床上睡著一人,辨不清面容,應該是北索爾軍團的最高指揮官了。

幹猴子拔出腰間匕首,躡手躡腳靠近床邊。

床上人睡得很沉,鼻翼翕動,輕微呼嚕聲,幹猴子暗罵:“你孃的兒子,去見閻王吧!”

罵著舉刀便刺。

正在這時,突然一人從床底下竄出,一把抓住幹猴子的手腕,阻止他往下刺。

兩人較起勁,力量不相上下,忽地床底下又竄出一人。

突然變故,委實嚇了幹猴子一跳,暗罵:“他孃的床底下究竟還有多少人,明明進來時無其他人.”

目前二打一的局面,幹猴子自知不敵,趕緊跳開,保持距離。

之所以與對方拉開距離,是因為這樣幹猴子才能施展出飛鏢絕技。

幹猴子在往後跳的同時,手一抖,飛出三支飛鏢,一支射向床上的北索爾軍團司令官,另兩支分別射向從床底爬出的兩人。

對方其中一人用匕首隔擋飛鏢,錚的一聲,飛鏢落地。

另一個斷臂的人,不僅一腳踢飛射向自己的飛鏢,而且同時掀起棉被擋住飛向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的飛鏢。

那飛鏢穿過棉被,正中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的眉心,卻因棉被阻擋,削弱力量,只是把他的眉心處的面板刺破,人無恙。

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驚恐,望著眼前兩幫不認識的人,一個要殺他,另兩個要救他。

最高指揮官果然是見過世面的,在這種情況下,趕緊佯裝鎮定自如。

從床底下爬出的兩人正是李尋和臭蟲。

那日在基輪海峽與李尋分別,臭蟲原本隨曉麗老蔣一家去投奔花生,可與李尋分別後,心中忐忑不安,如同失去主心骨,不知何去何從。

沒有李尋,去投奔花生,花生的軍團總歸是別人的。

臭蟲滿腦子想著保護李尋司令為己任,終於熬不住,當夜與曉麗老蔣不辭而別,駕駛皮艇去追李尋,沒多久就追上。

李尋見臭蟲駕駛皮艇追來,也沒辦法,來都來了,只是抱怨幾句,不該跟隨。

臭蟲憨笑:“你一個司令,總得有個衛兵吧!不然狗屁都不是.”

李尋哈哈大笑,算是化解之前不愉快。

兩人來到費雷市,在找北索爾軍團長官官邸時,正好撞見幹猴子一行。

即使他們有所偽裝,但李尋多年偵察能力,一眼便瞧出幹猴子一行人,絕對不是普通市民,因而暗中觀察,到後來尾隨幹猴子來的北索爾軍團長官官邸。

見他們行動詭秘,訓練有素,料定他們是暗殺北索爾軍團長官。

李尋此行是說服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派兵進攻虎口島,這個時候,要是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或者重要軍官被暗殺,必然造成北索爾軍團動亂,繼而兵變,如此派兵進攻虎口島,便無從談起,所以必須阻止暗殺。

於是,李尋見幹猴子一行人進入軍官住宅,趁其擊倒衛兵時,他和臭蟲從後面爬窗進入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的房間。

兩人剛進入房間,就見一個黑影從門口側身閃入,鬼鬼祟祟地搜查房間。

李尋與臭蟲情急之下爬入床底,伺機行動。

果然是來暗殺指揮官的,因此就有了與幹猴子奪刀一幕。

二打一,幹猴子跳開,飛出三把飛鏢,全沒射中。

他暗自讚歎,不愧為最高指揮官的貼身保鏢,果然身手了得。

只是這兩個保鏢恁地奇怪,居然睡在床底下保護,新奇,聞所未聞。

看來我回去也得給大哥安排兩個保鏢在他床下值班保護。

幹猴子滿心以為眼前兩人是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的貼身保鏢,豈不知這正是花生要他找的人。

李尋見眼前這個瘦得如同餓死鬼一樣的人,還有點本事。

正待擒住他,問個究竟,忽地門開溜進來一人。

這人是幹猴子隊友,他在門口把守,聽見裡面打鬥聲音,料想猴子隊長遇到勁敵,於是進來相助。

現在是二打二,人數相當,幹猴子底氣十足,有了幫手,只要二郎纏住保鏢,老子趁其不備射出飛鏢,縱然你有三頭六臂,也當不了住老子今晚殺掉北索爾最高指揮官。

雙方繼續廝殺,猴子飛膝進攻,李尋跳開,全方位防守。

二郎閃到臭蟲身後實施裸絞,臭蟲反手解開未成形裸絞。

就在雙方要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搏鬥時,幹猴子注意到對方其中一人斷臂,登時想起花生說的李尋的特徵,由此聯想到眼前人。

幹猴子思忖,千萬別錯殺花司令的兄弟李尋了,急忙道:“慢,我有話說.”

臭蟲:“你孃的,有什麼話說?”

幹猴子:“你們認得李尋嗎?”

李尋一愣,沒想到對方問自己,咋然不知怎麼回答,

臭蟲答:“認得,怎的?”

幹猴子急切問道:“他在哪裡?”

李尋思忖,告訴他無妨,反正今天來就要和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坦然相對,不在乎多少人知道自己,答:“我就是.”

幹猴子上下打量著李尋,憑剛才身手,足以見得,與傳說中的李尋相符,此人是李尋應該不假,真是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那人卻從床底下爬出”。

只是李尋何等英雄,怎麼窩囊到趴在別人床底做保鏢,真實英雄氣短啊!幹猴子不勝唏噓,問:“李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臭蟲顧慮李尋安危,說:“有屁就在這裡放,賊頭賊腦的,有什麼見不得人.”

幹猴子心中不快,老子看在我們花司令與李尋兄弟交情份上,才和你磨磨嘰嘰,不然早就讓你見閻王了。

李尋見幹猴子行事縝密,確實有話要說,於是爽快答應。

兩人到另外一間房,幹猴子開門見山地說:“李兄弟,我把你叫到一邊說話,確實不想更多人知道。

其實我是奉花司令的命令,暗殺北索爾軍團司令,這次任務無論成功失敗都是絕密。

你應該有所耳聞,兩軍在邊境上對峙,局勢緊張。

如果北索爾軍團司令一死,對我們有利.”

李尋一怔,著實沒想到眼前這人是花生派來行刺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的。

花生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不過腦子還是那個腦子,想事情太過簡單,江湖氣,沒錯是花生的行事風格。

幹猴子見李尋不作聲,說:“花司令還吩咐我們一定要找到你,營救你回去呢!”

李尋詢問花生軍團情況,幹猴子一一回答,最後問起劉佳是否在花生軍營。

幹猴子思忖,儘管李尋最後不經意地問起他妻子,但這才是他最關切的。

如果能說服李尋同自己回去,就可以輕而易舉殺掉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那麼就完美完成這次任務了,簡直是一箭雙鵰啊!事情來得太順利。

他李尋思妻心切,我多說些他關切的話,再許他高官厚祿,任他是誰也經不起誘惑,跟我乖乖地回去。

無論如何總比在這兒,像做狗一樣趴在別人床底下做保鏢好吧!再說你李尋真回去,花司令還會虧待他這個兄弟嗎?搞不好是我的頂頭上司,對,我得早作打算,搞好關係。

幹猴子馬屁思想如同液態氦時時刻刻沸騰,說:“李兄弟,弟妹好著呢!估計就這幾天快生了,聽花大嫂說是個男孩,肯定是個大胖小子,我看是個雙胞胎。

弟妹身體挺好的,生下孩子一定健健康康。

就是弟妹悶悶不樂,估計是思念兄弟你了.”

幹猴子說著望了望李尋臉色,希望捕捉到李尋內心深處變化。

他一席話委實點中李尋軟肋,李尋那波瀾不驚的心海,被攪動起層層漣漪,沒想到自己有孩子了,自己追尋的信仰,理想,總之那些揹負的責任,算什麼。

頓時,李尋想象即將降臨的兒子模樣。

兒子那肉嘟嘟的小臉兒,佔據他整個腦海。

他浮想聯翩,恨不得即刻奔到劉佳身邊。

可是真要回去嗎?總得說服北索爾軍團指揮官,再回去吧!

幹猴子心思細膩,觀察李尋表情。

雖然李尋面部無動於衷,但那微妙的眼神發生細微變化,先前是炯炯有神中帶有幾分戾氣,現在是溫暖柔和的眼神,看來我的話有效果了,何不再加一把火,他就乖乖跟我回去,幹猴子言語懇切地說:“花司令每次同我喝酒嘮嗑,常常說起你何等英雄,我們司令想你回去幫襯。

你回去妥妥的副司令,比起在這裡當個小小的保鏢強一萬倍吧!”

幹猴子添油加醋地說得口乾舌燥,滿心歡喜李尋同意和他一起回去,心裡美滋滋地盤算著回去後,重重嘉獎。

當幹猴子再次望向李尋眼睛,忽地在李尋眼中捕捉到堅定不移的眼神,幹猴子暗叫不好,急切問:“李兄弟,我們現在就回去,接應我們的人,一切準備妥當.”

李尋微笑中略帶苦澀,歉意地說:“現在還不行,有件事和你商量.”

不等李尋說完。

幹猴子急道:“李兄弟,現在跟我回去,肯定趕上弟妹臨盆。

你想想哪個女人不希望生孩子時,自己丈夫在身邊,孩子一出生就可以看自己的爸爸,好不羨慕。

假如哪個女的生娃娃,她男人可以回去,卻不願意回去,有這樣絕情的男人嗎?他簡直不配做男人,是男人中的敗類.”

李尋見幹猴子說得激動,彷彿是他幹猴子的妻子臨產,不給他回去探望一般。

李尋尷尬地笑笑說:“有花大哥大嫂照應劉佳,我放一百個心.”

幹猴子見李尋不願走,心裡問候李尋八輩子祖宗,心腸真他孃的硬,鐵石心腸,就是說的你這種人了。

李尋見幹猴子嘮叨半天,無話再說了,問:“還沒請問您貴姓?”

幹猴子冷冷地答:“我姓王,叫我王隊.”

李尋賠著笑臉,說:“王隊,王大哥,我也正有一件事同你商量,煩請通融.”

幹猴子愛理不理地答:“你說吧!”

李尋:“看在我的面上,放過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

幹猴子一愣,暗罵,老子勸你一起幹掉指揮官,你倒好還來勸起我放了,你真他奶奶的有臉,讓老子放過他,休想,怒道:“你做狗奴才做上癮哩!拋妻棄子,背棄兄弟,還他**有臉了,跟我談條件.”

李尋十分不解,為何干猴子先前客客氣氣,轉眼大動肝火。

哪裡知道,幹猴子滿心以為李尋是自家兄弟,就算不幫助擊殺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也不會加以阻攔吧!那麼這次暗殺任務就順利完成了,可是計劃不如變化,李尋卻勸放手。

現在麻煩了,一個要殺,另一個要保,搞不好還要陷入自家兄弟之間廝殺,幹猴子能不焦心上火嗎?

李尋也有些氣憤,說:“王大哥,我敬你是條漢子,不和你計較,但你罵我是狗奴才,罵我背棄兄弟,我倒要問問你,我什麼時候當過狗奴才.”

幹猴子也是一時急火攻心,講了幾句重話,但老子說的是實話,你還要跟我理論,反問道:“就現在,不是嗎?”

李尋心想,這次來說服北索爾軍團指揮官,也不是為己啊!說:“恐怕王大哥誤會了吧!”

幹猴子鼻孔裡發出冷笑聲,說:“非得要拿出來挑明嗎?你窩在這裡,做別人保鏢,還不是狗奴才嗎?你不回去與你即將臨產的妻子相見,不是拋妻棄子嗎?你不回去幫花大哥,反倒幫我們的敵人,難道不是背棄兄弟嗎?枉我花大哥對你恁得好,真是好心餵了狗.”

幹猴子一通好罵,李尋聽了卻是釋懷,還以為數出幾件自己不光彩的事呢!原來是這些,誤會一場而已,笑道:“我來這裡有事與北索爾軍團指揮官交涉,不是你想的那樣.”

幹猴子冷笑道:“商量個屁,趴在別人床下,沒見這樣談事情的.”

李尋也是好笑,看來有必要把前因後果說給他聽,免得誤會傳出去,以訛傳訛。

於是,李尋把怎麼在沙漠深處找到破壞人類現代化設施的敵人,後來東柏裡軍團主動出擊,全軍英勇戰鬥,最終還是慘敗。

可幸是重創敵人,現在那些殘餘敵人逃到虎口島,今晚來此目的是說服北索爾軍團指揮官派兵出擊虎口島,清除敵人殘餘勢力,以免死灰復燃。

李尋一一說給幹猴子聽,幹猴子為剛才口無遮攔亂罵李尋,深深自責,但嘴上絕不表示歉意,道歉等於認同他保護北索爾軍團指揮官,幹猴子沉思片刻,說:“我姑且相信你是來說服北索爾軍團進攻虎口島,可是你不覺得是異想天開嗎?搞不好命都搭進去.”

李尋:“每個人都有使命.”

幹猴子:“難道我們花大哥的軍團就不能清剿虎口島的敵人了?”

李尋:“剛才我問你們軍團情況,只能勉強自保,你不瞭解敵人兇殘。

目前最快最有實力出擊虎口島的軍團,只能選擇北索爾軍團,我必須試一試.”

幹猴子暗歎,看來你是鐵了心,我是勸不了你跟我們回去,不如把北索爾軍團指揮官殺掉,一了百了,看你找誰說服去,還不乖乖跟我走。

再說我們花大哥的軍團也不差,到時北索爾軍團司令一死,群龍無首,正好藉機壯大我大哥的軍團,那時恐怕地球上就是我們花大哥說了算。

任你虎口島上敵人餘燼復燃,還是捲土重來,管你孃的怎麼來,老子們還怕對付不了嗎?今晚我人多,除掉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志在必得。

雖一時得罪你李尋,等你後面得到大大的好處,還會怪罪我嗎?感謝我都來不及呢!幹猴子在心裡計算得失,結論是划算,冷笑說:“你說這些,關我什麼事,我的任務是提北索爾軍團司令官的人頭回去覆命。

我可沒你那麼崇高.”

李尋委實想不到他會如此固執,說:“你放過他,這件事以後我同你們花司令講明.”

幹猴子:“你能活著走出這棟大樓,就不錯了,好好想想吧!聽說過那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

李尋嘴笨,幹猴子嘴精,沒法繼續爭辯下去。

雙方沉默半分鐘,就這半分鐘,事態向惡劣方向發展。

幹猴子打破沉默,冷笑道:“外面傳言你李尋是格鬥之王,機會難得,今天我倒要討教一回。

不如我跟你賭,我殺了外面那個狗孃養的指揮官,你跟我回去。

天都快亮了,時候不早,動手吧.”

說著擺出一副搏鬥架勢。

對於格鬥手,角鬥是終止分歧的最好辦法,對於無法調和的矛盾,那就召喚戰爭。

李尋嘆口氣,無奈應戰。

這邊留在臥室裡負責看押北索爾最高指揮官的兩人,一個是幹猴子的隊友二郎,另一個是臭蟲。

臭蟲呵斥北索爾指揮官,“規矩點,別動,別喊,小心沒命.”

起初臭蟲與二郎互相虎視眈眈,一句話,一個微妙動作,就要激發生死搏鬥。

過了一會兒,二郎見臭蟲呵斥北索爾軍團最高指揮官,語氣極其不恭順,料想臭蟲不是指揮官的保鏢,再過了片刻,見猴隊與李尋進房間密談,沒動靜。

二郎是瞭解他們猴子隊長的嘴上功夫,想來談得愉快,便放鬆警惕,試探地問:“兄弟,你不是他的保鏢,對吧?”

臭蟲說:“笑話,老子殺他心都有,還他孃的保鏢,還未請教兄弟是從哪個方向來?”

“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正是花生的控制區,臭蟲旋即明白他是誰派來的了,嘿嘿笑道:“這麼說,都是自家兄弟.”

只一句話“自家兄弟”,互相卸下防備,二郎也笑笑,遞上菸草。

臭蟲大致瞭解對方善意,笑嘻嘻地接過菸草,兩人閒聊起來。

相比李尋與幹猴子,他倆倒沒有太多心思,上級喊打便打,喊殺便殺,吩咐握手言和,便握手言和。

這兩人正稱兄道弟,“噴雲吐霧”,砰的一聲,幹猴子撞開了門,不對,應該是被李尋一腳踢中,撞向門,連人帶門一起倒下。

幹猴子也不弱,被踢中時,自知重心不穩,防止對方乘勝追擊,就在倒下剎那間,疾射飛鏢,向李尋面部射去,李尋一個高抬腿踢掉飛鏢。

臭蟲和二郎正吸著煙,見各自的上級打了起來,他奶奶的孫子,怎麼打起來了呢!總不可能去勸架吧!登時他倆也只能反目圓瞪,吐掉嘴裡煙,即刻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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