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決定勝負的一球
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
當某一項數值越發增長之際，越到後面，稍微的一點變化，都將會帶來巨大的不同。
就以‘馬赫發球’而言。
六成速度的馬赫發球和十成速度的馬赫發球對比起來，恐怖程度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就例如。
一個發球，190km/h的球速增長到200km/h，與240km/h的球速增長到250km/h，都是增長了10km/h，但是情況卻是截然不同的。
雖然在整個原著劇情裡，都沒有明顯描繪過‘馬赫發球’的準確速度。
但是，快就完事兒了！
……
咻~
砰~
噠~塔~塔~~~
傾聽著身後牆壁處再度傳來的輕響聲，右半場之上，再度揮了一記空拍的北川空，眉角一揚。
“呼~”
“果然還是不行嘛~”
站直身軀，收回球拍，回首之下，看了一眼身後滴答滾動的淡黃色網球。
雙眼之中的猩紅之光漸漸內斂，一左一右，對應對稱的三枚勾玉，頓現深邃。
就在剛才，北川空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
相比較於前兩球來說，進步倒是有，的確是捕捉到了‘馬赫發球’的一分軌跡。
但終究還是跟不上那恐怖的極致球速。
只看見了一縷金色流光閃爍，一股清風拂過，然後網球就已經是出現在了身後，撞上了牆壁。
嘩啦啦~~~
逐漸火熱的氣氛當中，裁判長的播報聲，亦是適時響起。
“得分有效！”
“ace！”
“40-0。”
記分牌上，分數再度更新，越智月光的‘40’，北川空的‘0’，迎來了第一小局的賽點。
嘩啦啦~~~
“賽點了！！！”
“真不愧是越智！衝啊，越智，再來一球，贏下這一局！”
“給大魔王來個‘love game’！”
這一刻，場外的高中生們，神情激盪，不少人的臉上綻放出了驚喜之色。
這一刻，他們看到了戰勝大魔王的希望！
這一刻，是大魔王這麼多場比賽以來，從未有過的境遇。
只要越智月光再下一球，就是‘love game’了啊！
而對於這種激盪興奮的氛圍，網球場上的兩個人，卻是不約而同地沒有去過多理會，而是繼續沉浸在了比賽當中。
踏~踏~踏~~~
輕聲響起，一左一右，兩個半場之上，北川空和越智月光呈現中心對稱，邁步朝著發球位置和接發球位走去。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是屏息凝神，靜氣調息，無聲又無言。
呼~
清風拂起，吹動著衣衫，撩動著髮梢。
越智月光的右眼，在清風中顯露而出，而從那隻寶藍色的瞳孔之中，北川空看到了冰冷淡漠之下的自信。
“呵~”
而對此，在越智月光的注視之下，北川空的嘴角亦是勾勒出了一抹弧線，還以一個微妙的笑容。
隨即。
比賽繼續。
唰——
再一次騰空而起的淡黃色網球，霎時便吸引了所有高中生的注意，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這一球，贏下來！”
“love game！love game！love game！”
“越智！”
輕聲呢喃，低語不斷，全神貫注，望著網球場，不少高中生寄出了自己的祝福。
而隨後的下一秒。
剎那間由靜轉動的越智月光，亦是沒有辜負他們的期盼。
伴隨著‘砰’的一聲炸響，再度閃爍的金色流光，朝著右半場殺出，威勢與極速不減分毫。
而結果，自然也沒有出現意外。
“得分有效。”
“ace！”
“love game！”
“越智，比分1-0。”
“一局終，交換場地。”
頓時之間，網球場上的越智月光和北川空這倆主人公都還沒有什麼動靜，場下的高中生看客們，卻是直接驚呼乍起，吶喊連連，興奮不已，心神激盪。
嘩啦啦~~~
“哈哈哈~~~love game！越智的‘馬赫發球’也太強了！”
“比分1-0了，有戲。”
“只要越智這邊不丟發球局，有‘馬赫發球’在，戰勝大魔王就還有希望！”
就在這些高中生的神采飛揚之中。
北川空和越智月光再度不發一言地走下了球場，來到了場邊的長椅坐下，進入局間休息時間。
呼~
“咕~咕~”
咬著吸管，特別配置的營養礦物質水，滋潤著身體。
北川空的面色如常，並沒有因為一個區區的‘love game’就產生變化，心態波動什麼的就更是談不上了。
只是微微放空心神，回想著剛才的四記‘馬赫發球’，回想著剛才的體感。
分析，攪碎，拆解，閱讀，再將一切都裝入自己的網球知識海洋，等待著它們變成成長的養分。
這一次的u-17之旅，為何而來？
北川空甚至都不是來找平等院鳳凰‘挑戰’的。
當初的那一場戰敗，最佳的再戰之日，還不是現在。
那，問題迴歸……為何要來？
修行！
才是北川空此次u-17之行最核心的目的。
從最初的16號球場，再到最後的一軍二十席，將近兩百個高中生，都將化為北川空變強的養分。
一場又一場的比賽，一次又一次的對決，一輪又一輪的戰鬥。
實力逐漸增強的高中生，連綿不斷的車輪戰，各種各樣的網球風格，各異不同的戰術思維。
還有最重要的……
一個個高中生的天賦才能，以及從精華之中凝練誕生的一個個優秀球技。
見證一切，體驗一切，領會一切，感受一切，分析一切。
吸收其中精華，汲取其中精髓，消化其中奧妙。
等到北川空走完了這一遭，離開這座基地，再進行一番自我修行之後，他將變得更加強大。
屆時，北川空便將開啟自己的下一段旅程。
所以，你有看到。
這一路走來的對決，但凡是有點‘資格’的角色，北川空都不會說什麼開局放大招，直接橫掃碾壓，而是選擇逐漸拿出適當的實力，來上一場雙方都有收穫的比賽。
故此。
在這會兒的話，越智月光越強，‘馬赫發球’越給力，北川空其實就越興奮和愉悅。
北川空巴不得越智月光更強一點，這樣子的話，他最後的收穫就會越多。
至於你說會不會翻車？
不好意思，大魔王表示——自信，源於強大的實力！而很巧的是，他既有實力，也有自信。
“嗯~”
最後一口水順著喉嚨下肚，北川空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提著網球拍，站起身來，一眼掃去，看到了同樣起身的越智月光。
輕笑之下，踏步上場，低語呢喃。
“開發出了‘馬赫發球’的越智月光，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呢……”
噌！
“那麼，越智前輩……”
“就讓我們繼續享受，接下來的比賽吧！”
踏~
唰~
場邊，邊線。
交換著場地的兩人，擦身而過。
剎那間，一縷清風起，吹動著衣衫，飄動著髮絲，捲動著眾人激盪的心神。
……
“嘟~”
呼~
很快，伴隨著北川空和越智月光的相繼就位，節奏的拍球聲，再度響起。
噠~噠~噠~~~
左半場上，底線之處，淡黃色的網球，在北川空的手中和地面來回流轉跳動。
於一番凝神靜氣之下，右半場上，立於接發球位置的越智月光，已經是嚴陣以待，做好了接發球的準備。
這一刻，萬眾矚目。
場外的一個個高中生們，亦是紛紛屏息，等待著一觸即發的對決再起。
“越智前輩，來了！”
唰——
一聲輕喝的提醒之下，北川空已經將手中的網球高高拋起。
隨即。
嗡~
伴隨著北川空的踏步跳起，於網球拍的揮動之際，一層金色光輝，氤氳閃耀而出，籠罩住了他的身體。
仙人體狀態，開啟！
然後便是……
蹦！
轟！
“神裡流·冰龍翔天！”
昻~
咻倏~
剎那之間，伴隨著北川空揮擊而出的網球拍和網球接觸，一聲炸裂轟鳴響起。
緊接著，瘋狂湧動的冰霜元素之力，綻放出了冰晶之藍的光輝。
在越智月光那驟然一震的心神之下，一道長嘯九天的龍吟之聲，一頭夢幻流光的冰晶之龍，徑直衝向了右半場。
“這是……”
“元素之力、精神和威壓的三重束縛！”
甚至隱隱比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還要強上一分的精神力，瞬間便讓越智月光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精神和心靈之海上的三重突兀變化。
雙眼一凝，心神一震，越智月光便透過精神力量，消除了自身的束縛，連忙踏步而出，由靜轉動，迎向了來襲的冰晶流光之球。
“啊~喝！”
一聲提神的低喝之下，‘嘭’的一聲炸響。
在越智月光的大力抽擊之下，隱隱約約有冰晶炸裂破碎，消散於無形之中，亦有一道流光閃爍，折返回飛，朝著左半場而去。
然後嘛……
嘭！
砰！
peng！
蹦！
轟……
愈發緊張的氣氛之中，局勢逐漸緊繃。
網球場上，一道道擊球聲炸裂，流光閃爍，破空驚鳴之下，是一次又一次橫飛掠空的網球。
在場外高中生們目不轉睛地注視之下，北川空和越智月光展開了刺激的爆裂對拉。
越智月光這邊，展現著自己身為這座u-17基地一軍前列存在的強大實力。
而北川空這邊，亦是揮毫著筆墨，書寫著大魔王的神威。
於那熟悉的淡淡淺笑之中，帶領著旁觀觀戰的看客眾人，相繼回到了之前，那被大魔王鎮壓的賽場場景。
而在這場刺激的瘋狂對拉之中，一個又一個的機會，被北川空捕捉到了。
……
噌！
深邃的雙目之中，神光一閃，泛起猩紅之光，又氤氳著一縷耀眼金芒。
漆黑的雙眸，直視了越智月光一眼，宛若帶來了死亡！
踏！
一步重踏之下，北川空已然是側身而立。
大跨而出的弓步，給予了北川空足夠的支撐和力量供給。
下一秒。
嗡~
剎那間，冰晶之色，悄然頓現。
“神裡流·霜滅！”
蹦！
轟！
驟然之間，在冰霜元素的暴動之下，隱隱使得球場之上的氣溫都下降了，給人一種冰寒之感。
三勾玉寫輪眼+仙人體狀態。
奮力一擊的北川空，直接抽出了三道冰霜龍捲，席捲起了風暴，衝擊向了右半場。
而這一球，沒有意外。
驚鳴聲下，一個流光閃爍，在接近底線的位置，落地彈射，徑直飛向了後面的那面牆壁。
精準瞄準了空當漏洞的一擊，直接洞穿了越智月光的防線，讓大步流星衝來的越智月光，救了個空。
“得分有效。”
“15-0。”
……
唰——
“森羅永珍，皆為灰燼！”
“流刃若火——”
“火焚城郭！”
踏步起跳的北川空，直接火力全開，打出了一記炎火滔天的威猛發球。
繼‘三勾玉寫輪眼’和‘仙人體’之後，‘流刃若火’亦是直接完成了始解。
然後便是大魔王的魔神時刻。
唰~
踏~
“流刃若火——”
“一式·撫斬！”
嘭！
咻倏~
驚鳴聲下，在北川空的一記反手拔刀抽擊之中，赤紅色的流光閃爍，以彎月弧線的軌跡，低空掠過了右半場。
嗤嗤嗤~~~
“得分有效。”
“30-0。”
……
唰——
“流刃若火——”
“二式·松明！”
嘭~呲~~~
咻~
踏步縱身的北川空，提前一瞬就位，凝視著來襲的急速抽擊球，右手中已經變換為了倒持的網球拍，毫不猶豫地狠厲抽出。
拔刀，抽擊。
宛若劍氣一般的攻擊，以網球為核心，化作赤紅流光，再一次洞穿了越智月光的防線。
“得分有效。”
“40-0。”
……
shua——
踏步起跳，凌空高飛的北川空，雙目深邃，一眼注視之下，讓右半場上連忙調整身形的越智月光，心神一震，嚴陣以待。
呼~
高高抬於頭頂之上的網球拍，是全場目光匯聚的焦點。
然後，球來了，拍也去了。
唰——
“流刃若火——”
“炎熱地獄！”
蹦！
轟！
轟隆！！
咻倏~
嘭~嘭~呲呲呲……
同樣的不發一言之中，唯有一連串的聲響在不停躁動。
而那火海之中，隕石天降的三束炎火流光，徑直砸向了右半場，掀起煙塵無數，硝煙瀰漫。
無聲的美男子，冷酷的殺手，不發一言的冰冷必殺，這便是第二局的風格，一如上一局一樣。
“得分有效。”
“love game！”
“北川，比分1-1。”
伴隨著清風拂起，吹散了瀰漫的煙塵迷霧，右半場上的情況，顯露而出。
看著越智月光右前方那一道明顯的球痕，以及那高高彈射飛起，朝著牆壁之後的鐵絲網飛去的網球。
裁判長自然是該知道怎麼播報比分了。
……
呼~
這一刻，伴隨著裁判長的聲音響起，看著那改動更新的記分牌，以及那熟悉的‘love game’，不少高中生都不禁吞嚥了一下口水。
無奈，心悸，無法言語。
上一秒，他們還在期盼著越智月光能夠戰勝大魔王，一局拯救這座u-17基地。
然而誰又能想到，在下一秒，他們便陷入了無聲狀態了呢。
這一刻，北川空用事實，告訴了他們，大魔王為何物！
不就是區區一局‘love game’嘛，第二局北川空便送還給了越智月光。
不留一絲情面，不給一分機會。
“簡直太難了~”
這一刻，看著神威降臨的北川空，之前的那些‘悸動’高中生們，紛紛迴歸了冷靜，重新觀戰全域性。
“果然……”
“我們之前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無奈的苦澀之中，這些高中們，深深地領悟了這個道理。
……
呼~
風起，第三小局。
發球權重新回到了越智月光的手上。
右半場之上，遠比常人寬大的手掌，握住了淡黃色的‘嬌小’網球。
冷冽的目光視線，從顯露而出的右眼之中，直射而出。
看著對面那個略顯‘嬌小’的‘大魔王’，越智月光雙眼一眨，再度恢復了往常的狀態。
踏~
噠~噠~噠~~~
習慣了一言不發的越智月光，這一次依舊是沒有說話。
那雙眼睛，與那所謂的沒有活力的‘死魚眼’不同，反而是精神、意念、鬥志等等存在極度凝練的結果。
專注，唯一，將所有的一切，盡皆沉浸於網球、網球拍、以及自身，還有球場。
至於對手，暫時還不需要。
唰——
將網球拿在手中，微微一握之後，淡黃色的網球，便已然被拋飛，騰空而起。
下一刻。
由靜轉動，看上去很是‘龐然大物’的身軀，驟然動了起來，發揮出了恐怖的威力。
砰！
砰！
砰！
砰！
咻……
嘭~噠~嗒塔塔~~~
伴隨著越智月光的動作，網球場之上，一連四道金色流光閃爍，橫飛掠空，縱橫馳騁，破開了一切的束縛，極速輕鳴。
而對於此。
是依舊專注，面無表情，略顯冰冷的越智月光。
是心神集中，探查接收著‘馬赫發球’的一切，隱帶淺笑，認真凝視，神情不改的北川空。
以及那……
不少重新‘心動’的高中生。
依舊靜靜地觀看著比賽的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
主控室裡，早已經有所設想，一切照舊的三個教練。
還有裁判席上，見慣了大風大浪，大隱隱於世的絕世高高手，並沒有什麼變化的裁判長大人。
“得分有效。”
“ace，15-0。”
“ace，30-0。”
“ace，40-0。”
“love，game！”
“越智，比分2-1。”
“交換場地。”
……
至於為什麼只有三個‘ace’，那自然是因為，在最後一球的時候，陷入了‘當前’極限狀態的北川空，依靠著提前的賭博性預判，碰到了極速閃爍而來的‘馬赫發球’。
當然，因為直接上演了一個高射炮的情況，所以並沒有什麼反擊的機會。
而對於此。
儘管不少高中生都震驚了一下下，但反而是越智月光很是冷靜。
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北川空，然後罕見地吐露了一句話。
“碰到了嘛~”
“不過……”
“你是打不回來的。”
“沒有【阿修羅神道】或者是職業級的力量，伱是回擊不了我的‘馬赫發球’的。”
噌！
“哦~”
“是嘛~”
這一刻，有著一縷驚芒閃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