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羨、白清玉和姚司思六目相對之時……

“失火了!失火了!”

大司馬府上的僕役及時發現了走水,扯開嗓子喊起來。

梁羨與白清玉又對視一眼,低聲道:“他都看見了.”

說罷,梁羨一攬寬大的袖袍,方便行路,大步走到姚司思面前,不等姚司思反應過來,梁羨一把捂住姚司思的口鼻,不讓他出聲,拖著人往角落而去。

白清玉無奈的搖搖頭,抬步跟上。

“唔唔唔——!!”

姚司思使勁搖頭,想要擺脫梁羨的桎梏,梁羨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豎起纖細的食指,貼在自己的嘴唇上輕輕壓了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還“噓”了一聲。

姚司思突然不動了,也不掙扎,滿臉通紅的盯著梁羨,微微睜大眼睛,似是看痴了,十足投入。

梁羨見他不再掙扎,試探的鬆開手,輕聲道:“小君子,孤希望你把今日看到的事情,全都爛在肚子裡.”

姚司思眼睛亂轉,看了一眼梁羨,又看了一眼白清玉,比旁人想象中鎮定許多,開口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梁羨挑眉:“哦?當真?”

姚司思篤定的點頭:“當真,請君上放心,因著我與那個狗屁國師有怨.”

梁羨登時來了興趣,笑道:“什麼仇什麼怨?”

姚司思也不避諱,道:“想必這事兒,丞相也聽說過罷?”

牽扯到了白清玉?梁羨轉頭看向白清玉。

姚司思繼續道:“國師一把年紀,都能當我爹了,竟厚著臉皮來求娶我家姊姊.”

“文姚?”

梁羨吃了一驚:“國師想要求娶文姚?孤不同意!”

姚司思與白清玉同時看向梁羨,均是一臉疑惑,只不過姚司思表現的更為明顯,而白清玉只是眯了眯眼睛,似乎覺得梁羨的反應有些反常。

按理來說,昏君梁羨寵信國師,又因著愛而不得白清玉的干係,對文姚的態度很是模稜兩可,今日的態度卻反了過來,十足奇怪。

“咳,姚小君子繼續說.”

梁羨轉移話題道。

“那個國師分明是癩哈蟆,也不去照照鏡鑑,我大父便一口回絕了去.”

大父的意思便是祖父,也就是大司馬姚錚,一口回絕了國師。

白清玉道:“這件事,本相略有耳聞.”

姚司思道:“可丞相你不知曉的是……這個豬狗不如的國師,求親不成,竟記恨在心中,暗中買通了許多梁京中的流民,開始到處說我家阿姊的閒話!說她行為不檢點,到處惹人生情,還……還……”

姚司思臉頰憋紅,似乎覺得那些言辭過於難聽,他一個惡霸都說不出口。

梁羨立刻明白了過來,國師求娶不成,惱羞成怒,竟然開始到處給文姚造黃謠。

姚司思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道:“所以請君上放心,若我說,這樣的畜生,燒死了左右乾淨一些,我是不會將這事情告訴旁人的.”

梁羨點點頭,衝著姚司思友好一笑,拉攏道:“那姚小君子與孤,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哪知姚司思這個傳說中的梁京惡霸,竟如此“純情”,十足的容易臉紅,但凡梁羨稍微動一動唇角,露出一點點的笑意,姚司思都會臉紅,便比如現在。

姚司思騰地一下又臉紅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我……火勢好像撲滅了!”

果然,火勢本就不大,發現的又早,很快便被撲滅,國師灰頭土臉的被救了出來,滿臉都是灰渣子,燻得彷彿一隻煙燻大火腿!

梁羨挑眉:“走,隨孤看看熱鬧去.”

“哎呦,國師?!”

梁羨浮誇的捂著自己的嘴巴驚呼,明知故問的道:“國師,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呢?”

國師方才被狠狠踹了一腳,又被砸了腦後勺,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人偷襲自己,但他看到完好如初的梁羨,心裡咯噔一聲。

國師本想給梁羨和白清玉下藥,讓他們名譽掃地的,但這會子,白清玉和梁羨雙雙完好如初,出事兒的反而是自己個兒,國師心中登時有一個不好的想法,難道……自己的做法被發現了?

國師支支吾吾,也不敢說:“小仙……小仙……”

“嘖嘖嘖,”梁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的表情:“國師,你的臉……這是撞在何處了?臉頰都給撞腫了!”

“嘶!!”

國師是昏厥之時被梁羨左右開弓抽耳光的,因此壓根兒不知情,這會子一摸自己的臉頰,腫得像豬頭一般,疼的呲哇亂叫。

梁羨忍著笑意:“好端端的壽宴,竟然失火?依孤看,這火勢不一般,必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白清玉瞥斜了一眼梁羨,那個故意為之的人,可不便是大義凜然的梁羨本人麼?

梁羨繼續正直的道:“太氣憤了,實在令人憤毒,竟有人對善良如此的國師,下如此毒手,他不會心痛麼?真真兒氣煞孤了,這事兒不能如此算了……丞相.”

白清玉被點到名字,立刻上前兩步,拱手道:“君上,卑臣在.”

梁羨一展寬袖,挺胸抬頭,雙手負在身後,一副不可一世的國君模樣,道:“孤便令國師你來糾察此事,務必要將謀害國師的賊子,給揪出來.”

白清玉稍微遲疑,但還是拱手道:“卑臣敬諾.”

國師一看,心裡更是沒底兒,失火的事情,十有八*九與梁羨和白清玉脫不開干係,如今梁羨卻讓白清玉本人來調查,不知情的人以為君上很是在意這件事情,令當朝主宰來調查到底,而知情的人則明白,讓“縱火案”的從犯來糾察縱火,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麼?

國師知曉今日自己是要吃定了這個啞巴虧,從嘴裡一直苦到心裡,然事到如今又不敢多說什麼,若是多說,指不定會把下藥的事情牽連出來,於是只好忍氣吞聲的垂著頭,奉承道:“謝君上洪恩.”

經過這次失火事件,梁羨的昏君系統又漲了100點數,距離下一次升級鉑金級別,只剩下150點。

梁羨拿著手機查詢,自言自語的笑道:“這不比打國師一百個耳光要容易麼?”

梁羨窩在豪華的軟榻上,無所事事的翻著手機系統,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這手機不會沒電麼?”

小系統提示:系統app是不耗費電量的,只要宿主不使用其他功能,昏君系統便會無限續航。

但請宿主注意,一旦手機失去續航能力,昏君系統再也無法開啟。

梁羨摸了摸下巴,這昏君系統如此方便,無論是好感度還是透視眼,目前的系統加成都十足好用,若是失去了app的確可惜。

只是使用app不會耗費電量,梁羨道:“明白了,那就只使用app.”

小系統提示:請宿主注意,如果宿主的手機落在旁人手裡,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請宿主妥善保管好手機。

梁羨點頭道:“放心,一直貼身放著.”

他開啟系統,繼續查詢起來,之前在大司馬的壽宴上見過了姚司思,如今的姚司思還沒有被白清玉賞識,梁羨便打算著,自己來做這個伯樂,騎一騎這匹容易害羞·大梁第一惡霸·千里馬!

以前的“昏君梁羨”許諾姚司統領虎賁軍,只是空口白牙的許諾,轉順便忘之腦後,梁羨琢磨著,不如就把姚司思調入宮中做虎賁軍。

但如今的虎賁軍有自己的統領,虎賁中郎將這個職位並不空缺,若是梁羨為了提拔突然擼掉原本的中郎將,平白讓人家丟了工作,這聽起來也太不厚道了一些。

梁羨乾脆一拍板,先讓姚司思進了虎賁軍,以後再慢慢提升官銜,最主要的是先把人搞到身邊兒來,有句話說得好啊——近水樓臺先得月。

梁羨立刻招來了士大夫,讓他們當面草擬詔板,道:“朕要令大司馬的孫兒姚小君子入宮任職虎賁,虎賁營中可有空缺?”

“這……”卿大夫們支支吾吾的道:“這虎賁營中,的確有一陛長空缺.”

陛長是古官名,隸屬於虎賁,也算是個虎賁小頭領,每逢初一十五的朝參,虎賁陛長都會戍衛在治朝的朝會大殿之中,執戟而立,代表著皇家的威嚴。

能在朝會拿著兵器上殿的,那必然是國君的心腹,因此別看虎賁陛長的官階不大,但能任職虎賁陛長的全都是有頭有臉之人的子孫,陛長便是一塊敲門磚。

梁羨道:“陛長好,現在便草擬詔板,封姚司思為虎賁陛長,即刻進宮任職.”

“只是……君上.”

卿大夫有些支支吾吾:“詔板的確、的確可以草擬……只是君上想要將詔板昭告天下的話,還需……需要丞相的金印.”

是了,梁羨險些忘了。

在這個大梁,白清玉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權相,先君駕崩之時,因著梁羨年輕,還不過十七歲,便託孤給白清玉,讓他輔佐梁羨。

如今的梁羨還未“親政”,簡單來說,需要下達什麼指令之時,不僅僅需要梁羨的國君大印,還需要丞相的紫綬金印,若是沒有丞相金印下印,便算是國君的命令,也離不開大梁宮!

卿大夫們還以為梁羨聽了必然生氣動怒,畢竟哪個國君想要受制於人?那隻梁羨一點子也不生氣,反而笑道:“原是如此,那敢情方便,孤親自去找丞相.”

梁羨從燕朝路寢宮出來,出了路門,直奔南面的治朝,治朝除了朝會大殿之外,還在應門之內設有政事堂,供大梁的官員們在宮中處理國家大事。

白清玉乃是一國宰相,白日裡必然會在政事堂。

正是午膳使臣,政事堂裡的卿大夫們全都去用膳了,白清玉踏入政事堂之時,裡面冷冷清清,愣是一個人也沒有。

他徑直入內,走到政事堂最裡間,專門為丞相準備的小殿,探頭一看,白清玉並沒有去用午膳,他還坐在班位上,一隻手握著簡牘,一隻手微微握拳,抵在自己的額角,手肘支著案几,竟是兀自在小睡……

天氣熱得緊,白清玉無有胃口,便沒有與卿僚們一同去用午膳,而是留在政事堂小歇,他合上眼睛,困頓慢慢席捲而來,拉著他沉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

大梁宮燕朝路寢,乃是國君燕歇的寢宮,就是這樣肅穆莊嚴的寢宮,到處掛著紅色的綢布,案几上擺著兩隻大紅喜燭,喜燭的火焰明明暗暗的跳躍著,映照著路寢宮尊貴的東室。

東室的輕紗軟帳中,一個身段婀娜的身影披著大紅色的喜袍,他輾轉在軟榻之上,因著天氣的炎熱,慢慢將紅色的罩衫剝落下來,發出嘩啦一聲輕響,綿軟的罩衫落地,正好將紗帳開啟一個縫隙。

透過曖昧的燭光,白清玉看的清楚,那身穿喜服的新郎官,正是梁羨!

“梁羨……”

梁羨走進去,聽到白清玉在睡夢中呢喃著什麼。

“梁羨……”白清玉又低沉的夢囈了一聲,隨著這聲夢囈落地,“唰!”

白清玉清醒過來,毫無徵兆的睜開雙目。

梁羨打趣道:“丞相做了什麼夢,夢中竟還有孤不成?”

白清玉堪堪醒來,預知之夢中大紅喜袍的梁羨與眼前之人完全重疊,不由眯了眯眼睛,低沉的開口:“卑臣夢到……”君上要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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