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私鹽製作廠的人不少。

忙碌的工人將鹽放入池中進行加工提煉。

經過一系列工序製作成品,然後運送到其他地方販賣。

他們已經打通了好幾個銷售渠道,從各地鹽官中拿出份額官商勾結一起賺錢。

尚彪對於私鹽的作法,很容易引起其他商人的跟風。進行對新鹽的腐蝕。

損害朝廷和老百姓的利益。

利用手中的金錢腐蝕官員之後,他們之前沉積的粗鹽全部加工提純,按照朝廷的方法已經從其他地方銷售出去了。

尚彪不僅聯合其他地方的鹽商,走批發市場,也走自營路線。多線賺錢。

再從他們手中購買之前沉積的粗鹽二次加工,再賣出去。

這好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形成了一種新的產業鏈。

由於各個地方沉積的鹽都被他們買走提純,僅僅數月,他就賺了四百多萬貫。

之前本來要虧空的,全部扭轉過來,也帶動了其他鹽商們賺錢。

鹽商們手中的粗鹽都會轉售賣給他。再從尚彪手中購買製作好的成品新鹽,如此迴圈。

他們的鹽,本來是可以賣的,但因為新鹽衝擊了市場,粗鹽就廢了,如此做他們還有點利潤。

總之,鹽城是產鹽的地方,鹽司官員也會供貨。

他們的鹽還不用上稅。各個賺的盆滿缽滿。

隨著時間緩緩而過。

一座酒樓中。

尚彪和一群鹽商們聚會。

一個個肥頭大耳,面色紅潤,都分得了不少利益。

“諸位,這次分成都沒意見吧?呵呵。

朝廷有新鹽,咱們有新法,照樣賺他們錢,想要搬倒我們,他肅王還不夠資格!”

“現在,我們的鹽已經走上正軌,大家等著分錢就行了。”

“我沒意見,尚掌櫃真是高明,當初若非是你,我等都要虧本,如今鹽都賣出去了,還有了朝廷製鹽方法,又有了新的路子,都是託尚掌櫃的福啊。”

“哪裡哪裡,沒有諸位,這事也成不了。來,敬諸位一杯!”

尚彪再提醒他們,這事可不是他一個人做的。

大家都有責任。

“我們敬尚掌櫃。來!”眾人起身敬酒,一口而盡。

“尚掌櫃,在下有一個擔心。”

一鹽商問道。

“說!”尚彪點點頭。

“我擔心製作私鹽,會被肅王發現,到時這不得了啊!”

“無須擔心!”尚彪笑道:“當初沒有新鹽的時候,我們不也在走私鹽的路子嗎?諸多官員和我們一起,怕什麼?”

“我們是一個利益團體,動我們,就是動那些大人,肅王算什麼東西。他不敢動我們!”

尚彪自信滿滿。

就在這時,有人走進來小聲在尚彪耳邊說著什麼。

“什麼?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我們的人查到的。”

尚彪臉色有些難看。

“尚掌櫃,何事如此慌張?”

“咱們私鹽的事情,被肅王知道了,他們派人在查!”

“哦?尚掌櫃如何得知?”

“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這段時間我們得收斂點,絕對不能讓他們查出什麼來。”

“據說肅王這次決心很大,此事不得不防啊!”

尚彪和眾人有些著急。

肅王要管,他們就要防著點,也要做點什麼,不然真被查了事情很嚴重。

“這樣,此事我們要多花點錢了,看能不能打通肅王這一關,讓他不要管我們的事情!”

尚彪提出了一個想法,就是給肅王送錢,如果肅王收了。他們也好放心。

眾人都聽尚彪的,至於打通關係的錢,大家一起出。

他們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十天後。

在他們的運籌下。

有人給肅王府送來了一個大箱子。

送人的箱子,是受人所託,並不知道到底是誰送的。

院落中。

趙樞看著眼前的紅色大箱子,讓人將其開啟,隨後看到裡面有數十萬交子票。

這錢不少了。

上面還有一封信。

趙樞開啟信看了一下,大致意思是關於趙樞查私鹽的事情。

隱晦的提出這幾十萬貫錢財都是給趙樞的,希望他不要管這件事情。給個面子。

以後還會有好處源源不斷的送來。

相當於給他送錢。

“這錢咱們要不?”王管事知道一些事情。

“送上門的錢,自然不能拒絕,但私鹽的事情還是要查。”

“你去傳達我的意思,不但要查,還要加快進度,掌握他們的證據!”

“是!”王管事。

趙樞笑了:“這群鹽商真是可笑,我在乎這點錢嗎?”

“等我抓到你們,正好可以將鹽這塊的律法完善。”

趙樞要殺雞儆猴,趁機整治所有私鹽商人。

就是這些商人,這才讓以前大宋的鹽非常混亂,讓各地出現了不少惡劣的勢力。

趙樞要打擊的正是他們。

之前新鹽出來,這幫人被打壓,現在又活躍起來了。

這怎麼能行。

“把錢收好!”趙樞讓幾個下人將其抬走。

這邊趙樞收了錢。

鹽商那邊還在等著結果。

等訊息傳遞回去,錢收了之後,鹽商又聚集了一次會議。

“諸位,這次事情應該穩了,錢肅王收了!”尚彪喝了一口酒,鬆了口氣。

“收了錢,就要替我們辦事,接下來不會查的那麼緊了!”

尚彪笑了笑。有錢好辦事,他都是這麼做的。

“尚掌櫃辛苦了!”眾人趕緊敬酒,很多事情他們出錢,都是尚掌櫃安排的。

然而,還沒聚多久,又人來報:“不好了!”

“什麼事?沒看到老子在喝酒嗎?”尚彪被嚇了一跳,呵斥道。

“尚掌櫃,咱們有一家鹽廠被官兵包圍了!”

“什麼?”

“不是給錢了嗎,怎麼還在查?”尚彪臉色有些難看。

“尚掌櫃,會不會訊息沒及時傳到,這些查私鹽的官吏不知道啊?”有人問道。

“不可能!”尚彪臉色凝重:“從汴京城到海州,也不過七八天路程就能到,官方傳令兵哪有這麼慢!”

“既如此,為何還要查?”在場的人議論紛紛。

尚彪:“老子懷疑,那肅王收了錢不辦事,他根本就沒及時阻攔,他就是要一查到底!白花了我們幾十萬啊!”

“這個肅王,太可惡了!”

“現在該如何?”

“老爺,有一個好訊息,咱們的人跑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不知內情的人,他們被抓對我們影響不大!”手下這時道。

“你不早說?……幸好老子沒在廠裡,不然真被抓現形了!”

尚彪鬆了口氣,只要他們核心的人沒被抓,就沒事。

這事還得悠著點。看來這段時間他不能隨便出面。

但肅王的事情,他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你將之前培養的殺手聚集,咱們得動手了!”尚彪將事情吩咐下去。

旁邊一群鹽商臉色駭然:“尚掌櫃,事情這麼嚴重嗎?殺肅王可是大罪啊!”

“這是我們之前商議好的計劃,肅王不識好歹,我們不殺他,這事完不了。這事諸位可沒少幹啊!怎麼,你們反悔了?”

尚彪:“你們若是想要被抓,此事就算了,若是不想,就只能等訊息。”

“放心,這些都是死士,家裡安頓好了,被抓不知道是我們!”

眾人面面相覷,想到自己被抓就要傾家蕩產,搞不好還要被髮配邊疆,到時候一生就完了。

之前他們做私鹽,就已經有各種防禦手段。

如今他們得罪的是肅王,所以錢沒用,肅王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朝廷,鹽這一塊他有利潤,他們撬不動。就只能走險招了。

尚彪雙眼發狠,非常果斷,王爺又如何?

再這麼查下去他就完了,必須先出手。

在他們沒有掌握證據的情況下,必須殺掉肅王。

尚彪是一個行動力特別強的人,做私鹽是如此,殺人也是如此。

之前他被肅王動了鹽利潤的時候,就說過這方面的氣話,要殺肅王。

那時候他只是損失錢財,人不會有事,自然不會這麼做。

如今,真要查出來還了得?必須這麼做。

他早就培養了一大群殺手,就是為了防止這種事情。

殺手沒見過他們,也不知道是誰指使,而且還進行了安頓,非常的安全。

即便失敗,他們也沒事。

*

*

*

汴京城。

大清早。

趙樞穿好衣服,又和任二姑米西米西兩口,才去上了早朝。

轎子上,看著外面小雨淅瀝瀝的下來,趙樞感覺有些冷。

“已經進入秋季了,這雨下了好幾天,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趙樞坐在轎子中,看著外面小雨變成大雨灑滿整個汴京城,路面上的行人和百姓紛紛跑路,頓時眉頭一皺。

也許是我想多了。

趙樞搖搖頭,在轎子的四周,有五六名護衛在。

這是趙樞出行的慣例。這人還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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