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困獸猶鬥(1)李尋三人用完餐後,乘著月色向丹尼小城前進。

分析師張偉強百般挽留慧玲,但還是被拒絕,真是縱然千般理由挽留,拒絕只有一個,我要工作。

g用餐時有意無意避開眾人,還說用過餐了,李尋覺得他奇怪,所以還想繼續監視他,最好別離開自己視線外,於是邀請g一起去調查案件。

g如同無依無靠的孩子,有種依賴人,加上現在著迷搏擊技巧,便答應了李尋邀請。

“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穿上棉”李尋三人出發兩小時後,下起傾盆大雨,一會兒道路被雨霧籠罩,只能緩慢行駛。

才下一場雨,氣溫驟降,李尋停車把後備箱的保暖衣服給g和慧玲穿上。

李尋說:“原本只要半天車程,現在恐怕要一天了.”

離開城市,李尋啟動車的懸浮模式,又飛行了兩小時後,由於風沙劇烈,無法恆定航線,並且飛行速度受風阻影響,更加不如地面公路行駛速度,李尋只得切換陸地行駛模式,繼續前行。

三人到達丹尼小城,已經凌晨二時,丹尼小城是在沙漠中的城市,雖稱為城市,實則是個較大的鎮,它主要是斯坦公司職工家屬居住,從城區到斯坦公司還有八十公里路程,夜色中的丹尼小城,寧靜優美。

李尋:“我們找個旅店歇息一會吧!等天亮了吃點東西,再走.”

車在城市轉悠,街道燈火通明,卻沒有人行走。

慧玲:“怎麼沒有看見警察巡邏呢!”

李尋:“可能這邊安全性非常高吧!”

他這麼說,但心裡感覺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讓人感到不安,這是他多年從警的直覺。

慧玲:“前面有一家旅店.”

旅店大門敞開,四周燈火通明靜悄悄的,那燈光亮度極度飽和,像是要把燈撐爆了一樣。

大廳內靜得可怕,李尋走近大廳櫃檯,一女客服正趴在桌上睡覺,李尋敲了敲櫃檯,問:“還有房間嗎?”

客服睡得太沉,李尋又連續敲了幾下櫃檯,客服依舊趴在櫃檯上睡覺。

慧玲繞過櫃檯,來到客服身邊拍打她肩膀,還是沒有反應,慧玲微怒說:“睡得這麼死!”

說著用力推了一下女客服,那客服就順著滑倒在地上。

李尋和慧玲見此情境,面面相覷,這人沒有外傷,卻不似睡著了。

慧玲正要伸手去探看她有沒有呼吸,只見一條銀色如同小蛇一樣的東西,從那客服的鼻孔裡爬出。

慧玲驚懼,本能退了幾步。

那銀色小蛇在女客服的臉上趴著,翹首環顧四周,突然看見g,那銀色小蛇退了幾步,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然後那銀色小蛇向右看看,發現慧玲。

慧玲被那銀色小蛇看得毛骨悚然,只見那蛇直奔慧玲而去,像是發現新的獵物,嚇得慧玲連蹦帶跳往後退。

李尋抽出匕首向那銀色小蛇擲去,匕首正中銀色小蛇,錚的一聲,匕首沒有刺穿小蛇,像是扎到鐵板一樣,小蛇被匕首紮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樣,安然無恙地向大廳外爬走。

g追出去,那銀色小蛇回頭看了看g,便爬進了花草叢裡。

李尋:“別追了,我們再找一找,還有沒有其他人.”

三人來到二樓客房,慧玲敲了敲門,李尋:“別敲了,估計已經遇難.”

李尋對準門鎖的位置一腳踹開了門,沒有人在房間,說:“沒人,總比見到屍體好.”

三人來到第二間房,李尋用同樣辦法把門踹開,裡面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不用猜,踹門發出這麼大的聲響,還躺在床上,兩人凶多吉少。

李尋脫下外套做一個口袋形狀,同時用眼神暗示慧玲,意思要用外套罩住那條銀色小蛇,慧玲用手推了推床上屍體的腦袋,果然一條小蛇從屍體鼻孔裡慢慢地爬出,爬到鼻孔邊時,小蛇探頭望了望外面,發現有人,又退了回去。

慧玲在屍體後腦勺處一拍,那小蛇從鼻孔裡震了出來,李尋用衣服一把罩住,小蛇在衣服裡上躥下跳,一會兒就安靜了。

慧玲:“開啟一個小縫隙瞧瞧.”

李尋正要開啟衣服,卻見衣服冒起煙,提起衣服一看,被燒破一個小洞,那銀色小蛇也變成一條通紅的小蛇,衣服破洞正是它燒壞的。

它從衣服破洞竄了出來,李尋慧玲嚇得臉都白了。

李尋是經驗豐富的警察,但也沒有見過這個玩意,起初還以為是一種有毒生物,是自己對生物知識匱乏,沒見過而已,現在這東西,明顯不是自己見識少,恐怕就沒幾個人見過吧!慧玲:“師兄這是什麼東西,太可怕.”

李尋強做鎮定說:“沒事,可能是變異生物,你看它看到我們就跑,證明它還是怕我們的.”

李尋說它怕我們,話音未落,那小蛇忽地張開兩條翅膀,朝著慧玲臉上飛去,慧玲嚇得退了一步,那小蛇將要落在她身上時,g一把抓住小蛇,手掌處立刻有灼熱感傳入腦部,拳頭裡直冒白煙,g把小蛇扔在地上,那蛇迅速跑掉。

慧玲萬分感激g,拉過他的手檢視是否燙傷,感覺他的手冰冷,關切地問:“受傷了?”

g從未被女子拉過手,總共觸控到的人類肌膚寥寥幾個,此時產生複雜的情緒波動,g害怕被發現自己是機器人,立刻把手縮了回去,答:“沒事.”

慧玲疑惑明明那紅通通的蛇,怎麼沒燙傷他,或許他不願意讓別人看出來燙傷了吧!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蠻可愛的。

李尋說:“繼續找,看看有沒有活著的人.”

三人搜遍整個旅店沒有找到一個活人,李尋擔憂說:“估計這座城市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

慧玲:“我們加快尋找,或許可以救下幾人.”

李尋:“嗯.”

於是三人馬不停蹄地出了旅店,車在城市轉悠,依然無法啟動飛航模式,超過十米高度,風沙劇烈,無法恆定飛行高度,因此只能地面行駛,繼續在街道轉悠,來到十字路口時,一輛車停在左轉路口。

慧玲:“看那輛車在閃燈,估計有活著的人.”

李尋閃了兩次車燈,對方也閃了一次。

李尋:“你們在車上,我先過去檢視.”

說著下了車,來到路中間揮揮手,那輛車也下來幾人和李尋打招呼,其中一個胖子說:“終於見到活人了,到處都是屍體,我還以為沒有活著的人呢!”

李尋打量對方,問:“你們不是丹尼城本地人?”

那胖子:“我們是來旅遊的,我叫張小全.”

他指著瘦高的人說:“他叫曾俊豪.”

曾俊豪:”你們叫我鐵桿吧!大家都這麼稱呼我,說著指著其他三人,介紹道:“他叫達叔,這位甜美蘇夏,這位萌萌的劉佳.”

胖子問:“就你一人嗎?”

李尋答:“車上還有兩人.”

鐵桿:“你們應該也不是本地人吧!來這裡做什麼呢?”

李尋不想告訴他們自己是警察,目前這裡如此詭異,再進一步觀察他們用意,再如實相告不遲,於是說:“我們是來舅舅家玩的.”

李尋打手勢示意慧玲和g下車,李尋指著慧玲說:“這是我妹妹.”

指著g說:“我表弟.”

慧玲會意,知道李尋的用意,親切地拉著g的手,嗲聲嗲氣地喊道:“表哥.”

g莫名其妙地望著慧玲。

李尋見狀一陣雞皮疙瘩,這小丫頭片子倒是會加戲。

年齡稍長的達叔說:“魚不能離水,雁不能離群,我們兩隊人要走在一起,防止其他變數,互相有個照應,你們看怎樣?”

鐵桿:“我們打算天一亮就離開這裡.”

李尋:“我們還想繼續找舅舅,現在天快亮了,我們兩隊人就在這裡休息,待天亮再說.”

兩隊人彼此有戒備心,寒暄幾句,各自回車上休息。

常言道:‘黎明是最黑暗的時候’,就在各自回車上休息不久,砰的一聲響,街道漆黑一片,所有路燈全部爆掉,那路燈大約是被它自己光亮給撐爆的。

燈管罩炸裂的碎片伴隨少許火花砸在車上,爆炸響聲把兩車的人都驚醒了,李尋大喊:“有人受傷嗎?”

慧玲和g答:“沒有.”

李尋向對面車喊道:“你們都好嗎?”

鐵桿呼喊著達叔、劉佳、胖子、蘇夏,只有胖子沒有回答。

劉佳應了聲好睏後繼續睡了。

鐵桿:“達叔把車燈開啟,胖子睡得好死,怎麼叫就不應個聲.”

胖子張小全因為胖,所以他一人在最後一排休息,達叔把車內燈開啟了,鐵桿翻去後排推胖子,喊道:“胖子別睡啦!別睡,出事了,路燈全都爆掉.”

胖子沒有反應,鐵桿拍拍胖子的臉,還是沒有反應。

鐵桿大喊:“不好,胖子怕是完了.”

他這一喊,李尋跑過去檢視,這和酒店遇害者一樣,死得很安靜,李尋對鐵桿說:“別動胖子.”

李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瓶子,放在胖子鼻孔邊上,再用力一拍胖子的後腦勺,一條小蛇從他鼻孔裡爬出來,剛到鼻孔邊卻不出來了,一會探頭,一會縮腦,像是觀察外面情況。

李尋再一拍胖子後腦勺,那小蛇被震了出來,滑進瓶子裡。

李尋趕緊封住瓶蓋,提起瓶子走出車外。

慧玲舉起光源照著瓶子,仔細端詳這是個什麼玩意兒,眾人湊過來看,透過玻璃瓶見那小蛇在瓶子裡上躥下跳,頭上長著兩隻細長的觸角,一對眼珠子吊著,尤其嘴巴細長。

它從嘴裡伸出長舌,如同一根細長軟軟的管子,頂撞瓶壁,咚咚作響,這或許是它攻擊人的武器。

它有八隻腳,每隻腳還有細小腳丫子,尾巴和大部分蛇差不多。

剛才一直在睡覺的劉佳醒了,也湊過來,睡眼朦朧地問:“你們在看什麼.”

李尋提著的瓶子晃了晃。

劉佳說:“好可愛哦!”

鐵桿說:“你要是知道這個玩意,就是殺死胖子的兇手,就不會覺得它可愛了.”

劉佳聽說胖子死了,嗔道:“你別開這種玩笑,胖子好好地,詛咒他幹嘛!”

鐵桿沮喪地說:“你自己去後排座位看嘛!”

劉佳去後排,車內燈光昏暗,她湊近一看胖子臉已經蒼白,嚇得劉佳大叫跑出車外,哇哇地哭泣。

就在此時,李尋手上瓶子裡的小蛇,似乎鬧得煩躁,怒火直冒,它頭部開始發紅,很快全身都通紅,把個瓶子照得紅通通的,像一個鎢絲燈泡一樣,那小蛇宛若燈絲,基本上不用其它光源,四周照得很光亮了,慧玲關了手裡光源。

李尋提著瓶子頸部,感覺瓶子越來越燙,都快拿不住了,忙說:“這瓶子好燙,走開,小心它炸裂.”

李尋委實拿不住瓶子,只能把它放到地上,剛好放在地上時,砰的一響,瓶子爆開,小蛇跑掉了,幾人著實嚇得不輕。

瞬間四周漆黑,且寂靜。

慧玲:“你們聽是什麼聲音.”

大家屏住呼吸傾聽。

慧玲:“像不像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

李尋用手上光源射向聲音來源,幾條小蛇正向他們爬來,李尋掏出光束槍對準小蛇發射,慧玲也掏出槍射擊,兩人輪流阻擊,總算阻擋小蛇爬過來。

李尋手裡光束手槍,粒子光束減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李尋對鐵桿說:“快上車向北走,我們在北面會合.”

待鐵桿幾人駕駛車走了,李尋三人也相繼上車,飛馳而去。

李尋:“這玩意太厲害了.”

兩隊人開車狂飆至北邊郊區,這時天微微亮,遠處天空一輪紅日探出縫兒,把一團雲照耀得火紅火紅的,有點美,但對於驚嚇逃跑的人來說,無心賞此景色,反而覺得火紅的雲有些唬人。

慧玲對李尋說:“師兄你看他們車在不遠處停著.”

李尋把車行駛到鐵桿的車旁邊,蘇夏正在為達叔包紮傷口。

李尋問:“怎麼受傷了?”

鐵桿答:“就在我們開車離開後,達叔感覺身上有什麼在爬,他一巴掌拍去,抓住那東西捏在手裡,立刻把手被燙傷,一看原來車上還有一條小蛇.”

李尋說:“蛇呢?”

達叔說:“扔出車外了.”

鐵桿驚慌說:“我們打算馬上就離開這裡,你們也一起走吧!這裡太危險.”

劉佳對李尋說:“李哥一起走吧!大家有個照應.”

李尋猶豫不決說:“我去商量一下.”

他回到車裡對g和慧玲說:“我擔心還有更多的詭異事情發生,為了確保安全,我想把他們送到安全地方,再做打算.”

慧玲答:“好啊!師兄你安排吧!”

g表示贊同。

李尋過去對鐵桿說:“我坐你們這臺車,方便保護你們.”

鐵桿和達叔剛才已見到李尋擊退小蛇,毫不猶豫答應。

李尋看了下時間,此時正是六點整,說:“事不宜遲早點出發,天已經亮明,那小蛇主要趁人睡著了爬入人的鼻子,所以大家別睡覺,以防不測.”

兩臺車全速駛離丹尼城,車內安靜,早晨寒風凜冽,風拍打著車門,灌進來的風,吹拂著鐵桿臉頰,他思緒萬千,就在昨天他和胖子還嘻嘻哈哈談天說地,可胖子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鐵桿哎!嘆了口氣,如果胖子的死歸咎責任,自己責任最大,因為在前天鐵桿無意當中,發現一隻鴿子停在自家窗臺上,也許是這兩天沙塵暴,使得鴿子迷失了方向。

鐵桿準備把這隻鴿子抓起來煲湯,也巧,輕鬆抓住了鴿子,喚來胖子下廚把鴿子宰了。

胖子在清理鴿子時發現綁在鴿子腳上有一張紙條,紙上寫著:“丹尼市南街22號,救救我.”

胖子拿著紙條給鐵桿看,“怪事,這不會是信鴿吧!”

鐵桿說:“不會的,這都是什麼時代,還有人用信鴿,那是公元紀年時期的事了,況且你看這個鴿子多肥,放心吧!估計是誰的惡作劇.”

說著還吞了一下唾沫說:“就這麼辦,吃了再說,在饞貨面前什麼都不重要,吃飽了能解決一切.”

午餐前一刻鐘的鴿子湯,香味濃烈,瀰漫整個樓道,如久旱的人等待甘露那樣,期盼著。

他倆正喝著湯,把達叔給吸引來了。

達叔走到門邊,帶著家鄉音說:“兩小子在弄啥好吃的,恁香,我老遠都聞到了.”

達叔和鐵桿在一家新聞工作室工作,算是鐵桿和胖子的前輩,胖子連忙邀請達叔一起。

三人坐下來喝著湯,說著今天在路邊看見的小美女,單位裡那個女同事快生孩子了,準備好份子錢了嗎?孩子是不是你的,別亂講,三人閒聊吹牛。

鐵桿說:“達叔,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們今天喝的這鴿子湯是我抓的鴿子.”

鐵桿一邊喝著湯,一邊把鴿子上紙條的事說給達叔聽,問:“您看這是惡作劇嗎?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鴿子呼叫求救,況且丹尼城距離我們這裡有一兩天車程.”

達叔聽了後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憑藉新聞工作幾十年的經驗,凡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說:“我們去看看,如果是惡作劇,全當旅遊,聽說丹尼城是沙漠綠洲小城,別樣風景,加上現在手頭上也沒有價值的新聞,碰碰運氣吧!你們看中不中?”

鐵桿和胖子聽到說全當旅遊,肯定是公費,同時答:“妥、妥的!”

胖子:“我們把劉佳和蘇夏叫上,一起玩去.”

劉佳和蘇夏是鐵桿在學校認識的同學,後來幾人工作單位又較近,經常聯絡,也許是他鄉遇故知,相比在學校更加熟了,尤其是胖子喜歡蘇夏,一有空就叫鐵桿聯絡蘇夏和劉佳一起玩,胖子內向,靦腆,總是讓鐵桿出面邀請兩個女孩。

幾人約好,第二天出發,當他們到丹尼小城的時候,應該比李尋早到兩小時,他們馬不停蹄地找到南街22號。

這是一棟小樓,丹尼小城大多數是這種獨院小樓建築,鐵桿敲了敲大門,沒人應聲。

達叔說:“難道睡著了,要不咱們天亮再叫門.”

他說著話,靠在門上抽著煙,門自個兒開了一條縫隙,鐵桿推門一看,原來門只是關著,並沒有落鎖。

胖子走在前面,其他幾人緊隨其後,胖子向屋內喊道:“有人在家嗎?”

達叔:“胖子把燈的開關找到.”

這是一家老舊房子,並沒有安裝現代智慧裝置,客廳沒有人,達叔來到臥室,門半開著一人躺在床上,達叔開啟臥室燈,慢慢地靠近床邊,床上那人面無血色。

達叔心想,情況不好啊!大聲呼喊:“胖子,蘇夏.”

幾人聽見達叔呼喊,快步來到臥室。

達叔:“你們看.”

說著用手摸了摸床上人的心臟部位,說:“身體冰涼,沒有心跳,咱們報警吧!”

就在幾人圍著床邊,商議下一步怎麼辦時,鐵桿眼角餘光瞥見一人站在臥室門口,心裡一驚,轉頭細看時又不見有人。

鐵桿拿出通訊器,才發現沒有訊號,說:“我的通訊器沒有訊號,你們能聯絡外面嗎?”

其他幾人才發現自己的通訊器沒有任何訊號,大家自我安慰,這是沙漠小城,環境惡劣,通訊時好時壞屬於正常現象。

達叔說:“現在可以肯定,那隻鴿子上的紙條是真實的求救資訊,究竟是不是躺在床上這人寫的,交給警察判斷吧!”

眾人商議著,鐵桿再次透過眼角餘光發現那人站在門口,這次可以確切地說,不是眼花了,鐵桿並沒有及時轉頭去看,而是和大家若無其事地說著話,手上卻是緊緊地攥著匕首,隨時預備突發情況,同時透過眼角餘光觀察門口人,但見他不聲不響站在門口,紅布遮住半張臉,因為屋內光線太暗,未見其手,應該負手而立。

究竟這人想幹什麼?鐵桿再看看床上躺著的屍體,登時,渾身汗毛豎起。

鐵桿鼓起勇氣,猛然回頭,那人嗖地跑了,鐵桿握緊匕首追出去,胖子和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鐵桿一直追到屋頂,人影消失,只有一群鴿子在鴿舍周圍咕咕地叫著。

眾人相繼來到屋頂。

達叔問:“你看見什麼了?跑恁得快.”

鐵桿把剛才發現一個人站在門口偷聽大家說話,給大家講,劉佳和蘇夏聽了,驚懼地說:“別嚇人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

達叔也說:“對,走為上策.”

商議好了,幾人沒管那麼多,轉身離開了這棟房子。

後來又去了幾個地方,才發現這是一座死城,沒有一個活著的人。

當時天黑,眾人只好在路口等到天亮,再做打算,就這樣在十字路口遇到了李尋三人。

李尋和鐵桿一行人乘坐一輛車,g和慧玲的車緊隨其後,李尋這樣安排想更好的保護鐵桿等人,g和慧玲的實力他都知道,放一百個心。

車駛離半個小時,天空反倒暗了下來,這時又漸漸起霧,霧氣和沙塵混合,直到霧霾把整個天空籠罩著,四周又變得黑黢黢的了,反而像是黑夜,車很難快速行駛。

前面一臺車是達叔負責駕駛。

李尋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突然感覺車停止。

達叔拍拍李尋的肩膀,說:“前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擋在路中間.”

李尋發現雷達也顯示前方一百米,有巨型障礙物。

李尋:“開啟強光瞧瞧.”

達叔調節大燈6000g流明,依然看不清是何物,達叔繼續往上調亮度,由於光線照射在霧氣沙塵顆粒上產生折射,導致眼前一片白光,什麼也看不清,但能感覺似乎有個巨型動物之類的東西隱匿在霧霾中。

達叔:“會不會是卡車停在那兒.”

李尋仔仔細細地望了望,說:“不像卡車.”

達叔按了幾下喇叭,對面沒有任何反應,難道睡著了。

李尋示意把燈關掉,他要過去看看,達叔提醒注意安全。

李尋下車,慢慢地走過去,眼前漸漸清晰。

當看清擋在路中間的是何物,李尋嚇得倒退幾步,我的媽呀!我是不是在做夢,哪裡來的這麼大條狗。

李尋揉了揉眼睛定睛細看,沒錯是條白色的大狗,還沒有一點雜色的毛。

李尋心想這麼大的狗,沒有一點雜毛的白狗,太漂亮了,可惜沒有尾巴,有尾巴翹起,搖搖擺擺的就完美了。

那條沒有尾巴的大白狗閉著眼睛,斜趴在公路上,把整條公路擋完。

李尋從腿袋裡抽出匕首,躡手躡腳走近大白狗。

達叔見李尋去了許久未見動靜,按下喇叭示意詢問李尋那邊情況,喇叭的響聲驚醒大白狗,它睜開眼,頓時李尋和大白狗四目相對,李尋從大白狗如同一面鏡子的眼球裡看到了自己,有點恐懼猥瑣的模樣。

大白狗齜牙咧嘴正要咬李尋,李尋往後翻滾躲避開了,聽得大白狗上下鄂牙齒咬合,撞擊的聲音,好似一扇大門哐啷一聲關閉。

李尋往後翻滾,同時手上刀向大白狗擲去,刀尖正中大白狗眼睛,聽見咚的響聲,好似敲鼓一般,刀落在地上。

李尋自言自語說:“你還練過金鐘罩,刀槍不入.”

大白狗繼續咬向李尋,來勢兇猛,一下咬住了李尋衣角,就這樣大白狗叼著李尋衣服,搖晃著腦袋,李尋掛在它嘴邊甩來甩去。

大白狗搖晃腦袋試圖把李尋甩進嘴裡,都未成功,一時吃不到,大白狗腦袋往上一仰,便把李尋拋向空中,然後張開狗嘴,想要用嘴接住李尋。

李尋被拋在空中時,掏出槍對準大白狗嘴猛烈射擊,大白狗被鐳射槍擊中,扭頭跑開,李尋跌落在地上,著實摔得不輕,總比落在大白狗嘴裡要好,暗自竊喜撿條小命。

那大白狗被擊中,似乎受傷不重,它又一個回馬猛衝過來。

李尋看這氣勢,猶如千軍萬馬撲將來,急忙呼喊:“達叔趕緊倒車.”

達叔坐在車裡由於霧霾太大,根本看不清前面,只聞嚓嚓的鐳射束射在物體的聲音,忽地聽到李尋在喊倒車,達叔知道前面有危險了,不敢怠慢,立即全速倒車,慧玲看見前面達叔倒車,也迅速掉頭。

李尋繼續向大白狗射擊,一連串鐳射束與大白狗軀體碰撞,畢畢剝剝,火花四濺,依然無法阻止大白狗衝撞過來,李尋一個閃躲,躲開了撞擊,可是達叔的車目標太大,直接把他的車撞翻。

達叔先從車窗裡爬出,接著鐵桿把其他人拖了出來,躲在車後,只有死了的胖子還在車裡。

大白狗張開大嘴用舌頭舔著車,一下子便把車捲入嘴裡,汽車喇叭在大白狗嘴裡狂響,片刻,聽見嚼碎車,發出嘎嘣嘎嘣脆的聲音。

慧玲趁大白狗吃著達叔的車時,開車把達叔一行人接上車裡,那大白狗怎麼會放過其他獵物,不待慧玲駛離,大白狗狂踩慧玲的車,慧玲把車切換手動模式,因為自動駕駛無法躲避這種危機,車在大白狗腳下左右閃躲。

終於慧玲駕駛的車擺脫了大白狗,駛離百米之外,這時慧玲發現師兄不在車內,於是突然調轉車頭,往大白狗衝去,那大白狗原以為獵物已跑,便沒再追了,這時見慧玲的車駛回來,於是它趴在地上,張著大嘴等著慧玲駕駛的車駛入它嘴裡。

慧玲加速向大白狗嘴裡衝去,大家都以為慧玲要開車撞擊大白狗,嚇得全車的人驚駭大叫,尤其是g受到劉佳蘇夏驚恐大叫的影響,產生恐懼共鳴,也抱頭大叫。

慧玲從後視鏡觀察到g抱頭大叫的模樣,怎麼像個娘們兒似的。

李尋知道慧玲車技一流,也知其用意。

就在車快要駛入大白狗嘴裡時,慧玲急轉方向從大白狗右側衝了過去,因為整條路幾乎被大白狗佔了,僅剩下右側勉強可以透過。

李尋見慧玲來接自己,立刻跳上車,大家歡呼脫險。

蘇夏和劉佳拍著手,誇讚慧玲車技一流,達叔向慧玲比起大拇指,唯有g驚魂未定瑟瑟發抖。

李尋坐在g的旁邊能感覺到他在顫慄,心想雖然王富貴格鬥厲害,但是沒有見過這種生死場面,心裡緊張屬於正常生理反應,拍拍g的肩膀說:“還好嗎?”

g搖搖頭,表示不好。

正在大家歡呼雀躍時候,大白狗也追了上來,車全速前進,就這樣一前一後緊追不捨,可是車動力將要耗盡,慢了下來,大白狗保持原速追趕,反應不及時直接撞上慧玲的車,把車撞出去幾米遠,車上幾人紛紛滾落出車。

大白狗撲過去把車按在嘴下,用兩隻腳配合嘴撕裂開車,撕得七零八碎後,踢到橋下,把河水砸起幾米高的浪花,一些水濺落在公路上。

隨後,大白狗追得眾人四處逃竄,它那粗大的左腳向右邊掃去,劉佳跑得慢,剛好把她拍倒,慧玲護著劉佳並行,見狀一閃身躲開了,眼見劉佳將要被大白狗吃掉,慧玲衝過去,擋在劉佳身前掏出手槍對準大白狗射擊。

此時,慧玲的手槍是火藥推進發射子彈,子彈對大白狗沒有造成絲毫傷害,大白狗反而把慧玲咬在嘴裡,幸好大白狗牙齒稀疏,慧玲被卡在牙縫,大白狗甩也甩不掉,吃也吃不進去。

李尋用光束槍猛烈射擊,想要救下慧玲,光束槍提示激發光束進入最後五次,李尋依然射擊,直到耗盡光束槍能量,鐳射束雖然對大白狗造成一些傷害,但不足於擊殺它,它仍然叼著慧玲甩來甩去,試圖把慧玲吞進肚子。

李尋眼睜睜看著慧玲命懸一線,無濟於事,心急如焚,這下慧玲凶多吉少。

其他人幫不上忙,躲在遠處,焦急萬分看著,卻見g走到大白狗面前,撿起地上散落的車部件,對著大白狗一頓亂砸。

慧玲大喊:“王富貴快離開,別救我,這樣沒有用的.”

大家正為慧玲惋惜,怎麼王富貴卻傻傻地把自己送過去給大白狗吃呢!大白狗被g敲打了兩下,愣在那裡,沒有要吃g的樣子,卻見它低下狗頭,盯著g辨認似的,彷彿看見熟悉人一樣,大白狗漸漸地收斂兇相,變得呆萌乖巧。

g從大白狗牙縫裡抱下慧玲,慧玲受了點皮外傷,也不知道慧玲是驚恐還是撒嬌,自從救下來一直摟著g的脖子。

g試著撫摸著大白狗的狗臉,大白狗表現出被撫摸得很舒服的樣子,萌萌地趴在地上。

慧玲見g撫摸大白狗沒事,似乎從驚恐中回過神,壯著膽子也摸了摸大白狗。

慧玲哈哈大笑對著大家喊道:“沒事,沒事.”

大家躲在遠處看呆了,紛紛走過來,劉佳跑得最快,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拍拍大白狗,同時嘻嘻地說:“好大好白的狗哦!我也要養這麼一條.”

她似乎忘記了剛才大白狗有多兇狠模樣了,其他人還是有些戒備心,不敢靠近大白狗。

這時,哇哇的誰在哭,眾人見站在遠處的蘇夏在哭泣,鐵桿走過去安慰,說:“哭啥,都過去啦!安全了,沒事的.”

蘇夏哭泣著說:“胖子還在那狗肚子裡.”

由於各自驚慌只顧逃竄,都忘記死了的胖子還在車裡,被大白狗連車帶人吃進了肚裡,蘇夏哭泣,大家才想起胖子,又開始悲痛萬分。

g聽到蘇夏說胖子還在大白狗肚子裡,見她傷心,g傻傻地對著大白狗說:“你剛才吃的車裡面,有我的朋友,可不可以吐出來?”

大家沒有在意g的傻話,就算這大白狗能吐出來,那胖子還是胖子嗎?再說狗聽得懂嗎?願意吐得出來嗎?那大白狗似乎聽得懂人話,做嘔吐狀,還真吐出半截咀嚼碎的車頭,蘇夏趕緊上前翻看,車頭沒有胖子,應該消化了。

大家正失望,那大白狗兩腳奓開,半蹲著做拉屎樣子,嘩啦啦,屙出來一堆車碎品和血肉模糊的胖子,那畫面不忍直視。

達叔和鐵桿找了個風水好點的地方,把胖子埋了。

鐵桿還為胖子唱了一首兩人時常喜歡合唱的歌。

鐵桿唱的不好聽,卻很煽情,劉佳、蘇夏哭得稀里嘩啦。

‘無論有多傷痛,都要認真過好每一天。

至少你身體裡每一個細胞不允許頹廢,它需要你去獲取營養。

’鐵桿失去胖子這個多年摯友,著實讓他很傷心也很憤怒,心中激起想要抓住小蛇弄死,方解心頭之恨的痴心妄想。

大家正在商議接下來該怎麼辦,鐵桿提議回去找到放鴿子求救信的人,是他引誘咱們來到這裡,如果能抓住一條銀色小蛇,那才解恨。

李尋反對鐵桿幾人回去,憂慮地說:“你們還是儘早離開這裡.”

鐵桿:“就算我們離開這裡,前面路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況且我們的車被這條狗弄壞了,徒步離開這裡,簡直痴人說夢。

所以我提議還是回去找輛車,徒步回到丹尼城區,並不是很遠的.”

達叔附和著說:“是啊,是啊.”

李尋思忖,鐵桿說得有些道理,沒有車,靠雙腳,想離開丹尼城,一般體質很難走出去,鐵桿一行人裡還有兩女子。

以自己和慧玲的體質來衡量其他人,著實考慮不周,但回去丹尼城兇險萬分,兩條路都不好走。

鐵桿一再堅持回去找車,對李尋說:“你們想走路離開丹尼城,請自便.”

李尋心想,如果就此分路,真有些擔心鐵桿一行人,說:“我們找找還有沒有可以帶走的食物和水!至少回丹尼城的路上,用得著.”

於是幾人各自揹著包袱,向丹尼城走去。

g走在眾人後面,大白狗跟在他的後面。

經過這一折騰,已經是下午時分,霧霾漸漸散去,陽光終於照射到大地,卻是斜陽。

斜陽照著李尋一行人,影子拉得長長的,四周寂靜得可怕,只能聽見行走的腳步聲,在荒無人煙的沙漠公路上,更加顯得一行人孤單。

李尋心想這樣下去,人會處於胡思亂想狀態,得找點話說說,對g問道:“為什麼這大白狗聽你話,是你家的嗎?”

g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你們說的緣分吧!”

緣分是衛國時常在g身邊說,他衛國與誰....誰是天地緣分,所有解釋不了的就叫緣分。

其實大白狗是主上設計製造出來的,今天它負責截住所有離開丹尼小城的人,大白狗誤以為g是主上,因為王教授在設計‘勇敢者’和g時都使用的同一頻率等一系列相似的科學技術,所以大白狗感知到g,是它的主人。

g想給大家講明可能自己是個機器人的原因,卻擔心李尋知道後,遠離他,把他送到研究所裡去。

曾經王教授跟他講過,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是機器人。

因為曾經基因人類戰爭事件,人類研發擁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持有保守態度,所以制定了相關法律條文,限制過分無節制,無約束研發自我意識型機器人,斯坦公司是秘密授意王教授研製機器人類,所以王教授製造出g是偷偷地在實驗室進行的,在還沒有完全成功地生產出一個合格的意識機器人,過早公之於眾,外界不會輕易接受這樣的產物,反而受到多方阻止,專案將會半途而廢。

王教授製造出g,就用自己的兒子衛國和g生活,可見王教授對g和這個專案多大期望。

g的回答並不是李尋要的結果,此時也不是深究g和大白狗關係的時候,純屬閒聊,排解眾人煩惱,帶領大家離開這裡才是重點。

李尋提議大家唱歌!這樣排解枯燥的徒步旅程,說:“蘇夏,你起個調.”

蘇夏答:“我唱得難聽,你們別笑話我,我才起音.”

劉佳:“不會笑.”

蘇夏音色乾淨,起了個大家都能唱的調,也是熟悉的歌,‘跑馬溜溜的她。

’就這樣一行人走著,唱著一首接一首的歌曲,g跟在後面也附和唱著,雖唱得難聽,但這種感覺讓g很舒服,多麼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忘記自己的責任,忘記自己是另類。

遠處是快要落下沙丘的太陽,它的光浸透了雲朵兒,吸飽了陽光的雲朵,火紅,火紅的,一坨一坨漂浮在天邊,有的像要墜入地面,有的追著人跑。

這時,居然大白狗汪汪地叫了幾聲,也許它聽到大家唱著,也想唱一唱了。

突然,眾人停止了腳步,眼前公路上無端端的多了一個沙丘,擋住去路.”

達叔說:“現在這種環境氣候,一時出現區域性龍捲風捲起沙塵暴,落在公路上也是很正常現象,尤其是靠近沙漠邊緣的城市,別說一座擋住路的沙丘給捲來,就是幾個小時把一座城市掩蓋了,也是可能的。

鐵桿記得前幾年我們採訪的隆江城嗎?不就是一夜之間,整個城市被沙塵暴掩蓋了一半嗎?”

鐵桿:“是啊,我記得有這麼回事,不知道現在回去丹尼城,有沒有被沙漠掩蓋呢!”

達叔徵求大家,問:“我們是翻過沙丘呢!還是另外選擇一條路走.”

鐵桿拿出電子地圖,已經損壞。

達叔說:“還好,我帶了一張紙地圖.”

說著就地鋪開了地圖。

鐵桿指著地圖問:“我們在什麼位置?”

李尋:“估計在這個位置,如果我們往右方向走一點小路,便是一條叢林路,地圖上表示是一條公路。

現在有高速公路,很少有人走這條路,便逐漸廢棄了,可是這條廢棄的路要繞行許多路程.”

鐵桿:“我們還是翻過這沙丘吧!”

他說著就去爬沙丘,可是當他爬了幾步後,沙子就往下陷,半個人陷下去,無法前行。

如果爬高了整個人還會陷進沙丘裡面去,那就更危險,達叔趕緊拉回鐵桿,說:“這沙丘不知道有多大,再說翻過這個沙丘還會有多少沙丘攔在公路中間,算了,我們還是走那條廢棄叢林公路吧!”

由於人踩在沙丘上往下陷,大家商議決定,走叢林路回丹尼城,李尋走在前面探路,g依然走在眾人後面,叢林公路很久沒有通車,樹木已經把公路擠壓得窄了。

越往叢林深處走,路更加窄,跟在g後面的大白狗,無法透過狹窄的公路。

g對大白狗說:“我知道你聽得懂我們說的話,現在路變得窄了,你別跟著我。

也許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你回去吧!”

大白狗坐在地上嗚嗚嗷嗷叫著,然後扭頭戀戀不捨走了,大家看著大白狗離去,劉佳說:“要是大白狗小一點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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