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見天神教教主
林江年的話，讓柳素微微一怔。
她抬眸盯著林江年，聲音逐漸微冷：“你不怕死？！”
“當然怕！”
林江年神色淡然，又問道：“你們那位教主，想殺我不成？”
柳素沉默片刻，目光迷茫：“我不知道.”
她猜測到了教主想見林江年的目的，但並不清楚教主到底會不會對林江年產生威脅。
這也是她猶豫的原因。
她不敢保證……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還擔心什麼？”
林江年瞧出了她的擔憂，輕笑開口。
柳素沒說話，沉默著。
看著林江年的目光神色，微微有些複雜。
半響後，她深呼吸一口氣，道：“不必了……伱手上沒有玄陽圖，對教主沒有任何幫助。
你見了他，反倒對你很不利！”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選擇。
“那你呢？”
林江年突然問道。
柳素目光微凝，沒說話。
“你們教主讓你將我帶回去，你辦不到的話……你們教主，會處罰你嗎？”
林江年語氣輕柔問起。
柳素視線微微移開，道：“不會.”
“當真？”
“我是天神教的聖女，教主不會傷害我.”
林江年靜靜盯著柳素清冷倔強的臉龐，輕嘆了口氣：“那，你娘是怎麼死的呢？”
聽到這話，柳素嬌軀突然微微一顫，扭頭盯著林江年：“你……”
“你娘是上一任的天神教聖女，她是怎麼過世的，你心裡，應該已經猜測到了吧？”
聽到這話，原本始終淡定的柳素終於微微有些激動。
她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你娘是天神教的聖女，卻與昔日潯陽太守姜程相愛，懷孕生下了你……這對天神教來說，無疑是大忌.”
“天神教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無從得知，但你娘……當年無故去世，從種種跡象上來看，她極有可能死在你們那位教主手上，對吧？”
林江年的語氣愈發柔和，心中也多了幾分感嘆。
柳素離開的這半年時間，林江年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
雖然沒能找到她的蹤跡，但也多少查出了一些有關天神教的訊息。
一開始，林江年是從林恆重的口中，得知了柳素跟紙鳶之間的關係，也得知柳素的母親，是上一任天神教的聖女。
傳聞，柳素的母親是因病去世！
但林恆重提及過，這其中隱約似乎有些隱情。
堂堂天神教聖女，身懷不俗武功，身體素質強硬，怎可能會無辜因病去世？
更重要的是，聽說當年潯陽姜家被滿門抄斬時，柳素的母親還曾去潯陽城找過，試圖想要救下姜程。
只是不知為何最後，不了了之。
而林江年在後面調查天神教之中，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關於天神教上一任聖女的訊息，也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聽著林江年的話，柳素嬌軀微顫，美眸盯著林江年：“你還知道什麼？”
“沒了.”
林江年輕輕搖頭：“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一樣，都只是猜測罷了……”
他只是猜測，但柳素的反應，恰恰好證明林江年的猜測沒有錯。
柳素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一刻的她，絕美清冷的臉龐上閃過無數情緒。
最終，她深呼吸一口氣，冷聲道：“沒錯！”
“我娘……她的死，極有可能跟他有關！”
當初在臨王府時見過林恆重後，柳素心中便已經開始懷疑……教主欺騙了她。
柳素從來不知道，她的父親會是昔日的潯陽太守姜程。
教主也從來沒提起過，以往柳素每次問起時，教主都說不知道。
可……
教主怎麼會不知道？
他騙了她！
更甚至是……
似想到什麼，柳素目光微冷。
林江年輕聲問起：“你打算怎麼辦？繼續留在天神教，還是……”
柳素微微低眸，冷聲道：“我此次入京，原本是想找教主問個明白……”
“然後呢？”
“我不知道.”
柳素眼眸微冷，卻多了幾分迷茫。
她也不清楚……
更或許是，不敢清楚。
她只是猜測，母親的死跟教主有關。
可若是萬一誤會了……
教主，畢竟對她有養育之恩。
林江年見狀，緩緩起身，走到柳素跟前。
柳素抬眸，目光微冷的盯著他。
“你心裡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只是不願意相信，對嗎？”
林江年輕聲開口：“當年姜家被滿門抄斬後，你娘想去找過臨王爺。
但那時的你太小了，你娘放不下你，接著又是過了幾年……從種種跡象上來看，你娘當時是想把你託付給臨王爺，去給你爹報仇的……”
“可之後還是不了了之，再然後，臨王府有你孃的訊息時，她已經過世了……”
“……”
“當然，也並不排除，你孃的過世的確是個意外，跟你們那位教主並無任何關係……”
林江年靜靜看著柳素，輕聲開口。
柳素目光微冷，衣袖下的素手緊捏：“既然如此，他為何要騙我？！”
“或許，是不想你知道後，揹負太多的仇恨？”
“……”
柳素沒說話。
但很明顯，這個解釋很蒼白。
“真相到底如何，暫時誰也不清楚，不過……”
林江年看她：“若當真如此，你打算怎麼辦？”
柳素語氣微冷，深呼吸一口氣：“若他害了我娘，我自然要為我娘報仇！”
“既然這樣，我陪你吧？”
林江年牽起了柳素的素手，輕笑開口：“那我就陪你，去見見你們的那位教主，如何？”
柳素神色微怔，目光落在林江年身上，盯視許久。
最終，她深呼吸一口氣，眼眸中的寒霜似微微化了不少。
“好.”
“……”
柳素走了。
走的很乾脆！
來的悄無聲息，走的也很瀟灑。
一如她的性格，也跟當初在臨王府時，兩人偷偷摸摸見面時一樣。
只不過，相比於在臨王府時，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林江年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
這位傳說中的天神教教主，林江年倒也早想見識見識，領教領教了！
此人身份神秘，來歷不明。
目的也很詭異！
天神教起源於南疆之地，而那一片地區，早在十幾年前被林恆重一窩給端了。
這天神教，多少跟南疆諸國有些聯絡，柳素所會的情蠱，如意樓的李老前輩更是提及跟南疆某些皇族有關係。
如此一來，這天神教的來歷大概是清楚了。
但這位教主，還真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柳素都不清楚他的身份
柳素身為天神教聖女，想要讓她脫離天神教，勢必就得對上這位神秘的教主。
這次，倒是一個好機會！
不過，林江年自然也不傻，這位教主的武功不弱，林江年不會真的單槍匹馬過去。
在見這位教主之前，他得要先做些準備。
思考於此，林江年走到門口，推開門。
門外，冬日寒風呼嘯，夜色中，天空依舊飄落著雪花，天地間一片白皚皚。
時辰已經不早了，不知紙鳶回來了沒？
想到這，林江年出了房間，轉身來到了隔壁院落。
只是，讓林江年遺憾的是，紙鳶的房間一片漆黑，空無一人。
沒回來？
她還真躲在小姨那兒了？
意識到這一點，林江年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跟他玩心機是吧？
都不敢回來了，這是怕他報復？
當晚把他迷暈之後，對他為所欲為的時候怎麼不怕？
見紙鳶沒回來，林江年也只得暫時放棄。
紙鳶躲在小姨那兒，林江年自然不可能過去找。
過去了，指不定還得捱罵。
想到這，微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時。
隔壁房間，小心翼翼的拉開了一條縫隙。
門縫裡，露出了一雙鬼鬼祟祟靈動的眼眸。
“殿下？！”
“小竹.”
林江年瞧見門縫那鬼鬼祟祟的小丫鬟，“你怎麼還沒休息？”
“殿下你怎麼在這裡？”
小竹眨巴著靈動的眼睛，瞄了一眼殿下身後，隨後恍然大悟：“殿下，你來找紙鳶姐姐？”
“紙鳶姐姐，沒回來呢~”
小竹的語氣莫名有些輕鬆，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紙鳶在小姨那兒？”
“嗯呢！”
小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便見殿下突然朝著她走來。
小竹彷彿意識到什麼不妙的事情，慌忙的想要關上門：“殿下，小竹要休息了，晚安！”
說著，她就要關上門。
但才剛關到一半，就再也合攏不上了。
林江年一隻手攔在門口，將門縫開啟，而後躋身進去。
“哎呦！”
小竹被林江年擠了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房間地毯上，摔的她屁股一陣疼。
“好疼！”
小竹摔的輕呼一聲，語氣委屈，神色幽怨的看著自家殿下。
“哪疼呢？”
林江年關上了房門，看向小竹：“來，讓殿下幫你看看？”
“不，不要……”
小竹當即臉色通紅，羞澀的拒絕，掙扎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才剛起身，就被林江年一把抱在了懷中：“來，讓殿下看看哪裡疼，幫你揉一揉？”
說著，林江年的大手便熟練的落在了小丫鬟那挺翹的小屁股上，輕輕撫摸著。
“殿下，不，不要……”
小丫鬟嬌小的身軀頓時微僵，整個人被殿下摟抱在懷中，那熟悉滾燙的氣息讓小丫鬟臉紅害羞不已。
她稍微掙扎了一下，很快就渾身無力起來。
在殿下那炙熱的體溫，以及駕輕就熟的手技之下，很快渾身癱軟，呼吸急促，口吐香氣，目光如水，聲音溫溫柔柔，帶著幾分輕嗔。
“殿，殿下……”
“時辰不早了，咱們早些歇息吧.”
林江年抱著懷中小丫鬟，輕聲開口。
“嗯……”小丫鬟的聲音很輕，似沒有幾分力氣。
林江年抱起身軀輕飄飄的小丫鬟，來到了床榻之後，將小竹輕輕放在床榻上。
而後，湊到小竹耳邊，略帶幾分壞笑開口：“小竹，殿下剛研究了一招新式……”
小竹小臉通紅，目光原本正微微潰散，似聽到了什麼無比害羞的聲音，小臉剎那間滾燙羞紅，下意識就想將腦袋埋起來。
但最終，她還是紅著臉，咬著嘴唇，緊張兮兮的點了點小腦袋，然後……
夜深人靜！
芙蓉帳內……
又一夜春宵！
……
清晨。
大雪逐漸停息，屋簷院中再度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深冬時日，年關將至！
林江年起了一個大早，神清氣爽。
昨晚折騰了半宿，小丫鬟不堪重負，沉沉的睡下，睡的很香甜。
林江年沒有喊醒她，讓她繼續休息，起身出了房門。
紙鳶還沒回來，他便去了一趟小姨那兒。
剛到小姨那兒，便聽到院中的侍女說小姨一大清早的就離開了姜府，入宮去了。
聽說是宮中那位皇后娘娘喊她入宮去賞雪景。
不過，林江年總感覺那位皇后娘娘可不只是賞雪景那麼簡單。
小姨不在，林江年倒是在後院見到了紙鳶。
一襲貂絨長裙的紙鳶正靜靜站在屋簷下，正對著屋簷下的那一對雙胞胎姐妹說著什麼。
林江年走近時，那對姐妹明顯有些緊張，連忙就要跪下。
林江年擺擺手，來到了紙鳶身旁：“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紙鳶回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倒是那個叫茉莉的姑娘小心翼翼的解釋：“世子妃正，正在教我和妹妹府上禮儀……”
紙鳶目光清冷的看了二人一眼，才面無表情道：“我不是世子妃.”
“啊？”
茉莉明顯一愣，神色有些茫然。
林江年不由有些好笑，紙鳶這是故意說給他聽呢？
“別聽你們主母亂說，她就是！”
林江年說著，指了指旁邊的紙鳶，對這對姐妹說：“她就是你們未來的世子妃，她的話，就代表了我的話，明白了嗎？”
“是！”茉莉和風鈴這一對姐妹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的點頭答應。
紙鳶回頭瞪了他一眼。
林江年嘻嘻笑了一聲，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茉莉和風鈴正要退下，紙鳶似意識到什麼，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等等……”
她看了這對姐妹一眼，眼角餘光又瞥了林江年一眼，面無表情道：“你們跟我來.”
說著，紙鳶邁步離開。
剩下這對姐妹花眨眼，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狀，林江年哪裡還不知道，紙鳶這是擔心跟她單獨相處呢！
昨晚躲在小姨這裡，今天跑的也快……這明顯是心虛著。
林江年本想跟紙鳶說會兒話，但見紙鳶這腳步匆匆離開的心虛樣，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緩一緩。
想到這，見原地這對姐妹花還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頓時擺擺手：“行了，你們先過去吧。
替我跟紙鳶說一聲，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晚點才回來！”
“是.”
交代完後，林江年方才轉身，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