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幕後軍師
方寧感覺嗓子眼快冒煙了，他看出來林天來的囧，家裡有個強勢的老婆，不準抽菸的話，一般只有來客人的情況下才能自由自在的吞雲吐霧。
可是，你這煙抽的太兇了吧，一眨眼的功夫，三根菸沒了......
“方寧，來吃飯了。”
楚娟給方寧解了圍，讓他脫離林天來的“香菸考驗”苦海。
飯菜很豐盛，食材很新鮮，紅酒也不錯。
席間，方寧享受到了楚娟的關照，菜碗堆得老高。
“方寧，你是主......”
楚娟開口一半，就被林洛菲打斷了。
“媽，方寧主要在家做主播。”
林洛菲在桌下提了老媽一腳，提醒她，人家不知道我們一家都看他的直播。
“噢噢噢，主播好。”
楚娟醒悟，“主播自由輕鬆，現在是網路時代，做主播也不錯。”
“呵......”
林天來喝了口酒，真會看人下菜碟，記得你以前說過，搞網路都是不務正業，今兒怎麼變了？
“怎麼？你有意見？”
楚娟見老公表情欠揍，笑道：“難道非要跟菲菲這樣做警察才是好工作？”
女兒當警察，她一直內心介懷。
不過看在方寧在，楚娟不好說林天來，也不好深入這個話題。
飯吃到一大半，基本上進入聊天環節，大多數都是楚娟在問，方寧在答。
答著答著，方寧就感到味道不對。
問的太細了，只要不是收入啥的敏感話題，楚娟都問，什麼愛好家庭成員啥的。
他不止一次的給林洛菲眼色，示意林洛菲，咱這是不是太過了？
可是，林洛菲在這方面神經有點大，沒有反應過來。
“對了方寧。”
楚娟換了一個問題，“你跟菲菲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我來說。”
林洛菲攔住話頭道，“爸媽，你們記得分局處理的地溝油案子吧？當時我就跟你們說過，是方寧提供的線索，這才讓案件進展順利，快速的抓到犯罪嫌疑人。”
林天來點點頭，想起來了。
這件事過去不太久，當時這件事在江城市造成不小的影響，領導很關注，要求市局一定要迅速破案。
林天來還記得，當時女兒說過，這個方寧，是從一碗牛肉粉中吃出來的線索。
“想起來了，菲菲那時候還在實習，回來說過這事兒。”
對上了，是個聰明的傢伙，難怪剛才裝著會抽菸的樣子，呵呵，還行。
“來來來，我們為菲菲立功，乾一杯。”
林天來舉杯示意，小夥子很聰明，但也就那樣，我閨女也不差，不，不是不差，而是更棒，剛參加工作，就破獲了一起命案。
“菲菲，你也不錯，剛轉正就立功，沒有辜負爸爸的期望。”林天來臉上有光。
“啊這......”
林洛菲舉起酒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方寧，“方寧，謝謝你的幫助，沒有你提供的思路，我們所這次就要弄出冤案來了。”
嗯？
林天來疑惑的看向方寧。
什麼意思？
楚娟眼眸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啊哈哈，客氣了。”
幫你也是幫我......方寧謙虛一笑。
“怎麼回事？”
林天來不明所以發問，“菲菲，這個案子還和方寧有關係嗎？”
“當然了。”
林洛菲想起以前老爸不信方寧很特殊，驕傲道：“沒有他，我可破不了案子......”
一五一十，繪聲繪色。
林洛菲把方寧提供思路的事情說了。
這下，林天來就吃驚了。
作為一個老警察，他深知破案推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有些缺少條件和線索的案子，老警察都會頭疼，更遑論一個局外人。
也不是說局外人就不會推理，而是說，警方之外的局外人，天然性會比警方知道的情況少，在這種情況下，再去做推理，難度又會提高。
可是，女兒不會說謊。
那就是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推理出命案的轉折。
就說女兒怎麼閃光起來，原來背後有個軍師啊。
他對林洛菲的案件進展，瞭如指掌，之前李子斷定是謀殺的時候，他就有過疑惑，只是分析不出來別的，才沒有提醒林洛菲。
此刻，一切都真相大白。
至於楚娟，更加看方寧順眼了。
“來，我們去這邊聊一下，我想聽聽你當時的想法。”
林天來起身，職業病發了。
“哦，好的。”
方寧跟著起來。
於是，茶几上煙霧繚繞。
對方寧來說，回答問題不痛苦，抽菸不過肺也不痛苦，痛苦的是，那到處飄的菸灰。
林天來抽菸，聽他講分析頭頭是道，有時候就會忘了彈菸灰。
因此方寧不得不一心三用，回答問題之餘，時刻抽空去擦茶几。
整潔的茶几上，掉落斑駁的菸灰，他看著難受。
這也是病，強迫症。
“菲菲，你的眼光不錯。”
廚房裡，楚娟對幫著收拾餐具的林洛菲笑道：“看人挺準的，我看方寧這孩子挺好，挺講衛生的，別管你爸怎麼說，咱家不看出身......”
媽，說啥呢......
林洛菲臉紅了！
......
夜晚，十點多。
方寧微醺的從計程車上下來，到了北海花園門口。
說到職業上的事情，林天來老爺子有點能侃，不知不覺就到了比較晚的時候。
“呼，這件事總算是完了，明天就能復播。”
方寧往家走著，心念不虛此行。
林洛菲告訴他，因為社會上謠言很多，警方明天就會發公告。
只要有了公告，方寧就能那這個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電梯上行，方寧來到家門口，發現客廳有燈光。
“還沒睡呢？”
他微微一笑，開啟房門進去。
客廳裡，葉琪琪穿著一身正裝坐在沙發上，邊上站著一個個子高高、臉上十分滄桑的中年人。
方寧一進來，那中年人就爆發出極大的寒意。
“誰？你是誰？”
中年人面對方寧，一手摸著腰間某處，警惕道：“你怎麼進來的？”
“啊這，什麼情況啊這是......”
方寧懵逼，看向葉琪琪：“琪琪姐，這是......你朋友嗎？”
話說，這貨怎麼看起來很兇，你摸腰幹啥？
有槍啊？
切！
方寧撇撇嘴，酒意上湧，他一時想不到這麼多，沒注意中年人對葉琪琪態度恭敬。
“林叔！”
葉琪琪臉色驀然變得十分冰冷，輕聲喝道：“你出去，這是我家，回去告訴他，不經過我的允許，打擾我的生活，我就讓他再也見不到我。”
說完，她起身，瞥了眼方寧，蹙眉：“你喝酒了？”
“呃，一點點，慶祝一下我明天可以復播。”
“是嗎？恭喜，那，明天中午一起吃飯。”
“好，你買菜，我做飯，老實說，我快沒錢了。”
“行！”
葉琪琪嘴角勾起，這次的笑意很明顯。
中年人猶如見鬼，他走出門，坐電梯下樓，來到一輛賓士車面前，掏出電話：“老爺，找到小姐了，不過......小姐屋裡有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要小姐明天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