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柯察金一眼，林凡沉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瘋了？”
“屬下不敢！”柯察金連忙道。
林凡用手敲了敲桌子道：“事在人為，有些事情不做怎麼知道？看似瘋狂的計劃，但只要成功了，那便有著天大的好處。”
“柯察金，我不知道那些蠻族想要什麼，但我卻知道你想要什麼。”
“你體內有著一半蠻族血統，這縱然可以讓你在蒼梧郡混的風生水起，但卻也讓你始終無法進入皇天閣的高層。”
“你如此的鄙視那些蠻族，是不是也在鄙視著你體內另外一半血統？”
心底處的傷疤被揭開，柯察金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但礙於林凡的威勢，他還是強忍著不敢說半句話。
林凡繼續道：“我的身份你知道，我不可能永遠都待在蒼梧郡這地方，但我走的時候，還是可以帶一個人走的，比如……你。”
“我跟東域行走陸三金乃是至交好友，只要我跟他說一聲，將你調往皇天閣總部輕而易舉。”
“而且東域行走這個位置究竟代表著什麼你應該知道，說不定以後，陸三金便是皇天閣的下一任閣主，到時候你可就成為閣主嫡系了。”
“我殺了孫乾城，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行事霸道？實際上我林凡做事卻是最講道理的，孫乾城對我不敬，所以他該死。”
“但是你若是誠心幫我，將來我能給你的，也是一樣不會少。”
林凡的話語中不帶絲毫的誘惑之意，彷彿就是把一堆現實擺在他眼前，看他如何選擇。
其實這時候林凡也是在懷念著下界玫清漪等親信。
他做事向來都喜歡兵行險招，在下界時他所用的兇險計劃都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
自己的計劃若是在下界提出來，玫清漪等人或許也會震驚，但震驚過後卻是立刻便去執行。
他們不相信林凡的計劃，但他們卻相信林凡這個人。
這導致林凡哪怕就算是提出再誇張的計劃來，他們也敢去執行，哪裡還需要像現在這般，竟然還需要許諾等等。
半晌之後，柯察金咬咬牙，對著林凡一禮道：“大人是郡守，是卑職的上司，只要大人準備做的，卑職當然也會全力以赴！”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很顯然，已經決定要對林凡效忠了。
林凡點了點頭道：“對了，蠻族的功法你會不會？用出來我看看，我還需要做一個小試驗。”
雖然柯察金不知道林凡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站起來道：“那幫蠻族所用的並不是武功，他們甚至修煉不出來內力，整個蠻族內大約有兩種戰鬥方式。”
“一種是奇詭秘術，這種東西的原理我也說不好，反正都掌握在那些巫師和祭祀的手中，尋常蠻族是不會的。”
“還有一種則是大部分蠻族都能夠領悟的力量，他管這叫先祖的恩賜或者是神的恩賜。”
說著，柯察金伸出手來，天地元氣在他手臂當中匯聚，大地的力量瞬間附著在他的手臂上，使得他這一條手臂，猶如萬鈞重一般。
散去力量，柯察金聳聳肩道：“這其實就是那幫蠻族戰士的手段了，完全依靠自身對這方天地的親和力去感悟天地當中的力量，將其吸附到自己的體內，所以便有了種種異能。”
“這其實就是天人合一的一種體現方式，不過那幫傢伙肯定不會明白什麼叫天人合一，他們更喜歡把這個叫做祖先顯靈。”
林凡點了點頭，若是這樣的話，那跟他之前所計劃的差不多。
林凡拿出一件雕像，對柯察金問道：“之前在街角，我看到有一個蠻族部落，他們身上的紋身圖騰跟這雕像有些相似，那個蠻族部落，是哪個？”
那雕像似佛非佛，宛若魔神一般，正是記錄著法天象地那門神通的雕像。
……………………………………
……………………………………
林凡手中所拿到的雕像中記錄著一門神通法天象地，不過在被他體內那道奇異的魔氣所洗練之後，神通已經融入林凡的體內，雕像就是一具尋常的雕像了。
不過因為承載著神通，這座雕像也在不由自主的吸納著周圍的天地元氣，但是不多，勉勉強強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小寶貝。
方才在長街上時，他便感覺到有一個部落的圖騰紋絡跟他手中的雕像有些類似，不是同一個，但卻是同一種風格的，所以林凡也懷疑，這雕像跟大羅天有關係。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發現蠻族這種修煉方式，其實是跟神通有些像的。
無法用文字記載去修煉，只靠著本身的天賦去感悟天地當中的種種力量，然後顯化出異能來，這可以說是最為原始的，借用天地之力的方法。
而神通也是一樣，本身就是天地規則的一種具象演化，看得見卻摸不著，你會了便是會了，但卻教不了其他人。
柯察金看著那雕像，想了想道：“大人說的是黑羅部啊，他們這個部落在蠻族裡面還算是名氣很大的，最出名的是各種巫術。”
“這黑羅部算是大部落，還是小部落？”
柯察金想了想道：“怎麼說呢，不算大，但卻也不算小了，黑羅部的人很多，不輸於那些帝羅山脈深處的大部落，不過實力並不算是很強，並沒有出過什麼強大的戰士。”
“不過黑羅部之前的祭師是很恐怖的，嘖嘖，那老太婆曾經咒殺過先天境界的強者，不過好像也因此受了傷，前不久剛死了。”
“那老太婆活著的時候，黑羅部也算是大部落，現在嘛，中等偏上吧，若真是有底蘊的大部落，也不會在這裡進行交易了。”
林凡點了點頭，不大不小？
那剛剛好。
林凡從空間秘匣內拿出一副黑鐵面具來，正是青龍會的面具。
林凡按照那雕像中的模樣，在那黑鐵面具之上雕琢刻畫著，半晌後，一尊略顯猙獰的神魔面具便出現在了林凡的手中，栩栩如生，泛著黑鐵的光澤。
“把你的本源力量附在上面一絲，只要起到震懾人心的效果，那便足夠了。”林凡對心魔道。
心魔有些不滿道：“我的本源力量很珍貴的，現在這裡可不是我的本體，本源力量用一絲少一絲的。”
林凡輕哼道：“別廢話，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要你何用？乾的好了，我找找機會弄個元神幫你融合，讓你奪舍人身，真正做一次‘人’。”
心魔不屑道：“我可是看過你內心的，跟我還來胡蘿蔔加大棒這一套？”
雖然心魔這麼說著，但它還是老老實實把自己一絲本源力量附著在面具之上。
正因為它看過林凡的內心它才知道，對於自己人的許諾，林凡還是很講誠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