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兩方戰場
艾斯德斯的實力有多強？
在《斬！赤紅之瞳》的原著中，原帝國大將軍曾經說過，想要對付艾斯德斯，至少要五萬以上的精兵，以及至少十名的帝具使一同出手，才有戰勝艾斯德斯的可能。
而在原著中的最後，艾斯德斯一人面對十餘名帝具使和百萬大軍不落下風，若非最後給主角赤瞳開了主角光環，艾斯德斯或許還不會死。
如此強大的人物，放在這個世界裡，那就等同於是機械降神一般的角色。
天劍閣的老祖被艾斯德斯兩招秒殺，就是最為真實的寫照。
天劍閣老祖不強嗎？
不，天劍閣老祖很強，他有著不遜色於黑死牟的劍技，有不遜色於鬼的恢復力，哪怕是面對其他非人境強者，他都能夠應付一二。
可最後他卻依然被艾斯德斯幾乎秒殺，就足以見艾斯德斯此刻的強大。
所以，當艾斯德斯真正認真起來的時候，枯樹皮臉的老者就已經失去了勝利的機會。
好似能令人靈魂凍結的寒冰在宮殿內蔓延，明明是即將入夏的季節，可天空之上卻飄然灑落晶瑩剔透的雪花。
這些雪花從宮殿上方的空洞處落下，落在這被艾斯德斯闖入的大殿之內。
落在地上的瞬間，所觸及之處便已然凍結，刺骨的冰寒猶如擇人而噬的猛獸，肆無忌憚的在空氣中生長，甚至連空氣都有些凍結的跡象。
枯樹皮老者那都快要消失的眼皮張開，用不大的眼睛緊盯著艾斯德斯。
周圍供他進食的瓜果蔬菜已經全部被凍成了冰塊，包括老者的身上也有了冰霜附著。
與藍色分庭抗禮的紫色光芒在逐步收縮自己的防線，枯樹皮老者厲聲質問道：
“你到底是何人！！”
與剛才的狂妄姿態不同，枯樹皮老者的臉上流露出忌憚。
艾斯德斯的強大出乎老者的意料，他自從成為非人境後，還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大的敵手。
如此強敵，讓老者判斷出此人並非自己能夠應付的存在，他一邊控制著紫色的光芒防護己身，一邊讓那些紫色光芒朝艾斯德斯延伸過去。
磅礴的重力突然壓在了艾斯德斯的身上，讓艾斯德斯稍稍彎了一下腰，但她很快就又直起身體，饒有興致的看向老者道：
“是重力嗎？真是有趣的能力，如果是在平常，用你的能力進行鍛鍊也挺好的。”
“狂妄！”
眼見艾斯德斯在自己製造的重力之下淡然自若，老者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後繼續對艾斯德斯施壓。
但艾斯德斯這一回卻好似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那裡，甚至於她的臉上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寒冷仍舊充斥在大殿內，甚至於整個大殿都變成了如同處在極地中的冰寒。
這些寒冷突破了重力的限制，爬上了老者的本體，也就是那有著一張枯樹臉皮的撐梁巨柱！
一邊是重力環繞，一邊是冰雪纏身，雙方用堪稱仙術般的超能力互相角力。
若這般繼續下去，大概會演變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然而讓枯樹皮老者沒有想到的是，艾斯德斯還有隱藏的招數。
纏繞在身上的寒冰驟然生長，無數的冰霜互相碰撞凝聚，最後形成一個極為巨大，將枯樹皮老者包裹在其中的冰塊！
而於此同時，艾斯德斯的雙手成金字塔狀的貼合在一起，極致深寒的冰藍顏色在其中顯現。
艾斯德斯的笑容更加燦爛，隨後她驟然引爆雙手之中的冰藍，那幾近於黑色的深藍色爆發開來！
“摩珂缽特摩！”
滴答——
在這一刻，縈繞在艾斯德斯身上的重力，在空氣中充斥著的寒冰，天空中落下的雪花，遠處飛行而過的飛鳥……
它們全都猶如凝固般的停滯在半空。
時間，停止了。
這是艾斯德斯的隱藏招數之一摩珂缽特摩，是透過極致的冰寒將時空凍結，來達到暫停時間的效果。
雖然一天之內艾斯德斯只能夠施展這麼一次的時間凍結，但對於此刻的戰局來說，已經足夠了。
咔嚓——
沒人知道艾斯德斯在時間暫停的時候做了些什麼，只知道在時間凍結這一招過去之後，令人牙酸的寒冰裂開的聲音在大殿中奏響。
枯樹皮老者沒有說話，原本被寒冰包括著的他本就無法說話，而現在…他則是再也沒辦法說話了。
他的身體被寒冰徹底侵蝕，那些冰霜不知如何繞開了他身上的重力防護，攻擊到了他的本體。
極致的寒冷充斥在他的體內，讓他的身體好似冰塊那般開裂。
最後伴隨著‘砰’的一聲，老者的本體好似突然消失似的炸開。
他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那樣。
他死了，死的很徹底，被冰霜粉碎成比灰塵還小的顆粒，徹徹底底的死去。
轟隆隆——！
當老者死去之後，受老者重力影響漂浮在空中的碎石與冰塊紛紛墜落。
它們如雨般的砸在地面，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口。
隨後地面開始劇烈震動，並且震動的力度越來越大。
“地震了嗎？”
艾斯德斯詫異的歪著頭，但很快就不關注這些事情。
攔在宮殿之前的非人境被艾斯德斯消滅，她接下來要去尋找齊安帝。
因為根據顧塵所說，如若推斷無錯，齊安帝恐怕才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強之人。
………
無數的手在地宮內延伸，讓整座宮殿看起來充斥著令人不安和反胃的詭異感。
黑死牟置身其中，月光猶如他最忠誠的護衛在周身圍繞，每一道月牙般的劍氣，都能斬斷一隻朝自己伸過來的手臂。
“唔哈哈哈哈！！繼續！！繼續！！！進入我的肚子吧！！！”
胖子張狂的大笑聲，在宮殿之內迴盪。
黑死牟無法判斷胖子的聲音來源，好像就在前方，又好像在四面八方。
這整座宮殿似乎都是胖子的本體，黑死牟如今就身處在胖子的身體裡面，而那胖子正在試圖將黑死牟撕扯粉碎，讓黑死牟的血肉進入他的體內。
“…麻煩。”
胖子的不滅特性幾乎與鬼相當，黑死牟猜測這大概是因為他本體是整座宮殿的原因。
而因為找不到本體，黑死牟無法對胖子快速斬首，也就沒辦法立即結束戰鬥，讓戰鬥陷入到了僵持的狀態。
如果這樣繼續下去，胖子殺不死黑死牟，黑死牟也殺不死胖子，兩人就只能一直在這裡拖著。
但黑死牟是不願意拖延下去的。
顧塵要求他來對付非人境，雖然並沒有給出具體指示，拖住對方也不是不可以。
可黑死牟卻不允許自己在這裡陷入苦戰。
他要迅速結束戰鬥，與顧塵匯合才行。
正因想要快速解決戰鬥，在發現自己無法迅速解決掉敵人時，黑死牟的內心中才會出現些許的煩躁。
而也正是這一部分的煩躁，讓顧塵將怠惰派了過來。
正在黑死牟想辦法的時候，數只不可視之手從上方落下！
它們層疊著穿透上方的阻礙，精準無誤砸在黑死牟面前長滿胖手的地面上！
轟隆！！！
黑色的，只有怠惰和顧塵能夠看到的不可視之手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怠惰的身形出現了黑死牟的面前。
“哦！！何等的——勤勉！！！！”
望著周圍的巨手，怠惰一上來便將後背向後彎成了九十度的大聲叫著。
“……怠惰。”
黑死牟見到怠惰後，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眼見黑死牟沒辦法快速拿下地宮裡的非人境，顧塵才將怠惰派了過來。
而且不得不說的是，比起黑死牟，怠惰似乎更適合對付這長滿手臂的怪物。
不可視之手對陣血肉之手，聽上去還算不錯。
“嗯？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怠惰的突入，讓那胖子吃了一驚，隨後那胖子聲音極為不滿的問道。
怠惰臉上的笑容很是扭曲，他嘴裡說著張狂的話語道：
“吾乃魔女教自受寵愛的大罪司教怠惰！奉魔女之命，前來賜予你死亡——death！”
“想讓我死！哈哈哈哈！！你做得到的話，你就來啊！！！”
“哦哦哦！勤勉！太勤勉了！！就是這樣，擁有與我相仿贗品能力的你，就應該是如此的勤勉！！但是…我的勤勉遠遠要勝過於你！！所以你今天註定會敗亡在這裡！！”
怠惰好像是還在發洩一樣，說了一大堆讓人不知所云的話語。
黑死牟猜測大概是因為顧塵總讓他閉上嘴巴，所以讓他憋得夠嗆，不過也多虧了怠惰，他的話語吸引了胖子的全部注意力。
“什麼亂七八糟的！想要打就打！！然後……讓我吃掉你！！”
胖子憤怒的話語在宮殿內發出迴音。
密集的血手手臂紛紛朝怠惰襲擊而去！
顯然胖子被怠惰的這番話語煩得不行，已經不想再聽怠惰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血肉手臂與不可視之手碰撞在一起。
黑死牟雖然看不見不可視之手，但不可視之手揮舞之時產生的風，卻能讓黑死牟勉強捕捉到不可視之手的軌跡。
而在使用了通透世界後，黑死牟就更是能隱約看到不可視之手的輪廓。
他能夠看到，無數的透明手臂與血肉手臂相互碰撞。
魔手與血手之間，就像是無數的人在相互打架那般你來我往。
血手消退，魔手進攻，血手佔據上風，魔手就會被壓制。
成拳頭，成手掌，有些聚集在一起，有些分散開來毫無規律的擊打著彼此。
宮殿內成為‘手’的海洋，無數的手宛如海草般扭曲纏繞，並在爭鬥之中消亡。
怠惰僅僅憑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壓制了血手。
或者反過來說，血手也憑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在壓制著怠惰。
雙方互不退讓，都將彼此當做了對手，而忽略了在一旁的黑死牟。
眼看著怠惰牽扯住胖子的注意力，黑死牟開始收斂全部心神，通透世界被他全力激發，觀察著整座宮殿的脈絡走向。
在黑死牟的眼中，無數的血手身後都延伸著密密麻麻好似血管般的脈絡。
這些脈絡交纏在一起，猶如生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樹根，隱藏在宮殿的建築之下。
但在這些脈絡之中，黑死牟找到了一條沒有清洗的明線。
這條線一直朝著宮殿的內部延伸，連線至胖子的本體。
沒錯，那是本體。
黑死牟終於找到了那胖子的本體。
輕輕吐出一口氣，黑死牟收斂起身上全部的鬥氣與殺意，宛如不存在的人那般，朝胖子的本體走去。
血手與魔手都忽略了黑死牟的存在，他們彷彿根本看不到黑死牟那般，任由他在這手的海洋中穿梭。
輕輕側身，停下腳步，然後再次前進，黑死牟的每一次動作都能精準無誤的躲開血手魔手的交鋒和襲擊。
這些襲擊並非針對黑死牟，它們是在針對彼此，而黑死牟則是要在這襲擊中，找出一條通往胖子核心所在的道路。
這對於黑死牟來說並不算是難事。
通透世界不僅可以看穿敵人的一切，也能夠收斂自身的氣息。
原著中炭治郎在領悟通透世界後，就收斂了自身的殺意，讓上弦三的猗窩座未能察覺到他的攻擊，從而傷到了猗窩座。
黑死牟掌握通透世界的時間已經有幾百年，這般用法早就被他掌握的爐火純青。
所以一旦敵人沒有注意到黑死牟，那他便可以透過遮掩自身氣息接近敵人。
而此時此刻，黑死牟便已經用這種方式來到了胖子的核心所在。
“唉……”
手放在鬼哭神去之上，黑死牟心中嘆息一聲。
雖然他並不想讓人幫助自己，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如果沒有怠惰的話，他恐怕要與胖子纏鬥許久，才能找到胖子的弱點並將其斬殺。
而這勢必會耽誤顧塵的時間。
所以哪怕現在與怠惰合作讓黑死牟心中有些煩悶，但黑死牟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顧塵佈置下來的任務。
“月之呼吸十六之型——”
望著眼前的胖子核心，黑死牟緩緩出刀。
“什麼——！？”
胖子終於感覺到了威脅，他不再與怠惰纏鬥，任由怠惰的不可視之手摧毀宮殿，也要控制所有的血手朝黑死牟伸來！
但黑死牟的劍很快，當他出招的那一刻，胖子的結局就已經註定。
皎潔的月光從天而降，無數的彎月在月光中若隱若現。
數道月光在頃刻間匯聚成一道，從上二線狠狠擊落在那胖子隱藏在牆壁之後的核心之上！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以……！？”
剛才還很狂妄的胖子，此刻竟然發出了驚恐到變形的聲音。
在黑死牟的眼中，一隻不到一米的侏儒胖子，在牆壁後面發出聲嘶力竭的叫喊。
那就是胖子的本體，一個看起來和小孩子似的侏儒。
“——月虹·孤留月。”
當月光落下，徹底摧毀胖子的身體之時，黑死牟才淡淡的將劍招念出。
而他眼前的牆壁以及胖子所在的位置全都變成了齏粉，被黑死牟最強的招數之一，徹徹底底的消滅掉。
連一聲慘叫都未曾發出，胖子的身影就被月光淹沒。
而在同一時刻，地宮內蔓延的無數血肉巨手，好似枯萎了那般紛紛掉落。
隨著胖子的死亡，這些巨手也在同一時刻失去了它們的生命。
至此，皇宮內部的兩名非人境，全部陣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