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卍解，殘火太刀
嗡~
呼~
噌~
無形嗡鳴，氣流狂卷，破空驚鳴。
萬眾矚目的網球場之上，鬼十次郎找到機會的又一記‘black jack knife’，轟然炸裂。
黑紅之光威震全場，映照著對面的北川空。
右半場上，直視著前方，對面的鬼十次郎，來襲的‘black jack knife’，一切盡皆納入眼中。
那雙泛起光暈的猩紅之眼，卻是徑直一勾。
在眾人的注視之中，北川空臉上的那抹熟悉淺笑，悄然綻放揮毫。
下一秒。
迎著來襲的黑紅光束，北川空的右腳向著側面一踏，調整著身形之際，右手握持的網球拍牽引揚起，空著的左手五指張開，於身前一個虛握。
嗡~嗤嗤嗤~~~
於虛空之中誕生的金色光芒，徑直在北川空的左手之上綻放閃耀。
是那般耀眼，是那般神威煌煌，是那般讓人心神震撼。
剎那間，氣流翻湧，氣息升騰，氣勢煌煌，一切的一切，匯聚到了一切，朝著四面八方沖刷而去，帶給了場外眾人又一場洗禮。
下一瞬刻。
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之中，左手之上的耀眼光芒，結合著仙人體的氤氳金輝，整個人被渲染成了一尊閃耀小金人的北川空，徑直揮出了手中的網球拍。
“光擊球！”
唰——
蹦！
轟~
咻倏~
虛空之中，一聲炸響，網球場上，光輝爭鋒。
在鬼十次郎的瞳孔猛然一震之中，來自於北川空的金色光芒，於洶湧澎湃之中，直接將他的黑紅色氣流吞噬淹沒。
那比之‘black jack knife’要更加恐怖的‘光擊球’，直接衝破了一切束縛，朝著左半場上轟來。
咚~
噌~
轟隆~~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宛若是炸彈爆炸一般，使得整個地面都似乎出現了抖動。
金色光束，徑直在左半場上墜地閃爍，然後徑直朝著後方的山壁上轟去。
轟隆隆~~~
於漫天飛揚的煙塵之中，已經有些變形的網球，深深地嵌入了山壁之中，留下了一個讓眾人駭然驚懼的大洞。
那蜘蛛網狀般的碎裂，讓眾人下意識地小手一抖，小腳一退，紛紛吞嚥著口水。
光擊球，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了。
當初的平等院鳳凰，也朝著鬼十次郎打出了一記光擊球，當時的那面牆壁就是被光擊球的衝擊波給摧毀的。
但即便到了現在，眾人看到北川空打出的這記散發著耀眼光芒的一球，也依舊是忍不住心神顫慄。
“呼~”
深呼吸，大口，大口，悠長，由內而外的吐納。
平復著心情，入江奏多於罕見的恍惚之後，扭頭看向了身旁的好基友種島修二。
——這種球，‘已滅無’能化掉嗎？
“修君……”
遲疑了一番，入江奏多還是沒有將問題問出來。
隨即，眾人的目光視線，紛紛看向了人群最左邊的那塊巨石。
——坐起來的三船入道，以及那笑出來的平等院鳳凰。
“‘光擊球’啊……”
“威力也就還行~”
扭頭之下，面對著眾人的注視，平等院鳳凰於眉角一挑，嘴角一勾之中，淡淡地開口。
風輕雲淡的裝了一下下。
而另一頭的亞久津，在看到北川空打出了‘光擊球’之後，則是雙目灼灼。
回想起了當初與北川空相見之時的那場比賽。
回想起了之前的教導和指點。
回想起了這段時間的訓練所得。
“sss·超級甜區技術，最佳擊球點……”
自信狂放的眼神之中，亞久津的拳頭微微一握，似乎抓住了那一縷光芒。
……
呼~
呼呼~~
呼呼呼~~~
風起，網球場上，煙塵散去。
“‘光擊球’啊~~~”
回首之下，看著嵌在山壁上的那枚焦黑網球，鬼十次郎手中網球拍下意識地一抬，左手手指更是直接摸向了左臉頰上的那道疤痕。
平等院鳳凰當初的那一記‘光擊球’，可是讓鬼十次郎記憶無比深刻啊。
呼~
“不過……”
清風吹動著鬼十次郎那一頭狂亂的紅髮，氣勢升騰之間，髮梢飛舞，雙目一頓，不怒自威。
“在我面前，光擊球可沒用啊，小子！”
咔~
從無限次元口袋裡，重新摸出了一枚網球的鬼十次郎，粗糙寬大的左手狠狠一握，發出令人牙齒髮酸的咔吱聲。
咧嘴一笑之下，顯露而出的牙齒，略顯猙獰。
唰——
再度高飛騰空的網球，成為了新的焦點。
場外的眾人，目不轉睛，追尋著網球的運動，右半場之上，北川空亦是微微屏息，凝神靜氣，等待著鬼十次郎的雷霆攻勢到來。
“啊~喝！！！”
一聲大喝之中，鬼十次郎那如同坦克戰車一般的身軀，徑直由靜轉動。
於黑紅色的迴旋氣流之中，帶起殘影的網球拍，迅疾而出，兇猛地撞上了網球。
砰！
咻倏~
而就在網球離開網球拍的那一秒，僅有剎那之差，北川空和鬼十次郎不約而同地開始疾走狂奔。
嘭！
砰！
peng！
轟~~~
連番暴起的驚鳴聲下，淡黃色的網球在網球場上來回折返飛馳，。
鬼十次郎的黑色網球拍，北川空的玉白色網球拍，每一次撞上飛來的網球之際，都會給予網球一次深深地‘疼愛’。
在兩個人那完全不科學的力量猛抽之下，橫飛掠空的網球甚至已經有了變形的跡象。
很快。
在兩人的心領神會之下，正面硬碰硬的一擊，到來了。
踏~
腳步重踏之下，衝刺到了中場的鬼十次郎，再度單腳跳起。
唰——
“啊~喝！”
“black jack knife！”
蹦！
轟！
咻倏~~~
驚鳴聲之下，是那熟悉的黑紅色氣流纏繞回旋，是那攜帶著恐怖的力道，衝向了北川空的網球。
而右半場之上，北川空卻是淡淡一笑，意味莫名地說道。
“來得正好。”
踏~
唰——
噌~嗤嗤嗤~~~
再度驚鳴的光芒，猶如千鳥之鳴，籠罩全場。
而北川空這邊，亦是於一記低喝之中，奮力揮擊著網球拍，迎向了來球。
蹦！
轟~~~
在眾人飛揚的神情之中，再度閃耀的‘光擊球’，衝向了左半場。
相比較於上一次，威力絲毫不減。
光的力量，籠罩全場。
然而這一次，左半場之上，那尊地獄的守門人，動了。
踏~
唰——
一腳重踏，疾馳而出。
風馳電掣一般的鬼十次郎，猶如那躍出山林的蠻荒狂虎一般，一聲狂嘯震晴空。
“北川！”
“看我擊碎你的這道光！”
“喝！！！”
瞪圓了那雙凶煞虎目，張大了尖牙虎口。
怒目猙獰的鬼十次郎，雙手緊握著網球拍，奮力揮擊之下，直接迎向了來襲的‘光擊球’。
蹦！
轟~~~
呼~~~
瞬刻之間，氤氳著黑紅微光的網球拍，徑直撞上了殺來的金色光束。
氣浪在狂奔，風刃在亂飛。
黑紅色和金輝色在肆無忌憚的爭鋒，恐怖的威勢餘波，擴散開來，捲動著眾人的衣衫，吹動著眾人的心境。
下一刻。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那陷入了僵持狀態的鬼十次郎，動了。
咔咔~咔吱~~~
聲響之中，拍弦在顫慄，球拍在呻吟。
片刻之後，柔柔弱弱的小球兒，終究還是抵抗不了鬼十次郎這個猛男大漢的強勢推進。
“啊啊啊！！！”
狂放的怒吼之中，猙獰著面容，鬼十次郎宣洩著身體之中的力量。
雙手持拍，牽引著已經變形的網球，直接在原地來了一個旋轉轉身大回旋。
“black tomaha！”
怒吼之中，一束黑紅流光，已然是降臨現世。
轟~
轟隆~~
轟隆隆~~~
頃刻間，爆裂炸響，接連不斷。
恐怖的氣浪，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煙塵，籠罩全場。
右半場之上，注視著那飛馳而來的黑紅光束，北川空眼神一凝。
“終於等到你了！”
嗡~
一雙猩紅之眼，開始極速運轉，將‘black tomaha’的一切，納入眼底。
一道道的空爆，一層層的氣浪，一股股的煙塵，一道道風之氣刃，還有那顯化而出的精神奧秘。
噌！
咻~
轟~
嗡鳴呼嘯之中，黑紅色氣流的交織之下，一柄鋒利的一人高的染血戰斧，朝著北川空筆直斬來。
體會著身心之上的束縛和鎮壓之感，北川空這一次沒有做出動作。
轟隆！
狂暴殺來的‘black tomaha’在北川空的左前方留下了一個深深印痕之後，便徑直飛過了北川空。
duang！
咔咔~吱吱吱~~~
氣勢不減的黑紅流光，直接撞上了特製的鐵絲網。
在狂野的炸響之下，直接撕裂了一層鐵絲網，造成了一個大坑陷，好一番摧殘之後，焦黑的網球這才耗盡了動能，冒著黑煙，卡在了鐵絲網上。
呼~
清風拂起，煙塵散去。
在網球場上的情況顯露出來之後，裁判席上，裁判長的聲音響起。
“得分有效。”
“40-15。”
這一刻，唯有裁判長的報分聲在迴盪。
網球場上，北川空站立無聲，鬼十次郎抗拍無言。
而在場邊。
一眾高中生們，紛紛雙眸一震，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接收著網球場上的畫面。
“嘶嘶嘶~~~”
倒吸一口涼氣之下，有人不禁開口呢喃道。
“終於……出現了！”
“鬼的這一招！”
然後嘛，眾人的目光，再一次望向了左邊的平等院鳳凰，看向了平等院鳳凰的額頭。
不是那個白色頭帶，而是頭帶之下的那個……傷疤！
當然，回過神來的高中生們，連忙將自己的視線收回，小心肝兒微微一顫。
這可不興看啊~
萬一讓平等院感覺不爽了，直接挑戰他們怎麼辦。
幹被捶一頓，那可不好，又不是受虐狂。
“這一招嘛……”
“還真是一個印象深刻啊！”
輕笑聲下，一隻手按向了額頭處的白色頭帶，平等院鳳凰也不禁來了一個感慨，略微滄桑，回味往昔。
整個國中階段，稱霸同年齡段無敵手的平等院鳳凰，連下風都沒有遭遇過，更別說受傷了。
但是偏偏，一上高中，進入了這座合宿基地之後，遭遇到了鬼十次郎。
一上來不僅就品嚐到了不知道時隔多少年的敗北滋味，更是當場見血，被擊傷了額頭。
從此，鬼十次郎這個男人，就印刻在了平等院鳳凰的靈魂深處。
那一球，那一場敗北。
打敗這個男人，把輸掉的‘勝利’贏回來，便成為了平等院鳳凰的執念。
這也促使平等院鳳凰踏上了【阿修羅神道】的道路。
有了今天的平等院鳳凰。
一切的一切，源自於那一球。
——black tomaha！
……
呼~
風起，戰火再燃。
“北川小子，這就不行了嗎！”
“哈哈哈~~~”
踏~
踏步疾馳之後，是再度揮動球拍的鬼十次郎。
唰——
“black tomaha！”
蹦！
轟~
咻倏~
duang~~~
伴隨著特製鐵絲網的再一次‘受傷’，伴隨著又一個‘較弱’小球兒的‘哭唧唧’，裁判長的聲音，接連響起。
……
“得分有效。”
“game，鬼，比分1-1。”
“一局終，球權交換。”
……
“界外。”
“0-15。”
“15-30。”
“30-40。”
“得分有效。”
“game，鬼，比分2-1。”
“交換場地。”
……
很快。
在越發炙熱的氣氛之中，第三小局也結束了。
憑藉著‘black jack knife’和‘black tomaha’，鬼十次郎用一次又一次的爆裂轟擊，接連拿下了兩小局的勝利。
直接將記分牌上的比分，拉到了‘2-1’。
鬼十次郎的‘2’，北川空‘1’。
在北川空取得先機的情況下，扳回了局勢，取得了上風，更是一舉破掉了北川空的發球局。
無論怎麼看，局勢已然被鬼十次郎給掌控！
一時之間，場外眾人紛紛注目驚呼。
……
進入休息時間。
場邊的長椅之上，鬼十次郎和北川空分左右而坐，喝水，擦汗，調拍，甚至是閉目調息，凝神靜氣。
不去管場外的那些輕聲議論，將心神沉浸。
“這就是鬼十次郎的‘black tomaha’嘛！”
“黑色戰斧！”
右半場這邊的長椅之上，於微微呢喃之中，北川空抬起右手，揮舞之際，虛空試了試，回味了一番之前接球時的感覺。
‘black jack knife’還好，並不能突破北川空的防線閾值。
但是相比較於‘黑色小刀’，‘黑色戰斧’明顯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存在。
兩小局的親身體驗和寫輪眼觀察，再加上原著之中的描繪，對於鬼十次郎的‘black tomaha’，北川空已經是有了相應的瞭解。
同樣是涉及到了‘sss·超級甜區技術’和‘最佳擊球點’的奧義開發。
可以說，‘黑色戰斧’和‘光擊球’的起點和基調是差不多的。
但不同的是，‘黑色戰斧’和鬼十次郎的超極限契合度。
‘黑色戰斧’，加上鬼十次郎的力量、意志、心靈、鬥志、覺悟、精神奧義……
一番融合之下，威力直接超過了普通的光擊球。
這一點，平等院鳳凰很懂。
在開發出了‘光擊球·毀滅’之後，就更懂了。
而現在嘛，北川空也懂了。
“呼~”
一口悠長的氣息吐出，眼見休息時間結束，北川空於那一抹眾人熟悉的淺笑之中，徑直起身，拿起了網球拍。
唰~~~
目光熠熠之中，神情一躍。
配合著手的動作，玉白色的網球拍凌空翻飛，繞臂旋轉。
啪噠~
將網球拍那住，北川空舉目，看向了同樣凝視而來的鬼十次郎，淡淡的淺笑綻放。
既然已經品嚐過了‘black tomaha’的味道。
那麼接下來……
“就該到局勢逆轉的時刻了！”
踏~
輕語悠悠之下，北川空的腳步，已然踏出。
……
場地交換完畢。
第四小局，北川空重新回到了左半場，鬼十次郎回到了右半場。
發球局輪換到了鬼十次郎的手中。
踏~
踏步就位之後，立於接發球的位置，抬首凝望之下，在鬼十次郎的皺眉之中，北川空說了一句莫名之語。
“鬼前輩~”
“有些時候，看似普通的網球，卻並不是能夠隨便去接的球。”
“一不小心的話，就會受傷。”
“而一受傷……”
“整場比賽……或許就只剩下遺憾了……”
嗯？
什麼意思？
看著這邊的北川空，鬼十次郎皺起了怒眉。
突然就說些莫名奇妙的話，這是準備搞什麼？、
還是說，其中另有含義？
他只是沒聽出來？
半晌，鬼十次郎搖了搖頭，將雜亂的思緒統統甩開。
看著對面已經持拍伏身，做好了接發球準備的北川空，鬼十次郎也放棄了詢問的打算，而是將心神重新集中到了當下的比賽。
而左半場之上。
看著凝目之下，準備發球的鬼十次郎，北川空的心中，略微一個感慨。
剛才那番話語，也算是突然之間的有感而發。
起始點，自然也就是對面的鬼十次郎了。
鬼十次郎，一個十分有人格魅力的人物，儘管顏值並不算帥，還因為長得過於老成的緣故，被親切地稱呼為‘鬼叔’。
但是，這個男人的人格魅力，足以彌補覆蓋一切。
一開始，因為和孩子們的約定，以‘成為霓虹第一的網球手’為目標而努力奮鬥。
因為自身學校的緣故，沒有高水平的對手，沒有高質量的比賽？
沒關係，獨自一人，挖掘自身就行。
條件不夠，沒錢沒人？
沒關係，有孩子們在，玩樂亦是陪練。
身抗岩石訓練，是他的日常。
最終，野蠻生長的他，來到了u-17合宿基地。
在這裡，從未‘現世’的他，一‘出世’，便是光芒萬丈，接連打敗了一個個對手，成為了新的一軍。
在這裡。
儘管窮盡所有，但是他打敗了鑽石一代的不敗戰神，稱霸同年齡段的絕對霸主——平等院鳳凰。
擊敗了王的鬼十次郎，成為了新的王。
答應孩子們的事情，他做到了，霓虹第一的網球選手，儘管只是高中生階段，儘管只是維持了一段時間。
而隨後……
這時。
來自於右半場上的‘啪啪啪’響聲，將北川空的心神喚了回來。
淺淺一笑之下，北川空收攏思緒，精神集中，凝望之下，等待著鬼十次郎的發球。
呼~
風起，球起。
唰~
重新專注的兩人，再度吹響了繼續比賽的號角。
蹦！
咻倏~
一聲炸響之下，流光疾馳，而鬼十次郎的怒吼，亦是響起。
“北川！”
“你的實力如果就這麼一點的話，那這場比賽就可以到此為止了！”
踏~
踏步疾馳之下，周身氣浪翻湧的鬼十次郎，宣洩著恐怖的威懾力。
但很可惜，這等威懾力，影響不了北川空。
“鬼前輩~”
“接下來的球，可要看好了！”
踏~
高聲應戰之下，北川空的腳步已然踏出。
下一刻。
嗡~
無形嗡鳴之中，北川空周身氣息亦是驟然一變。
雙眼之中的猩紅之光內斂，周身上下的氤氳靈光漸隱，似乎在為了某種力量……讓位！
轟~
剎那間，在鬼十次郎的心神一凝之中，恐怖的能量波動，在北川空的身上爆發。
火！火海！金紅色的火焰！
隱約之間，在鬼十次郎的注視之下，左半場上的北川空，已經是身在一片火海之中，宛若是那炎火之海中誕生的神祇一般。
執掌炎火之力的神！
亦或者是……魔！
下一刻。
在鬼十次郎的心神一震之中，北川空動了。
踏~
唰——
金紅色的炎火之光中，雙目灼灼的北川空，踏步揮拍。
炎火之力？
森羅永珍，皆為灰燼，流刃若火？
不！
而是……
噌！
驚芒之中，北川空右手一抬，將網球拍橫於身前，凝視著身前開始泛起金紅之光的網球拍，話音即至。
“卍解！”
“殘火太刀！”
“爆炎·豪火之劍！”
噌！
轟~
轟隆~~
轟隆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