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東·旭日刃
嗡~
噌！
唰——
“爆炎·豪火之劍！”
剎那之間。
伴隨著北川空的煌煌天音一語響起，那手臂揮使之下，破開了一切束縛的網球拍，直接留下了一道金紅色殘影，斬在了兇猛襲來的網球之上。
蹦！
瞬刻之間，就在網球拍和網球交匯的一剎那。
閃耀世界的金紅色光芒盡皆一頓，然後順著網球拍，朝著網球蜂擁而去，盡皆灌輸於其中。
轟！
轟鳴之中，在北川空的無情凝視之下，積蘊了恐怖的力量，已經化作了金紅色的網球，徑直破空飛馳，朝著右半場轟擊而去。
嗯？
“新的球技？”
右半場之上，在看了一眼笑容消失，化為認真深邃姿態的北川空，鬼十次郎下意識地眉頭一挑。
濃眉冷豎之下，虎目兇凝意煞。
在鬼十次郎的視線之中，飛馳襲來的網球，除了那金紅色的異象流光之外，再無其他。
不像光擊球一般的光輝耀世，沒有滔天瀰漫的四起煙塵，更沒有捲起那能夠化作利刃，直接割破他臉頰皮肉，讓滾燙的鮮血飛濺的狂風。
所以這一球，是怎麼回事兒？
然而，右半場之上，金紅色的流光之球已至，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讓鬼十次郎想東想西了。
踏~
噌！
踏步而出之間，鬼十次郎的虎目冷凝，周身上下的蠻荒兇悍之氣，驟然升騰。
“無論你有什麼打算……”
“看我直接擊潰它！”
“啊~喝！！！”
一道震散雲霄的怒吼吶喊之中，鬼十次郎已經就位，止步側身，右手握持的網球拍，順著大臂的擺動，迅猛揮動。
因為球路軌跡的緣故，這是一記正手球，單手拍的迎擊。
而也就是這麼一個正手揮擊，下一秒，當網球拍和來襲之球相撞的那一瞬刻，鬼十次郎的瞳孔卻是猛然一個收縮。
怒目之中，驚愕頓現。
“什麼！”
轟~
轟隆~~
轟隆隆~~~
嗡~
漫天聲響之中，閃耀世界的金紅焰光，驟然以網球為中心，肆虐而出，奔騰洶湧。
剎那間，劇烈的能量波動之下，狂風驟起，煙塵飛揚，在鬼十次郎的驚愕視線之中，更似有一汪炎火之海，將整個右半場都給沖刷洗禮了一遍。
而至於那枚網球，卻已經是於威力爆發之際，直接盪開了阻擋的網球拍，徑直飛馳而出，撞上了後方的特製鐵絲網。
duang~
噌~嗤嗤嗤~~~
轟~~~
咔吱~~~
一連串的爆裂炸響之中，特製的鐵絲網上，再度多出了一枚焦黑冒黑煙的網球，以及那又一個變形破損的大洞。
‘哭唧唧’_(:3」∠)_的特製鐵絲網表示——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將炎火之力盡皆凝聚於一點，極限濃縮之下，恐怖的力量爆散而開，於耀眼的光芒之中，將一切吞噬，焚燒殆盡。
這便是卍解之後的殘火太刀，率先登場的極限濃縮爆裂之技——爆炎·豪火之劍。
……
呼~
風起，煙塵散去。
裁判席上，來自於裁判長的聲音，徑直響起。
“得分有效。”
“0-15。”
記分牌上，比賽的分數更新變化，按照慣例，一如既往的發球方在前，接發球方在後。
鬼十次郎的‘0’，北川空的‘15’。
在卍解之後，御使殘火太刀，執掌炎火之力的北川空，憑藉著‘爆炎·豪火之劍’的爆裂一擊，率先在鬼十次郎的發球局裡拿下了一球的勝利。
而這，也即為局勢扭轉的開始。
嘩啦啦~~~
“剛才發生了什麼？”
場外的眾人，一雙雙充滿了好奇和疑惑的眼睛，徑直看向了場內，目光視線，來回流轉了左右半場之上。
君島育鬥略有所思地扶了扶自己的白框眼鏡，輕聲分析道。
“剛才的那一球，威力應該出乎了鬼的設想。”
伊達男兒雙手握拳，在身前對著碰了碰，這是他興奮起來的表現。
“北川剛才的這一擊，應該是將力量濃縮凝聚到了極限，在鬼的網球拍擊中網球的剎那，才爆發了出來。”
陸奧兄弟亦是緊跟著說道。
“以措手不及的方式，直接撞開了鬼的網球拍！”
“擊球威力的突然躍升，現在的北川，是更強的北川！”
你一言，我一語，一番分析之下，對於北川空剛才的那一記‘爆炎·豪火之劍’，眾人已經是有了一個明悟。
網球場上。
清風吹拂而過，將鬼十次郎心中滋生的絲縷突兀陰霾帶走。
回首之下，深深地看了一眼鐵絲網上的那枚焦黑網球之後，回味著方才突然暴起的炎火之海，鬼十次郎緊了緊手中的網球拍。
“再來！”
沉聲一語之下，鬼十次郎集中精神，注視向了對面，從口袋裡摸出了又一個網球。
啪~啪~啪~~~
微微前傾的魁梧神軀之下，是再度響起的節奏拍球聲，是鬼十次郎那再度開始調動的力量。
唰~
唰——
球起，拍動，兩聲並響。
“剛才那一球，是我大意了。”
“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將沒有任何機會了，北川！”
一聲虎嘯之下，威猛狂風驟起。
伴隨著一道‘嘭’聲炸裂，淡黃色的網球，再度被重重擊出，化作流光，飛向了左半場。
聽到鬼十次郎的霸氣宣言之後，北川空那冷峻下來的面色，亦是再度浮現出了一抹淺笑。
或是挑釁，或是興奮，又或是愉悅。
“是嘛~”
“那伱可要接好了，鬼前輩！”
踏~
踏步奔走之下，北川空已然就位，話音未落的飄飛之中，那金紅色的光芒再度一番升騰。
唰——
左手虛引，右手揮拍，那完美軀體的動作之下，力量匯聚而來，炎火之力順著網球拍，朝著極限濃縮。
“殘火太刀——”
“爆炎·豪火之劍！”
砰！
咻倏~
轟~
剎那之間，炎火之力濃縮到了極限，將網球化作了金紅之色。
流光飛馳之下，一枚看上去毫無聲勢的網球，再一次出現，徑直飛向了右半場。
而這一次，吃過了一次虧的鬼十次郎，可不會再隨便應對了。
踏~
“喝~啊！！！”
“black tomaha！”
一步重踏之下，輕跳而起的鬼十次郎，徑直以雙手持拍的方式，狠狠地撞向了來襲的金紅流光。
黑紅之色的氣流回旋之中，鬼十次郎的一身力量暴動，御使操控著能量，打出了之前兩小局無往不利的‘黑色戰斧’。
沒錯，鬼十次郎甚至放棄了用‘black jack knife’回擊，而是直接選擇了更強的‘black tomaha’。
正如他先前的豪言，這一次，不會再給北川空機會了！
“吼！”
“給我回去！”
在一道震天響的咆哮之下，鬼十次郎那兩隻猶如大理石雕塑般完美的手臂，肌肉鼓動併發。
恐怖的力量之下，是赤金色的炎火之海和黑紅色的狂野氣息的虛空交鋒。
最後，伴隨著鬼十次郎的持續怒吼，一柄丈許高的染血戰斧，劈開了洶湧襲來的炎火之海。
蹦！
轟！
轟隆~~
轟隆隆~~~
轟鳴之中，充斥著蠻荒狂暴之意的黑紅色氣流，破開了炎火之海的束縛。
以鬼十次郎打出來的‘黑色戰斧’為中心，朝著左半場襲來。
而這一次。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black tomaha’，北川空卻是淡淡一笑，凝神靜待。
“來得正好！”
又是一句‘來得正好’，但是這一次，北川空言語之中，卻不再是期待為核心，而是以升騰的戰意和自信為主。
踏~
獵獵狂風，吹動著北川空的髮梢，捲動著他的衣衫。
注視著迎面殺來的‘黑色戰斧’，北川空右腳向著側後方一擺，穩步，站定。
呼~
氣息升騰之下，周身上下的力量開始湧動。
漸漸地，於那夢幻的光暈之間，星星點點的靈光，開始朝著北川空匯聚而去。
隱隱之間，將北川空化為了一尊……太陽！
轟~
下一刻，在眾人的瞳孔猛震之下。
左半場之上，似有一輪金紅色的太陽昇起，似有穿透虛空的吟唱聲飄飛，似有一圈漣漪於虛空泛起。
噌！
唰——
“殘火太刀——”
“東·旭日刃”
嘭~
剎那間，伴隨著北川空揮動而去的網球拍撞上了來襲的黑色流光，一聲脆響之下，所有的精神意象，盡皆消散一空，隱於無形，就彷彿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有的，只有那一縷清風拂起的球場，一枚朝著右半場飛去的淡黃色網球。
這一記擊球，看上去相當之平常普通。
速度只能說還可以，並不算是極速，也就是北川空的普通抽擊球的樣子，若是與越智月光的‘馬赫’相比，那簡直就不行。
飛馳之下，流光也就尋常，感覺毫無威勢。
甚至力量感都不行，連勁風都沒能捲起，就更不用說風刃龍捲了。
咻倏~咻倏~
飛馳，飄飛。
然而，就是這麼一記稀鬆平常的擊球，卻是出自北川空的手上，而且在前一秒，還有那麼恐怖的精神意象。
啊這……
看著球場上空，飛馳掠空的網球，場外的高中生們，紛紛一愣。
然而，在場的眾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菜雞網球手，一愣之後，瞬間凝神，注視向了那枚網球，甚是凝重認真。
就更不用說，在左邊一早便豎起了劍眉的平等院鳳凰，以及直接將酒葫蘆甩到一邊，目光灼灼的三船入道了。
甚至亞久津這邊，憑藉著‘怪傑’的天賦，以及對北川空的瞭解，亦是心神聚集，目不轉睛地看著網球場上。
場外的眾人，在凝神等待。
而網球場上，正面迎接北川空這記‘普通一球’的鬼十次郎，卻也是緊皺虎眉。
他不相信北川空的這記‘普通一球’會普通。
但是他從飛來的這一球之上，又沒能看出些什麼東西。
第六感只是告訴他，這一球，不簡單，不普通。
——“鬼前輩~”
——“有些時候，看似普通的網球，卻並不是能夠隨便去接的球。”
——“一不小心的話，就會受傷。”
——“而一受傷……”
——“整場比賽……或許就只剩下遺憾了……”
瞬刻之間，鬼十次郎的腦海之中，迴響起了之前北川空的那番莫名言語。
噌~
虎目猛然一睜，鬼十次郎似是有所猜想明悟。
這，就是那‘看似普通的一球’！
所以這一球，接不接！
心中透徹的鬼十次郎，此時此刻，異常地冷靜，望著來球，看著北川空，想著當下的比賽……
“呼~”
“所以說，這只是一場訓練賽而已，鬼十次郎，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北川小子，那番話語，你是故意說出來的吧，那你是想告訴我什麼呢？”
一番心語之下，鬼十次郎徑直咧開了大嘴，虎牙顯露而出。
強悍不屈的戰意，亦是在此刻升騰而起。
噌！
一個抬首之下，不再心語，朝著左半場的方向，鬼十次郎一聲吶喊，虎嘯山林。
“吼！”
踏~
一聲重踏之下，迎著飛來的網球，鬼十次郎雙手持拍，奮力一擊揮動。
“北川小子！”
“這一球，看我接給你看！”
black tomaha！黑色戰斧！
鎮守地獄之門的鬼神，從不屈服，從不退縮，從不懦弱，從不畏懼，從不言敗！
這就是鬼十次郎！
然而，這一次的‘普通一球’，終究還是不普通。
唰——
在一道道視線的目不轉睛之下，周身黑紅色氣息翻湧的鬼十次郎，揮動著網球拍，撞上了飛來的網球。
而下一刻。
網球拍和網球的交匯碰觸，就彷彿是某種開關一般，為眾人展現出了一幅懵逼駭然的畫面。
嘭~
噗呲~
一聲聲的輕響之下，在眾人的懷疑人生之中。
鬼十次郎周身的黑紅色氣息，開始消散於無形，就似乎被某種存在抹除消磨掉了一般。
然後，是開始輕輕飛揚的灰塵煙霧，漸漸拂起的清風龍捲。
再然後，是那一根根開始變形，隨即崩壞斷裂的網球拍拍弦。
還有那……
轟~唰~
直接被擊飛的鬼十次郎。
沒錯，在鬼十次郎的面色驚變之下，在場外眾人的下巴驚掉之中，在平等院鳳凰和三船入道的愕然之中。
重踏跳起，揮動著網球拍，正打出‘黑色戰斧’的鬼十次郎，就這麼被凌空轟飛了。
噗通~
轟隆~~
轟隆隆~~~
這一剎那，鬼十次郎翻飛砸落倒地的悶聲重響，以及又一波讓眾人駭然的聲響，交織在了一起。
“咕嘟~”
“咕嘟~”
“咕嘟……”
這一次，眾人的目光視線，再一次看向了右半場後方的特製鐵絲網，甚至都沒人去看被擊飛倒地的鬼十次郎了。
吞嚥口水的聲音和動作之中，順著眾人的目光，可以看到那又一次慘遭摧殘的特製鐵絲網。
而這一次，‘柔弱’的鐵絲網，哭得比之前還要大聲。
因為它這一次受的傷，堪稱本次比賽以來，最重的一次。
duang~
這時，一大塊斷裂的鐵絲網碎片，正好砸落，發出聲響，驚醒了眾人。
攔在右半場後方的鐵絲網，足足有三層，而且每一層都是特製的那種，強度比u17基地裡的那種還要優秀。
但是現在，在北川空的‘普通一球’之下，卻是足足被洞穿破壞了兩層。
更是造成了一個兩米多寬的變形破損大坑陷。
毫無疑問。
這一球，恐怖如斯！
……
“咳咳~~”
爬起來的鬼十次郎，回首之下，看向了身後的特製鐵絲網，不禁面色一滯。
場外，眾人於呆滯之後，紛紛倒吸冷氣，面面相覷。
袴田伊藏驚駭未走，略帶飄忽的聲音，開口問道。
“北川剛才那一球，叫什麼名字來著？”
沒能恢復往常的寶藍色右眼，直愣愣地注視著網球場上，越智月光冷聲應道。
“東·旭日刃！”
“呼~”
“好，我記住了，下次遇到這招，繞道走。”
接不起，躲得起。
袴田伊藏表示，咱得保護好自己，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玩意，居然這麼變態離譜。
沒錯，在眾人看來，這一招‘東·旭日刃’比‘光擊球’還要離譜。
人家‘光擊球’還多少有特效光輝啊，還帶提醒的。
可這玩意是直接什麼特效都沒有的‘普通一球’，真是見了鬼的普通一球。
“呼~~~”
左邊，巨石旁。
雙目閃亮的平等院鳳凰，下意識地動了動手掌。
這時，旁邊的老酒鬼聲音響起。
“怎麼，心癢癢了？”
“現在的他，很強！”
“剛才那一球，也很強！”
“而且我還知道，這還不是他的極限！”
一連三聲應答，彰顯著平等院鳳凰此時的心態，戰意濃濃，他已經熱起來了。
只可惜，現在的網球場，屬於鬼十次郎！
……
呼~
風起，煙塵散去。
右半場上，鬼十次郎從愣神中回過神來之後，挪動著腳步，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網球拍。
已經破碎的網球拍，拍弦盡斷，傷痕累累。
又握了握自己的雙手手腕，輕輕地動了動，扭了扭，檢視是否受傷。
而左半場之上。
看著對面的鬼十次郎，北川空卻是不禁微微一個恍惚。
剛才這一球，和原著裡鬼十次郎迎戰q·p的那一球，似乎是有點相像啊。
所以說，有些球，是必須要做足準備才能去接的。
一旦輕易出手，可能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
呼~
風起，網球場上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回過神來。
“鬼前輩~”
“手腕有受傷嘛？”
“還好~”
“幸虧有你之前的那個提醒。”
轉了轉手腕，鬼十次郎氣息凝練，沉聲回應說道。
在北川空之前的提醒提醒之下，決定接剛才那一球的時候，鬼十次郎便做足了準備，直接動用了‘黑色戰斧’。
雖然沒能完成回擊，但至少讓鬼十次郎的手腕沒有受傷，只是出現了輕微的痠麻感而已。
“嘟~”
“得分有效。”
“0-30。”
裁判長宣佈完比分的變化之後，又再次開口說道。
“比賽暫停。”
隨即，裁判長看向了鬼十次郎，讓他前去場邊換拍。
“呼~”
一口悠長的氣息吐出，鬼十次郎虎目再次堅毅了起來。
唰~
轉了轉手中換好的網球拍，鏗鏘一語道出。
“東·旭日刃！”
“宛若旭日初昇的閃耀一擊嘛！”
儘管那一球沒有光芒的閃耀，沒有光輝的絢麗夢幻，但毫無疑問的是，一球之下的效果，絕對的震撼全場。
然而，‘地獄的守門人’·‘鬼神’·鬼十次郎，可不會這麼輕易被打倒！
“打回去！”
你如此自信的一擊，看我打回去給你看！
噌！
鬼十次郎的那雙兇悍虎目之中，戰鬥之魂，在熊熊燃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