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丞相的哭嚎聲愈發響亮,殿外的太監有些發悚,向身旁之人問道:

“裡面到底發生了何事,竟叫林丞相哭得這般撕心裂肺?”

“天子之事你也敢議論,你若是嫌活得久便進去問個清楚,我什麼也不知曉.”

太監面色一變,爭論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休要亂說!”

謝晉嚴從未見過林丞相這般狼狽,微嘆道,“逝者已逝,丞相莫要再傷懷,你兒定不願瞧見你這般模樣.”

林丞相老淚縱橫:“聖上有所不知,業兒自小乖巧懂事,只可惜大了些與學堂裡的紈絝子弟學壞了,這才養成了現在這番的性子。

業兒紈絝不成器,此事是他自食惡果,死有餘辜,可自業兒走後,便常常託夢於我,他說……”

林丞相幾近哽咽,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拭去眼角的老淚,“業兒說,他已知道自己的錯,只是黃泉路上孤苦伶仃連一個伴兒也沒有,叫我這個當爹的心裡難受得緊。

此番去西北,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業兒與府裡的親眷.”

大臣議論紛紛,林丞相的哭聲裹挾著悽慘,叫人不免心疼。

謝晉嚴皺著眉頭,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也不知如何開口寬慰林丞相。

這時,殿外的太監焦急的喊道:“聖上正忙著,您萬萬不可進去……”

太監沒攔住來人,眼睜睜的看著她領著身後一群人踏進殿內,他面露焦急,卻無力阻攔。

趙杳杳故作擔憂道,“方才與永昌侯府的女眷們經過御書房時,便聽聞丞相極為可憐的哭聲,叫我這心裡難受得緊,這才不顧小順子阻攔冒失闖入,還望聖上寬恕.”

老夫人攜眾人行禮:“臣婦拜見聖上.”

謝晉嚴見趙杳杳面色緩和,揮揮手道,“愛妃心地良善何錯之有,過來,到我身邊來.”

趙杳杳抿唇一笑,猶如四月春風般拂過人心,嬌嗔道,“聖上,大臣們都在呢……”

謝晉嚴笑道,“你是我的貴妃,又何妨被他人瞧去?”

趙杳杳不再拒絕,坐在謝晉嚴身側侍奉左右。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丞相今日哭得這般傷心,可是有何難處不妨說一說,讓我想些法子幫幫你.”

林丞相長嘆一聲,將方才一事如實告知趙杳杳。

趙杳杳聽得極為認真,“原是因為林子業之事,可憐天下父母心,難怪林丞相會如此傷心欲絕.”

姜嬋暗暗冷笑,她慣是會做好人,在文武百官面前彰顯大度之氣。

若這些人瞧見前世趙杳杳的另外一副面孔,可還會將她視為皎潔仙子般的存在?

她嘲諷一聲,撞進了趙杳杳一雙擔憂的眼眸裡,心下一沉,隱隱有些不妙。

趙杳杳沉吟片刻,說道,“既林丞相是憂慮林子業黃泉路上孤零零的,倒不如給他尋一個伴兒配個冥婚,叫他放心的去.”

林丞相為難道,“這……”

趙杳杳道,“林丞相心有造福萬民之志,聖上自然不會叫你寒心,我倒是有一計謀,不知丞相願不願一聽.”

“臣洗耳恭聽.”

趙杳杳看向姜嬋,輕柔道,“眾人皆知林子業喜愛姜嬋,甚至三番四次設法與姜嬋碰面,鬧出了不少誤會,叫侯府與丞相府之間的關係陷入水火不容之勢。

倒不如讓姜嬋擇日與林子業配冥婚,也好叫侯府與丞相府冰釋前嫌,瓦解兩家之間的矛盾,也能叫林丞相安心前去西北馳援何將軍.”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不知誰率先開了口:

“此事萬萬不可,姜嬋乃是永昌侯府的二大娘子,趙小將軍名正言順的髮妻,又怎能再嫁給丞相之子,簡直是荒謬!”

“是啊,蔣侍郎說的不錯,若是真的這般豈不都亂了套?”

“荒謬,太荒謬了!”

趙杳杳輕笑一聲,解釋道,“各位大人的憂慮我自然是知曉得,只是趙成舟戰死沙場,姜嬋年紀輕輕便已是孤孀,

而這林丞相之子林子業並無家室,按照當朝律法並無哪條說孤孀不能再嫁,除非這侯府的老夫人不願鬆口.”

老夫人心裡一驚,忙道,“我視成舟媳婦為己出,舟兒戰死沙場,我本就心疼姜嬋年紀輕輕便成了孤孀,若她現下能與丞相之子結親,我自然是十個願意.”

老夫人不願得罪趙杳杳,如今聖上最寵的便是她。

真是一出好戲。

姜嬋諷笑一聲,好一個孤孀再嫁,好一個視如己出,若是讓不知情的旁人來聽,還以為她們二人是為她好。

姜嬋只覺好笑,一雙杏眸湧出寒意,袖中的拳頭被緊緊攥起,她抑制心裡的怒意,唇角微揚,勾起一抹笑。

趙杳杳與老夫人一唱一和倒是要將她送上絕路,再無翻身之地。

可她偏偏不能叫她們二人如願!

謝晉嚴似乎有些動搖,趙杳杳見狀又說道,“姜嬋若是願意,聖上也不能叫她寒了心,可因此事為她加封誥命,允侯府恢復往日的繁榮,繼續為朝堂效命,為聖上排憂解難.”

謝晉嚴贊同道,“杳兒說的極是,此計一舉兩得,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他看向姜嬋,沉聲開口:“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嬋冷笑一聲,卻被大房一家攔在身後,蘇憐雪拉著姜嬋的手:“我真為弟妹高興,今日進宮面聖竟得了如此大的賞賜,還不快多謝聖恩.”

趙成墨轉了轉眼,“你嫂嫂說的不錯,若是成舟在九泉之下得知你有今日這番作為,定會替你高興.”

他心裡暗喜,嫁給一個死人雖丟了侯府的面子,可只需犧牲姜嬋便能夠重新得到聖恩,叫侯府恢復往日光景,怎麼看都是好事。

只要侯府恢復往日的風光,他們便能擺脫如今的窘迫,榮華富貴伸手即來。

趙成墨與老夫人眼神對視,眸裡的貪婪一覽無餘,叫姜嬋緊緊蹙眉,恨不得將這對母子剝皮拆骨吞下腹去。

趙成墨故作感慨,“此事便如貴妃娘娘所言,這些年來我對弟妹心中有愧,她嫁入侯府沒幾日便守了寡,如今能再尋貴人,我這心裡懸著的石頭也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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